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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攻擊的玄冥二老與幾個西域番僧沒想到竟然有此成效,均是一喜,同時攻上去。掌風,兵器全都衝著張無忌招呼過去。
張無忌此時體內陰陽兩種內力紊亂,在體內傾軋,經脈很快承受不住,隻覺得仿佛要爆裂開來。連眼睛都充血變得通紅,仰天長嘯一聲,內力爆發,將攻上來的招式全都反震回去。陰陽二力碰撞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又豈同凡響,就連圍在周圍的侍衛一時間也是勁風撲麵,胸口悶痛,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在內圍的更是手中兵器掉落整個人也踉蹌著跌倒在地上。
王保保拭去嘴角的鮮血,有些駭然的看著張無忌,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張無忌武功高強,卻沒想到竟然會達到如此地步。不過,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意思,王保保眼裏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張無忌此時低垂著頭,本來束起的頭發也在剛才內力的噴發中披散開來,慢慢的抬起頭,眼睛詭異的通紅,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仿佛神祗般俯視著眾人。眾人對上他的目光同時一凜,隻覺仿佛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給盯住一般,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忽然眼前一閃,眾人再看,發現張無忌早已不在原地。而同時,幾聲悶哼響起,原來張無忌隻這瞬間竟然把擋在王保保身前的幾位紅衣番僧一一打倒在地,其餘幾位高手這時也反應過來,同時朝著張無忌出手。
王保保心裏一悸,對上張無忌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目光,先前還存在的一番綺念全都消失不見。隻不過是為了維護世子的麵子,才沒有向後退去。
而眾侍衛對張無忌的身手也是駭然,但還是訓練有素的將王保保圍在中間保護。王保保陰沉著臉低聲吩咐了身邊的侍衛幾句,那侍衛低頭領命而去。
張無忌掌法如風,一會兒是剛猛內力,一會兒是陰柔內力,讓圍攻的幾人防不勝防。玄冥二老和幾個番僧均是心中奇怪,這小子怎麽隻這短短時間,武功倒像是翻了一倍不止。本來雙方還處於伯仲之間,如今卻是抵抗的有些狼狽。
張無忌人影閃動,在幾人之間穿來插去,對幾人打在身上的招式毫不抵抗,雙手舞動,在幾人身上連擊幾掌,隻聽場中悶哼聲響起,倉啷啷兵器落地聲接連響起,隨即原本圍著張無忌攻擊的幾人同時向後飛去,狠狠的跌倒在地。
幾人臉色紅的發紫,手撐在地上想撐起身子,起到一半卻是猛的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的倒了下去。
眾侍衛對上張無忌看過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先前玄冥二老幾位高手起碼每人在張無忌身上擊中一掌,隻是如今張無忌看起來卻一點事都沒有,王保保也是心生懼意。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無忌……”
張無忌此時雖然氣勢凜冽,但體內卻因為兩股內力的爭鬥而愈發危險,意識也被衝擊的有些模糊不清,所有的攻擊都幾乎是本能的行為,將體內控製不住的內力發泄出去,同時借助眾人攻擊在身上的力道將膨脹的內力抵消,減少經脈的負擔。
那聲音語氣都太過熟悉,幾乎是刻印在腦海中,讓張無忌混沌的腦袋停頓了一瞬,旁邊眾人眼前一亮,抓住這一刻全力攻上去,卻未料此時張無忌全身內力膨脹,勁道反彈之下,眾人頓時被反震出去,摔倒在地,隻有玄冥二老等幾個高手還勉強站在原地。
一時間,眾人都驚駭的看著頭發無風自動的人,一雙通紅的眼令人心驚。張無忌緩緩轉過頭,看著被王保保攬著腰的人,眼裏有一絲迷惑閃過,“師兄?”
