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男人來者不善,梁嬌目光暗了暗,咬牙指了指其中一個別墅:

“盛導,我選它!”

盛鄂一臉驚訝:

“嬌嬌你確定嗎?這可是任務最多的別墅,每天會非常累。機會隻有一次,你要是選了,之後就不能後悔了。”

梁嬌毫不猶豫點頭,麵上擠出微笑:

“我想挑戰一下自己。”

就是要任務多,不然怎麽躲著點狗男人!

盛鄂小心翼翼瞅了眼站在後麵的薄文硯,咳嗽幾聲問:

“那薄先生呢,也同意嗎?”

薄文硯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反而玩味一笑:

“我都聽她的。”

如果梁嬌覺得這樣就能躲開他,那她可就太天真了。

一頭合格的野獸,從不會輕易放過已經叼到嘴裏的獵物。

盛鄂看他們都沒有異議,和旁邊的副導演對視一眼後,立馬把別墅鑰匙交給了梁嬌。

之後按照遊戲排名,杜衡他們也很快選完自己的住所,並拿到鑰匙。

盛鄂清了清嗓子,再次對著喇叭道:

“記住,你們的額度隻有十塊錢,不可以和任何人尋求幫助。今晚十二點前,沒有賺到五百塊的團隊,住所將會斷電,等到第二天六點才會重新開啟。希望大家都能把握好時間,努力掙錢,向生活發出挑戰!”

——

離開小廣場後,梁嬌拿著鑰匙,麵無表情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薄文硯不遠不近跟著,表情淡淡。

二人絲毫沒有交談的想法,一路沉默,惹的兩個攝影師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跟拍了。

這次盛導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他們必須把眼睛放亮點。什麽能拍,什麽不能拍。

若是接下來幾天順順利利完成,沒惹出什麽亂子,等錄製結束,他們每人一個萬元紅包獎勵!

為了紅包,兩個攝影師在開拍前就私下裏商量過了,還列出一大堆方案和應對措施。

眼見梁嬌已經拿出鑰匙打開別墅的門,兩個攝影師關了攝像機,忽然異口同聲叫住她:

“等一下梁小姐!”

梁嬌果真停下腳步,轉身擰眉問:

“怎麽了?”

其中一個攝影師一臉為難道:

“我們的攝像機好像出問題了,想現在回去申請換一下,可以麻煩梁小姐用手機先幫忙拍攝一下嗎?”

見兩個攝影師皺緊眉頭,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梁嬌自然是信了,猶豫道:

“好,那你們先去吧,這裏交給我。”

“謝謝梁小姐!”

兩個攝影師眼前一亮,異口同聲感謝後,立馬扛著攝像機匆匆往回走。

見此,梁嬌眉頭擰的更深。

更換錄製設備而已,需要兩個人一起?

這個問題在梁嬌腦中瞬間閃過,但沒等她細想,薄文硯大步走近,忽然抓住她手腕,淡淡道:

“不是要拍攝,走吧。”

腕骨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梁嬌下意識惱怒,隻是還沒抽出來,就看見男人另一隻手正拿著手機拍攝,攝像頭對準的還是他們的正麵!

梁嬌衝到嗓子眼的火氣硬生生壓了下去,忍著不愉咬牙:

“請薄少放開好嗎,不要妨礙我接下來的錄製!”

薄文硯視若無睹,推開門把女人強行拽進去,又將手機固定在客廳的茶幾上。

梁嬌暗暗使勁,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反而讓男人越捏越緊。

薄文硯神色清冷,強硬的把她摁在沙發上坐好,大手毫不客氣箍住她纖細的腰肢。

梁嬌腕骨生疼,小臉都白了,又氣又惱咬牙切齒:

“這裏可是節目錄製現場,你就是想發瘋也該有個限度!”

“發瘋?嗬嗬,梁小姐說笑了。在其他人眼裏,梁小姐還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

薄文硯的笑意不達眼底,隻讓人感覺到森森冷意。

梁嬌脊背僵硬發抖,上次被男人“欺負”的陰影瞬間湧了上來。

難道薄文硯又想像之前那樣強迫她?

梁嬌越想臉色越蒼白,到最後話語裏帶了祈求,疲憊又無奈:

“薄文硯,你放過我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我的確不該招惹你,更不該答應和你回薄家,當什麽白月光的替身……”

顧不得放在茶幾上正在錄製的手機,梁嬌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也不知是哪個字刺激到薄文硯,他非但沒有心軟,反而臉色可怕,嘲諷道:

“既然梁小姐知道錯了,是不是該擺出認錯的態度?”

男人鬆了鬆手上力道,也關了手機錄製,卻沒有放她離開。

梁嬌勉強鬆口氣,忍著火氣繼續問:

“說吧,薄少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薄文硯冷冷一笑,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

“梁嬌,你真的很不會說謊。就像剛剛……你覺得隨便應付一下,就能當著眾人的麵拆我台。別忘了,當初我養了你六年,不論對你的身體還是其他……一切都了若指掌。”

其實薄文硯早就看過梁嬌的畫,甚至仔細觀察過。

隻是麵對女人,他從不會把這些小事說出來。

梁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捏緊的拳頭緊緊的,氣笑了:

“薄少覺得自己很了解我?”

薄文硯居高臨下睨著她,語氣冷淡:

“既然當初是我帶你離開那個鬼地方,你就該是我的,隻要我沒說結束,你沒資格提任何條件。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我早就還清了!”

梁嬌忍無可忍,大聲喊。

當了他六年金絲雀,被迫成為另一個女人……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

薄文硯冷笑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

“在我沒膩之前,一切都沒結束!”

梁家氣憤怒罵:

“憑什麽?!你不過是把我當成一隻狗養著,開心了給塊肉骨頭,不開心了就一腳踢開!在你眼裏,我連個正常人都不算!除了是沈馨媛的替身,就隻是逗你解悶的玩意罷了!薄文硯,我根本不欠你!那六年,我把自己賣給你,什麽事都做盡了,難道還不夠?”

“沒錯,不夠!管你是我養的狗還是情人,都沒資格選擇離開!”

薄文硯的麵色徹底猙獰,表情也扭曲了,眼底隱隱閃過一抹瘋狂的偏執,陰戾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