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日白雖說比起吳哲來不堪一擊,但那也隻是因為吳哲太過強大,嚴格來說,虛日白一點也不軟弱,即便是在強者林立的九幽妖界,它的實力也在中上之遊,絕對是金字塔尖那部分的存在。

而那四個張月狐族的女子不過隻有五星斬魔師左右的實力,比起虛日白的七星斬魔侯巔峰實力,相差所去甚遠,就算人數上占得便宜,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幾輪交鋒下來,很快便香汗淋漓,漸漸不敵。

又過了片刻,站在命運紙牌之上的虛日白哈哈一笑,手中的滔海雪麒槍大開大闔,一下子便將四個張月狐族女子手中的長刀磕飛,大手一攬,輕易的將那個身穿粉色鎧甲的狐女摟在了懷中。

它天生好色貪淫,隻不過向來蝸居在無盡山偏僻一隅,即便有再多的欲念也是無處發泄,隻能整日意淫做夢,偶爾能夠奪取一些尾火族的女子也大多長相慘不忍睹,因此才會在玉晚樓等人落入九幽妖界之時它驚為天人,一心想擄掠為自己的女人。

懷中的粉鎧狐族女子長的明媚動人,粉臉寒霜,雖然在不停的拚命掙紮,但哪裏又掙的開虛日白天生巨力的臂膀,反倒是嬌軀扭動之間更增虛日白的欲念。

虛日白淫念大熾,尤其是對方那一雙裹在胸甲之後高聳挺拔的雙峰,粉色的鎧甲邊難以掩住深深的胸溝,白皙又略帶粉紅的膚色在虛日白眼中,不啻於一道豐盛精美的大餐。

它當下熱血沸騰,再也管不了許多,一隻大手便往眼前的兩座高聳摸去,就在此時,腳下承載它的命運紙牌忽的一陣晃動,頓時讓虛日白一跤摔倒,接著就感到一個冰涼的金屬敲打在自己的手掌上,火辣辣的疼痛。

隻聽見耳畔響起一個清朗卻又熟悉的聲音,“泡妞可以,耍流氓不行。”

虛日白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吳哲已經立於虛空之上,手中提著的滔海雪麒槍正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

虛日白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被它裹在懷中的粉鎧女郎乘勢躍起,又跳回自己的座駕之上。

虛日白一看心中大急,卻又不曉得自己的老大葫蘆裏賣的啥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月狐的女子從眼前溜走,到嘴的肥肉沒了偏偏又無可奈何,此時的虛日白悲從中來,直欲放聲一哭。

吳哲卻是從虛空中落到虛日白的身邊,對著四個張月狐女子淡淡的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的老大張月容若。”

幾個張月狐的女子一見吳哲口呼自己族長的名號,一個個勃然大怒,手拔長刀又想上來拚命,倒是那個居中的粉鎧女將頗有見識,看出來吳哲很有蹊蹺,並非尋常的人物,遲疑著回道:“你又是誰?為什麽要見我們的族長?”

吳哲還未答話,身邊的虛日白就吼道:“我老大是銀發神君,你要我說幾遍,回去讓你家族長親自來迎接。”

四個女子雖然看吳哲麵善,倒有些害怕孔武有力的虛日白,它放聲一吼,倒無人敢輕易接話,生怕這個豬頭人身的家夥又衝上來耍流氓。

就在此時,半空中忽然綻放出一道銀色的光華,光華璀璨如花,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風情萬種的嬌豔女子形象,空中的四個張月狐女子眼見這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形象,一個個跪了下去,口中低呼:“恭迎族長法駕。”

“重影分光,虛幻法身?”

吳哲眉頭一緊,心中頓時閃處一個詞來。

封魔六大原力,自然係、變身係、禦物係、奴獸係、神力係、幻變係或許有能力高低之分,但到了最高境界其實相差無幾,隻不過茫茫人海,能夠將這六大封魔之力其中一項練到極致之人少之又少,一旦練成,無一不是當世絕流之高手,天下十大高手莫不如是。

其中這幻變係達到巔峰境界便是重重光影疊嶂,匯聚成形,凝聚出一具與自己神識、體型、樣貌幾乎一般無二的分身,也就是說,這個分身就如同罡靈一般,但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擁有本尊八分的實力,被稱作“重影分光,虛幻法身”,乃是幻變係中最高之境界。

幻變係因為開頭容易修煉,但威力有限而大多被世人所輕慢,誰願意吞食一個威力平常,修煉起來大多以迷惑為主的封魔之力呢?卻想不到今日被一個妖族的女子修煉到了極致。

那光影匯聚而成的人形笑容如花,一瞬間綻放的光華居然不比吳哲身邊的婆娑魔來的遜色,張口更是一股如同侖音般妙曼的聲音:“張月容光見過幾位朋友,本王已在宮殿中備好水酒食物,恭迎諸位前來。”

說完,那光影又對著眾人頷首一笑,化作點點光痕,消散無跡。

張月狐的四個女將這才躬身對著吳哲等人行禮,輕聲說道:“族長有請,還望四位隨我等前來。”

吳哲等人便跟著張月狐的女將落了下去。

山穀之內芳草萋萋,綠樹清水相映成輝,到處鳥語花香,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穀中不僅有一些張月狐族的妖獸,還有一些往常在九幽妖界聞所未聞的奇怪妖獸,這些妖獸雖然不同類別,卻相處的其樂融融,有若一家。

吳哲看的有些稀奇,便問道一旁的虛日白:“小虛,我看這張月狐一族與別的妖族怎麽截然不同啊,穀中怎麽會有這麽多異族妖怪,而且相安無事,其樂融融,這是怎麽回事?”

