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李十珍忙應了一聲,然後手忙腳亂地把剛剛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又都往搗藥罐裏裝。
外麵的警察見裏麵的人,光答應,遲遲不開門,便又“咚……咚……咚”敲著房門,急急地喊著:“快開門!快點!”
“來了!來了!馬上就來了!”李十珍邊往搗藥罐裝東西邊連聲應付著。
“咚……咚……咚”敲門變成了砸門,“幹什麽呢?快點開門!”警察更大聲地喊了起來。
“這就來了,這就來了!”李十珍更是加快了收東西的速度,同時也更大聲地答應著。
“咚……咚……咚”砸門變成了用腳踢門,“怎麽還不開?再不開,我們可要把門踹開了?”聽聲音,很顯然,警察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就來了,馬上……馬上!”李十珍總算是把最後一件東西也收了起來,在心中默念咒語,把搗藥罐收了起來,連忙跑著去開門。
“咚……咚”踢門聲真得變成了踹門的聲音,“你他娘的不會快點?”警察等的實在不耐煩了,開始連喊帶罵地吼了起來。邊吼邊用力地踹著房門,好在這房門還算結實,不然的話,還真會被他給踹爛的。
李十珍打開了門栓,那警察正在氣鼓鼓地用力踹門,冷不防,房門已經打開了,一腳踹了空,這一下用力過猛,哪裏還收得住腿,“噔……噔……噔”往前緊跑了幾步,才算站穩腳跟。
“你他娘的,幹什麽呢?”踹門的警察這下可是真有點火了,收住腳步轉過身來,回手照著李十珍的臉就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這一下,李十珍的火“騰”地也上來了。俗話說,太歲頭上動土不不行?就更何況,在神仙臉上地巴掌了呢?李十珍輕輕一閃身,躲過了那巴掌,剛要還手,給他來一拳把他的腦袋打爛,就聽後麵一個女聲響了起來,“住手!”
“難道是位警花?”李十珍心機一動,忙轉身過去,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哪裏是什麽警花啊?原來一位黑胖胖的警大媽還差不多,看那斤兩沒有二百斤,也得也一百八,把那套製服撐得滿滿的,脖子很短,幾乎和沒有差不多,一個黑大的腦袋就好象直接墩在兩個肩膀中間一樣。
“他娘的,我怎麽這麽倒黴?別人都是碰到個女警,就是朵警花,而我怎麽就碰到個又胖又黑又醜又老的警大媽呢?”李十珍在心裏嘀咕著,這才發現這位警大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難道還是個傷殘人士?”
剛剛衝進來的那個男警察聽到警大媽的話,也隻得住了手,指著李十珍的鼻子問道:“你是不是這裏的大夫?”
李十珍剛想隨口答應,“我是大夫。”馬上心機一動,暗道,“我剛剛把那個什麽狗屁州立特藥專賣店給洗劫了,他們來這裏一定是查那批藥品下落的,我還是先不要承認的好。”
“我不是大夫。”李十珍馬上做出了一個明智地回答。
“你不是大夫開什麽診所?”男警察也警覺地問了一句。
李十珍想都沒想就解釋說:“我不是開診所的,我隻是住在這裏的。”
那個警大媽這個時候,已經一瘸一拐的進了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雖然是把新椅子,但還是抗議般地,“嘎吱”響了一聲。她坐好後,先是喘了口粗氣,才對李十珍說:“你不要緊張,我們隻是剛剛路過這裏,把我的腳崴了,想讓這裏的大夫幫忙給看看,你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警大媽別看生得醜陋,但說起話來,還是很悅耳動聽的,而且語氣也和氣,讓李十珍聽著很是受用。
但那男警察說話可就不這麽客氣,“你不是大夫?那你們這的大夫死哪去了?快讓他出來。”
李十珍差點被他氣樂了,心說,“我哪知道這裏的大夫死哪去了?他要是死的話,一定會去小閻那裏,這是肯定的,還能死到天上去不成?”
