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破了李十珍童身的麗麗。這一年多沒見了,她的個頭也長高了、人也比以前更漂亮了,多了一分小女孩的青澀,多了一分女人的魅力,難怪李十珍一眼把她沒有認出來,直到她開口說話才認了出來,由此可見變化之大了。

李十珍笑笑了笑,為她們進行了引見。

“這是麗麗。”

“這是沙莉。”

“你好!”

聽了李十珍的介紹,沙莉微微欠了欠身子,甜甜地笑了笑,抬玉臂,將纖白的右手隔著桌子伸了過來。

“你好!”

麗麗也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同沙莉輕輕握了一下,道:“我們倆的名字倒是有點相似啊。”

“是啊……我是茉.莉.花的那個莉,你也是這個莉嗎?”沙莉笑道。

麗麗輕輕搖了搖頭笑道:“我是美麗的麗。我姓晁,全稱叫晁麗麗。”

李十珍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麗麗原來姓晁。他以前也不知道她姓什麽,隻知道她叫麗麗罷了。說起來也夠荒唐的,兩個人都上床那個了,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姓。想到這些,李十珍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麽?”晁麗麗扭頭問。

“沒笑什麽……沒笑什麽。”李十珍笑著擺了一下手,又問道:“你想喝點什麽?吃點什麽?隨便點,我來買單。”

“這麽大方?”晁麗麗笑道。

“那是自然。今天你無論幹什麽,我一律都買單。”李十珍大方地笑了笑。

“那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晁麗麗說著調皮地笑了笑,伸手打了個響指把服務生叫了過來道:“把剛才三十七號台子上的費用全算在這位先生身上。”

“好的。”

服務生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李十珍,見他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小姐,你還需要什麽服務?”

“當然還要。你們這最好的包房一天多少錢?”

晁麗麗眼睛看著服務生,用餘光偷偷瞟了旁邊的李十珍一眼,想看到心疼在樣子。可惜她的願望落空了,李十珍臉上始終是那淡定的微笑,心中不免有些氣惱。

“小姐,最好的包房今天都滿了。你要訂的話,隻能訂明天的了。”服務生麵帶微笑地回答。

“我沒問你有沒有?我問你多少錢一天?”晁麗麗道。

“八千八百元,小姐。”服務生連忙回答。

“那從明天開始,先給我定十天吧。”

晁麗麗說著側頭看了看李十珍笑了笑,然後調皮地眨眨眼睛,道:“行嗎?”

“沒問題。”

李十珍毫不在乎地點了點頭,然後道:“隻要你喜歡來這,天天都可以。”

“真的?”晁麗麗驚訝地問。

“當然是真的。”李十珍說著,扭頭對服務生道:“從明天開始,把你們這最好的包房給這位小姐留下來。我常年包了。”

“這……”服務生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愣了一下道:“先生,我們這從來沒人這麽包過。”

“從現在開始不就有了嗎?”李十珍道。

“先生,這個我做不了主。請稍候,我去請示一下。”服務生禮貌地說了一聲,轉身去了。

“你真要長年給我在這包房啊?那得多少錢呐?”晁麗麗驚訝之色再也掩飾不住了,全都寫在了臉上。

“隻有你喜歡,這不算什麽。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一塊說出來。”李十珍異常大方地說。

一旁的沙莉不知道,李十珍和這個叫晁麗麗的到底是什麽關係,不過看兩個人的樣子可以百分百肯定,兩個人不正常,但到底不正常到什麽程度,就有點猜不透了。見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自己隻能是保持風度地看看他,再看看她,一時插不進嘴去。現在見李十珍竟然大方到要長年給她包房,便笑了笑說:“我也很想在這長年包個房間。你看行嗎?”

李十珍連猶豫都沒猶豫,便笑道:“沒問題。等一會兒服務生來了,告訴他再多加一間就行了。”

“好啊。沙莉姐,那正好我們可以包在一起,做個鄰居了。”晁麗麗笑道。

“好啊。這樣每天下班以後,我也不愁沒地方去了。”沙莉也甜甜地笑著說。

兩個女人一下子有了共同的話題,便熱烈地聊了起來,反而把李十珍扔在了一邊,沒人理沒人問了。

兩個人越聊越熱乎,最後,晁麗麗幹脆站起身來,湊到沙莉那邊去了,徹底把李十珍扔到一邊沒人理了。兩個人象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竟然有時候怕李十珍聽到,耳語了起來。

