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宣聽到吳哲叫聲,驚訝問道:“無知,你認識他?”
吳哲恍似不聞,隻是癡癡看著床上那張因為受傷而顯得憔悴的麵孔。
“無知!”綾宣來到吳哲身邊,輕輕推了一下吳哲,吳哲驚呼一聲,但覺腦中那似乎抓住的一點思緒瞬息間離自己遠去,吳哲呆呆看著麵前之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綾宣有些驚慌的問道:“無知,怎麽了?”
吳哲驚醒過來,看看淩璿,複觀床上婆娑魔,腦中卻是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隨後搖搖頭,低聲說道:“好好照顧她。”慢慢向著門外走去。
綾宣看看床上婆娑魔,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感覺自己救錯人了,然而生性純潔如他,這個念頭方一湧上,隨後便被壓了下去。
吳哲坐在門外大石之上,心中暗自奇怪,自己為什麽會這般模樣,床上躺的那女子於自己似乎十分熟悉,那種感覺,叫做心疼。
“無知,你究竟怎麽了?”綾宣從後麵而來。
吳哲搖搖頭,低聲說道:“他還沒有舒醒嗎?”
綾宣點頭道:“是啊,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流了好多血。”
吳哲隻感覺內心之中似乎被毒蛇咬了一下一樣,這種感覺,讓他有種憤怒的情緒在內心深處蔓延,這股憤怒的情緒轉變為對追殺婆娑魔那幾個人的怨恨,由內心深處生出一股要將三人盡數誅殺心情,默默的盯著麵前的山石,雙手緊握,令指節為之發白、。
“你……認識她嗎?”綾宣踟躕一下,終於問了出來。
吳哲一愣,沉聲說道:“我不知道,隻是感覺我和他,似乎十分的熟悉。”吳哲不願讓綾宣多擔心什麽,並沒有多說什麽。
起身向著房中走去,綾宣站在後麵望著吳哲背影,感覺這個陪伴了自己一年的人,像是在躲著自己一般。
房中,婆娑魔那身沾滿鮮血的紫衣已經被綾宣換了下來,此刻穿的是綾宣的白色長裙,嘴角的血漬也被擦了幹淨,靜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熟一般。
吳哲看著這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在床尾處坐下,靜靜的看著,沒有一刻,他有這麽想要重新拾回自己的記憶,他想知道麵前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肖三,隻有一個女孩和一個年輕人罷了,我就不信他們有什麽能耐。”龍鼎看著畫麵上的情景忍不住說道。
肖三悶哼一聲說道:“為了女人都不要命了?你怎麽知道就隻有他們兩個,怎麽就知道在他們背後就沒有人存在了,能夠役使萬獸攻擊我們,又怎麽會是普通人,不要被女人衝昏了頭腦。”
龍鼎聞言哼哼一聲,不再說話。
姬惲沉聲說道:“倒是我們大意了,想不到在這深山野嶺之中竟然還有高人居住。”
“不錯,早知道把那女人抓過來也省的如今麻煩。”肖三有些頹廢的說道,看著畫麵上平靜的畫麵,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是感覺壓力,對方既然明知自己三人的實力,竟然還敢將人救走,隻能說明對方並不懼怕自己,而那役使萬獸的本領,也是令他們感到十分棘手與無奈。
龍鼎終於找到機會擦嘴說道:“早說讓你們抓住他,還說什麽貓抓耗子,這回真的刺激了。”
肖三冷哼一聲,卻並沒有反駁。
“無知,她……叫晏紫蘇嗎?”綾宣站在門口低聲詢問。
吳哲愣了一下,低聲念叨:“晏紫蘇!?晏紫蘇……!”搖搖頭問道:“你怎麽知道?”
綾宣微微一呆,疑道:“不是你剛才這麽說的嗎?”
