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仙殿開始發動了對鎮仙宗的全麵攻擊。

當年鎮仙宗為了對付林佑,竟然殘害了領域附近所有凡人,此事乃新仙殿開始行使權力後的第一件大事。

仙殿這邊帶頭之人,乃是宗卓遠和龍玉。

宗卓遠對於鎮仙宗恨之入骨,所以自告奮勇的做了前鋒。

龍玉不負林佑所望,加入仙殿之後各種事物處理的井井有條,仙殿作風煥然一新。

此時的靈逍陣中,魏加和林佑二人找到了委聲。

魏加對於委風為自己而死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委風臨終時沒有說什麽,可是魏加下決心非要把這事搞清楚。

所以他叫上了林佑,一起找到了委風。

一番追問之下,委聲道出了前因後果。

委風兄妹本不姓委,而是姓越。她的父親越承運和悟道門莫天,本來都是人元大陸的散修,而且是很要好的兄弟。二人都是丹器師,平日裏結伴行走,倒也逍遙自在。

越承運修為見識都在莫天之上,所以平日裏凡事也都是他做主。

可是有一年,越承運在人元大陸一處遺跡中發現了前輩遺留下來的陣法典籍後,一切都變了。

越承運想要靠著這些陣法慢慢發展實力,而後逐漸開宗立派。可是莫天卻想要攜帶這些陣法典籍投靠大的門派。

結果當然是越承運做主,決定留下陣法。

可是莫天卻認為自己開宗立派遙遙無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一心想要找個靠山。

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莫天無意間遇到了在仙殿任職的悟道門長老。

莫天有意巴結,所以很快將越承運有陣法典籍的事情泄露給了悟道門的長老。

悟道門本就是已陣法見長,聽說此事後當然是格外重視,於是開始遊說越承運。

越承運心懷大誌,當然不肯答應。

結果便是悟道門借由仙殿之便利,十幾名長老到了人元大陸,有莫天指引著,強奪了越承運的典籍,而且將越承運夫婦擊殺。

好在越承運見悟道門步步緊逼,唯恐不測便提前將兒女交給了一個生死之交的好友照顧,兄妹二人才免去了劫難。

而當年越承運的好友姓委,所以兄妹二人為了避開悟道門的追殺,便改了姓氏。

委風兄妹交給林佑的和靈神水,也就是父親生前為他們兄妹二人留下的。

兄妹二人雖然修煉刻苦,但是要對抗整個悟道門,遠遠力不能及。

但是撞破了魏加後,委風便生出了一個想法。

魏加乃是丹器宗師,身邊又有林佑,絕對有能力和悟道門抗衡。

不過非親非故,那個會願意為自己去和一個大門派為敵,所以委風便生出了要嫁給魏加的想法。成了一家人,那便是自己的家事了。

講到最後,委聲一臉傷心:“可是妹妹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麽個結局。”

魏加長長歎了口氣,心中十分震驚。沒想到委風有這般傷心的故事。

委聲看著魏加二人道:“當年悟道門雖然陣法過人,但是遠沒有後來得到我爹典籍後興旺。而莫天也靠著此事,竟然一步步走上了悟道門掌門的位置。”

魏加冷哼了一聲,扭頭看著林佑道:“佑佑,我要替委風報仇。”

林佑點了點頭:“悟道門本也就常和我們為敵,如今又是委風殺父仇人,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

說到這裏林佑看向了委風:“當年殺你父親的眾人中,如今在悟道門的還有幾個。”

委聲臉色激動:“當年悟道門一十三人,如今都在悟道門,而且各個身居要職。”

林佑眉頭一皺:“這麽說來,這些都是悟道門的中流砥柱了,消滅了他們,悟道門也就完了!”

扭頭看著魏加道:“胖子,這件事你別管了,我讓李大哥他們去辦好了!”

魏加看著林佑搖了搖頭:“不,我不要暗殺!”說完一臉堅定的道:“我要光明正大的攻殺悟道門,我要他們以命抵命。我要圍攻悟道門,理由就是為我妻子報仇!”

