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徹,你知道怎麽揮拳麽?”
黯淡的光線下,辛巴高大魁梧的身材象杆標槍一樣立在風中,威風凜凜,當然,前提是不看那張很獸血的臉龐。
“嗯?請問辛巴老師,您指的是哪一種揮拳?”阿徹微微喘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跡。
他剛繞著亡者之森跑了大半個來回,正在理順呼吸,連續兩個月的五公裏長跑,對他肉體的錘煉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強化作用,又或許真如辛巴所說,秘族人天生都是奔跑的能手,身形敏捷,總之這兩個月的超級長跑訓練讓阿徹單薄的肉體有了很好的提升。
“怎麽?難道你很明白很多種揮拳麽?”辛巴長大嘴巴,故作驚訝的問道。
“幹!”阿徹在心裏無聲的咒罵了一句,這個外表看上去很紳士,舉止優雅的獸人明明就是個內心極度黑暗無恥的混蛋,總是變著法來折磨阿徹,可偏偏卻表麵上裝作一副誠懇可靠的樣子。
打個比方吧,別人長跑都是機械的通過加長路程和不斷提高速度,縮短時間來起到鍛煉的作用,他卻要求同樣的路程,每次完成的時間不許一樣,有時候是半天,有時候必須是幾個小時,而且還會在路上不斷引來各種稀奇古怪的魔獸來攻擊阿徹,自己在旁邊樂不可支的看著笑話。
這些還不算過分,更出格的還在後麵,一旦阿徹沒達到預訂的目標,辛巴總會想方設法來折磨他,比如飯不給吃飽,水不給喝足,睡覺的時候總是偷襲自己,不是用冷水澆就是直接把自己拎到森林裏魔獸的身邊。
兩個月下來,差點沒把阿徹的神經給摧殘崩潰,雖然這樣好處也很多,警覺和思維都敏銳了很多,身體也越來越棒,但自己如此給他摧殘,總覺得相當不爽。
“不是,我隻是不明白老師說話的意思。”為了能夠得到一點合理的人身權力,阿徹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曲線救國的道路,稱呼辛巴為老師,雖然效果實在是不明顯。
“你可以把你想象中所有能夠想到的揮拳方法都使給我看,就這麽簡單。”辛巴聳了聳肩。
阿徹狐疑的揮出了幾拳,剛揮出去就聽見辛巴悠悠的說道:“要是你想餓肚子的話,那就這樣表演吧!”
紅發少年立刻用吃奶的力氣揮出自己的拳頭,張牙舞爪的打了起來,把自己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什麽少林直拳,查拳都亂七八糟地打了出來,就跟巫婆跳大繩一樣。
“算了,你這不是揮拳,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在幹嗎,但我能夠確定就算比蒙的匹克族女獸人跳舞都比你好看。”辛巴撫著額頭唉聲歎氣的說道。
………………
辛巴走到一顆參天的大樹前,轉了一圈,用手又摸了摸樹身,發出了嘖嘖的聲音,然後示意阿徹過來也摸摸。
觸手感覺冰冷堅硬,表皮粗糙有若沙礫,典型的厚實老樹,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亡者之森的土壤實在太肥沃,而且死氣沉沉,樹木都發生了異變,麵目全非。
“阿徹,你要看好了,我是怎麽揮拳的。”辛巴忽然難得的嚴肅起來,認真的說道,搞得阿徹心裏一哆嗦,難道對方又想出什麽樣的花招來修理自己?
辛巴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猛地揮拳擊向樹木,去勢快如閃電,急速的揮動帶出一條短小的肉色殘影,狠狠的打在了樹木的表麵之上,發出了脆烈的聲響。
而被擊打的樹木表皮就象是豆腐皮一樣,脆弱不堪,讓辛巴的整個拳頭輕易的陷了進去,直沒到小臂上半截。
“看清楚了麽?”辛巴扭頭看向阿徹。
阿徹皺了皺眉毛,搖了搖頭,辛巴出拳的速度很快,他隻能看見拳頭象是閃電一樣沒入了樹木之中,其他的真沒看出什麽名堂,唯一驚奇的是這種老樹的堅硬程度阿徹是知道的,他曾經用石頭砸過,也沒有產生什麽損傷,樹木表皮仍舊完好如此,由此可見辛巴的拳頭有多厲害。
難道這就是鬥氣的威力?但自己的身體因為禁忌果實的緣故,已經無法修習鬥氣了,這點辛巴是知道的,難道是為了在自己麵前炫耀,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仿佛看出了阿徹的疑慮,辛巴微笑著說道:“我並沒有使用鬥氣,我再揮一次,你看好了!”
