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一下子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往左……往右……然後直走……再往左……”在李十珍指揮下,他們的汽車總算停在了他那棟別墅的大門前。
在汽車大燈的照射下,發現有兩個人竟然坐在大門口。“主人,他們是誰呀?”計規扭頭問。
李十珍探頭往前看了一眼,“哦……物業公司的。”
“物業公司的?這麽晚了,他們在這幹什麽?”計規問。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十珍說。
“也對。”計規忙推門下了車,然後幫李十珍把車門打開。李十珍也從車裏鑽出了身子。
大門口坐著的一男一女,正是下午來李十珍這裏催帳的兩個人。現在被汽車大燈一照,忙用手擋著燈光站了起來。
李十珍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掃了他們一眼說:“二位好雅興啊,這麽晚了,還在這裏等我呢?”
兩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中了李十珍的控心通,現在見李十珍來了,忙輕聲喚了一聲,“先生。”叫完這一聲,兩個互相對視了一下,還是那個女的先說話了,“先生,我們一直在這裏等你。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得在這裏等到天亮了。”
李十珍笑了笑說:“有什麽話,到屋裏再說吧。”說完,往前走了幾步,打開了別墅的大門。等李十珍領著三個人進去了,豐功偉這才把車也開了進去。當然這關大門的事,就不用他這位主人管了,自然有計規負責了。
李十珍又打開房門,打開燈,幾個人進到屋內。看到那滿屋的塵土,除了李十珍外,其他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尤其是那個女的,更是把鼻子皺了皺。
李十珍轉過身來,對著物業公司那一男一女說:“以後你們就不用在物業公司幹了,就跟著我吧。你們的主要工作就是幫我照看好這棟房子。你們叫什麽名字?”
“我叫容璧。”那女的說。
“我叫儲才健。”那男的說。
李十珍滿意地點了點,微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主人。我就叫你小璧……”剛說到這,旁邊的豐功偉忍不住“噗嗤”聲笑了出來,“小璧……這名字太有意思了。”
被他這樣一說,計規也明白了,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那儲才健也想笑,可又不敢笑,直憋了一個大紅臉。容璧的臉,騰地一下也紅了,尷尬之色溢於言表。
被他們一笑,李十珍也感覺很有意思,可他畢竟是主人,忙嗬了一句,“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誰再敢笑,我就把他的嘴給縫上。”
被李十珍這麽厲聲一嗬,豐功偉、計規兩個人再也不敢笑出了,隻好也學著儲才健的樣子,使勁憋著,腮幫子鼓著,肚子也是一鼓一鼓的,隻是不敢出聲而已。
“這個名字確實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算了,以後還是叫你小容吧。”李十珍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儲才健說:“以後就叫你旺才了。”
容璧和儲才健忙點了點頭說了聲,“是,主人。”
“好了,現在你們幾個去把整個房子裏麵打掃一遍。具體誰該幹點什麽,怎麽幹?由小容負責。”李十珍說。
“是,主人。”四個人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說完這話,李十珍徑直出門躲清靜去了。一時不知道,何處可去,李十珍便鬼使神差地又走進了天一酒吧。
也許時間的問題,酒吧內人並不多。服務生似乎也認識李十珍了,比上次來熱情多了,主動上來詢問李十珍需要些什麽?臉上再也不是那種鄙夷之色了,而是換成了一付熱情的笑容。
李十珍又點了一瓶珍藏版的赤珠霞,自斟自飲了起來。他心裏似乎在期待著什麽,可惜,他的期待始終沒有了出現。
“唉……”李十珍輕歎了一聲,站起身來結了帳,便邁步朝外走。剛一出門,迎麵正碰到龍毓寧。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愣了一下。還是龍毓寧最終先開了口,“怎麽了?不認識了?”
李十珍笑了笑說:“好象我的記憶力還沒那麽差吧?”
“你又喝酒了?滿嘴的酒氣。”龍毓寧皺了皺鼻子,還煞有其事地抬起一隻玉手,在鼻子麵前輕輕扇了兩下。
“難道你喝酒就沒有酒氣嗎?”李十珍說。
“我當然就不一樣了……我那叫香氣,你懂不懂?一點情趣都沒有。”龍毓寧說著笑了起來。李十珍也跟著笑了。這一笑,頓時衝淡了昨天兩個人的不愉快。
“喲……這不是李大醫生嗎?怎麽沒在家陪你那位金牌主持人,又跑這來了,還是被人家甩了?哈哈……”隨著一陣腳步聲,麻丕景帶著兩名保鏢走了過來。
龍毓寧愣了一下不解地問:“什麽金牌主持人?”
