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冰臉色寒了下來:“你若是不怕以後沒好日子過的話,就隨她上去吧!”
林佑無奈的看了看一臉殷切的清兒,他自然知道二人若是去閣樓定然不會談什麽風花雪月之事,所談內容一定和吳宇有關。
可是陳思冰的警告給林佑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聽,開玩笑呢,若是得罪了這姑奶奶,以後在天機門可就真的不用混了。
想到這裏,林佑衝清兒訕訕一笑:“清兒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看來你我把酒言歡之事,隻好改日再談了。”
清兒一臉的遺憾,似乎很不情願,可是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林道友改日一定要登門才是。”
林佑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還有,清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林道友不要推辭。”清兒嫣然一笑,看著林佑道:“可否請林道友在這今夕樓中留下墨寶一幅。”
林佑笑了:“在下的字可是難看的很那。”
清兒抿嘴微笑:“無妨,還請道友稍後。”說完一聲清喝:“來人啊,筆墨伺候。”
方才那小廝應了一聲,不多時便取來了筆墨紙硯,鋪在了林佑的桌前。
林佑看著桌子上的毛筆啞然失笑,看來這次不丟人也不行了。
鋼筆字還湊合,毛筆字林佑可就不行了。
這時候其他桌上的人也都圍了上來,一時間將林佑這張桌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鄭毅開口了:“兄弟,你寫什麽啊?”
劉省說話了:“林道友定然是將那首今夕何夕留下了。”
林佑心中一動,若那和尚洗頭的猥瑣詩真是先前穿越而來的吳宇留下的,那自己說什麽也得輸人不輸陣,留下的詩詞意境要超過吳宇才行。
想到這裏林佑微微一笑,提筆寫了下去。
旁邊的鄭毅大聲的跟著林佑的落筆念了起來。
“長……槍……刺……入……桃……花……蕊,”
“緊……皺……眉……頭……不……吭……聲。”
“可……憐……幾……滴……神……仙……水,”
“射……入……紅……蓮……兩……瓣……中。林……佑!”
劉省見林佑寫完,也跟著大聲讀了一遍。
“長槍刺入桃花蕊,
緊皺眉頭不吭聲。
可憐幾滴神仙水,
射入紅蓮兩瓣中。這個……”
劉省當下便明白了這詩的含義,臉上微紅,沉吟不語。
周圍眾人仔細一品味兒,也明白了過來,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好詩!”
清兒更是一臉緋紅,可是還是仔細的看著林佑寫的詩,神色還是微微的詫異。
陳思冰讀了後很是不解的問林佑:“你這寫的是什麽意思啊,為何他們看了都抿嘴不語呢?”
鄭毅這次可是看懂了,也許這就叫術業有專攻吧。見陳思冰問林佑,鄭毅道:“妹妹,這個以後你會懂的,不用著急的。”
林佑說話了:“好了,詩也留下了,在下改日定來拜訪,這就先告辭了。”
說著衝有些發愣的清兒一欠身,又衝眾人拱了拱手,帶著陳思水姐妹離開了。
待林佑一走,清兒便對眾人施禮道:“眾道友請繼續欣賞歌舞,清兒稍後再來。”說完有些匆忙的向台後走去了。
鄭毅還在感慨:“林兄弟真是奇人大才啊,他日一定要好好向他討教一番。”
今夕樓中風花雪月繼續,可回程中的林佑卻和陳思冰吵了起來。
“二小姐,我已經說了是去辦正事的,你為何攔我呢?”林佑有些不滿的衝陳思冰道。
陳思冰禦器在空中衝林佑翻了個白眼:“你得了吧,什麽辦正事啊,我看分明就是圖謀不軌,一進去就盯著人家女耗子看,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還一個個評頭論足的,這也叫辦正事?”
林佑很不爽:“進了那種地方我當然看女人了,難道要看男人嗎,要看男人我會花五十晶珠去哪裏嗎,大街上多得是?”
“我呸!”陳思冰瞪眼道:“還好意思說,是你自己掏的晶珠嗎,好像是我姐姐請你的吧?”