林佑看了魏加半晌,最後點了點頭:“好,我陪你!”

委聲看著魏加,心中十分激動,自己妹妹沒有看錯人,也大聲道:“我也要去!”

靈逍陣中又忙了起來,開始召集在外的人馬。

三天後,宋群找到了林佑,看著林佑和魏加二人道:“大哥三哥,柳鬆嚴悄悄離去了,沒有留下片言隻語。”

柳鬆嚴,當年八大門派圍攻天機門時,林佑用妖魅霧破敵,這廝是直接受益者。和夢中情人成就了魚水之歡的好事,為了感激林佑,還透漏了悟道門聯合仙殿攻擊仙途閣的事。

林佑聞聽此言皺了皺眉:“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然把他忘了。這個情種,如今定是要去救心上人去了。唉!這廝真是癡情啊,你就算去了又能改變什麽!”說到這裏林佑淡淡道:“不用理會他,我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這邊靈逍陣中正在集結,遠在數千裏之外的悟道門山下,風塵仆仆的柳鬆嚴一臉焦急的徘徊在悟道門門外不遠處。

“怎麽大半天了一個人也不見來往!”柳鬆嚴神情急躁,自己當年一聲不響離開了悟道門,如今當然是不能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終於,遠處兩個悟道門的女弟子緩緩飛來,看來是外出歸來。

柳鬆嚴看自己不認識這兩名弟子,臉上一喜湊了上去,施禮道:“二位仙子好,在下有禮了。”

兩名女弟子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一身塵土的柳鬆嚴,欠身道:“道友客氣了,有事嗎?”

“有事有事!”柳鬆嚴想了想道:“實不相瞞,我是貴門離仙子的遠房表哥,家中有些急事,想要勞煩二位傳個信兒。”

兩名女弟子聞言臉色有些恭敬,一人陪著笑道:“既然是孟長老的哥哥,隨我們進去說話便是了,何苦在這裏等著呢?”

“不不不!”柳鬆嚴連連擺手:“我還有急事要去辦,隻求二位仙子傳個口信便可。”

“那好吧,道友要我們傳什麽?”女弟子奇怪的看著柳鬆嚴道。

柳鬆嚴取出一封信來交到了這女弟子手上:“有勞二位仙子了。”

女子地接過書信道:“長老問起來,我要說您是那位?”

“不用了,她了書信就明白了!”柳鬆嚴衝著二人施禮道:“多謝仙子了,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說完柳鬆嚴扭頭飛去,身上塵土散落些來飛揚在空中。

兩名弟子捂住鼻子,其中一人道:“真是奇怪了,他說他有急事,可是我們遠遠的便看到他守在這裏了。要是有急事,為何不讓通報後進去,為何要在這裏等著。我看有蹊蹺。”

另一名女弟子想了想道:“算了,一封書信而已,我們捎去便是。我看這封皮之上什麽也沒寫,再看他那一身狼狽樣子。想來這一定是長老落魄的親戚,有求於長老又不好意思開口,我們隻管捎去便是了。”

同伴點了點頭,二人向著山門飛了過去。

悟道門不遠處高山之上一處絕壁頂峰,柳鬆嚴一臉緊張的搓著雙手,口中在喃喃自語著:“她會來吧?應該會來的,應該會來的。”

就在此時,一道光影閃過,一個妖嬈的身影出現在了柳鬆嚴身後的一塊山石之上。

柳鬆嚴神情緊張,滿臉通紅的轉過了身來。

一個膚若雪凝的絕色女子,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冷若冰霜的臉上有些微異色,看著柳鬆嚴,聲音不帶一點感情:“你說又要事找我,什麽事?”

柳鬆嚴心中有些失落,這麽些年沒見,她也不問問自己當年為何離開,也不問問這麽些年自己過得怎麽樣,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原本柳鬆嚴心中帶著一點點期許,如今化為死灰,神情黯然,看來時間並沒有改變一切,不管發生過什麽或是發生了什麽,一切都沒有改變,她對自己還是一點感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