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
梁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氣惱地瞪他。
薄文硯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牙印,周身冒了火,眼裏滿是陰戾:
“你敢咬我?”
在男人冷冰冰的眼神下,梁嬌身體微僵,硬著頭皮懟回去:
“都說了讓你出去,你聽話不就好了!”
聽到這,薄文硯終於察覺到女人的不對勁。
他眯著眼,看著梁嬌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裏,臉上還有不自然的紅暈,皺了皺眉,問:
“……你到底怎麽了?”
梁嬌臉更紅了,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裏傳出:
“不關你的事,你先出去!”
薄文硯危險的目光在病**掃了一圈,忽地,他一言不發地拽住被子,用力往下一扯。
“喂,薄文硯,你——!”
梁嬌驚呼,來不及搶回被子,下半身瞬間暴露在男人視線中。
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更明顯了。
薄文硯一眼看到床單上的殷紅,下意識以為梁嬌哪裏受傷了,但轉念一想,很快反應過來。
見男人的視線一直盯著床單,梁嬌又羞又惱地再度把被子搶回來,脖子都紅了,氣道:
“薄文硯,你神經病啊!滾出去!”
梁嬌現在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實在太尷尬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薄文硯竟然一聲不吭搶她被子!
薄文硯無聲勾了下唇,收回目光,懶洋洋道:
“不就是來例假了,有什麽好害羞的,你身上哪裏我沒見過?”
“你、你……無恥!”
梁嬌氣惱怒罵。
狗男人又在胡說八道什麽!
見女人雙眼噴火,薄文硯莫名覺得心情很好,也不繼續惹她了,淡淡道:
“你起來收拾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
梁嬌一臉警惕地盯著男人離開,生怕他又半途反悔。
等病房門關上,她才羞惱地下床,快步進洗手間。
好在今天是一天,例假並不多,梁嬌勉強鬆了口氣。
她急匆匆清理幹淨,正糾結接下來該怎麽辦,洗手間的門被敲響,護士溫和的嗓音傳來:
“梁小姐,薄先生讓我過來給你送點東西。”
梁嬌拉開門,一眼看到護士手裏的東西是什麽。
一身幹淨的衣服、**,還有她需要的……
梁嬌臉一紅,小聲的說了謝謝,著急忙慌地把東西拿到手上。
護士笑著表示理解,還讓她注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梁嬌尷尬的全程低頭,關上洗手間的門後,火急火燎換上,又拿肥皂把髒了的衣服洗幹淨。
等她出去時,薄文硯已經回來了,正在病床旁邊彎腰倒水。
一看到他,梁嬌先前的尷尬又湧了上來,忍不住想發脾氣,卻見男人轉身端著杯紅糖水遞過來,懶洋洋:
“醫生說多喝點這個會好很多。”
看見冒著熱氣的被子,梁嬌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十分別扭地抿著唇,“冷漠”的接到手上。
每次來例假她雖然不痛,身體卻很不舒服。
梁嬌實在無法拒絕送上門的“體貼”。
坐到病**,梁嬌抿了口紅糖水。
泛著甜意的溫水讓她隱隱墜痛的小腹舒適不少,連昏昏沉沉的腦袋都變得清明了。
要不是這段時間為了拍戲保持體重,她的例假也不會紊亂……
梁嬌鬱悶得又喝了點紅糖水。
這次在狗男人麵前出了這樣的糗事,以後不知道會遭受多少嘲笑譏諷!
梁嬌想想都覺得“天塌了”。
見女人難得“乖乖聽話”,薄文硯神色明顯舒緩了些。
他把先前沒有削好的蘋果拿出來,一邊削皮一邊淡淡道:
“醫生說你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腦袋上的傷口還需要再塗半個月的膏藥。”
梁嬌沉默點頭。
這次還算幸運,既沒有破相,也沒有什麽後遺症,隻是破了皮,淤青紅腫了些。
為了不留疤,膏藥肯定是不能斷的。
薄文硯把削好皮的蘋果塞到她手裏,又道:
“一會我要去禹城的分公司開會,你一個人可以嗎?”
梁嬌現在巴不得男人趕緊走,下意識想點頭,但考慮到男人這兩天也算辛辛苦苦照顧她,勉強按下雀躍的心情,佯裝神色如常:
“你去上班吧,我沒問題。”
薄文硯眯著眼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警告:
“別讓我發現你和什麽野男人約會,不然……你知道後果!”
聞言,梁嬌無語極了。
她壓著脾氣,假意附和點頭,實際上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根本沒聽進去。
她又不是富婆,哪來那麽多野男人天天等著她搞曖昧!
她還有女兒要養好嘛!
薄文硯一通警告完,鬆開女人,起身大步離開。
梁嬌目送他走遠,雙眼越來越亮。
狗男人總算走了,不然她真的要尷尬死了!
坐到病**,梁嬌吃完蘋果,腦中忽然想到什麽,於是拿出手機給趙清河打電話。
趙清河幾乎秒接,聲音急促:
“梁姐!你現在好點沒有?”
“放心放心,我沒事,你呢?”
說到底他還是個學生,又跟著她跑到禹城出差,為了吳哥,梁嬌也要把他安全送回去。
終於聽到梁嬌的聲音,趙清河總算放下心裏的大石頭,語氣都有點哽咽了:
“梁姐,還好你沒事,我都急瘋了。誰知道那個大媽這麽凶的,一言不合就動手,我想著她畢竟是長輩,就沒第一時間報警……對不起梁姐,都是我的錯……”
沒想到他這麽自責,梁嬌趕忙安撫: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壞人又不會提前通知你。再說了,要不是你一開始替我擋著,說不定我早就受傷了。”
“可是……”
“好啦,這件事咱們以後都不提了,警方會讓那個壞女人得到懲罰的。對了清河,你現在有時間幫我把充電器送過來嗎?”
她的手機經過一夜,終於要堅持不住的快關機了。
見少年沉默,梁嬌歎了口氣:“要是你沒空,也可以。”
“我有空的梁姐!隻是……”
趙清河欲言又止,好一會才吞吞吐吐道:
“我被薄先生的保鏢趕了好幾次,他們根本不讓我進醫院。”
“……”
梁嬌做夢也沒想到,薄文硯竟然能離譜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