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聽說商無恨事跡,可以說是在這個傳奇人物的光環之下成長起來,然而此刻卻聽聞商無恨竟然是被青冥神界九念神王親手誅殺,這事未免有些太過不可思議。
“老家夥,你胡言亂語什麽?青冥神界又怎麽會插手人類斬魔界的事情。”陳風笑不禁大聲喝道。
“嘿嘿,咳咳!”噩念真人笑咳兩聲,低聲說道:“你們以為青冥神界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隱士嗎?哈哈,可笑,可悲。”
噩念真人嘿嘿笑道:“青冥神界因為上古神戰,此世界無法安身,方才重新開辟青冥界,然而,他們與至尊者的仇恨又豈是這樣可以輕易化解的嗎?青冥神界不容許世界上有任何能夠威脅他們統治的存在,而商無恨片片在黃泉魔界學會了精極八鶩,心遊萬仞的時空六則絕技,而實力又已經達到了至尊者中段,可以說,即便是麵對青冥神界上位神靈也有一戰之力,然而,也正因為如此,他未來的成就已經令青冥神界震驚,九念神王親自破開空間,來到斬魔界一手誅殺商無恨,這場戰爭在人類之中極其隱蔽,然而在青冥神界,卻不是什麽隱秘,司馬無情便是青冥神界逃下的下位神靈,嘿嘿。”
噩念真人口中吐出一縷血沫,看著吳哲說道:“吳哲,你若是還想生存,便就此罷手吧,要知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封印力量,過那安定生活吧,若不然,隻怕難逃青冥神界追殺。”
吳哲微微點頭,心中震蕩不已,商無恨,竟然是如此死亡的,果然是天下一大秘辛,而自己現在已經具有至尊者初段實力,相對於青冥神界,也是屬於中端實力水平,再進一步,便是至尊者中端實力,那自己能夠逃過青冥神界追殺嗎?
噩念真人獻議很好,可是現在卻並不適合,吳哲已經在迷離時空得罪鐵新龍木,他並不會因為自己封印實力而罷手。
“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有所決斷,你想要讓我幫你什麽,說出來吧。”吳哲淡淡說道,看似對此事漠不關心,落入噩念真人耳中,後者一歎,說道:“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吧,我想請你幫忙的事情是,在落霞穀之中,有我妻女,叫雲玲,他們從未做過什麽壞事,請你們相信我,現在我死去,他們無人照顧,又怕有人潛入其中,希望你們能夠將他們帶至靈幻島,若是能夠拜入靈幻島之中,自然是萬分感謝,若是不行,便讓他們在靈幻島安度餘年,我也沒有什麽可遺憾的事情了。”
吳哲與主人聞言皆感訝然,噩念真人毒手無情,從未聽過他有什麽妻兒,想不到竟然……
吳哲深深呼吸一口氣,看來天下眾人一般模樣,即便是再怎麽心狠手辣之輩,心中必然也會有自己所眷戀和善良一麵,暗自一歎,沉聲說道:“好,你放心,我會把他們好好安置的。”
噩念真人麵上露出一絲笑容,笑道:“多謝!”心事了解,一口氣頓時散去,慢慢合上雙眼,一代梟雄就此死去。
看著躺倒在地麵之上的噩念真人,吳哲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中湧起一絲複雜難明的感情,一代梟雄,即便有著通天能耐,卻又如何,最終還不是難免一死之途。
陳風笑問道:“吳師弟,這家夥我們怎麽處置?”
吳哲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把他掩埋吧,也算是入土為安。”
幾人動手,很快在地麵之上挖出一個大坑,將噩念真人屍體放入其中,周圍撲上碎石,而後掩埋,一個黃土垛出現在葫蘆穀之中,將原本涼亭一根石柱拿了過來,赤光無極劍閃爍兩下,眨眼之間將石柱切車一塊高三尺寬一尺的石碑,石碑之上,吳哲用赤光無極劍在上刻寫:南宮情之墓,下書:吳哲立。
待一切完畢,諸人方才罷手,相互看著,心中一時之間感慨萬千,而在此時,任雪也終於悠悠轉醒,輕輕發出一聲呻吟,將諸人從沉思之中喚醒…………
落霞穀,在神州大地浩土偏西土地之上,因為地處極西之地,日出東方而入於西極,故此有落霞穀一稱,沿途,吳哲等人故技重施,一艘小艇在滄浪之上翻波而行,而在前方,卻換了兩隻速度更快的翻浪鯨,腰腹處被繩索牢牢係住,在水麵之上快速遊走。
陳風笑看著吳哲手上幾章紙牌,眉頭大皺,忽然不耐煩的說道:“吳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這手穿花牌絕技就趕緊交給我吧,我實在是看不懂。”
吳哲哈哈一聲朗笑,事隔十餘日,吳哲一身破損衣衫早已換作新裝,一襲白衫在身前飄蕩,銀發飄飄,好一個帥小子。
任雪靠在船艙門口欄杆之上看著兩人耍鬧,竟而湧起一絲溫情,三年多,兩人始終如一,還跟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模樣,沒有一點正經。
吳哲一笑說道:“陳師兄,技法我是交給你了,能不能掌握就全靠你自己了。”一笑起身來到任雪麵前,爽朗的笑容令任雪一陣羞怯,低頭問道:“看什麽?”