辛巴深吸一口氣,然後重複剛才的動作,又在樹木的表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般的痕跡。
“這次看清楚了麽?”辛巴笑著問道。
阿徹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辛巴拳頭留下痕跡的地方,仔細的看了起來。
樹木表皮之上深深的凹陷進了一個不規則的方形孔洞,整個拳頭打擊造成的痕跡內部就象是炸裂開來一樣,充滿了四散的紋路,密密麻麻象是蛛網一樣細密。
“老師,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麽?”阿徹皺眉向辛巴問道。
“說吧,問題少年。”辛巴撇了撇嘴,少年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
阿徹沒有立刻發問,這個拳頭造成的痕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需要時間來整理下思路。
“老師我有兩個問題,首先所有拳頭擊打的痕跡,尤其是能夠深入到這麽堅硬樹木之中,一般都該是往裏凹陷的痕跡,而不是象您這樣四處的擴散,因為力量一旦四處擴散,就無法造成有效的擊打和傷害,痕跡就無法這麽深邃。”
看到了辛巴眼神中的讚許神色,阿徹接著說道:“可您的拳頭造成的擊打效果完全顛覆了常規的理論,如果這不是依靠鬥氣的力量,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我實在想不出僅僅依靠肉體怎麽能夠產生這麽奇特的擊打效果。”
“那麽第二個問題是什麽?”辛巴的笑意越來越濃,眼睛裏的神采也越來越明亮。
“我不知道我的第二個問題是否恰當,我好像隻看見您揮動了一次拳頭,但是為什麽會發出幾次啵啵的聲響?我對此感到相當的奇怪。”阿徹說道。
“說的好,看來你的確不是一般的少年,之前羅格裏斯老師對你的讚譽我一向認為有些誇大,現在才覺得老師並沒有看錯人!”
辛巴破天荒的對阿徹大加讚許,雖然他的臉皮向來很厚,但是能夠得到狡猾無恥的辛巴的讚譽,讓紅發少年罕有的臉皮微微發燙。
“普通的拳頭揮打出去,隻能夠對目標進行簡單的衝擊,也就是說,力道會一直穿行,直到最後的消失,比如這樣。”
辛巴用力的揮出一拳,同樣是打在了樹木之上,卻發出了沉悶的“嘭”的聲響,和之前的聲音完全不同。
樹木之上清晰的映出了一個拳頭的烙印,但並不深邃,隻有淺淺的痕跡,僅僅把外皮打裂了而已。
“你再看這個揮拳。”辛巴又對著樹木揮出一拳,不過這次他的速度並不快,終於讓阿徹看清楚了整個的過程。
原來在揮拳的過程中,辛巴根本不是隻揮出了一拳,而是整整揮出了四拳,速度頻率之快令人咋舌。隻是這次的擊打效果不是很好,拳頭隻沒進樹木中一半而已,遠沒有前兩次那麽驚人。
“這就是多重剛拳,需要絕對的速度和力量,以最快的頻率和最短的路線擊打出最有殺傷力的攻擊,一般的拳頭是衝擊的,而多重剛拳的力量是爆炸的,足以摧毀一切血肉之軀,就算鋼鐵,到了高深的境界也不是問題。”
接著辛巴又補充了一句,頓時讓阿徹心潮澎湃。
“這個和鬥氣可沒有任何關係,純粹的就是結合了技巧和速度,是近身格鬥的霸王招數。”
說完,辛巴仔細教給了阿徹怎樣出拳的技巧和路線就走開了,留下紅發少年獨自一人訓練。
魔力塔頂層,巫妖王的房間中,羅格裏斯正依窗遠眺,眼眶中紅色的兩團火光衝破黑霧的阻隔,投向明媚晴朗的天空。
“老師,您找我?”辛巴恭敬站在巫妖王的房間之外問道。
“是辛巴啊,進來吧,我隻是想問問你最近阿徹的訓練進度如何?”巫妖王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愛徒進來說話。
“老師,阿徹的天賦簡直讓人驚訝,除去秘族人天生柔韌的身體素質之外,他的智慧更讓我驚奇,很多時候我覺得他並不象個孩子,思維成熟敏捷,甚至遠比一些成年人更為理智透徹。我現在才相信老師您對他的評價非常客觀。”
辛巴在巫妖王的麵前,就象是個乖巧的學生,總是禮貌而又誠實。
“是麽?他對於你教授的技能學習的如何?”巫妖王轉身走到桌子上,給辛巴泡了杯茶水。
“快的令人咋舌,如果不是因為禁忌果實的緣故,他甚至有成為奇跡大陸最強魔武士的潛質。”辛巴搖了搖頭,順手接過老師遞來的茶水,小抿了一口。
濃香滿溢,入口爽、滑,香鬱的味道一下子彌漫了整個屋子,聞者欲醉。
“底比斯山脈的藍豆茶味道永遠迷人,老師,您太吝嗇了,難道就不能給學生多一點品嚐麽。”辛巴閉上眼睛,陶醉的回味著藍豆的濃鬱味道。
“辛巴,我每年隻能依靠出遊的時候能搞到這麽少許,實在無法滿足你們比蒙族的大胃口。”
巫妖王難得開起了辛巴的玩笑,接著他話鋒一轉,直視著辛巴繼續說道:
“辛巴,這個孩子很特殊,你一定要盡快讓他成材,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老師,我將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辛巴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節,麵色透出一股堅決狠厲之色,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遠在樹林中正拚命揮拳的紅發少年立刻噴嚏打個不停,搞的他牢騷滿腹。
“奇怪,誰這麽掛念我啊?”
