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個藥劑師說的話是真的。”李十珍到現在才算是相信了那名藥劑師的話。這讓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黑種人、棕種人、黃種人、白種人的不平等,也讓他生出了一絲救世的心來。但很快這個心思就又熄滅了。
他愣在那裏開始想主意了,首先,想到了那個聞人世富。
他拿出了手機,給聞人世富打了過去。鈴聲響了幾下,聞人世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大哥,你找我,又有什麽好事關照我呀?”
“這就看你沒有這個本事了。”李十珍笑了笑說:“還真是有點事找你。”
“大哥,那你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隻要兄弟我能辦到的,你一句話的事。”聞人世富又開始在電話的那邊吹上了。
“那好。我問你,你有沒有辦法從那個什麽狗屁——州立特藥專賣店,弄到人參?”李十珍把自己事情說了出來。
聞人世富一聽這話,在電話那頭沉吟了起來。李十珍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他回話,就“喂……喂”喊了幾句。
“大哥,別喊了,我在呢。你要是再喊的話,我這耳朵都被你給震聾了。”聞人世富在那邊抱怨了起來。
“想讓不喊也行,那我剛剛問你的事,你到底能辦,不能辦?”李十珍又追問了一句。
聞人世富在電話裏嘬了一下牙花,吐吐吞吞了半天才說:“大哥,這事……你可是把兄弟我給難住了。我跟你說實話吧,這事我還真辦不了。要不,你再找找別人?”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被李十珍打斷了,“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再找找其他的人吧,就不麻煩你了。”說完,也沒等聞人世富再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該找誰呢?”李十珍在心裏想著,他忽然想到了公羊欣靜,“對了,她是個記者,總該比那聞人世富認識的人多吧,讓她幫忙找個黑人去買一下不就行了嗎?”
李十珍想到這裏,不覺感到眼前一亮。他記得公羊欣靜當初給過他一張名片的,他忙在身上翻。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張名片,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穿的衣服早就換過好幾次了,公羊欣靜給的自己那張名片,被自己放在最初從仲孫博博家穿出來的那套衣服裏了,已經扔到非少爺那間別墅裏,化成灰燼了。
“哎……”李十珍長歎了一聲。
“這位大哥,你歎什麽氣呀?有什麽不順心的事,不妨跟我說說。”一個好聽的聲音,從旁邊突然響了起來。
李十珍聞到一股香水味,隨風飄了過來,忙轉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見打扮妖豔的女子,正站在自己旁邊,用一雙勾魂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看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臉上象抹了一層大白一樣,比自己見過的小白——白無常,還要白上三分,那張嘴,抹得象吃了死老鼠一般,紅得嚇人。
李十珍見了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他大聲的吼了一聲:“滾一邊去,我沒心情搭理你!”
那女人討了個很大的沒趣,罵了一句:“臭男人!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娘還懶得搭理你呢?討厭鬼……”然後扭著屁股,轉身就走了。
“先不管怎麽說,先找到地方,下來再想主意。”李十珍地打定了主意,邁步往前走去。
這次他可是按照,剛剛那位高個美女的指示,專找小門臉的地方看。工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找到了那個州立特藥專賣店。
那是一間小得可憐的門臉,李十珍目測了一下,大概也就有三、四米寬。人家做生意的,大多是橫幅大字匾額,生怕別人看不到。而它這到好,好象生怕別人能找到似的,隻是在門口豎著掛著一塊小木板,上麵有幾個黑色的小字,“湖藍州州立特藥專賣店”,那字比剛剛出生的小孩的拳頭差不多大小,難怪剛剛李十珍從這裏經過都沒看到呢?
李十珍邁步剛要往裏走,那門就自動打開了,從裏麵出來兩忙黑人大漢,站在了大門口,象兩個金剛一樣,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你是幹什麽的?趕快離開這裏。你沒有看到牌子嗎?”左邊的黑人大漢粗聲粗氣的說。
“什麽牌子?我怎麽沒看到?”李十珍感覺很奇怪,他根本就沒看到什麽牌子。
黑人大漢一聽這話,甚是不屑地鼻孔往天上翻了翻,伸出一隻黑黑的熊掌,攥起拳頭,翹起拇指,往旁邊歪了歪。
李十珍這才發現,原來在旁邊的門臉牆上掛著一個不大的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字,“黃種人、白種人不得入內”
黑人大漢見李十珍看到了那牌子,這才又大吼了一聲,“看到了,就趕快滾吧!”
