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你竟然不知死活的得罪石少,如今進了我們局裏,就別怪我們哥幾個心狠手辣了,怪隻怪你自己找死。”張全清臉上現出一絲獰笑,看著蘇恒眼中閃著亮光,收拾這小子就是自己升官發財的基石。
“怎麽?你們想動用私刑?”蘇恒冷聲喝道,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警察根本沒打算審問,隻是單純的要教訓自己。不難猜測,他們這是要向那個狗屁市長討好邀功,或者是狗屁市長直接下令讓他們對付自己的,想到這些,蘇恒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怒氣。
“哼!既然進來了,你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你們兩個動手,先打他一個生活不能自理再說。”張全清冷笑道,大手一揮,吩咐兩個警察直接動手。
兩個警察獰笑著走了過來,手中的電棍高高舉起,朝蘇恒的肩膀狠狠砸下,這兩棍完全沒有留力,黑乎乎的電棍砸下帶起“呼呼”的風聲,隻要被砸中了絕對是個骨折的下場,擺明了就是要弄殘蘇恒。
蘇恒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冷眼看著電棍砸下,心中的怒氣更盛。
“砰!砰!”
兩根電棍毫無分差的落在蘇恒身上,兩個警察竊喜,想不到這麽順利,原本以為蘇恒多少會放抗一下的。可惜他們的竊喜沒維持多久,沒等他們收回電棍,蘇恒肩膀微微一震,一股大力將兩根電棍震得高高揚起,兩個警察收勢不住,踉蹌倒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隻手臂都被震得發麻了。
“草!給我老實點!”見蘇恒動手,張全清喝道,他拔出手槍對準了蘇恒,獰笑道:“我警告你,你身手再好也厲害不過我手中的槍,老老實實坐著讓我們活動下筋骨,否則我手中的槍可不認人!到時候我還要告你個奪槍襲警的罪名,你這輩子就都別想再出去了。”
蘇恒心中盛怒難忍,想不到這些警察竟然如此囂張行事,完全不顧國法,濫用私刑,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還能再完好無損的出去嗎?不管是大宋還是現代,官府都是一樣的黑暗腐敗!
“動手!”見蘇恒坐著不動,張全清以為蘇恒被自己手中的槍嚇怕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朝兩個手下招呼道。
“王八蛋!進來了這裏還敢反抗,老子的手臂都被震麻了,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老子這身衣服就白穿了。”
兩個警察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臉上神色猙獰凶狠,兩根電棍一左一右朝蘇恒捅來,這次他們沒有使用暴力了,而是使用了電棍的功能,三萬伏的高壓電棍,那滋味絕對能讓人欲生欲死。電棍的前端閃現出藍幽幽的電弧,“嗞嗞”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兩個警察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蘇恒渾身抽搐的情景。
沒等電棍近身,蘇恒飛起兩腳,兩道腿影閃電般正中兩個警察的胸口,兩個警察頓時如被錘擊一般後仰倒飛出去,撞到審訊室的牆壁,掉在地上的時候如一灘爛泥再也爬不起來。
“住手!他媽的你竟然敢襲警,你當老子真不敢開槍嗎?給我老實點!”張全清見兩個屬下瞬間就被蘇恒擊倒,立即大叫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緊張的看著蘇恒。
“你們還算是警察嗎?就是一群蛀蟲,領著納稅人繳納的薪水,卻不思為人民服務,為了升官發財,為了一己之私,甘願成為某些高官的打手、走狗,你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警服嗎?眼中可還有國法?”
蘇恒厲聲喝道,緩緩的站起身來,雙眼中目光宛如實質,帶著無比的威嚴直射張全清的內心深處,他手腕輕輕一掙,椅子和手銬相連的那根橫梁霎時就斷了,像泡沫做成的一樣。接著蘇恒雙手一用力,手腕上的不鏽鋼手銬立時斷裂開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區區凡鐵做成的手銬,如何能鎖得住武夷劍派的傑出門人?
“你想幹什麽?你不要過來!”張全清看得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這家夥還是人嗎?椅子橫梁被扯斷就算了,連手銬在他手中都仿佛是豆腐做的,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著手下給蘇恒帶上手銬,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拍電影用的道具手銬了。
蘇恒無視張全清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一步步緩緩逼了過來,張全清隻感覺喉嚨發幹,心裏緊張得要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蘇恒冰冷而淩厲的眼神給了他莫大的壓力和強烈的危機感,心中驚慌之下,張全清立即扣動了扳機。
槍聲並沒有如願的響起,下一刻張全清隻感到手中一輕,緊握在手中的槍居然不翼而飛了,更讓他驚駭欲絕的,是自己的手槍已經出現在了蘇恒的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已經調轉了過來,對準了自己。
“咕嚕!”
張全清幹咽了一口口水,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冷汗順著臉頰流下,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琢磨槍究竟怎麽到了蘇恒的手中,唯一要祈禱的是蘇恒還沒有發瘋,不會對自己開槍。強自鎮定,張全清道:“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槍聲一響整個警察局的人都聽得到,到時候你插翅難飛。”
“哼!我根本就沒想要出去,你們抓我進來容易,想要我再出去就難了。”蘇恒冷笑道,“你以為我非得要用槍才能威脅到你嗎?這東西在我眼中,就和一塊廢鐵沒什麽兩樣!”
