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少跟老子扯蛋吧。就你那張能把死人都能說活了嘴,辦這點事,還不是小菜一碟?”李十珍又笑罵了一句。

聞人世富得到李十珍這麽高的評價,也“嘿嘿”笑了兩聲說:“我這不是怕幹不好,讓你把我給剁了嗎?對了,明天我怎麽去?在哪?”

“下午兩點你在招待所門口等我就行了,到時候,我親自去接你這位老大……”李十珍有意把最後兩個字拉了拉長聲。

“大哥,你才是真正的老大,我不過是個掛名的。這點我已經很清楚了。”聞人世富又嘿嘿笑著說。

“好了,就這樣吧。你好好準備準備。”李十珍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他娘的,通知一個人,竟然費了這麽大工夫?要是有個秘書就太好了。”李十珍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秘書……秘書,哎……對了,那個沙莉原來不就是平羽芝的秘書嗎?不行,哪天我得把她給弄過來,讓她給本童子當秘書。對……就是這個主意。”李十珍在這裏自言自語地這麽一叨叨,遠在家裏的沙莉,突然無緣無故地打了兩個大噴嚏。

“這是誰念叨我呢?”沙莉一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一下小嘴,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她哪知道,自己已經被李十珍這個大“賊”給惦記上了。

現在沒有秘書,李十珍隻好親力親為了。先後給耶律二虎和龍家三兄弟打過了電話,讓他們明天帶著各自的人來開會。會議地點也告訴他們了,與會人員也告訴他們了。這一圈電話打下來,就快一個小時了。

打完這一通電話,李十珍剛要再到網上玩一會兒,房門就被人推開了,皇甫園雅推門走了進來。李十珍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的心聲,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發難來了。”

皇甫園雅表麵上裝得很鎮靜,但這怎麽能瞞得住擁有控心通的李十珍呢?李十珍對任何問題都不想回避,當然這種問題也沒有辦法回避,所以他來了個先聲奪人。

“才回來呀?”李十珍溫和地說。

“嗯。”皇甫園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了一聲。

“吃飯了沒有?”李十珍說。

“吃過了。”皇甫園雅說。

“小琰醒了沒有?”李十珍沒等她說此事,自己就先把事情挑了出來。

皇甫園雅本來就要拿這件事發難了,哪知道,李十珍自己不打自招了,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為,李十珍一定不會爽快承認的,肯定會百般抵賴的。這樣一來,反而讓她不好發作了,自己隻能先裝糊塗了。

“她醒沒醒,我怎麽知道?”皇甫園雅說。

“你剛才回臥室,沒有看到她?”李十珍在內心裏一陣偷笑,“我沒裝糊塗,你到跟我裝起糊塗了。好啊,我看你還能跟我裝到什麽時候。”

“沒有。她不在自己房間睡覺,跑咱們臥室幹什麽?”皇甫園雅說完這話,以為李十珍怎麽也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搪塞自己一下,那樣自己就有發作的理由了。哪知道,她的這點小心思,已經被李十珍探了底穿。

李十珍笑了笑,絲毫不加掩飾,大大方方地說:“今天下午,我剛收了她。”

“收了她?什麽意思?你跟我說清楚點。”皇甫園雅有點裝不下去了,臉上那勉強的笑容消失了。

“小樣……就你還想跟我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李十珍在心裏一個勁地偷著樂。這心裏樂,臉上也帶上了淡淡地笑容,聲音還是象剛才那樣平和地說:“這有什麽不明白的?收了她,就是和你一樣。以後你們就是姐妹呢,希望你們把關係處好點。今天晚上,我們仨個人就能睡到一張床上了,反正那床也足夠大。就算再多兩個,也不嫌擠。”

這話說得皇甫園雅一陣哭笑不得,想發作又發作不出來,不發作又覺得心裏堵得慌,“誰跟你仨人睡一張床?”說完這話,轉身偷偷抹了一下眼睛,開門就走了。

李十珍從她的心裏知道,她這是要走。要是平常人,肯定會追出去,攔一攔,可是李十珍不是平常人,所以他根本沒動地,而是任由她走了。

皇甫園雅離開李十珍的書房,越想心裏越覺得堵得難受,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快點離開這裏……快……再快點。她一路小跑著下了樓梯,迎麵正碰上夔悅雪。

“皇甫小姐,這麽晚了你還去哪?”夔悅雪見她走得很急,忙問了一聲。

“電視台有事,我得馬上過去一趟。”皇甫園雅強忍著說了一句,便衝下了樓梯。

夔悅雪還當真了,好心地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點。”

也不知道皇甫園雅是沒有聽見,還是聽見了沒有回音,總之,她一言不發地衝出了樓,駕車離開了這裏。直到此時,眼淚再也忍不住,滾滾地落了下來。

儲才健跟隨著皇甫園雅關了大門回來,見夔悅雪問:“她幹什麽去了?怎麽走的這麽急?”

“我也不知道。她隻說,電視台有事。”夔悅雪說。

“這大晚上的,電視台能有什麽事?”儲才健不解地說。

“誰知道呢。也許有什麽突發事件吧。”夔悅雪說。

“那也應該是記者的事,跟她一個主持人有什麽關係?我看不象。剛才我看她眼圈都有點紅了,好象剛哭過的樣子。你說,會不會是和主人吵架了?”儲才健說。

“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是好象也看著有點不對勁。再說了,她剛回來,能有什麽急事非晚上去不可?不過,也沒聽見吵架的聲音呐。”夔悅雪說。

“你借送茶的機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儲才健腦子一轉說。

“也對。可別把主人氣出個好歹的來。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這就泡茶去。”夔悅雪說完就去泡茶了。

儲才健看著夔悅雪的背影消失了,剛往回走了幾步,又碰到了容璧。儲才健忙對她說:“我剛才好象看著皇甫小姐是哭著走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