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硯這一走,除了送飯的時候,再沒見過他。

梁嬌本想好好解釋,可男人這回鐵了心,死活聽不進去。

氣的她都想報警了,偏偏手機還被沒收了!

梁嬌現在所待的臥室是二樓,她也想過要不要從窗戶跳下去,可猶豫了半天,到底沒鼓起勇氣。

為個神經病摔骨折了,不值得!

放棄這條路的梁嬌隻能另辟蹊徑。

她很快找到機會。

趁著薄文硯送飯,梁嬌假裝不小心,把湯汁濺到他衣服上。

果然,潔癖深重的男人皺了皺眉,脫下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澡。

聽到浴室門哢噠一聲關上,梁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翻找起薄文硯的衣物,試圖尋找鑰匙。

可她裏裏外外全翻遍了,竟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梁嬌蹙起的眉頭很深,一道冷颼颼的聲音倏然傳來。

“你想找什麽?”

梁嬌瞬間像被鐵鏈鎖住了咽喉,後脊背冒出冷汗。

“是這個嗎?”

一把小小的銀色鑰匙出現在薄文硯手中。

他竟然一直隨身攜帶!

梁嬌無語極了。

她徹底被男人氣到:

“你到底什麽意思!薄文硯,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你無權把我扣押在這!”

“不裝了?”

薄文硯嗤笑,收起鑰匙。

他腰間隻圍了一片寬大的浴巾,高大的身材十分有壓迫感。

梁嬌心慌了下,一臉警惕:

“薄文硯!我被你從片場劫走,肯定已經有人報警了!你就不怕整個薄氏因為你醜聞纏身,到時你好不容易得來的薄氏會拱手讓人!”

在行動前,薄文硯早做好了萬全準備。

但這些,他並不打算說。

“那又如何?”

薄文硯譏諷嘲笑。

“你——”

梁嬌惱怒得簡直無計可施,男人根本油鹽不進。

“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這是**裸的報複!”

就因為她請馮哥吃了一頓飯?

薄文硯冷冷盯著,對她的態度又冒了火:

“我的事你就這麽不上心?千方百計想逃出去,是為了馮昭熙吧。梁嬌,你再反抗,我有的是手段對付馮家。”

梁嬌不知道為什麽話題又扯到了馮昭熙身上,一頓飯而已,他至於嗎?

壓下不斷翻騰的怒火,她硬生生閉嘴。

馮哥是無辜的,她不能把麻煩帶給他。

見狀,薄文硯眼眸裏的火氣並沒有消散,反而愈加陰鷙可怖。

她就這麽在意馮昭熙?

僅僅隻是威脅了兩句,她立馬妥協!

嗬,很好。

他會讓她知道,惹怒他究竟要付出什麽代價。

——

“什麽?嬌嬌被薄文硯帶走了?”

馮昭熙皺眉,一貫斯文儒雅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

他掛了鄭導通話,立刻驅車去薄家。

都是一個圈子,想知道薄家地址並不難。

馮昭熙咬牙擠出幾個字,車速飆得飛快。

“薄文硯!”

上次從他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帶走梁嬌,為了馮氏,他沒有計較。

可這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

很快趕到薄家別墅,馮昭熙下了車,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就被一排黑衣保鏢攔住了。

“馮總,這裏是先生的私人住宅,不讓外人隨意進入。”

馮昭熙冷笑:

“告訴薄文硯,讓他把嬌嬌給我還回來!他這是囚禁!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作勢想衝進去,卻被保鏢冷冷控製住:

“抱歉馮總,先生讓我轉告你,如果你不想馮氏出事,就不要再來鬧了。等先生處理完私事,他會來找你的。”

馮昭熙臉都氣白了,雙手捏得咯咯作響。

此時的臥室二樓,梁嬌焦急地透過窗戶看向大門口。

她知道馮哥會來,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可惜窗戶被薄文硯關得緊緊的,隔音又太好,她根本沒辦法告訴他她在這裏。

梁嬌咬咬牙,打算找東西把玻璃砸開,眼前卻驟然一黑!

男人的大手捂住她的視線,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黑暗中,諷刺的嘲笑聲十分清晰:

“好一對野鴛鴦,要不要我成全你們?”

梁嬌目光被遮得死死的,力量又懸殊,根本掙脫不開。

薄文硯紋絲不動,滾燙的呼吸卻落下,他的唇劃過女人脖頸,引得懷中的身體一陣顫栗。

如此纖細,他一手就可以掌控……

薄文硯像發現了什麽愛不釋手的東西,眸光暗了暗,動作更加放肆。

梁嬌忍到此刻,再也忍不下去:

“薄文硯!你這樣對得起沈馨媛嗎?你都要和她訂婚了,還不放過我!她可是沈家大小姐,你就不怕她生氣!”

“訂婚?”

薄文硯的語氣夾雜一絲明顯疑惑。

梁嬌隻當他在裝傻,更氣憤了:

“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左擁右抱,腳踩兩條船……薄文硯,你不嫌自己髒,我還嫌棄呢!”

薄文硯臉一黑,被那個“髒”字氣得牙癢癢,選擇性忽略前麵的話。

“梁嬌,你又是什麽好東西?也不知爬過多少男人的床!還說自己熱愛表演,是在片場和別的情哥哥眉來眼去吧!”

薄文硯猛地掐住她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低賤!”

每一句都讓周遭的氣氛變得殺機四伏,更讓梁嬌慘白了一張臉。

她不服氣的回懟:

“那薄少還纏著我這個低賤的賤民做什麽?不該立馬放我自由嗎?乞丐而已,薄少早該玩膩我了。”

雪白的下巴被掐得通紅,梁嬌卻絲毫不懼,直視著他。

薄文硯臉色陰沉,像打量貨物一般將她上下掃視,並嗤之以鼻:

“自由?你是我的東西,就算玩膩了,也容不得別人接手!”

“正主都在你麵前了,你還想找替身!薄少,你賤不賤?”

梁嬌冷笑,同樣一字一句。

說著,眼神還挑釁的看向薄文硯。

又是替身二字,薄文硯的怒火徹底被挑了起來,手從下巴轉移到了脖頸。

一點一點收緊。

“……梁嬌,你真以為我不敢傷你?”

梁嬌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被掐脖子,忍著難受,扯了扯嘴角擠出話:

“不、不敢,我隻是想告訴薄少……我是梁嬌,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沈馨媛,我們早就、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