接下來張全清看到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隻見那把九五式手槍在蘇恒的手中就像是泥捏的一樣扭曲了,並隨著蘇恒手上的動作改變著形狀,仿佛他捏的不是鋼鐵製成的手槍,而是一團橡皮泥。
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
張全清眼珠子都幾乎瞪爆了,他死死咬著牙齒才沒有叫出聲來,巨大的恐懼彌漫全身,如果不是多年來當警察也經曆了許多風雨,恐怕此時已經驚駭得昏死過去。即使這樣,張全清也是渾身發軟,靠旁邊的桌子撐住身體勉強站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擱淺的魚兒。這時張全清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人,而是魔鬼一樣恐怖的生物,隻有遠離他的身邊才能得到安全。
靠著多年鍛煉出來的強悍神經和勉強過得去的身手支撐,張全清猛然一個轉身,亡命似的跑向審訊室的門口。可惜他隻來得及轉過身,就被蘇恒一手抓了過來,輸入一縷真元進入了張全清的體內製住了他全身穴道,頓時張全清就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
“你們好像很喜歡用這玩意來整人啊?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被整,我們來試試。”蘇恒淡淡道,彎腰撿起了先前兩個警察掉落在地上的電棍,一步步來到張全清跟前。
蘇恒的淡淡的聲音聽在張全清的耳中,無異於惡魔的聲音,電棍的滋味他怎麽可能不清楚,多少硬朗的大漢都在電棍之下奄奄一息,張全清知道自己絕對撐不過多久。額頭上的冷汗如溪流,張全清眼中充滿了恐懼,但是蘇恒不但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連帶著聲音都無法發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閃現著藍色電弧的電棍靠近。
電棍觸及到張全清的身體,電棍頂端的藍色電弧刹那間就化作無數細微的藍色細網籠罩了張全清周身,三萬伏的高壓爆發開來,張全清渾身猛烈的抽搐,頭發根根豎起,口中發出一聲聲低沉而痛苦的咆哮,仿佛困獸的嘶鳴。
看著張全清被點擊後痛苦的樣子,蘇恒心中頗有快感,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想不到自己也當了一回惡人,不過懲罰這些社會的敗類,自己責無旁貸。邪笑幾聲,蘇恒再次拿起電棍擊在張全清身上,張全清又是好一陣抽搐,嘴角都吐白沫了。
癱在牆角的另外兩個警察將這一幕全看在眼中,對蘇恒的恐懼已經無與倫比,看到張全清的悲慘下場,兩人兔死狐悲,但是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生怕那個惡魔將對付張全清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來。
外麵,薑梨花見蘇恒被押入審訊室之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蘇恒這個小白臉模樣的人竟然能打傷石濤這個花花公子?聽說打傷石濤的那個人還是個高手,難道這個小白臉還是個高手,自己看走眼了?
這個案子薑梨花了解不深,她對石濤根本就沒有好感,如果不是他有個當市長的老子一直給他擦屁股,薑梨花早就把他抓進警局了,聽到石濤被打傷住院後,薑梨花暗中拍手稱好,哪有這個心情去幫他查案。不過凶手是蘇恒,薑梨花就對這個案子產生了一點興趣,或者說是對蘇恒的興趣大過對於案子的興趣。
“小李,把關於石濤那個案子的視頻調出來,我要看。”薑梨花對下屬的一個警察道。
“好的,薑隊。”那個叫小李的警察應了一聲。
在辦公室裏,薑梨花看了蘇恒打傷石濤的那段視頻,當然,這段視頻是經過處理的,前麵石濤試圖強奸駱冰兒的那一段被剪掉了。看完了視頻,薑梨花眉頭深深皺起,想不到那個小白臉還真是個高手,身手似乎不在自己之下,這個結果讓薑梨花的內心生出一種莫名的欣喜感覺,還有一種無名的憤怒。
欣喜是因為蘇恒不可能是鴨子,這樣一個高手是不可能去做鴨的,至於為什麽會因為蘇恒不是鴨子而感到欣喜,恐怕連薑梨花自己都無法說明白。憤怒是因為薑梨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這家夥明明是一個高手,卻還裝出一副輕浮的樣子,讓自己以為他是做鴨的。
一種莫名的惱怒充斥心頭,薑梨花出了辦公室,她要去見見這個敢打傷石濤的家夥,還沒靠近審訊室,就聽到審訊室裏傳來“砰砰”的響聲,而且動靜不小。薑梨花一驚,隨即心中惱怒,張全清這混蛋,一定又是濫用私刑了,心中閃過一絲對蘇恒的擔憂,薑梨花朝審訊室衝了過去,飛起一腳將審訊室緊閉的門踹開,裏麵的情形卻讓她大腦當機了。
隻見兩個警察癱倒在牆角,滿臉的恐懼,而原本薑梨花以為會吃虧的蘇恒,正蹲在地上拿著一根電棍興致勃勃的在張全清身上點來點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薑梨花臉色大變,大喝一聲,拔出手槍瞄準了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