林佑很是生氣,但沒有辦法,探尋吳宇的蹤跡很是重要,可若是不走,得罪了陳思冰更重要。不過自己出來一趟太難了,這一會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出來。
一邊的陳思水看看林佑,又看看妹妹,神色十分玩味。
林佑看著陳思冰的樣,很是不爽,開口道:“我就不明白了,之前坐的好好的,為何人家一說要上樓,你就不幹了?”
陳思冰臉一紅:“我就是看不慣你囂張的樣子,你越出風頭我越不高興,就是要在你最關鍵的時候添亂,怎麽了?”
“你……”林佑手指著陳思冰半天,最終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唉,聖人說的不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小子,我看你是出來一趟心野了。”陳思冰瞪著眼道:“要知道你還是要回天機門中的,不要以為天機門裏和今夕樓一樣,每個人都把你捧上天去。說話要考慮後果的。哼!”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林佑很識相的閉嘴不言了。
進了天機門,三人不歡而散。
林佑回到木屋中,心中很是不平靜,這今夕樓不簡單,想必其中一定有比自己先穿越的同代人的線索,而這人應該就叫吳宇。
但是自己卻不能出去了,這可怎麽辦。
第二天一早,林佑沒好氣的給陳思水姐妹兩個送了飯,陰著臉等二人吃完便收拾了離開了。
陳思水本來是想問林佑些話的,可是見林佑的神情,也就沒有開口,任由他轉身離去了。
看林佑走遠了,陳思水看著妹妹開口了:“冰兒,我覺得昨天你誤會他了,我想他那麽看重今夕樓,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想他從來不敢頂撞你我,可是昨天居然對你發火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思冰看著姐姐,臉色有些詫異:“姐姐,你怎麽幫那惡人說話了。他進今夕樓會有好事,你不想想,他之前是怎樣騙我的。這樣的人進那種地方會有好事!”
陳思水看著妹妹搖了搖頭,張口想說什麽,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林佑回到自己住處,在屋外椅子上癱坐著,心中想著怎樣才能出去再去一趟今夕樓好生打探一下。
兩個問題來了,第一是自己沒有晶珠,第二是自己資曆不夠,不能隨意出去。
晶珠的事情可以放一下,能出去才是硬道理。
可是天機門的規定也太扯了,不到化羽期中層弟子不得離開天極峰,若有意外也需由一名長老相隨。
這他媽長老跟著是保護還是監視呢,就算是上麵同意了,自己能帶著長老逛窯子去嗎,就算長老肯跟自己去,五十晶珠啊,一定是自己請客,舍不得啊。
想來想去,林佑覺得還是找陳思水姐妹比較靠譜,一來沒有那麽多顧慮,二來有她們姐妹請客,省了自己花晶珠了。
看來還是要和這姐妹搞好關係的,這可是自己的通行證帶小銀行啊。
突然,林佑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陳思水姐妹兩個都不到化羽期,連聖動期都沒有,為何出去沒有長老跟隨相護。
還是其實一路都有人暗中保護。
想到這裏林佑不寒而栗,要是暗中有人跟蹤保護就完了,要是被陳長極知道自己帶著他兩個寶貝女兒去逛窯子,非一巴掌拍死自己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小路上傳來了聲響,有人走來了。
林佑一驚:“媽的不會這麽巧吧,老子剛想到老陳頭就興師問罪來了。”
不對,老陳大部分是禦空而來,要是知道了這事一定飛過來朝自己算賬,不會這麽悠閑的走來。
而且林佑發現自己傻逼了,陳長極不在的。
“林師弟,師兄佩服死你了!”李餘衝小路走出,看著林佑一臉的憧憬。
林佑有些不解,狐疑的看著李餘:“怎麽了?”心道不會是老子帶陳思水姐妹逛窯子的事兒傳開了吧。
李餘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玉佩遞給了林佑:“師弟啊,今夕樓溫清親自送來的,說是給你的。你知道嗎,聽說溫清來到了山門下,所有師兄弟都飛奔去看了,人家隻是取出了這風月佩說是要給你。”說著李餘露出了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師弟啊,這東西可貴重了啊,你是怎麽認識溫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