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媛今天不僅打了龍哥,還強行沒收了他們的身份證警告:

隻要他們敢跑,她就會派人把他們抓回來,狠狠打斷腿!

甄美麗再愛錢,也不敢冒這樣的風險,咬牙一臉肉痛拒絕:

“梁小姐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受誰指使,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天知道甄美麗現在有多痛心,那可是一百萬,還是立刻到賬!

要不是沈馨媛,她會毫不猶豫答應。

甄美麗現在就是後悔。

早知道真該聽龍哥的話,不該上沈家大小姐的賊船,現在想跑都跑不掉了!

見甄美麗還是拒絕,梁嬌眯了眯眼,心裏閃過疑惑。

片刻,她腦中想到什麽,冷不丁又道:

“除了一百萬,我還會派人把你和你男朋友安全送出安城,如何?”

聽到這句,甄美麗再次震驚的張大嘴巴,不等梁嬌再說什麽,直接脫口而出兩個字:

“成交!”

——

臥室裏,梁嬌把和馮昭熙的通話掛斷,揉了揉眉心在微信上通知甄美麗:

明天一早六點的飛機票,全程保鏢護送,記得早作準備。

有馮哥幫忙,甄美麗的事總算有著落了。

等把她送走,沈馨媛在薄家徹底沒了眼線,她也能稍稍放下心。

雖說花了一百萬,讓梁嬌有些肉痛,但為了小寶,她並沒有猶豫,隻在轉賬後警告了甄美麗。

如果她再敢出現在小寶麵前,她不介意魚死網破。

甄美麗收到錢後為了讓梁嬌安心,大筆一揮,當場寫了保證書,還信誓旦旦承諾,絕對會收錢辦事!

其實梁嬌心裏對甄美麗並沒有多少期望,但她早已想好了後路,如果甄美麗敢毀約,她就是捏造偽證,也要把人送進監獄。

絕不能讓這顆定時炸彈繼續留在小寶身邊。

窗外天色愈發暗沉。

梁嬌隱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手指不自覺捏緊。

看來薄文硯已經回來了,那她最後一個方案,現在就可以實施。

梁嬌深吸口氣,壓下諸多心思,準備起身離開房間。

如果“艾文”真是薄文硯假扮的,那她隻要留下“證據”,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不想梁嬌的手指將將握住門把手,房門驟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下一秒,她抬頭看見薄文硯那張熟悉的臉龐。

他勾唇挑眉,心情很好的樣子,懶洋洋問:

“梁小姐這麽晚出去,想去哪?”

梁嬌下意識後退一步保持距離,沒搭理他的問題,冷淡道:

“薄少找我有事?”

薄文硯睨她一眼,邁開長腿走進來,隨手扯了扯領帶,又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到沙發上,才不緊不慢回:

“聽艾文說,你想給小寶找個美術老師?”

聞言,梁嬌譏諷勾唇:

“艾教練和薄少的關係還真好,連這樣的小事都和薄少交代了。”

薄文硯不置可否,沒管女人的陰陽怪氣:

“我可以給小寶當老師,你用不著去請別人。”

“嗬嗬……薄少貴人事忙,應該沒有這樣的閑功夫,還是不麻煩了。”

梁嬌語氣疏離。

薄文硯微眯著眼盯著女人。

在他麵前又冷又倔的梁嬌,確定如她所說,很想和他結婚?

他垂下眼,不經意岔開話題:

“小寶的事不著急,我過來就是想通知一下梁小姐,當初留給梁小姐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希望接下來這段時間,梁小姐不會讓我失望。”

知曉薄文硯提的是結婚這件事,梁嬌心裏的懷疑更重了。

下午她才和“艾文”說到結婚的事,薄文硯竟然“湊巧”的也在今晚提起,真有這樣的巧合?

梁嬌緊了緊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

“我會好好考慮的。”

見女人頭一次沒有和他劍拔弩張,薄文硯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但沒有多想,懶洋洋宣布:

“明天公司會舉辦一場酒會,你隨我一同出席,記得別遲到。”

梁嬌沒回應,隻是忽然從桌上拿起一瓶可樂,餘光睨了眼,語氣隨意:

“好,我會去的。”

說完,她把可樂遞過去,神色一如既往:

“可以麻煩薄少幫我打開一下嗎?”

薄文硯挑了挑眉,對梁嬌突如其來的行為顯然很意外,但他沒有拒絕,似笑非笑接過:

“看不出來梁小姐……”

男人話沒說完,陡然頓住,眯著眼把可樂放下,攤開手。

在昏黃燈光照射下,隻見薄文硯拿著可樂的那隻手手心好似塗上了一層黑色顏料,看上去異常顯眼。

雖然隻有一小塊,可現場氣氛驟然變得死寂。

薄文硯神色微變,卻玩味勾唇:

“這是梁小姐表達不滿的惡作劇?”

梁嬌的手心同樣也有厚厚一層黑色顏料,但她神色冷靜,關上門後一雙眼直直盯著男人。

“薄少覺得這是惡作劇?”

察覺到女人越來越冷的臉色,薄文硯慢條斯理抽出一張紙巾,對著沾滿顏料的手心擦了擦。

可那黑色顏料卻像是粘在手上一般,不僅擦不幹淨,還蔓延開來。

薄文硯皺了皺眉,厭惡的把弄髒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聲音冷了:

“梁嬌,你這是什麽意思?”

梁嬌同樣抽出紙巾簡單擦了擦,眼皮都沒動一下:

“薄少不必白費功夫了,這是我調製的特殊顏料,不論用紙巾還是清水,短時間內都擦不掉。它能在皮膚表麵維持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除非薄少狠狠心,現在去醫院做個手術,或許能有辦法。”

梁嬌學美術幾年,對調製顏料一貫有心得,這個方式她曾試驗多次,即使學院老教授都拿它沒辦法。

這次特意在薄文硯身上“實踐”,就是為了證明男人到底有沒有說謊。

薄文硯的臉色徹底陰雨,不悅:

“梁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竟敢在他手上留下這種擦不掉的痕跡,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梁嬌脊背僵硬一瞬,沒有被男人嚇到,抬起頭冷冷盯著他,一字一句: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薄文硯,我現在想問你一件事。”

到了此刻,薄文硯哪還有不明白的,忽而發出輕笑:

“你是怎麽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