“無忌,我有了喜歡的人,我要離開你。”那人笑得依舊淡然,唇間卻吐出冰冷的話語。
王保保抬手笑著將“宋青書”的下巴捏住,肆意的吻上去,那人雙手環上王保保的脖子回應著。
張無忌眼神愈發紅的厲害,仿佛血一樣的顏色。閣樓上那一眼,心神失守,雖然很快反應過來,但終歸在心裏留下一道裂縫。接著又因為兩種內力的傾軋,而整個人都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
如今眼前的這幅畫麵更是直接撞進張無忌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東西,一直以來,他和宋青書的感情都是由他半強迫的開始,由他主動的靠近,而宋青書卻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表示過喜歡他。
自從宋青書知道他利用蠱蟲懷孕的事之後,雖然後來表麵上恢複了以往的關係,但張無忌能感覺得到,宋青書淡然的笑容下隱藏的疏離,那個時候兩人會恢複常態更多的是因為蠱蟲需要精|液,因為孩子。
而在宋青書生下孩子之後的這幾個月,兩人都未發生過關係,這一切讓張無忌內心的不安達到了頂點。加上今日閣樓的一眼,體內內力的不穩定,讓張無忌如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隻覺腦中轟然一響,仿佛有什麽東西徹底爆發出來。
眼中殺意乍起,強烈的罡氣在場中爆發開來,如狂風般肆虐而開,擋住去路的侍衛瞬間向後飛去,張無忌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內力凝聚掌心揮開,周圍的侍衛頓時被強烈的罡風擊的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王保保此時也是神色凝重,在周圍侍衛的護衛下向後退去。玄冥二老幾人見張無忌此時的狀態,知道敵不過,加上對剛才的交手心有餘悸,此時更是不想上去送死。這些人都隻不過是為了錢財等外物才投靠汝陽王府,其實對王府的衷心還比不上那些低等的侍衛,如今的狀況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保命要緊,又有誰會真的不顧性命與張無忌相鬥呢。
王保保冷眼看著幾人的動作,他心裏自是清楚這些人的想法,但也沒有辦法。對上張無忌猩紅的布滿殺意的眼睛,王保保心裏一緊,忽然有些後悔起來。滿滿的危機感升起,在侍衛的護衛想迅速的向後退去。
見小王爺危險,在屋頂上手拿弓箭的侍衛紛紛鬆開手,瞬間無數箭鏃密如急雨,朝著張無忌射來。張無忌眼裏雙手圓轉,身形閃動,避過大部分箭鏃,同時將抓在手中的羽箭反射回去,頓時一片慘叫響起,屋頂上的人紛紛滾落下來。
張無忌手揮出之後並未停留,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直接向著被眾侍衛護在中間的王保保而去。眾人隻覺眼前一閃,然後本圍繞在王保保周身的侍衛紛紛向外射去,摔倒在地。
張無忌單手掐住王保保的脖子,直到他臉色漲得通紅,才看向站在旁邊冷冷看著的“師兄”,神色柔和下來,猩紅的眼中隱隱有著一絲期盼,“師兄,你喜歡我嗎?”
“宋青書”視線冰冷的看過來,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喜歡,我討厭你。”
張無忌隻覺心裏一痛,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來,體內本就強自壓製的內力瞬間爆發開來,真氣四竄,掐在王保保脖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整個人跪倒在地。
眾人對張無忌還心有餘悸,見他如此,但還是無人敢攻上前去。從死亡的陰影中緩過神來的王保保見狀大怒,“愣著幹什麽,把他給我抓起來。”
那些忠於王府的侍衛聽見小王爺的命令,隻得握緊長矛向著張無忌攻去。張無忌手忽然抬起,抓住那幾柄武器,內勁吞吐,幾人隻覺手臂一麻,不由自主的鬆開手,接著胸口一陣劇痛,卻原來是本還握在自己手中的武器已經穿胸而過。
本還想上前的眾人頓時驚懼的後退幾步,看著單腿跪在地上的人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神已經由猩紅恢複了清明,忽的仰天長笑幾聲,笑聲悲涼,兩行清淚落下來。
長嘯一聲,張無忌騰身而起,幾個跳躍已消失不見。
眾人見魔頭離去,心裏鬆了口氣,忽然眼前寒光一閃,隻聽得一聲悶哼,隨後幾聲驚叫響起,一個身影緩緩的倒下,喉間赫然插著一支羽箭,猩紅的鮮血緩緩的流出來。王保保手捂住喉嚨,嘴巴微張想說什麽,終究還是說不出來,眼睛大睜的倒了下去。
侍衛頓時驚叫起來,有人忙著去叫大夫,有人忙著忙著去通知汝陽王,一片混亂。本站在王保保身邊的“宋青書”趁著混亂之際慢慢後退。
就在這時,一陣刀劍兵器相交混合著慘叫聲響起,隨即有人叫起來,“有反賊攻進來了。”
隻這瞬間,已經有高手躍過圍牆衝了進來,府內的侍衛訓練有素的拿起兵器攻擊起來。玄冥二老等幾個高手隻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王爺,稍一遲疑隨即轉身就向著外麵逃去。
宋青書是第一批衝進來的人,視線掃過,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裏一緊。先前留在大都的人聽見汝陽王府的長嘯聲,認出是教主的聲音,知道形勢不好,發了信號彈。本就因為張無忌多日沒有消息而擔心的眾人沒有停頓直接衝進了大都。
宋青書視線觸到倒在地上的王保保,隻是停頓了一瞬就移開。長劍劃過,劍芒四起,磅礴的劍氣瞬間化作數百道白光,周圍的侍衛紛紛摔倒出去,身上鮮血迸出。
眼神一凝,宋青書身形騰起,幾個起躍,在走廊拐角處攔住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人影。在看到那人麵容的一瞬間,宋青書眼神猛的淩厲起來,冰冷的吐出兩個字,“衛壁。”
宋青書不知道為什麽本應呆在光明頂的衛壁此時會出現在汝陽王府,但看著衛壁這一身幾乎與自己有九成像的打扮,他常穿的青色長袍,腰間懸掛的白色玉佩,頭上束發的玉簪,甚至連發梢的長度都幾乎一樣,還有那張本來隻有六成像的臉經過修飾之後居然達到了九成。就連宋青書自己看了,都有些恍惚。
見到衛壁,宋青書心裏的預感越發不好,握劍的手收緊,冷冷的看著他,“無忌呢?”
