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顧謙，笑著說：“真的隻是喜歡？”
肖笑連忙點頭：“對，喜歡。”
顧謙卻一臉遺憾的從身後拿出一個漂亮的打包盒，問他：“那跟這個比起來，你更喜歡哪個？”
看著顧謙手裏漂亮的小蛋糕，肖笑愣了一下，低著頭嘀咕：“手抓餅和小蛋糕比起來，當然是小蛋糕好吃了。”
可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但他剛想完這個問題，顧謙就把蛋糕盒放到了他手臂上，為了不讓蛋糕掉下去，他連忙伸手扶住了盒子，不解的問：“老板？”
顧謙：“剛才路過一個蛋糕店，覺得這款蛋糕挺漂亮，但買了才發現我不喜歡吃，給你了。”
肖笑：“給我？為，為什麽給我？”
公司裏有那麽多人，顧謙還有好幾個助理，一個秘書，這些小東西怎麽也輪不到他呀？
顧謙笑了：“看你總是吃手抓餅，補貼，不然……”
不然什麽？
肖笑在心裏偷偷問了句。
顧謙：“太可憐了。”
肖笑低下頭，他就知道是這句。
太可憐了。
顧謙從遇到他開始就經常這麽形容他，哪怕已經沒有人再欺負他了，公司裏的人都跟他和平相處，甚至對他很好。
他的工資也有了起色，也因為生活好變得更好看，皮膚白了，肉也嫩了，也沒有之前那麽瘦的可憐了。
但顧謙還是會說他可憐。
有時候，肖笑總覺得顧謙看他眼裏全是憐憫，像是在看什麽小動物一樣。
肖笑也不跟顧謙客氣，他把手抓餅放起來打算晚上回去再吃。
然後抱著小蛋糕回了公司，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吃蛋糕。
好吃。
顧謙有時候做事雖然很奇怪，但買的東西是真的好吃。
而且分量又不大，肖笑一個人能輕鬆解決。
今天晚上加班的人不多，隻有兩三個。
肖笑吃完蛋糕就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想要早點做完回去休息。
但肖笑不知道，顧謙一直都坐在辦公室裏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他一臉認真的敲著鍵盤。
顧謙很喜歡肖笑。
當初把肖笑撿回公司的時候，身邊的人都不太理解他。
為什麽要把那樣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小文盲撿回來，還花時間去教他學習，給他工作，讓他安安穩穩的留在這裏上班。
別人都以為他看上了肖笑，但兩年都過去了，顧謙還是沒對肖笑出手，別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但卻更加疑惑了。
因為沒有人相信，顧謙會無緣無故的把一個陌生人帶回來培養。
他看著電腦屏幕上的beta，笑著說：“他們又失敗了，等成功了，我就再告訴你。”
顧謙眼裏都是癡迷，他等不急想看肖笑依賴他，迷戀他的表情。
可惜，現在還不到時候。
肖笑做完工作的時候已經八點四十了，平常這個時候他並不累，但這兩天他知道安樂的事後，整個人都是失落的。
再加上顧謙來敲打他，更是讓他難過。
所以顯得很憔悴，很疲憊。
他在想著要不要直接下班，但看到顧謙辦公室還亮著，就知道，必須把東西拿去給顧謙過目，要等顧謙滿意了他才能走。
於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端起水杯喝了一水，然後才去了顧謙辦公室。
“老板，做好了。”
肖笑把文件放在桌上，顧謙伸手拿過來。
大約過了一兩分鍾，顧謙把文件放下了：“做的不錯。”
肖笑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能下班了。
於是，他打了個哈欠問：“那老板，我先回去了。”
“等等。”
顧謙叫住他，問：“外麵還有其他同事嗎？”
“沒了。”
肖笑有些無奈的說：“半個小時前走了。”
今天晚上加班的就那麽兩三個，而他是最後一個走的。
聽到外麵沒人了。
顧謙血液開始沸騰，他眼裏迸發著肖笑看不見的金光，他微笑著：“肖笑，下個月，我準備在你們幾個人當中提一個人上來做生活助理，你有什麽想法？”
“助理？”
肖笑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問：“加工資嗎？”
顧謙：“加一倍。”
“那麽多！”
肖笑頓時眼睛都亮了，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問：“那，那，老板你單獨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是不是要提我？”
這太明顯了。
肖笑覺得，顧謙不會無緣無故跑來跟員工說這些，除非有意讓他上位。
顧謙笑著點頭：“對，但要看你表現。”
“好的！”
肖笑高興不已，連忙跑過去給顧謙倒水，然後過去給顧謙捏肩捶背，把顧謙好好伺候了一番，然後才下班。
這是回到員工宿舍後他才回想起來，顧謙的做法好迷惑。
明明昨天還敲打他，說他不是Omega，不要對alpha，也就是顧謙抱有什麽幻想。
但為什麽今天又要給他升職？
顧謙到底想做什麽？
肖笑撇嘴，把下午剩下的手抓餅拿出來吃了，然後才去洗漱，最後躺在**猜顧謙的心思。
