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啊!”於成看到林佑麵色蒼白的走進來,上前接過了食盒問道:“這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難道二小姐又拿你試藥了?”
林佑看了看於成,突然眼睛亮了,一把將於成拉到一邊,低聲道:“師兄,問你件事。你說咱這天機門弟子中,有沒有不願意在這裏而逃跑的啊?”
於成盯著林佑搖了搖頭:“天機門乃是上明大陸第一門派,那個弟子會傻到逃跑啊!再說了,那個弟子敢?若是成了天機門的笑柄,這人還能在上明大陸生存下去嗎?”說到這裏於成瞪著林佑道:“師弟,你可不要起了這個念頭啊,要知道宗門臉麵可比你的小命重要多了。”
“媽的!宗門門規中也沒說不讓脫離門派啊!”林佑很是不滿。
於成一驚:“兄弟,你不會真的想跑吧!宗門門規中雖然沒有這一條,可是這就是明擺的事兒,你敢棄宗而去,宗門定會讓你消失於無形之中。再說了,就是這天機門的護宗禁製,也不是你我這修為能闖出去的。兄弟,還是安心呆著吧!”
“媽的,胖子,哥想你了!”要是魏加在此,一定有辦法逃出去。
林佑心中一陣慌亂,胡亂說了幾句,保證自己不逃,就回到了住處。
當然,陳思冰也交代下來,以後不用林佑送飯了。
林佑心中忐忑不安,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呢。
在林佑離開思冰別院後,院中兩姐妹也發生了點小小的尷尬。
林佑臨走的一句話讓陳思冰停下了哭聲,隻是一抽一抽的啜泣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陳思水也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陳思水剛想勸妹妹,不料陳思冰先說話了。
“姐姐,你說的沒錯,這小子果然是騙我的。”陳思冰邊擦淚便一臉的狐疑道:“可是姐姐,你怎麽知道他是在裝啊?”
這一句話把陳思水問了個大紅臉。
原來靈機險境事件後,陳思水別扭了幾天,還是去找林佑了,不過林佑已經不再看守險境,所以陳思水就尋到了妹妹這裏。
誰說二人很少來往,可是畢竟沒多大仇恨,再說也隻是陳思水心裏別扭而已,陳思冰是想和姐姐親密無間的。
陳思水來到妹妹院子外,心中卻是好奇,不明白為何林佑每次送飯都要呆這麽長時間,所以沒有驚動二人。
陳思冰院落外的禁製是自己布下的,林佑平日進出自由,從未阻礙,而陳思水可是正兒八經的丹器師,自然是悄無聲息的破了陳思冰的禁製,隔著門縫看了進去。
好死不死,那天剛好陳思冰給林佑跳舞,讓陳思水看的目瞪口呆,嚇了一大跳。
退身出來,陳思水思量著二人產生了情愫,心中琢磨了再三,覺得以自己妹妹的性格就算是喜歡上林佑了,也不至於這般樣子。
心中懷疑,沒有告訴爹爹,接下來的幾日她暗中觀察了起來。
偷偷的看了幾次,林佑不再的時候妹妹居然自己也在院子中認真的練習,而且有些動作實在是不堪入目。
陳思水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決定先問問妹妹到底怎麽回事,而後再告訴爹爹。
於是便闖了進去,質問起陳思冰來。
陳思冰被姐姐數落了一番,自然是羞紅了臉,解釋了自己害林佑那裏有毛病了,為了治病才會這般。
陳思水聽後那個氣啊,直罵陳思冰缺心眼。
陳思水想到了林佑在險境異變時的反應,又想起了林佑想要給自己講的那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故事,心中明白了,便訓斥了陳思冰一番,而後一口咬定了林佑沒病。
見姐姐說的堅決,陳思冰也有些信了,於是便發生了林佑去後陳思冰探手相試的那一幕。
而此時事情已經明了,陳思冰就開始懷疑了,姐姐是怎麽知道林佑那裏沒病的啊?
陳思水聞聽妹妹發問,想到了險境中的一幕,紅著臉道:“這種事兒但凡有些腦子想想就明白了,他是在占你便宜,虧你這麽長時間都沒發覺!”