衛壁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眼角微彎,與宋青書平時笑起來幾乎一模一樣,眼神溫和的道:“張無忌受傷了呢,我怎麽知道他去了哪裏呢?”
宋青書看著那笑容,隻覺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劍尖抵上衛壁的喉嚨,聲音冰寒的道:“發生了什麽事?”
衛壁臉上淡然的笑容忽然散去,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憎恨,仿佛喉間抵著的劍不存在般,聲音也不再是佯裝的與宋青書相像的聲音,而是有些尖銳的、清冷的。
“宋青書,你知道嗎?我一直很討厭你。”衛壁厭惡的看著宋青書,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宋青書隻是看著他,衛壁從來就不是他認可的人,所以他的厭惡宋青書沒有任何感覺。
衛壁卻被他的眼神觸怒了,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淡然的樣子,明明那麽輕易的就得到了張無忌的愛,卻總是這樣表現的毫不在意。”
衛壁眼神冷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我幫你拒絕了張無忌。”
宋青書拿著劍的手一抖,衛壁雪白的頸間一抹嫣紅流下來,不過衛壁卻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宋青書閃著寒光的眼睛,“你也會心痛嗎?”
衛壁忽的抬高聲音,“就是因為你,因為這張與你相像的臉,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
衛壁眼神有些迷離,“我本也是大家公子,從小也是錦衣玉食,修習家傳武學,師妹和表妹都喜歡我,那時我還在考慮到底要娶哪一個女子為妻。可是……”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衛壁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起來,手指著宋青書,聲音有些詭異的平靜,“都是因為你,因為這張臉,我被帶回了七王府。”
慘然一笑,眼角滑下一行淚珠,“你知道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壓在身下是什麽感覺嗎?你知道被扔給別人毫不憐惜的□是什麽感覺嗎?你知道明明是抱著你卻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的感覺嗎?”
衛壁越說聲音越大,眼裏也越來越憤恨,幾乎恨不得能把宋青書碎屍萬段,深吸一口氣,“所以,我恨你。紮牙篤死了,省的我花費力氣。但是還有你,我知道殺不了你,但我要讓你嚐嚐痛苦的感覺。”
冷笑一聲,衛壁冷冷的道:“剛才張無忌可是把我當做你了呢,都吐血了。”
宋青書劍尖顫動,衛壁頸間的血跡越來越多,他卻仿若不覺,繼續道:“男人生孩子的滋味怎麽樣?那育子蠱還是我找來的呢。”
宋青書冷厲的看著他,“無忌往哪個方向去了?”