“我靠!你敢讓我本童子滾?”李十珍心裏這火“騰”得一下就冒起來了。他恨不得立刻給他們每人一搗藥杵,讓他們來個腦上開花。又轉念一想,現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就這麽殺了他們,難保不被人看見,自己雖然不怕什麽?但終究是個麻煩,還是等下來,再慢慢收拾你們吧。
李十珍狠狠地瞪了兩個黑人大漢兩眼,這才轉身離去。
“這個白種賤民,好象還挺橫?”左邊的黑人大漢說。
“我們何必和一個賤民一般見識呢?我們是什麽人,他又是什麽東西?犯得著和他生氣嗎?你就當被狗看了一眼就是了。”右邊的黑人大漢看了看遠去的李十珍的背影勸道。
幸好李十珍已經走出去足夠遠了,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然的話,以他的脾氣和能力,估計這個時候,這兩個黑黑的家夥,就該去小閻那了去報到了。
兩個黑人大漢說完話,轉身就回州立特藥專賣店裏麵去了。
李十珍則順著路往江伯村去了。在路上,他又碰到了,剛剛那個要陪他聊天的女人。那女人正在路上,拉著另外一個男人,離開大街,進了一條小胡同,最後消失在了一棟舊樓裏,不見了。
李十珍現在總算是知道,這個女人是幹什麽的了。回想起那天,拉著兩個半大孩子離開的女人,總算明白了。“噢……,原來她們都是以賣笑為生的女人。讓那個女人給說的,如此神秘,本童子還以為她真是個什麽女特種軍人呢?原來她們不過是一路貨色。”李十珍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輕輕地搖了搖頭,拎著兩撂藥回家了。
剛剛進了家門,把藥放下,就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我這裏,沒有什麽認識的人啊?誰會敲自己的門呢?”李十珍心裏疑惑著,走過去打開了房門。見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房東慕容薇香。
“原來是房東啊?你怎麽有時間過來了?”李十珍問一句。
“前兩天,我就來過一次。那次,你這裏鎖著房門呢,我就沒進來。”慕容薇香邊說,邊隨著李十珍進到了屋子裏麵。
一見李十珍房間裏擺放的家具,先是發出了一聲驚叫:“喲……,你這家具不錯嗎?這是在哪買的?”慕容薇香說著,緊走幾步衝上了前去,對那家具又是摸,又看,嘴裏還不住地發出“嘖……嘖……嘖”地讚歎聲。
看完了外屋,就不客氣地鑽進了兩間內屋,把所有的家具都看了個遍,摸了個遍,這才一臉眼熱地,回到了外間屋。
“請坐吧。”李十珍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說。
慕容薇香聽到李十珍的話,也沒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兩隻手還不住撫摸著椅子的扶手,嘴裏不停地發出著讚歎的聲音。
李十珍也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慕容薇香讚歎夠了,這才又問一句:“你這些家具都是從哪買的?得花了不少錢吧?”“這些都是從楓樹葉家具廣場買回來的,也沒花幾個錢。”李十珍笑了笑,沒有說出具體數字。這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也不太記得,到底花了多少錢了。反正這錢來的容易,還起來也不心疼。
“沒花幾個錢?”慕容薇香象不認識李十珍一樣,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這可都是上好的紅木家具,哪一件都不便宜的?你說沒花幾個錢?”
“確實沒花多少錢。”李十珍又點了點頭。
慕容薇香現在開始有點後悔了,當初應該多要他點房租就對了,看他這麽有錢,應該不在乎多出一頭二百的,隻是現在已經是把錢都收了,也不好反悔了。不免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這才說:“其實,我來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到那配房裏拿點東西。”
“那你就去拿好了,要不要我給你幫幫忙?”李十珍說。
慕容薇香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但自見了李十珍那些家具就把這打算扔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聽到李十珍好意相問,連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她雖然這樣說,但並沒有起身去拿東西的意思。她既然不起身,李十珍自然,也就不好硬往外哄了。
慕容薇香沉默了一會兒,又問:“裏麵那個小姑娘,是你女兒?”
李十珍一聽這話,忙說:“不是。”
慕容薇香沒有等李十珍把話說完,就又問了:“那你成家了嗎?”
李十珍聽到這話,心裏一動,“我成沒成家,關你什麽事?難不成,你有個女兒想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