肖笑愣了一下,快速在腦海中想了想這件事的解決辦法。
他知道,顧謙出麵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於是猶豫了一下才說:“你,你就跟那個人說一聲,說我,我是你的員工,讓他別欺負我,好不好?”
肖笑說完就低下了頭。
因為這個理由有點不成立,因為沒有一個老總會管自己員工會不會被人欺負。
更何況,那個員工毫無背景,而另外一個人卻是圈子裏有名的大少爺。
孰輕孰重,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肖笑緊張不已,他很怕顧謙拒絕。
但他不知道的事,隻是說他就是顧謙帶回公司兩年的那個beta員工,完全就能杜絕別人肖想他的心思,一點兒也不誇張。
顧謙點頭:“是可以,但如果這樣做的話,我有什麽處?”
肖笑愣了一下,他有什麽好處能給顧謙的?
仔細想了想,試探著問:“少,少發一個月的工資?”
顧謙沒有說話。
肖笑又問:“那不如,升職生活助理之後,不漲一倍工資那麽多了,隻漲1000塊錢就行了。”
顧謙還是沒有說話。
肖笑:“……那,那隻要五百?”
顧謙依舊不語。
肖笑麻了,想了好一會兒,又問:“那要不,我,我請你吃飯,每個月都請一次。”
領導什麽的最注重排麵了,如果不喜歡減工資的話,那請吃飯應該不會拒絕。
果然,顧謙笑了起來:“嗯,這個可以,那你以後可別忘了,每個月都要請我吃一次飯。”
顧謙答應了,肖笑立刻鬆了口氣,高興的說:“不會忘的。”
求顧謙幫他,不僅僅是為了不讓那個服務員受牽連,還是為了他的以後。
不然,那個記仇的alpha肯定會一直怨恨他,就算不想方設法找到他報複他,萬一以後偶然遇見,他依舊沒有好果子吃。
今天是因為那個alpha醉酒了,所以他才有機會還手,而如果以後那個alpha沒有喝酒,他肯定會很慘的。
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就是這樣的意思,做事要考慮長遠。
顧謙:“那走吧,回去了。”
肖笑疑惑:“就回去了,你,你不去跟那個alpha說說嗎?”
想起陳二,顧謙笑的很開心,把剛才擦手的帕子丟到垃圾桶裏:“一會打個電話給他說一聲就行了,用不著親自跑一趟。”
肖笑眼裏瞬間升起崇拜:“謝謝老板。”
顧謙很享受肖笑滿眼都是他的感覺,笑著說:“那邊有很多好吃的,可以打包。”
“真的啊,那我去打包一點!”
肖笑很喜歡那些甜品,味道很好,顏也高,但是剛才被那個服務員破壞的心情,他沒吃多少,能打包一些回去吃真的讓他很意外。
而且他的宿舍還住了兩個beta,那兩個beta人都還不錯,對他也挺好,所以他也打算給那兩個舍友帶回去嚐嚐。
肖笑挑了些好吃的東西麻煩服務員幫他打包,然後提著袋子,在那個一直盯著他的服務員的目光下和顧謙離開了。
而他們離開後,有人從廁所出來,驚恐的叫了酒會的主辦方,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後打電話,沒一會兒,一輛救護車停在了門外……
——
第二天下班後,肖笑站在顧謙辦公室裏,有些不情願的說:“老板,你好了沒有?”
顧謙站在休息室的鏡子麵前換衣服。
今晚肖笑請他吃飯,他很重視,想穿的正式一點,但肖笑又穿的很隨意。
擔心把肖笑襯的太過平淡。
所以,他換了好幾套衣服都覺得不滿意。
聽見肖笑不耐煩的催他,轉頭笑著問:“你看,我穿哪一套比較好呢?”
肖笑:“……”
顧謙真的有病,出門吃個晚飯而已,穿衣服還這麽的挑剔,比一個Omega還事多。
安樂都沒他麽麻煩!
肖笑看著顧謙滿衣櫃的正裝,無奈的說:“那件紅色的,喜慶。”
顧謙眼睛一亮,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很喜歡酒紅色的西裝,原本怕壓了肖笑不打算穿,但既然肖笑都主動讓他穿這套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於是,當著肖笑的麵又把衣服脫下來。
肖笑瞬間臉紅,想要轉身不看顧謙的果體,但目光卻下意識粘在顧謙的腺體上。
肖笑從來不知道他的視力竟然那麽好,站在門口都能看到顧謙的線體上多了幾個新鮮的針眼。
“老板。”
肖笑下意識開口:“你是生病了嗎?”