陳思冰低下了頭,想到了林佑經常翹起的二郎腿,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了。
“冰兒,這麽荒唐的事兒,你居然做了這麽久渾然不覺,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陳思水也不想想自己和林佑尷尬的一幕,剛糊弄過妹妹,便質問了起來。
陳思冰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去,半天才諾諾而又弱弱的來了一句:“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一步步走了進去一樣,第一次答應後,就收不住了,雖然心中有氣,可居然任憑那死小子擺布起來,隻…隻想著把這事兒完了。”
這就是心理作用,心理自我暗示,一旦捅破了艱難的口子,開始了一次,就會忍不住做下去。
簡單一句話,也就是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繼續走下去吧。
陳思水聽完氣的險些混過去,盯著陳思冰道:“冰兒,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不會是喜歡上那臭小子了吧?”
陳思冰聞言一怔,隨即紅了臉連忙搖頭:“沒有的事兒,那有的事兒,誰會喜歡他這個無恥的臭小子!”
“不喜歡就好,你我這就去告訴爹爹去!”陳思水說著站了起來。
陳思冰大窘:“姐姐,這…這事兒怎麽能告訴爹爹啊!我…我……”
陳思水聞言也坐了下來,是啊,女兒家家的害羞,這種事兒怎麽能和爹爹告狀啊。
“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這也太便宜那臭小子了!”陳思水氣鼓鼓的說道。
林佑要是聽見這句一定破口大罵:“小妮子你他媽有沒有良心,老子可是用仙根救了你一命的!”
陳思冰低頭不語,想了一會兒抬起頭,一臉的恨色:“我有辦法收拾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什麽辦法?”陳思水問道,臉上的表情好像也是很恨林佑。
一連三天,林佑什麽活也沒幹,天機外堂也沒有非配任務,林佑側麵打聽了一下,陳思冰那裏也是毫無動靜。
林佑有些納悶了,陳長極也沒來發飆,看來是陳思冰臉皮薄,姐妹倆沒有告訴自己的爹爹。
“媽的,賭一把了!”林佑心道:“隻要不和老陳頭告狀就好,我以後小心行事不就成了!低調做人,最好不露頭,免得被姑奶奶看見了發飆!”
安下心來,反正也沒事,林佑隻管體悟真元化形,不問外事了。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林佑這裏好像成了天機門被遺忘的角落,除了去外堂尋些吃的外,林佑就窩在自己的住處,一心修煉。
可是真元化形還是沒有突破,看來陳長極說的不錯,沒有個三五年的還真不成。
修煉一放鬆,林佑就閑的蛋疼了。
無事可幹,一兩天可以,日子長了誰也受不了。
林佑找過於成幾次,要他給自己安排些活兒,可是於成不答應,言語間吞吞吐吐的。
林佑知道,定是陳思冰有交代,不過他想不明白,要是報複自己,應該派給自己些又髒又累又惡心的活兒才是,為何這般把自己晾在一邊。
“難道她真的愛上我了,不想讓我受累!”林佑很是自戀的想道,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有陰謀!”
“不過也說不定,相處這麽長時間了,產生好感也是應該的啊!”林佑沒法不胡思亂想:“不過要是真喜歡我了,應該還讓我送法的啊。對了,一定是臉皮薄,不好意思!”
不過他也是意淫而已,心中警惕萬分,安分守己的躲在屋中,幾乎不怎麽露頭。
“林兄弟威武啊!”
就在和陳思冰鬧翻事件後兩個多月的一天,林佑正慵懶的在屋中躺著,門外想起了吳永的聲音。
林佑走出來一看,於成、吳永和李餘三人一臉崇敬的看著自己。
“媽的,難道事發了!”林佑腿肚子都軟了:“這死丫頭說出去了!”
於成道:“林兄弟果然好氣魄,居然報名參加了百年弟子大比,你可是我天機外堂唯一報名的弟子,師兄們一定捧場,為師弟搖旗呐喊!”
林佑聞言愣住了:“百年弟子大比?什麽玩意兒?我沒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