虛日白隻顧盯著身前幾個狐族女將的妙曼背影發呆,哪裏顧得上老大的問話,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倒是在頭前帶路的粉鎧女將回過頭來解釋道:“我家族長顧念一些妖獸生存不異,因此便允許一些弱小的妖獸群體來我流沙穀內繁衍生息,並且立下法規,大家彼此相敬如賓,有若一家。”

吳哲“哦”了一聲,私下卻與婆娑魔交換了個眼神,都覺得這張月容若定然是個妖族的奇女子,唯有銀簪姥姥一臉陰沉如水,聽完粉鎧女將的解釋後重重的“哼”了一聲,極為不宵。

幾人穿行片刻,繞過重重草地林木,來到一處筆直的道路之前,道路兩旁,有威武的張月狐一族勇士沿路持刀而立,殺氣騰騰,而在道路的盡頭,則有一個三層的雅致卻不失威嚴的宮殿,宮殿上橫掛一副牌匾,上書“合歡宮”三個大字。

這三個大字寫的清秀脫俗,力透牌匾,有當世書法大家的風範,想不到在九幽妖界之中,也有這等墨寶。

吳哲等人隨著粉鎧女將行了進去,推門而望,一座美輪美奐的大殿便映入眼簾,大殿中金玉琳琅、雕欄玉徹,隨處可見珠光寶氣,美的有若人間皇宮一般。

而這些珠光寶氣、雕欄玉徹所散發的光輝卻都不及一個人的光彩來的奪目,那便是坐在大殿之中,一身肌膚勝雪,眉目秀美如畫的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淡淡的白色連衣長裙,眉宇間始終籠著一股淡淡的哀愁之色,猶如暴雨過後殘存的荷蓮一般,雖然嬌弱卻讓人心生萬般憐惜,我見猶憐,光是這股天下無雙的哀美風致,便當的上傾城之語。

女子玉頸微挪,將目光凝視吳哲等人,一瞬間,那股眉宇間的哀愁之色便一掃而空,轉而化作一個威嚴的女王形象,輕身問道:“不知四位光臨我流沙穀所為何事?”

她語出輕柔,但自由一股凜冽不可侵犯的聲威。

就在此時,吳哲身邊的銀簪姥姥手中銀簪一指,暴喝出聲:“臭婆娘,快放我同門師兄弟出來,否則,今日定然要你好看。”

她此話一出,不要說滿殿的張月狐一族的人勃然大怒,就連吳哲也微微蹙眉,他實在想不到這個銀簪姥姥怎麽如此不通實務,一來便惡語相向,這不是誠心想打架麽?

果然,不等銀簪姥姥繼續發難,白衣女子身旁便跳出一個身形瘦長,眼孔細微蜿蜒,唇角生出幾縷細須的中年男子,他手中抽出一把極為細長的紅刺,對著銀簪姥姥喝道:“哪裏來的老太婆,居然敢在我合歡宮中大放厥詞,我這便取了你的人頭。”

那男子搖身一滾,居然轉眼就來到了銀簪姥姥近前,手中長刺一抖,化作萬千光華,一刺快似一刺的戳向銀簪姥姥。銀簪姥姥本是使用短兵器的大家,自然不會畏懼於他,加上傷勢初愈,又有吳哲在旁,底氣也是足的很,一雙銀簪使了出來,也是風雨不透。

兩人大戰數個回合,銀簪姥姥的招式精微,漸漸占了上風,那中年男子忽然怪嘯一聲,騰的一下跳上半空,身軀大放青色的光芒,轉眼間化作一頭巨大無比的獐子。

獐子怪物獠牙張合,一開血盆大口便朝著銀簪姥姥咬了下來。

銀簪姥姥麵目鐵青,她大傷初愈,光憑招式還能使的出來,現在比拚魔力卻肯定不行,而那獐子帶出的妖力在空中還幻化出另外一頭巨獐,分上下兩路直取銀簪姥姥的要害。

眼看巨獐便要撲到銀簪姥姥的身前,卻不料半路伸出一隻白皙有力的手掌,一圈一劃之間,便讓那下麵妖力幻化而成的巨獐倒卷而起,撞在了本尊之上。

那中年男子變身而成的巨獐頓時給自己的妖氣撞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一隻手掌便捏在自己的咽喉之間,霎時間,渾身的妖力退散的一幹二淨,他又變回瘦長男子的身形,而此時耳畔又響起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欺負一個老太婆,這算什麽本事,給本少滾回去再說。”

白皙的手掌一拋,中年男子便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翻滾而回,跌落在白衣女子的腳下。

(晚了一會,晚上還有一章上傳,順便感謝書友給我提出的女子座駕和男子用**的問題,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