“龍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李大醫生,就是咱們州立電視台金牌主持人皇甫園雅包養的小白臉……我還聽說呀,他已經被人家給甩了。人家已經有一年多都沒來這地方了,大概這處別墅就算是給他的包養費吧?”麻丕景一臉不屑地神態,還故意說話拉著長聲,“你萬萬想不到吧?”見李十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更加得意了起來。
看到麻丕景那付小人得誌的樣子,李十珍轉瞬間又恢複了常態,故意笑了笑說:“可惜呀,有人長了一張黑鍋底似的臉,活象一個剛剛從煙囪裏穿出來的黑鬼,想當小白臉都沒機會嘍……”李十珍也學著麻丕景那付腔調。
麻丕景怎麽也想不到,龍毓寧早就已經知道了李十珍的真實身份,豈能會相信他一派胡言亂語。現在見兩個大男人在那裏逗嘴玩,感覺甚是好玩,隻是麵帶微笑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既不插嘴,也不開口製止。
麻丕景一聽李十珍竟然叫自己黑鬼,立刻吼了起來,若不是顧忌到龍毓寧在旁邊,估計早就罵上了。“你叫誰黑鬼?你有種再說一遍?我可告訴你,敢侮辱高貴的黑人,那可是要坐牢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白種賤人。”
麻丕景這個家夥說話不知輕重,當然這不能怪他,整個社會就是這樣,黑人本來就是頭等公民,而象李十珍這樣的,隻能算是四等公民。要說錯,隻能說錯在他不知道李十珍的真實身份,當然更不知道李十珍竟然高高在上的神仙附體,要是知道的話,借給他三個膽子,也不敢胡說八道。
李十珍並想來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用控心通,可又覺得那樣太便宜他了。他掃了一眼,麻丕景旁邊的兩名保鏢,生出一個主意來。眼睛一瞪,一指左邊的一個,夾著控心通喊了一聲,“你這個家夥叫什麽?”
左邊那個家夥不由自主地回了一聲,“我叫蒙山。”
“你好,蒙山,我命令你立刻把他給我揍一頓,打到他滿地找牙為止。”李十珍說著一指麻丕景。
“他……他敢打我?你太能搞笑了。啊!……哎喲……”麻丕景的話還沒說完,那蒙山已經動手了,一個大嘴巴結結實實地打在麻丕景的黑臉上“啪”地一聲。麻丕景的黑臉立刻就鼓起了一邊,接著就是另一邊有是一“啪”地一下。打得麻丕景“哎呀……哎呀”亂叫,黑紅的血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
麻丕景感覺嘴裏一陣發腥、發鹹,而且好象嘴裏突然多了點什麽東西,忙張嘴“呸……”地一聲往外吐,被打斷了兩顆後槽牙,向著龍毓寧急射而去。
幾個人距離本來距離就不遠,龍毓寧看到麻丕景他們竟然窩裏反,正心中大奇,哪裏防備這些。兩顆帶血的牙齒,被一口血唾沫包裹著,正吐在她那粉嫩的芙蓉麵上,其中還有一顆牙齒打在她的鼻尖上。
“哎呀……”龍毓寧驚叫一聲,嚇得連忙往旁邊一躲,正撞在李十珍身上。李十珍忙伸手將她扶住。
龍毓寧一邊忙從隨身帶的小包包裏掏出一張香紙擦拭,一邊吼道:“麻丕景……你敢吐我?我告訴你,你以後再也別想見我了!”
“龍小姐……龍小姐……我……我不是故意。”麻丕景連忙含混不清地解釋著,一邊躲閃著蒙山的進攻。這還是他另一名保鏢見蒙山象發了瘋一樣,竟敢毆打自己的雇主,忙上趕上前,擋住了他大部分攻勢。麻丕景這才容出工夫來說了這幾句。
“走……我們走。”龍毓寧說著一拽李十珍的手,拉著他就往自己的車那裏走。
“龍小姐……龍小姐,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麻丕景緊追了幾步,想過來攔阻龍毓寧。李十珍伸手把龍毓寧摟在懷裏往旁邊一轉,腳下一個掃趟腿,正掃在麻丕景的腿上。麻丕景一下就失去了重心,“哎呀”叫了一聲,“撲通”一聲來了個大馬趴,嘴啃泥。可惜這裏全是堅硬的花崗岩地麵,沒有泥。
隨著麻丕景“哎喲……啊……呸……”地慘叫聲,兩顆門牙又永久地和麻丕景說了一聲“永別了。”落在地上,然後又跳了幾下,不見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