“哎，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他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為什麽，最後拉過被子捂住腦袋呼呼大睡，至於顧謙的心思，誰猜得到就讓誰猜去吧。
隻是，升職的這個機會他肯定是要抓住的。
畢竟錢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不管是為了安樂還是為了他自己，他都必須要存很多的錢，有了錢才有底氣，有了錢才有安全感。
而且萬一到時候安樂的alpha不要他了，他還要帶安樂去洗標記。
不然，安樂會很痛苦的。
雖然他已經查過陸衡的資料了，也在顧謙口中知道，陸衡絕對不可能拋棄安樂，但他還是忍不住要那樣想。
而且，安樂要結婚了。
以後他日子裏的盼頭，可能真的隻剩下升職賺錢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肖笑比平時更加熱情，時不時就跑到顧謙辦公室噓寒問暖。
幫顧謙倒水，幫顧謙倒咖啡，幫顧謙捏脖子，捶背，按摩。
盡一切可能去討好顧謙。
隻是肖笑不知道為什麽，顧謙作為一個公司的總裁老板，卻喜歡加班，每天晚上最早都8點才離開公司。
而他到時候要做生活助理，顧謙加班到多晚，他也就要加班到多晚。
不過為了錢他忍了。
晚上，整棟公司樓隻剩下他和顧謙兩個人。
顧謙還在看文件。
肖笑打了個哈欠，站在顧謙身後給他捏肩膀。
今天天氣有些熱，屋裏空調打的很低，但顧謙平日裏把腺體捂的嚴嚴實實的立領因為他剛才的動作露出了一點腺體。
那一刻，肖笑的手頓住了，心中震驚。
因為他看到顧謙的腺體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倒是顧謙見他停下了，低聲道：“繼續。”
“啊，好，好的。”
肖笑目光有些慌亂，但腺體是非常私密的東西，哪怕是對alpha，如果他問出來了，也是在耍流氓。
而且alpha那麽在乎麵子，他要是問了這麽隱私的問題，顧謙肯定會生氣。
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想，為什麽alpha的腺體上會有那麽多針眼。
他雖然不太懂alpha和Omega之間的生殖隱私，但他也知道，腺體是非常脆弱的地方，紮一針都疼的不行，更何況，還是那麽多針。
肖笑一邊捏一邊走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謙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文件。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十分了。
顧謙回頭：“可以了，該下班了。”
肖笑這才如同大赦：“好，那，那我走了。”
“等等。”
顧謙又叫住了肖笑。
肖笑好奇的回頭：“老板還有什麽事？”
顧謙經常這樣，一旦他說要走，顧謙就會叫住他，有時候是說一些無厘頭的話，有時候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但大多數的問題都不值得他去深思。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什麽？
肖笑好奇的望著顧謙。
但顧謙今晚說的卻出乎他的意料，因為顧謙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肖笑當時就愣住了。
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時間，那張嘴，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顧謙笑了：“想追我嗎？”
肖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顧謙起身走到他身邊，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兩人四目相對，顧謙眼裏都是笑意。
他說：“我很難追的，但如果你想追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顧謙說完就走了。
整個辦公大樓，隻剩下肖笑一個人。
肖笑愣了好久才明白顧謙的意思：“他這是，這是不反感我喜歡他，他，他允許我追他。”
“他允許我追他！”
肖笑瞬間笑了起來，心中無比驚喜，高興的無處發泄，站在原地蹦了幾圈，然後才高高興興的關燈關電，興奮的跑出辦公大樓。
顧謙坐在車裏，看著肖笑從大樓裏衝出來，笑著跑向不遠處的員工宿舍樓。
顧謙眼裏都是迷戀，連電話都忘了講。
直到電話裏開始催促：“顧總，顧總？”
顧謙：“你說。”
電話裏的男人有些為難：“顧總，你的信息素已經用完了，但還是失敗了，還要繼續嗎？”
顧謙摸了摸自己的腺體，眼裏的迷戀變成了希望，他笑著說：“當然要繼續，我馬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