其實,她們的心中所想,根本瞞不了李十珍的控心通。但看到兩個人耳語,還是還是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過了好一陣子,那位服務生帶著另外一個人來了。後麵跟著的這個人一見李十珍,嚇了一跳,連忙想向李十珍行禮。李十珍忙用眼神製止了他。

李十珍也把他認出來了。他正是龍一的保鏢之一——安中保信。安中保信忙朝李十珍微微點了點頭。

那服務生往旁邊閃了一下身,把安中保信露了出來,跟李十珍介紹道:“先生,這是我們總經理助理。你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跟他說。”

“你好,先生。”安中保信象不認識李十珍一樣,上前一步,伸出手來,跟李十珍握了一下。

李十珍並沒有站起來,隻是伸手禮貌地同他握了握。沙莉、晁麗麗二女見來人了,也把她們議論的話題打住了,想聽聽這位總經理助理有什麽話說。

“聽說,先生想在我們會館長年包房,是嗎?”安中保信禮貌地問。

李十珍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現在想包兩間。最好能是緊鄰在一起的。”

“沒問題,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請你跟我去辦個手續好嗎?”安中保信說。

聽到這話,李十珍站起身來,對沙莉和晁麗麗道:“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去跟他們辦個手續,一會兒就回來。”

“你真要去呀?”晁麗麗本打算隻是和李十珍開個玩笑,沒想到,他認真了。聽了他這話,立刻站了起來。

“這還能有假嗎?”

李十珍朝晁麗麗笑了笑。

“那得多少錢呐?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千萬別去了。不用了,我說的真的。真的不用了。”

晁麗麗說著,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拉住了李十珍的胳膊。

“喜歡來玩就玩嘛。”李十珍輕輕甩開晁麗麗的手,準備要跟著安中保信走。

晁麗麗翻手又拉住他的胳膊急道:“真的不用了。過幾天我還要回神京呢。在這裏呆不了幾天的,真的。你何必花這冤枉錢呢?”

“你什麽時候走,什麽時候再退。”李十珍說著把臉轉向了安中保信問道:“能隨時退吧?”

“當然沒問題。你隨時都可以把包房退掉。”安中保信重重地點頭應道。

“看見了沒有?隨時都能退。等你不在湖藍了,我再把它退了就是了。”

李十珍另一隻手輕輕拿了晁麗麗抓著自己胳膊的纖手,又朝她笑了笑,然後跟著安中保信走了。

“沙莉姐,你看他。你也不說攔攔他,就讓他這麽白糟蹋錢?”晁麗麗急得跺了跺腳,拽住沙莉的手說。

沙莉當然不好說什麽,甜甜地笑了笑,輕輕撫摸了幾下晁麗麗手,道:“算了……算了,你別管他了。他願意去就去吧。反正他也不缺這點錢。”

“他很有錢嗎?”晁麗麗驚異地問。

“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他在水天一色莊園那有套別墅。”

“水天一色莊園?”

晁麗麗驚訝了。她愣了一會兒說:“聽說,那裏的房子最低都要上千萬的。他哪來這麽多錢?難道他開診所掙了這麽多錢?”

沙莉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他那診所我去過幾次,生意也不是很好。我想應該……”

沙莉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她其實也懷疑李十珍這錢的來路,隻是沒有什麽證據,便不好亂說了。她甚至懷疑他和聞人世富的關係。警察出身的她,當然不是那麽容易相信一個人的。想讓她對某個人一點調查都沒有,就跟著他走,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她通過各種關係打探過聞人世富的事情,但結果讓他有點失望。後來,她也跟軒轅柔琬打聽過李十珍是怎麽從看守所裏出來的事,軒轅柔琬對諱莫如深,隻是應付了她幾句,根本沒往正地方提。沙莉也就沒好意思再深問了。

就在兩個人議論李十珍的時候,李十珍拿著兩個包房的號牌走了回來,笑著問道:“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高興?”說著,將兩個號牌放在了她們的麵前,“這是包房的號牌,你們先收起來。認牌不認人,千萬別弄丟了。”

晁麗麗神情複雜地看了李十珍一眼,伸手拿過一張號牌看了看,然後小心地收了起來。沙莉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拿在手裏細細地端詳了一下,朝李十珍甜甜地笑了笑,然後收了起來。

沙莉杯中的咖啡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看看這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她還要上班呢,又和晁麗麗聊了幾句,便朝李十珍悄悄使了個眼色。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