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美麗被梁嬌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神閃爍,試圖躲避

“沈小姐,其實我還沒準備好,要不咱們下次吧,龍哥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

薄老爺子見女人支支吾吾,半天解釋不清楚,更不耐煩了

“馨媛,這到底怎麽回事?”

薄文硯幽幽暗沉的目光同樣盯著她,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麽。

沈馨媛臉色不好看,心裏暗罵幾句。

不中用的蠢貨,被那個小賤人嚇就什麽也不敢說了!

眼見眾賓客的眼神越來越怪異,沈馨媛心知不能拖下去,也不管甄美麗了,矛頭直接對準梁嬌,一副譴責的口吻,文文弱弱道:

“梁小姐,事到如今,你還想再瞞下去嗎?”

一番讓人滿頭霧水的話剛落地,沈馨媛緊接著又道:

“小寶她……根本不是文硯的女兒,更不是爺爺的曾孫女!”

沈馨媛語氣肯定,一字一句。

她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梁嬌,唇角勾起隱秘的弧度。

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得知薄文硯要為那個野種舉辦宴席,沈馨媛氣得砸了不少東西。

今天她原本是想去商場報複性消費,來發泄心裏的不甘和嫉妒,沒想到卻撞見了一幕“意外之喜”。

一對和梁嬌有過節的陌生男女。

想著或許能從他們嘴裏撬出一些隱秘,沈馨媛大方地花了點小錢。

沒想到真讓她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那個野種果真不是薄家的血脈。

生下她的女人隻是貧民窟最低賤的乞丐。

和梁嬌一樣,生來受人唾棄和踐踏。

沈馨媛隻是略施小計,甄美麗這個蠢貨果真上當,決定當她的證人當眾揭穿野種的身份。

她怎麽可能給這種貨色一千萬?

沈馨媛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隱秘的得意,好整以暇看著麵無表情的梁嬌,慢悠悠又道:

“小寶的真實身份……嗬嗬,不過是梁小姐從貧民窟乞丐那裏買來的女兒,為的就是冒充爺爺的曾孫女,好讓文硯和她訂婚。梁小姐,我說得對嗎?”

眾人聽得傻眼了,周遭一片死寂。

薄家小千金的身份是假的?是梁嬌從貧民窟買回來的?

不論哪個消息,都震驚得讓人張大嘴巴。

甄美麗這會嚇得瑟瑟發抖,臉都白了,大氣不敢出,又是害怕又是後悔。

早知道就不去什麽倒黴商場買衣服了!

平白損失三千萬不說,還得罪了這麽多有錢人。

梁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隻是彎腰把一臉迷茫的小寶抱在懷裏,安撫地揉了揉她的發絲。

見女人依舊冷靜,甚至都沒有抬頭用正眼看她,沈馨媛臉色微沉,手指不自覺緊握。

“梁小姐用不著在這裏裝模作樣,你這樣欺騙爺爺和文硯,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確實沒有沈小姐有良心,能當著一個孩子的麵說這麽多。”

梁嬌終於開口,表情冷淡。

她懷裏的小寶好似察覺到什麽,迷惑得歪了歪腦袋:

“麻麻,小爸爸?”

軟糯的嗓音喚醒了不少人的良知,眾人麵麵相覷。

站在人群中的餘盛皺了皺眉,第一個開口:

“大人的事何必牽扯一個才三歲多的小娃娃,沈小姐,有什麽話你們可以私下說,不必鬧得這麽難堪。”

在座大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餘盛帶頭,和他相熟的幾位企業老總也紛紛表態:

“餘導說得沒錯,千錯萬錯都是大人的問題,別把小孩子拉下水。”

“老爺子,不如讓保姆先把孩子帶下去。”

眾人說得頭頭是道,隻有沈馨媛的麵色逐漸難看。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讓梁嬌再也翻不了身,怎麽能私下處理!

到時誰知道薄文硯會不會又被那個賤女人煽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行!絕不能讓小賤人得逞!

沈馨媛佯裝為難地蹙了蹙眉,溫溫柔柔道:

“餘導您誤會了,我怎麽可能針對一個小孩子。隻是事關重大,我不想讓爺爺和文硯繼續受別人蒙騙罷了。再說了,小寶也有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也會很想她的……”

甄美麗聽得冷汗直冒,恨不得堵住那位大小姐的嘴!

她可不想那個小病秧子!

除了梁嬌,誰會這麽傻!

偏偏此刻甄美麗不敢再吭聲,生怕再得罪不該得罪的。

聞言,鄧峰清了清嗓子,首當其衝表態:

“馨媛也是為了老爺子和薄總的聲譽考慮,著急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咱們國家,販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說這話的人有意無意看了眼梁嬌。

周遭氣氛再度變得古怪。

薄老爺子沉下臉,不善的目光落在梁嬌身上,冷聲:

“梁嬌,馨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寶迷惑的大眼睛看向薄老爺子,奶聲奶氣:“曾爺爺……”

薄老爺子硬下心腸,僵硬地轉過視線沒有看小家夥。

梁嬌深吸口氣,心裏有了決定。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否則以薄老爺子的性子,根本不會放過她和小寶。

梁嬌動了動唇,剛要解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小寶當然是我的女兒。”

薄文硯沉沉開口,語氣肯定。

他一言不發許久,此刻出聲仿佛平地驚雷。

本來吃瓜看戲的氛圍頓時變了。

梁嬌整個人愣怔住,像被薄文硯的話驚到。

沈馨媛手指緊握,麵上維持自己一貫的人設:

“文硯,你是不是還不願相信?小寶她的確很可愛,我也很喜歡,可她終究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你何必拆散他們一家呢?”

薄文硯冷眸掃了沈馨媛一眼,上前從梁嬌懷裏接過小寶,聲音仿佛夾雜了無數冰碴子:

“小寶的爸爸是我,你想讓她去哪?”

被男人的話一堵,沈馨媛縮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奇怪!太奇怪了!

薄文硯為什麽不生氣憤怒?

難道他早知道那個野種不是他親生的?

怎麽可能!

沈馨媛腦中頓時警笛大作。

以薄文硯的性子,他就該把梁嬌這個賤女人置於死地才對!

沈馨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柔柔弱弱看向甄美麗:

“甄小姐,我已經帶你見到女兒了,你不想說點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