“我說的!?”吳哲驚疑說道:“晏紫蘇?!”隻感覺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卻偏偏想不出任何事情,不禁大為苦惱。
“咳!”床上婆娑魔忽然輕咳一聲,嘴角一絲血水順著嘴角慢慢落下,吳哲與淩璿同時一驚,吳哲伸出袖子去擦,恰好綾宣同時伸手過來,綾宣望了一眼吳哲,慢慢縮回手來,吳哲愣了一下,將婆娑魔嘴角鮮血擦幹,凝神看著他,婆娑魔呼吸急促幾下,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朦朧,隨後看清麵前之人,為之一呆,輕呼道:“小哲,是你……!?”語音之中透出一股驚喜。
“小哲?”吳哲沉思一下,卻並沒有什麽記憶,搖搖頭說道:“你先休息吧。”對一邊的綾宣說道:“宣兒,你先照顧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婆娑魔,轉身向外走去。
“小哲!”婆娑魔一驚,掙紮便要坐起,綾宣急忙上前將她扶住溫聲說道:“你受了很重的傷,先休息一下吧。”
婆娑魔看著綾宣:“你是……!?”
“我們是朋友,你先躺下吧,我給你坐了一鍋粥,我去給你盛來。”
在婆娑魔驚疑的眼神下綾宣扶著她慢慢躺下,看著綾宣離開,暗道:“小哲怎麽了?”看看周圍,暗道:“這便是靈魂的歸宿嗎?那女子莫非是小哲新找的伴侶?”諸多疑問紛湧而來,卻又感到心中悲傷壓抑:“小哲他……對我怎麽如此冷淡。”
看著綾宣端了粥來,忍不住問道:“姑娘,這是什麽地方?這裏便是陰冥界嗎?”傳說中,人死之後會有靈魂歸於陰冥,是為陰冥界。
“陰冥界?那是什麽地方?”綾宣疑道:“我不知道。”
“便是人死後的歸宿啊!”婆娑魔解釋道。
“人死後的歸宿?”綾宣茫然說道:“不是啊。”旋即笑道:“你活的好好的,怎麽會到那種地方呢。”
婆娑魔聞言一愣,低聲道:“我還沒死嗎?”……
吳哲來到門外,辨認四周方向,向著遠處走去,很快來到兩山之間峽穀之中,麵前雜草之中出現一片空地,空地之上,赫然便是一年前綾宣帶自己所尋找到的果實,不過當時綾宣見守護這個果實的小蛇可憐,並沒有將它采取。
吳哲雖然失憶,然而直覺告訴他,這果實並非一般果實,雖然不知對婆娑魔傷勢有何作用,然而最少不應該有什麽壞處。
慢慢來到果實邊緣,那條紅蛇果然盤伏在果實邊緣,見到吳哲,毒信噴吐,猛然化作一條紅線,竟然從地麵跳起一米多高,向著吳哲脖頸處咬去,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吳哲眼疾手快,淩空一把將紅蛇抄在手中,握住七寸,另一隻手探手將果實抓在手中,隨後將紅蛇扔到遠處,不再理會,向著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一片懸崖之上,吳哲四肢迅速攀爬,飛快來到懸崖腰處,但見懸崖壁上一顆青色呈現人手模樣的果實隨著藤蔓懸掛在山崖之上,清香之氣蔓延,聞之令人心扉輕鬆振奮。
吳哲伸手欲抓,卻見天空之中一隻飛鳥迅速落下,飛鳥通體白色,張開翅膀,約有一丈大小,爪子尖利,徑直抓向我這頭頂。
吳哲探手將果實納入懷中,騰出手來,迎著飛鳥揮出一拳,飛鳥淒鳴一聲,從空中落下,撞到地麵山石之上,竟而死去,吳哲不禁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一拳之威竟至如斯,隨後從山崖上下來,向著另外一處地方走去。
“你說小哲失憶了?”婆娑魔一驚,隨後卻又化作頹廢與擔心,暗道:“難怪,難怪小哲見了我會如此冷漠。”雖然明白過來,然而心中卻依然有一股絞痛,忍不住便有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眼看外麵即將日暮,婆娑魔問道:“小哲呢?”