顧謙穿衣服的動作愣住,緩緩轉頭,笑問:“怎麽問這個?”
肖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指了指顧謙的腺體,小聲說:“我看見你腺體上好多針眼,我聽說alpha的腺體也很脆弱,在上麵紮那麽多針眼,是不是生了病,不然,不然為什麽……”
肖笑話還沒說完,顧謙就走到了他麵前。
顧謙衣服還沒穿好,襯衫扣子一粒沒扣,露著結實的胸膛,笑著說:“笑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對我耍流氓?”
肖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不,不算吧,我隻是關心你。”
“是嗎?”
顧謙一把抓住肖笑的手腕:“那你摸摸看。”
肖笑完全跟不上顧謙的想法,前一秒還在說他流氓,後一秒就抓著他的手往腺體上按。
“老板,老板你冷靜一點,我,我不需要摸你的腺體,我隻是問問,我不摸。”
肖笑嚇壞了,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觸碰過alpha的腺體,想收回手但他根本沒那麽大的力氣。
很快就被顧謙強行按在腺體上。
軟軟的,比周圍的皮膚要暖和一些,就是,就是那些針眼的疤痕觸感太突出,完全無法忽視。
顧謙:“怎麽樣,好摸嗎?”
肖笑:“……你,你這……”
顧謙這個alpha也太不知檢點了,隨隨便便就讓別人摸他腺體。
肖笑滿臉通紅,無奈的說:“針眼太多了,影響手感。”
顧謙目光有些失落:“就像你說的那樣,腺體確實很脆弱,它受傷了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恢複,不然,要是在其他地方,幾個針眼一天不到就看不見了。”
alpha身體強壯到一種可怕的地步,不管什麽傷都愈合的極快,比Omega恢複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但腺體卻是個例外。
肖笑:“那你是,生了什麽病?”
“沒病。”
顧謙又笑了,他鬆開肖笑的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做個小實驗需要抽取信息素而已。”
“抽取信息素?”
這句話讓肖笑驚呆了,別的他不知道,但alpha抽取信息素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
那時候的抑製劑還不能安撫被標記後的Omega。
所以,而一旦被alpha標記後,Omega就再也離不開那個alpha了。
抑製劑安撫不了,發熱期就會顯得痛苦無比。
而那些alpha有時候因為忙,或者因為渣不能及時趕到Omega身邊,不少Omega因此自殘自殺,比如他的媽媽。
所以,Omega保護協會提議抽取alpha的信息素,供被標記的Omega使用。
但聽說抽取信息素很痛苦,alpha們一開始是是願意的,卻嚐試之後立刻給出否決,不惜一切代價反對這個提議。
那時候,Omega和alpha之間矛盾值達到了頂峰。
後來,alpha主動出手研製出了一款,能解決已經被標記了的omega使用的抑製劑。
最後不斷的改良,成了現在這樣,無論有沒有被標記都可以使用的抑製劑。
而當初抽取信息素的提議被否決,原因就是因為抽取信息素太痛苦,alpha們不願意承受。
但現在,被標記的Omega們就算沒有alpha在身邊,也有抑製劑可以使用。
所以,顧謙為什麽要自己去抽取信息素做實驗?
在他發呆的時候,顧謙已經把衣服穿好了,皮帶扣上了,領帶也打上了,正在穿外套。
見他還在發呆,低聲道:“是。”
肖笑茫然的點頭:“那,那你是有Omega了嗎?”
做實驗怕是假的吧,肯定是抽取自己的信息素給Omega用。
不然,alpha忍痛抽取信息素能幹什麽呢?
顧謙愣了一下,轉頭笑著問:“還沒有,不過……”
不過應該快了。
顧謙沒把後半句說出來,因為他怕肖笑再誤會。
畢竟肖笑雖然表麵陽光快樂,實際上卻非常的自卑,有些事如果他說多了,肖笑會一直懷疑自己,連最後一點微弱的自信都會消失。
但他不說,肖笑卻急了: “不過什麽?”
顧謙穿好衣服走到他身邊,笑著問:“你什麽時候追我?”
肖笑真的快被顧謙搞得腦子炸開了,一會東一會西,要不是顧謙一直都這樣,他都要懷疑顧謙是故意不想跟他說的。
雖然這個懷疑合情合理,也是最大的可能。
但他還是覺得,這就是顧謙的性子。
而且,他猶豫了一下才問:“無論用什麽方法都可以嗎?”
“對,隻要你追我,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可以,而且,我……”
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