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說得太對了。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咱們上頭沒人呢。如今這年月,如果上頭沒人,想當官?嘿嘿,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當然了,如果沒人,有錢也行啊。就象我這個比芝麻粒還小的官吧,那都得花好幾萬才能買到。”茅史的話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李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但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李十珍笑了笑問:“有什麽話,直接說吧。既然你是小偉的兄弟,怎麽說也不算外人。”
聽了這話,茅史的臉上更是笑開了花了,連忙說:“李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沒別的要求,就是想拜在你的名下,你看能不能收留下我?”
“拜在我的名下?你是想當我的徒弟?”李十珍問。
“瞧你說的,我哪有那福份?我就是想要是能象偉哥那樣,我就知足了。”茅史說完這番,兩眼放出渴望的光芒,直勾勾地看著李十珍,心裏充滿了期望和害怕。他當然期望李十珍能一口答應下來,但又害怕李十珍不答應。那自己先前的一切努力就算白費了。
李十珍好象故意考驗一下他的耐性一樣,聽了茅史這些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一臉嚴肅地注視著他。四目相對,茅史很快就敗下陣來,把目光低垂了下去,額頭竟然冒出汗來。
其實,這段時間並不長,也就是兩三分鍾的事,可是在茅史的內心卻感覺,這段時間比一兩個鍾頭還要漫長。這大概又是時間相對論發揮作用了吧。
就是因為內心煎熬太過,當茅史終於聽到李十珍答應的聲音,竟然高興得跳了起來。平日來,能言會道的他,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能是連連向李十珍行禮,然後不斷地道謝。
豐功偉當然少不了湊熱鬧了,計規也不甘落後也跟著湊這個熱鬧。一時之間,茅史的辦公室內歡笑聲不斷。連旁邊房間裏的人都驚動了,隻是沒人過來罷了。心裏不免要猜測這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令人高興的事。
既然被李十珍收下了,茅史對李十珍的稱呼也改變了,再不稱李先生了,而是象豐功偉、計規他們一樣,改稱主人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根本沒用李十珍親自跑,茅史就把一切辦成了。當茅史將李十珍送到樓下,看到李十珍那輛新車時,頓時感覺自己做了個這世上最最英明的決定。
“主人,你這新車還沒上牌照呢?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個好點的牌照?”茅史開始自告奮勇了。
李十珍還沒開口,豐功偉倒先開口,“你小子,能弄到什麽好牌照?”
“這個你就別管了。除了軍車的牌照我弄不來,其他的隻要你說得出來的,我都能給你弄來。”茅史想在李十珍麵前賣弄了一下,自己的本事,自然要誇大點海口了。
“你小子就在我麵前吹吧。有本事,你給我弄個警用牌照,也別說888、999之類的,這種特別的了,隨便來個111吧。”豐功偉非常了解茅史,聽他剛才把牛都快吹上天去了,自然要出麵替他解一解了。這樣一來,可以讓茅史有台階好下,二來,也免得李十珍到時候說出口,這台階也不好下。也算是為雙方著想吧。
李十珍當然洞悉兩個人的心思,隻是不想說破。他當然也不想過分難為自己剛收的這位手下,便笑了笑說:“這種車掛個警用牌照,別人一看就是假的。不要說咱們這小小的湖藍州,隻怕就算是警察總署也不趁這麽車。還是算了吧,你隨隨便便弄個民用牌照算了。牌照這種東西,又不象別的東西,有個好用不好用,耐用不耐用之分,反正就是掛在那給別人看的,也沒什麽好不好的。你能弄個什麽樣的,就算個什麽樣的吧。弄好了,你告訴小偉一聲就行了。”
“高……高,實在是高。主人,你太有見識了。其實,牌照這玩意根本沒有什麽實際用處,不過是為了記著方便。現在可就是有些人,想不開,不惜花大價錢,非要弄個什麽吉祥號不可。其實這種人是最沒素質的。他們哪有主人你這種氣度。”茅史還要繼續說下去,結果被李十珍的話給攔住了。
“好了。這事就交給你辦。反正辦好以後,你直接聯係小偉就行了。”說完這話,直接上了剛剛要回來的車,吩咐豐功偉和計規,自行開那輛禦風088回去,自己則駕車出了驢市交警中隊的大門。
看著李十珍的車走了,豐功偉又笑罵了茅史兩句,這才和計規一起駕車回水天一色莊園了。
有人說,李十珍怎麽不自己開那輛禦風088,而是開這麽厲破車呢。這裏麵有兩個原因,一來是那輛車太過招搖,二來是李十珍的駕駛技術比較差,一時半會兒還開不好那輛車,所以才選了這輛破車。這破車有破車的好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再也沒有坐那輛禦風088時,常常被人指指點點的情景了。
李十珍自己開車出來,也沒什麽目的,隻是想一個人出來轉轉。因此,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跟著車流,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李十珍發現這座城市,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年多裏,還真有了不少的變化。許多原來的平房不見了,在原來的地方豎起了一棟棟高樓,還有得正在施工中。原來臨街牆上,那些“大拆促大建,大建促大變”之類的大標語,有的已經被拆到了好幾個字,已經不能連成完整的句子了。
當他駕車經過湖藍體育館的時候,一幅巨型海報宣傳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李十珍不由得把車停在了路邊,看著海報上那位相貌出眾、妖嬈多姿的美女,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