“不知,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剛才我出去看過,沒有看到他。”
“什麽!?”婆娑魔一驚,說道:“追殺我的那三個人肯定還在左近,若是小哲遇到他們,他現在又失去記憶……!”說著撐起身體便要起來,然而渾身上下一股劇痛傳來,努力兩次,卻都失敗,麵上焦急之情,令人望而生憐。
綾宣忙道:“不用,我讓朋友們幫我就行。”說著跑出房屋,呼嘯兩聲,幾隻鳥雀飛速飛走,落入婆娑魔眼中不禁大呼驚奇,隨後似乎想起什麽,眉頭一皺,叫道:“綾宣小姐。”
綾宣返回房中,笑道:“不用叫我小姐,叫我綾宣,或者宣兒就好了。”
婆娑魔微微一笑道:“那好,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宣兒吧,這周圍你注意一下,有沒有一種青黑顏色的蟲子,有拇指大小,看起來很是怪異的那種,若是發現,你讓你的鳥獸朋友們把他們全部殺了。”
“殺了?為什麽?”
“這些蟲子是追殺我的那些人培養出來搜尋和監視人用的,我懷疑他們已經將這周圍全部監視下來。”
“哦!”綾宣恍然,以她脾氣,絕對不願意殺死任何一隻動物,然而聽婆娑魔這麽解釋,便不再有憐憫之心,走到門外,呼嘯幾聲,隨即幾隻鳥雀飛走,沒入叢林之中。
不消片刻,但見千百隻鳥雀從密林之中飛出,在房屋附近盤旋,隨後但見一個個蟲子自上空不停落下。
婆娑魔看在眼中,稍鬆口氣,對綾宣這奇異神通驚訝佩服不已。
“怎麽了?”吳哲從遠處如一陣風般來到兩人麵前。
綾宣看著吳哲懷中諸多草果,神情微微一黯,隨即笑道:“沒事,晏姐姐說那些惡人用這些蟲子監視我們,我叫鳥兒把他們都打了下來。”
吳哲聞言略鬆口氣,看著半靠在床上的婆娑魔,將野果,花草放到床頭說道:“把這些吃了。”
婆娑魔看著在床頭堆成如小山般的草果,心中一動,感情他剛才離開便是為自己尋找這些草果了,但聞其中清香,便知並非一般花果可以比擬,暗道一聲:“小哲雖然失憶,然而他對我,還是一如既往呢。”
“這……靠。”肖三忍不住痛罵一聲,但見麵前畫軸之上一片黑暗,千百隻追影蟲竟然同時死去,大罵一聲。
龍鼎更是忍耐不住連聲痛罵,姬惲說道:“果然厲害,肖三,怎麽辦。”
肖三麵色陰沉,一時間也是難以拿定主意。
“怎麽辦?我們這就去衝過去,我倒是不信,兩個不到我們一半年齡的家夥能夠有多少神通,就算他爹娘再怎麽厲害,我們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說不定沒在這裏呢,何況我們三人合力,打不過還不能逃嗎?”龍鼎忍不住喝道。
姬惲也道:“不錯,肖三,他們在怎麽厲害,也不過是兩個小娃罷了,我們三人合力,趁他父母兄長都沒有回來,搶了人便走,想必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肖三眼中凶光畢現,似乎下了什麽決定,喝道:“好,我們走,先不要傷人,最好能夠擄了人就走,別下死手,免得惹來麻煩。”
龍鼎聞言喜道:“好嘞,走!”說著當先衝了出去。
一隻鳥雀從空中落下,來到門口處綾宣耳邊嘰嘰喳喳幾聲,綾宣麵色頓時大變,叫道:“無知……吳哲,他們過來了,怎麽辦?”