“我也不知道這裏的大夫去哪了,我們是在他搬走後才來這裏住的,你想問他死哪去了,去問問房東還差不多。”李十珍一臉不滿地看了看男警察說。
男警察剛剛叫門,就鬧了一肚子氣,這個時候見李十珍又是如此的態度,現在一聽李十珍是個租房戶,立即又把眼睛瞪了起來,“你的身份證呢?快拿出來。我們要查你的身份證。”
那警大媽也用眼看著李十珍,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李十珍一邊往外掏身份證,一邊打定了主意,隻要讓他們看出是假的來,那你們就去死到小閻那裏去吧。那個時候,就不是死大夫了,而是兩個死警察。越想越覺得有些好笑,不自覺的臉上就帶了一絲絲笑意。
那男警察見李十珍突然麵帶笑意,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更是來氣了,“快點把身份證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你當逃犯先抓起來,你信不信?”
“想抓本童子?你得有那份本事才行?”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忙應付著:“我這不是正在找呢嗎?”說著,故意在身上,上上下下一陣亂翻,嘴裏還不停地發著疑問,“嗯……?我的身份證放哪了?記得就放在口袋裏了,怎麽找不到了?”
李十珍說完這話,抬手輕輕一拍腦袋,“噢……”了一聲,“我想起來,剛剛放在那屋裏邊,你們等等,我進去給你們拿啊。”說完,也不等他們答話,就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男警察也不知道李十珍在耍什麽花樣?也緊走幾步跟在了李十珍的後麵,站在臥室和外間屋的門口,看著李十珍在那裏滿床地找身份證。
李十珍見時間磨蹭得差不多了,這才一掀枕頭,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身份證來,這當然就是聞人世富給他辦的那張假證了,“現在可是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他在心裏嘀咕了一聲,這才拿著它,就要往外間屋走。
男警察一見李十珍找到了身份證,一伸手就從他手裏奪了起來,“你拿過來吧!”
李十珍到是沒和他爭搶,撒手讓他順利地奪了過去。
男警察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相片,又看了看李十珍,問:“你叫李十珍?”
“對,我就是李十珍。”李十珍也鄭重地回答。
男警察把李十珍的身份證翻來複去地看了好幾遍,看得李十珍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說,“隻要你敢說,這是假證,那你可就怪不得本童子心狠手辣了。我這是沒辦法,隻好超度你去小閻那裏報到了,當然你一路上也不會寂寞的,還有那位警大媽陪伴著你,雖然她是老了點,醜了點,黑了點,除了這些缺點,就沒什麽了。”
“小苟,他的身份證有什麽問題嗎?”警大媽見男警察拿著李十珍的身份證一直看個不停,便隨口問一句。
那個被稱為小苟的警察聽了警大媽的話,忙說:“孫局,他的身份證也沒什麽問題。”說完,這才把身份證遞還給李十珍。
李十珍聽了他這句話,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裏,暗暗出了一口長氣,“你們算是從鬼門關上逃過了一劫,今天算是你們走運吧。”
“既然這裏沒有大夫,他的身份證也沒有什麽問題,那我們趕緊走吧。”被稱為孫局的警大媽發話了。說完這句話,她一手扶著椅子背,一手扶著桌子,有些艱難地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外走了。
小苟警察聽自己的老大發話了,這才又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李十珍,轉過身去。他是怎麽看,怎麽覺得李十珍這個家夥別扭,但現在又找不出什麽理由來。
李十珍見兩個家夥要走,心裏是暗暗高興。剛要來句客氣說,說聲,你們走好、或者慢點走之類的。沒想到,那個小苟警察突然又把身轉了回來,瞪著雙眼看著李十珍,問道:“你剛剛怎麽這麽半天才開門?你在屋裏幹什麽?”
“我在收……”李十珍被他突然的發問,一下子差點把實話說出來,剛剛要說,“我正在收那些東西,”馬上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改口說:“我剛剛在睡覺呢,所以開門晚了點。”
小苟警察聽到李十珍把話,說了一半又退了回去,總算是找到個理由,厲聲說:“不對,你剛剛說,在收什麽?快說!”
李十珍剛剛的半截子話,那位孫局警大媽也聽了個一清二楚,這時候見小苟追問,也停住了剛剛站起來的身子,轉過身來,一手扶著椅子背,兩隻胖得快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注視著李十珍。
當自己話一出口的時候,李十珍就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勁了,但俗話說,話是出口如風,想收是收不回來了。“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李十珍這心裏一急,眼看就要喚出搗藥杵給這兩個家夥兩下子了。
李十珍會不會殺了,這位孫局警大媽和這位小苟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