“可惜這裏沒有蚊子,不然我也能夠充當一次護花使者了。”吳哲倜儻不羈的聲音在任雪耳邊響起,後者滿臉通紅罵道:“每個正經。”轉身欲走,隻聽吳哲笑問:“那塊冰魄任師姐煉化的如何了?”
任雪一愣:“那塊冰晶十分純潔,到現在才煉化不到一層而已。”
吳哲嗬嗬一笑道:“冰晶蘊含絕世冰元之力,任師姐若是能夠完全將他煉化,達成十星斬魔真人級別應該不難。”
任雪沉吟一下,低聲說道:“謝謝小哲。”
吳哲一呆,竟而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但見任雪轉身之際已經進入艙中。
陳風笑在後麵嘖嘖有聲,令吳哲一呆,嗬嗬一笑,轉身向著艙後走去。
落霞穀,萬千落霞從天壓落,恍若一個巨大的紅罩一樣,罩在穀上,另峽穀之中充滿萬千霞光,美麗之極。
“小哲,你看,那片落霞,像是一隻奔馬。”
吳哲順著任雪手指看去,果然但見天空一片霞雲結成一隻奔馬,四足踢踏,顯得雄壯有力,吳哲笑道:“果然如此。”
而在此刻,在山穀之中卻傳出一陣女孩清脆爽朗笑聲,笑聲如黃鸝鳴叫一般,悅耳動聽。
“有人!?”青雷真如一聲輕呼,身軀一閃,便已經來到麵前山坡之上,順著山坡向下望去,但見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小女孩正在和一個模樣清麗秀美的女子戲耍,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傳來。
吳哲等人走上高坡,看著下方,但見那女子一臉慈祥,看著那小女孩,麵上母性光輝盡數展現,戲耍一會,小女孩麵上露出一絲汗水,女子愛憐的舉起衣袖輕輕擦拭幹淨小女孩額頭上的汗水與塵土,笑道:“希兒,也玩夠了,我們回去吧。”
“恩!”小女孩看似十分乖巧,點頭答應,拉著女子手掌向著山坡之下走去。
“兩位請留步!”
女子顯然不知道周圍竟而有人,愕然回頭,但見吳哲等人站立山坡之上,不禁一驚,拉住女孩手臂扯到身後,麵色一時間冷厲無比,盯著吳哲問道:“你們是誰?”
吳哲等人自山坡之上慢慢走下,來到女子麵前十餘米處注腳,吳哲笑道:“請問你是雲玲嗎?”
女子麵露吃驚之色,盯著吳哲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們受南宮情臨終遺囑,帶你們離開這裏。”吳哲見女子承認,不禁仔細打量眼前女子,並無什麽特別美麗之處,而在他身上,卻有一股令人難以言喻的溫情,麵容溫婉,一身淡色紅服,豔麗之中又有一絲清寒,兩種截然味道聚集到一起,反而產生一種特別的氣質。
“南宮?”雲玲愕然之下,看著吳哲,麵色一沉,忽而問道:“你們究竟是誰?南宮從來不曾讓外人到此的。”
吳哲看著滿天霞雲,笑道:“夫人就這樣讓我們呆在外麵談話嗎?”
雲玲麵色一肅,冷叱道:“寒舍從不請外人進入。”
吳哲苦笑一聲,暗道:“他的防備之心如此之高,看來今天事情不容易完成啊。”
“姐姐,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受南宮前輩之托,來請你們離開此地,到靈幻島安居。”任雪甜美聲音悠然說出,雲玲看這任雪,麵容略緩,看著他們,轉念說道:“南宮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任雪與吳哲對望兩眼,臉上顯露出一絲淒然之色。
“告訴我!”雲玲麵色似乎猜到什麽,麵色陡然大變,向前兩步,叫道:“他是不是死了?”
“是!”吳哲麵色一整,淡然說道:“夫人對南宮前輩的事跡想必不是十分了解吧。”
雲玲麵容慘淡,慢慢向後退了兩步,直到撞到希兒的身上方才回神,看著吳哲他們,沉聲說道:“你們跟我過來吧。”
吳哲等人互視一眼,跟在雲玲身後,向著山坡之下走去。
山坡之下,便是落霞穀,落霞穀被兩邊山坡想擁成型,令人忍不住陶冶其中,遐想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