吳哲聞言,手上茶杯摔倒地麵,茶水流了一片,吳哲麵色頃刻陰沉下來,回身來到房中,將床上婆娑魔攔腰抱起,在婆娑魔驚訝麵色之下,將婆娑魔尚沒來得及吃食的花果用布包好,喝道:“宣兒,我們走。”
抱著婆娑魔向著遠處走去。
綾宣愣了一下,愣了一下方才明白,急忙跟在吳哲身後走去。
吳哲雖然失憶,然而神通仍在,雖然無法發揮出威力,抱著一人,依舊能夠健步如飛,而綾宣不過是一介普通人,三步並作兩步跟在吳哲身後,卻依舊難以堅持,沒有多遠,便已是氣喘籲籲。
婆娑魔低聲說道:“你的紙牌呢?”
吳哲愣了一下:“紙牌?”從袖中掏出如紫晶一般的紙牌,問道:“是他嗎?”
婆娑魔說道:“對,你試試,看看能不能夠駕馭它。”
“駕馭它!?”吳哲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別開玩笑了,紙牌又如何能夠駕馭。”將婆娑魔放下說道:“爬到我背上。”
婆娑魔踟躕一下,還是爬上吳哲後背,吳哲一手握住綾宣手掌,向前快速行走。
“哼,他們走了。”肖三忍不住頓足罵道:“看來我們高估對方了。”
“肖三,來看!”龍鼎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肖三與姬惲向著龍鼎方向而去,但見龍鼎麵前卻是一方青墳,青墳周圍片草也無,看來有人經常打掃,肖三見狀罵道:“該死,他那賊老子已經死了,該死,他們相比還沒走遠,我們追。”
吳哲帶著婆娑魔與綾宣兩人沿著山路奔跑,然而速度畢竟有限,雖然暫時擺脫他們,然畢竟還在附近,向著深山之中狂奔而去。
三個黑點遠遠呈現身後天際:“哈哈,他們就在前麵。”龍鼎的聲音從後麵隱約傳來。
婆娑魔掙紮一下,說道:“小哲,放我下來,我替你們擋住追兵,你和宣兒先走。”
吳哲不答,帶著他們向前急速奔跑,忽然說道:“宣兒,招呼你的朋友阻擋他們一陣。”
“哦!”綾宣呼嘯兩聲,奔跑之下,聲音上下不定,附近幾隻鳥雀聽到聲音,忽而恍似瘋狂一般,衝著後方追來肖三等人衝去,不要命似地向著三人撞去。
綾宣不忍的暗歎,聲音卻並不停歇,隨後,地麵之下,長蛇猛獁,天空飛鳥集群,最初之時,尚是稀稀疏疏沒有幾隻,然而片刻之後,但見鳥雀越聚越多,地下更是聚集了不知多少蟲獸,鋪天蓋地,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肖三三人雖然藝高人膽大,然而望見這種情景,也是不盡停駐。
龍鼎不耐煩喝道:“又是這招。”隨後手上猛然出現一條青龍,青龍隨著龍鼎一拳揮出,衝入鳥群之中,猛然在鳥群之中炸開,萬千鳥雀頃刻間化作煙灰,消失不見。
“嘿!這次不會再上你們當了。”龍鼎氣勢淩人嘿然說道。
吳哲見狀,放下婆娑魔喝道:“你們先走,我替你們擋一下。”
婆娑魔與綾宣同時一驚,叫道:“這怎麽可以?”
綾宣更是不住呼嘯,然而附近密林之中鳥雀野獸已經完全聚集於此,千百鳥雀,萬千蟲獸在三人擊殺下,迅速減少。
吳哲大喝道:“走!”
婆娑魔看一眼吳哲,後者滿臉冷漠遠處三人,婆娑魔一咬牙,猛然拚盡全力,向前飛起。
“小哲,帶宣兒快走。”
“衝霄迷幻飛花破碎劍!”
