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她怎麽可能再求他。

看著薄文硯臉上惡劣的笑容,梁嬌心裏隻有憤怒,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就是不肯屈服。

薄文硯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換來的是烏雲密布。

對著別人有說有笑,對我卻連個好臉都不給,讓你求我一次就那麽難嗎!

“不肯?那就繼續拍!”

薄文硯也動了怒,現場氣氛冷到了極點。

“文硯,你太嚴格了,我覺得剛剛那一條已經夠好了,這麽熱的天,大家在這裏堅持也很辛苦的。”

這時候沈馨媛走了過來,溫聲溫語地勸說。

薄文硯雖然沒什麽反應,但也沒有繼續發火,非要讓梁嬌拍下去。

“梁小姐你就說句軟話,文硯和你鬧著玩呢。”

“不用了,我繼續拍就是了。”梁嬌轉身默默撿起道具,回到之前的位置。

抬腿走動間,被泡得發白的皮膚晃紅了薄文硯的眼睛。

都這樣了,她還是不肯服軟。

“文硯……”

薄文硯眼神直直看著梁嬌,見她重新走回肮髒的泥水裏,站在太陽底下,生氣之餘多了幾分心疼。

“算了,這條過了!”薄文硯丟下這麽一句,扭頭就走。

“過了,過了,準備下一條!”江導立馬高聲說道。

梁嬌鬆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薄文硯離開的方向,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白月光的威力是強大的,別人說一百句不如她說一句。

“梁小姐快出來,看看你,累壞了吧。都怪文硯,他這個人啊,任性得很,脾氣上來了誰的話都不肯定,好在我還能說兩句,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別介意。”

沈馨媛走到梁嬌身邊,很是擔憂地看著她。

“我有什麽可介意的,他是資方我是演員,倒是要和沈小姐說聲謝謝。”

嗬,是該謝謝呢,不然薄文硯那個爛人不知道要為難她到什麽時候。隻是,看著沈馨媛的臉,她實在很難擺出好臉色。

“你別這麽說,你不生文硯的氣就好。”

“沈小姐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去收拾一下。”

梁嬌不耐煩應付沈馨媛虛偽的臉,找了個理由離開。

薄文硯從片場離開之後,驅車來到了一處小酒吧,他迫切地想找一個地方發泄一下。

“薄少,好久沒來了,最近在忙什麽呢?”

“薄少最近忙著呢,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啊。”

麵對眾人的調笑,薄文硯紋絲不動,隻是默默地喝自己的酒。

“走走走,鬧什麽,小心薄少生氣。”薄文硯的朋友笑著將人轟走,結果轉頭自己就八卦起來了。

“這是哪位這麽有本事,讓薄少都來喝悶酒了,是白月光啊還是紅玫瑰。”

“嗬嗬,你怎麽知道我是為了女人喝酒。”

說著薄文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辣又嗆的威士忌在他這裏像是喝水一樣。

“喲,還真是女人啊,說說唄薄少,是誰這麽大本事啊,不會是真喜歡上了吧?”

“切,喜歡?我薄文硯看上的,就算不要了那也是我說的算,誰允許她自己離開的!”

薄文硯對這兩個字嗤之以鼻。

朋友看他的樣子也不再問什麽,就是好奇,誰有這種本事。

他將新調製的酒遞過去,“這一杯是我送的,它叫做舊夢難尋,是不是很貼切。”

“舊夢難尋,舊夢?去他的難尋!”

薄文硯心煩,但還是抄起酒杯一飲而盡。

“薄少海量啊,再來一杯啊。”

“薄少我也敬您一杯!”

酒吧裏氣氛正濃,梁嬌此時卻洗漱完準備休息了。

今天她在水裏泡了太久,皮膚有點難受,但家裏沒藥隻能網上下單。

十分鍾後,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我備注放在門……”

梁嬌打開門,卻看到薄文硯的臉,她驚了一下,立馬就要關門,但卻被薄文硯蠻力擠了進來。

“梁嬌!敢把我關在外邊,你膽子不小!”

“薄文硯你來做什……嗚嗚嗚。”

薄文硯迷離的眼神盯著梁嬌的嘴巴,終於沒忍住親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龍舌蘭的味道在嘴巴裏散開,是薄文硯喝的那杯舊夢難尋。

梁嬌掙紮著,被他將雙手反剪在身後,將人整個圈在懷裏,帶著人往臥室裏去。

梁嬌掙紮不開,整個人都被禁錮住,感覺要窒息了一樣,她被推著後退,絆了一跤,身體一矮,薄文硯匆忙去扶她,瞬間的功夫,讓梁嬌掙開了他的懷抱。

“薄文硯!你發什麽瘋,要是**就去找沈馨媛!別在我這裏發瘋!”

梁嬌奮力地將人推開,終於恢複了自由,滿眼怒火瞪著他。

薄文硯卻踉蹌了一下,要倒不倒的樣子再次抱住了梁嬌,全身的力量砸過去,兩人紛紛跌在了**。

“你發什麽酒瘋!起來!”身上的人太重,梁嬌根本掙脫不開,

“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薄文硯將頭埋在梁嬌的頸窩,他身上帶著酒氣,眼神迷離,但剛剛的聲音卻是清醒的樣子,讓梁嬌恍惚了一下。

“喂,喂!”

良久,薄文硯都沒有動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平日梳得有型的頭發已經亂了,讓他整個人柔和了很多。

“什麽人啊,就知道折磨我。”梁嬌又氣又好笑。

不知道什麽時候,梁嬌也睡著了。

薄文硯卻突然睜開眼睛,眼神無比清醒。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打在了兩人身上,薄文硯被刺眼的陽光弄醒,他看著梁嬌的臉,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心想也許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這麽聽話。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動靜弄醒了,梁嬌睜開眼對上了他的視線,惺忪的眼神立馬變得冷漠。

“醒了就起來,趕緊走。”

梁嬌推開薄文硯,自顧自的起床,冷漠的樣子仿佛昨天抱在一起睡的不是他們。

薄文硯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

“梁嬌,我就那麽讓你厭煩?”

“是,就是讓我厭煩,還要我再提醒薄少一次嗎,我不是三年前被你養著的梁嬌了,更不是沈馨媛,再有下次,我會告你騷擾。”

梁嬌冷臉看著薄文硯,絲毫不讓。

“梁嬌!”

薄文硯突然掐住梁嬌的脖子,窒息的感覺很難受,但就算是這樣,她眼神也沒有一絲的退讓。

“你別不知道好歹,我心情好才會和你玩一些你追我趕的遊戲,我如果不高興了,你知道的。”

薄文硯突然鬆開手,梁嬌立馬大口喘著氣,她脫力坐在地上,薄文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