衛壁忽然笑起來,眼裏都是嘲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我就是要看你痛苦,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大哥。”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的周辰走了過來,皺眉看著形若癲狂的衛壁。
“把他帶回去關起來。”宋青書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衝進打鬥中央,抓了幾個侍衛問話,不答的直接殺死,總算從幾個人最終問到張無忌離開的方向。宋青書沒有停留,隻和周辰等人說了一聲,就追著那個方向而去。
此時整個蒙古大都都陷在爭鬥之中,這次不僅宋青書等人來了,而且在這段時間當中,明教的弟子也全都向大都湧來,其餘幾大門派也在,還有一些小幫小派也在與蒙古人廝殺,一片混亂,到處是廝殺聲。
宋青書一路殺出城,隨手從一個蒙古兵手中搶了一匹馬,向前馳去。
當天謝遜被發現藏在七王府的一個地牢中,雖受了一些刑,但好在並無大礙,還直接衝進戰鬥圈中殺起來。
一個月後,元兵徹底潰敗,蒙古皇帝被殺死,由明教建立新皇朝,國號“明”,尊教主張無忌為帝,明教弟子化為朝廷侍衛。隻是讓天下百姓奇怪的是,新朝建立之後一直沒有舉行登基大典。
而在一個簡陋的茶館裏,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低垂著頭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嘴角有些苦澀,將碗中的水喝幹,放了幾個銅板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看著路邊百姓帶著歡快的笑臉,宋青書有些恍惚,驅除了韃虜,大家暫時的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可是,那個最重要的人卻不見了。
這一個月,他走了許多地方,卻依然沒有得到張無忌的任何消息,明教和武當派那邊也沒有傳來消息。
有時候想到上一輩子的情景,那些原本應該記憶深刻的人和事都已經變得模糊,虛幻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身影,從小小的孩子一點一點成長為優秀的青年,就連那些細微的事情都在腦中回轉。
初見麵時雙頰被打的通紅眼神卻依然倔強的身影,軟軟的帶著依賴的聲音,成長的努力,相擁著掉下山崖時那驚喜的眼神,寒毒發作時細心的照顧,一直全心的信任,還有後來床第之間的熱情和霸道……
宋青書眨去眼裏不自覺泛起的霧氣,吸了一口氣,牽著馬慢慢的向前走去。
又過了幾日,宋青書經過一座莊園,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來到莊園大門處,看到上麵寫著“朱武連環山莊”幾個大字,心頭一動,這裏,距離那個無名穀不遠。
“看什麽看,還不走?”一個穿著粗布衫的壯仆大聲道。
當年因為衛壁被紮牙篤收入□,朱武連環山莊從中得到了許多好處,這些年也壯大了很多,在這附近一帶幾乎無人敢惹,一向囂張慣了。加上宋青書一身白袍,身上也沒帶什麽貴重的東西,加上因為思索而顯得有些呆愣,自然就讓那守門的仆人以為又是一個羨慕山莊富貴的人,也就沒什麽好臉色。
宋青書此時卻是因為腦中閃過的念頭而有些激動,沒有計較那仆人的無禮,直接轉身就朝著無名穀的方向而去。
“土包子。”那仆人罵了一句,但再看,卻空無一人,頓時驚駭的後退幾步坐倒在地上。
宋青書順著當年出來的那條路進入山穀中,這山穀一點沒變,奇花異草,動物安然悠閑的活動著,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想到那幾年相依為命的日子,宋青書嘴角微微上揚,因為尋找不到張無忌而焦躁的內心平靜下來,眼神堅定的向前走去。
忽然一個東西直撲過來,宋青書翻掌拍去,卻忽然聽到一聲吱吱的叫聲,臉色微變,把掌風轉向一旁,同時身上已經攀附了一隻猴子。
宋青書神情柔和下來,把抓住衣服的爪子拿下來,摸了摸它的頭,繼續向前走去。這隻猴子是以前經常跟著那隻大白猿一起的小猴子,那時候還經常會送野果給他和張無忌。
繼續向著以前兩人常住的山洞走去,小猴子跟前跟後的跑動著,宋青書腳步忽然停下,看著坐在坐在洞口的黑衣男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叫道:“無忌……”
男子緩緩的轉過頭來,漆黑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宋青書,站起身來,臉上卻是宋青書所不熟悉的陌生和疏離。
宋青書臉上激動的神情漸漸散去,有些不安的叫了一聲,“無忌,你怎麽了?”
男子眼神有些困惑,隨即臉上滿是掙紮,但很快眼神恢複清明,神情也柔和下來,眼裏是宋青書熟悉的情意,微笑的看著他。
“師兄,你來啦。”
宋青書眼睛一酸,一滴淚忽的落了下來,嘴角上揚,看著張無忌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走來。
陽光暖暖的灑下來,縱風景如畫,也不及你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O(∩_∩)O~完結了,後麵部分寫的比較慢,而且老是斷更,跟大家說聲抱歉~~大概還有幾章番外~~另外,有人要定製麽?舉起手來看看~~讓我先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