隨著婆娑魔身姿曼舞,十指彈扣,千百紫劍飛出,跨越空間距離,向著遠處肖三三人刺去,紫劍淩舞,繞著三人飛舞盤旋,如潑水般,密集如雨。
三人與紫劍周旋,雖然無法危及三人,卻也令三人難以抽身追擊。
吳哲見狀,對身邊綾宣說道:“宣兒,你先走。”
“吳哲,你呢?”綾宣急道。
吳哲搖頭說道:“我不能離開。”吳哲看著天空之中曼舞身姿,心中一股情緒翻滾,而此刻,但見空中婆娑魔嘴角一縷血水溢出,紫劍為之一緩,卻聽肖三等人同時大喝,紫劍盡數為三人大力摧毀。
三人身影迅速而來,婆娑魔再也按捺不住身上傷勢,從天空跌落,被吳哲接住,婆娑魔一推吳哲喝道:“走!”回身攔截肖三。
“嘿,別鬥了,你身負重傷,即便再怎麽拚命,也是打不過我們的。”龍鼎一邊說,身形一晃,已然欺身而上,婆娑魔但覺渾身劇痛難忍,略有好轉的傷勢再次爆發,胸中氣血翻滾,雖然強行忍住,卻渾身乏力,難以為繼。
眼看對方手掌已然扣在自己肩膀,驚怒之下,揮手去打,拳到中途,卻是毫無力氣,落到對方身上,猶如瘙癢一般,惹得對方哈哈一陣大笑,抓住婆娑魔肩膀向回用力,頓時將婆娑魔從吳哲懷中拉出。
吳哲被大力帶出兩步,龍鼎一手摟住婆娑魔腰肢,任由婆娑魔掙紮,口中冷和一聲:“垃圾!”一手揮出,直衝吳哲胸口打去。
“小哲,小心!”婆娑魔驚呼一聲,卻見吳哲袖中一方紙牌迅速飛出,堪堪擋在吳哲身前,對方一拳打在上麵,轟然一聲,紙牌巍然不動,而龍鼎卻被大力反震退後兩步,麵色不由一變,看著那紙牌,驚呼道:“你是吳哲?”
肖三,姬惲,龍鼎三人雖然沒有見過吳哲,然而卻聽過吳哲有一方奇特的紙牌,能夠封印萬物,這種奇特的兵器極為鮮少,除了吳哲之外,沒有人會用紙牌當做兵器,因此龍鼎三人見狀之下,依舊認了出來。
吳哲冷哼一聲,喝道:“放開她。”
龍鼎抱著婆娑魔向後退開兩步,和肖三與姬惲聚到一起,凝重看著吳哲。
紙牌替吳哲擋去龍鼎一擊,旋即飛入袖中,綾宣來到吳哲身邊關切問道:“吳哲,你沒事吧。”
“你竟然就是吳哲。”肖三三人盯著吳哲,肖三嘿然一聲,與姬惲相互看看,他們曾聞吳哲擊敗九念神王,收服修羅戰神,怎麽還會見了他們便跑?且似乎神通並沒有如傳言之中那麽厲害啊。
“不錯,他就是吳哲,你們若是不想死,趕緊放開我。”婆娑魔眼看情況至此,把心一橫,說道:“你們要知道,當年九念神王便是敗在吳哲手上,你們若是不想死,最好馬上放開我。”
龍鼎三人麵麵相窺,想不到竟然在此遇上吳哲。
龍鼎說道:“他會是吳哲?嘿嘿,吳哲會是這毛頭小子,看他那樣,一點神通都難以施展,嘿嘿,我不信。”
肖三沉聲說道:“我看你眼下情況,隻怕是受了什麽禁製,難以發揮出神通力量把。”
吳哲思緒急轉,然眼下此刻,卻是絲毫辦法也無,婆娑魔在對方手中,自己又失去記憶,對自己之前的事情毫無記憶,或許自己以前十分厲害,能夠令三人懼怕,然而自己現在,又能拿什麽讓對方畏懼呢。
吳哲冷眼看著麵前三人,心中充滿了對力量,對記憶的渴望,嘿嘿笑道:“不信,那你們誰來試試?”
肖三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惴惴,聽吳哲這麽說話,心中反倒是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