吸氣、沉腹、發勁、出拳、收拳。
阿徹拚命的重複這五個動作,神情專注,滿身大汗。
胳膊上的肌肉因為發力過度而布滿了青筋,從兩星期前到現在,他每天都堅持一萬下的全速出拳,每時每刻都在琢磨著多重剛拳的技巧和路線。
雖然至今依然未曾領悟到其中的訣竅,就連兩重拳勁都沒有能夠打出來,就更別提象辛巴那樣能夠打出五重以上的剛勁了。但阿徹並不著急,反而更加刻苦的訓練,他不是一個小孩子,明白多一份武技就能多一點自保的能力,所以在辛巴對他嚴厲的訓練中,絲毫沒有怨言,隻有加倍的努力。
“呼。”阿徹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調理了下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今天的一萬次揮拳已經完成了,現在是時間趕回魔力塔了。
妖字水紋至今沒有領悟,而自己兩次去白衣妖族女子青瞳那裏詢問了幾次,換來的隻是同樣的冷漠答複——用心感受。
無法使用魔法,鬥氣也幾乎絕緣,禁忌果實給自己帶來的毀滅性的打擊,每分每秒都在無聲無息地吞噬著自己的生命力,這讓阿徹倍感焦灼,而所有的這一切都被巫妖王羅格裏斯看在了眼中。
於是他每天讓紅發少年去自己位於二樓的煉金實驗室,教授自己的魔法與煉金的奧義,當然,隻是理論上的,還有一些有趣而又危險的煉金試驗。
用巫妖王的話說,無法使用魔法並不代表自己不能夠領悟魔法的精髓,世間的事物總是相生相通,殊途同歸,更何況妖族文字又是魔法咒語的起源,睿智的巫妖王閣下希望通過他的教誨能對阿徹有所幫助。
萬流歸宗,千變不離其神,阿徹對巫妖王的話深以為然,更何況,煉金和魔法的確是很有趣的事情,相當有趣。
魔力塔永遠都是神秘而且昏暗,但這些隻是表麵,在一些房間裏麵,光亮還是相當的足,比如二層中間的一個房間,隔了巫妖王書房一個空檔的左邊角落,絲絲閃耀的白色光芒正斷斷續續的從門縫裏傳了出來。
“阿徹,火焰箭和冰霜錐的混合法術卷軸應該怎麽處理?”巫妖王站在一堆稀奇古怪的金屬材料前,不停的用手中燃燒的火焰刀分解融合著。
“我想,也許該需要加一點土木磷粉又或是魔獸風狼的皮毛作為媒介。”阿徹站在巫妖的身邊。
在他左手邊,是張寬大的硬木方桌,上麵有個計時用的沙漏,桌麵放滿了各種顏色的粉末,做試驗用的明火正不停的閃爍著,發出白色的光芒。
“很好,看來你最近把煉金通用大全背的不錯。”巫妖王停止了自己的試驗,轉過身來對阿徹說道。
紅發少年一個優雅的俯身,象極了辛巴的招牌動作,禮貌的說道:“對於您傳授的知識,學生向來孜孜不倦。”
“嗬嗬,你被辛巴那小子帶壞了,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巫妖王的笑聲還是一如既往,完全沒有起伏,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最近對於妖族文字的領悟進展如何?”
阿徹搖了搖頭,提到妖族文字,他總是一籌莫展,除了偶爾靈光乍現的奇妙呼應,其餘絕大部分時間都是一灘死水,毫無收獲。
“少年,你需要的是耐心。”巫妖王看出了阿徹神情的沮喪,轉移了話題:“最近我有些事需要處理,也許會離開魔力塔一段時間,因此我給你介紹一位新的老師。”
“啊,新的老師?難道有人在魔法的造詣上還能和您相提並論麽?”阿徹覺得很奇怪。
“嗯,魔法或許沒有,但是這個新老師在煉金方麵的確不比我差。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快回來了。”巫妖王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之鍾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老師,我能夠進來麽?”
阿徹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點耳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詫異間,房門推了開來,一個渾身布滿紫色布條的家夥走了進來,步履有些蹣跚,手中拿著一個黑紅花紋交雜的金屬圓圈。
“阿徹,你醒了啊,聽說你最近跟著辛巴正在拚命的訓練,要注意身體啊。”紫色的布條,黑黝黝的眼眶,讓阿徹看著有點眼熟。
“謝謝您的關心。”阿徹微微欠身,心裏正琢磨著他到底是哪個,看樣子象是個木乃伊,自己剛來魔力塔時到是遇到過木乃伊,但是身上纏的是白條,眼睛裏也爬滿了蟑螂,跟身前這個形象有些差距。
“愛麗絲,你的試驗成功了?”巫妖王指著木乃伊手中的金屬圈說道。
“是的,老師,我加入了一些稀有的龍鱗和黃金比蒙的鮮血,以星辰隕鐵為主要材料,慘雜一些秘銀,按照高斯定理進行分配,本來隻是碰碰運氣,想不到居然成功了。”
阿徹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木乃伊說的很輕鬆,但內容無一不讓人咋舌,巨龍和黃金比蒙都是最頂級的魔獸,他們血肉皮毛也是最好的煉金材料,但是與此相對應的強橫實力也讓大陸上的高手們望而卻步,能夠擁有其中之一的材料就已經堪稱寶貝了,而這個木乃伊似乎擁有很多。
更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麵,秘銀的產出在全世界都屈指可數,隻有高山紅矮人一族才能挖掘的到,產量稀少,向來隻有王公貴族才能獲得那麽一點,打造成戒指或是耳墜之類的佩飾,算的上稀有的寶貝。
至於星辰隕鐵,則更是神話中的金屬,阿徹也是在最近翻閱的書籍記載中無意看到過,傳說中三千年前的英雄之王努爾塔的武器弑神之劍是用這個材料做成的,無堅不摧,但是也僅止於這一把劍,曆史上絕無第二種武器或是器具用星辰隕鐵製造。
可眼前這個看似古怪的木乃伊手中居然有這麽多稀有的寶貝做成的東西,這實在是超過了紅發少年的想象。
“恭喜你,愛麗絲,能夠融合這麽多稀有的材料,你的煉金術已經達到了宗師的級別,就算是米爾薩普那個老鬼,估計也比你強不到哪裏去。”巫妖王眼中的紅光輕微的搖曳,對自己的學生取得這麽出色的成就感到高興。
“好了,我不能和你們多說了,我現在就必須動身去一趟紅色峽穀,愛麗絲,阿徹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在煉金方麵好好的指導他。”巫妖王說完轉身打了個響指,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屋子之中。
“你好,阿徹,從今天開始我將是你在煉金術方麵的夥伴,希望能夠共同進步。”愛麗絲伸出自己纏滿紫色布條的手掌,遞到了阿徹的眼前。
阿徹狐疑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禮節性的想和對方握握手,從對方的名字“艾力斯”聽來該是個男的,而且木乃伊很少有女人會當。
不過很多時候想象的和即將發生的總是存在著一定差距,木乃伊用鮮活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對於一個女士,我想你應該親吻我的背麵,而不是握手。”木乃伊溫柔的聲音飄蕩在阿徹的腦海中。
“餓,對不起,我被您的外表……。”阿徹這才知道自己聽混了名字,看著眼前一馬平川的木乃伊女士,阿徹看了半天也沒瞧出來她哪裏有女人的特征。
“難道我的外表很難看麽?”木乃伊女士反問道。
“啊,不是,您的確很迷人,我曾經在這裏見過一個古怪的木乃伊,身上是白色的布條,眼裏還有蟑螂,無論是外表還是風度,完全無法和您相提並論。”
阿徹趕緊措辭轉移話題,並且不顯山露水的拍了下木乃伊女士的馬屁,在他看來,太過露骨的的恭維話未必適合這個人形的木乃伊女士,還是含蓄些好。
阿徹說完後閉著眼睛就想親吻下木乃伊女士的手背,完成對方的要求,誰知道對方居然抽回了手中的“柔荑”,雙手插腰,用一種奇怪的姿態看著他。
“請問您怎麽了?愛麗絲老師。”阿徹覺得有點不對勁,氛圍似乎很詭異。
“你說的那個白衣,眼裏都是蟑螂的古怪木乃伊就是本女士!”木乃伊女士的話語冷冷的猶如六月飛雪。
“啊!”深諳馬屁之道的阿徹第一次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