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十珍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睜開眼時,這天已經黑了,醫仙早就沒了蹤影,而他自己卻躺在別墅的院子裏。

李十珍並沒有著急站起來,而是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想著自己師傅怕是早就回到上界去了。想到上界這兩個字,很自然地又回想自己在上界的那些逍遙的日子,它們一幕幕如同電影鏡頭般閃現在李十珍的腦海裏。

“唉……”李十珍輕歎了一聲,這才一挺身坐了起來,轉著腦袋看了看四周。四周黑漆漆的,借著天上的星月之光,隻能模模糊糊看清楚身旁一米左右的距離,很有能看到的就是別人就別墅發出的燈光。

“控心通”三個大字突然閃現在李十珍的腦海裏。李十珍笑了笑,站起身來,抬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在自己的屁股上用力拍打了幾下。控心通這所謂的小神通,李十珍雖然沒用過,但通過師傅醫仙的介紹,他很清楚那不過是簡版的控心仙術而已。既然是控心仙術,那李十珍就一點也不陌生了。

“咕嚕”一聲,李十珍的肚子叫了一聲。“餓了,該找點吃的了。”李十珍自言自語了一聲,便邁步朝那棟樓走了過去。

房門打開,一股長時間沒人住的濁氣衝了出來。“咳咳……”李十珍咳嗽了兩聲,**了兩下鼻子,然後才邁步進了房內。摸索到電源開關,將燈打開,掃視了一下房間內的東西,見所有的東西都落上不少的塵土。這也難怪,自楊貞貞姐妹走後,這裏已經有一年多沒人住了,不落塵土才怪呢。

“他娘的!看來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也不知道楊貞貞她們去哪了?還有那個皇甫園雅還來過沒有?”李十珍一路這樣想著,一路朝快步朝廚房走。

經過客廳的一張茶幾時,發現上麵有一張白紙,紙上有寫滿了字跡。李十珍伸手把它拿了起來,輕輕抖了兩下,抖掉上麵的塵土,這才雙手拿著湊到眼前看了起來。

“十哥:你去哪了?雅姐姐來過一次,她也不知道你去哪裏了。你怎麽就突然不見了呢?難道是你超人突然飛走了?還是神仙回到天上去了?就算你要回天上去,也該和我們打個招呼呀!可是你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正如一首歌說的那樣,輕輕的你走了,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看到這裏,李十珍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起來,習慣性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繼看了下去。

“我和妹妹在這裏等了你好長時間,也沒見你回來。從雅姐姐那裏借來的一萬元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她再也沒來過,我們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沒有辦法聯係她。更不敢去找她,怕萬一離開了這裏,被警察或者那幫流氓們發現。實在沒有辦法,我和妹妹商量了一下,決定離開這裏。

對了,十哥。我們把你那輛汽車開走了。沒有那輛車,我們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裏。還有,也不知道,警察或者那些流氓能不能找到這裏,我們就不告訴你我們去哪裏了。這一別,也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望你多多保重!如果你真的去了天上當神仙,記得要保佑貞貞和小儀哦……”

再下麵就是楊貞貞和楊小儀的落款了。李十珍看到這裏,不禁一陣苦笑。“這個楊貞貞到是很聰明,竟然猜出來自己是神仙。可惜呀,我這個神仙沒去象你想的那樣去天上,而是去的地下,而且是最恐怖的十八層地獄,隻怕要是說給你們呐……得嚇你們個半死。”想到這裏,又注意的楊貞貞信上說把自己的汽車開走了,不禁輕聲自語道:“你們是方便了,把我的車開走了,我可就麻煩了。”隨手將那張紙扔回到茶幾上,然後邁步繼續朝廚房走。

可憐的李十珍在廚房裏什麽都沒找到。“看來,皇甫園雅也是再沒來過。”李十珍又輕聲嘀咕了一句,看了看牆上的鍾,發現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隻怕這個點,哪都關門了。算了,就再餓一會兒吧。”李十珍自言自語著邁步出了廚房,打算先去樓上睡一覺,有什麽話,等天亮再說。忽然,他響起了,自己在院子了看見的燈光。不由得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他娘的,我怎麽這麽笨了?我不會去別處找點吃的?”這樣想著,便邁步朝房門口走去。

李十珍出了房門口,到了院子裏,停頓了一下,四下裏掃視了一下,看到遠處那閃爍的燈光,就好象看到了一隻燒鵝烤鴨一般興奮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幾步就走到了院子的大門口,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回手關大門時,見那大門上竟然貼滿了紅紅白白的紙。

“誰他娘的閑得沒事幹跑本童子這裏來貼紙玩?”李十珍輕聲地罵了一句,借著路燈的光一看才明白。

原來這些都是水天一色莊園物業公司貼的各種催款通知。有什麽水費催交通知、電費催交通知、物業管理費催交通知、取暖費催交通知、衛生費催交通知、保安費催交通知、電話費催交通知、有線電視費催交通知、燃氣費催交通知、城市建設附加費催交通知、水利建設附加費催交通知、教育附加費催交通知、高檔社區特別管理費催交通知……等等。

“我靠!怎麽這麽多名目?”李十珍還沒有看完,就再也忍不住了罵了一聲。再也不看了,轉身朝那燈光亮著的方向邁步走了。

水天一色莊園是依山而建的,李十珍這棟別墅所在的位置不過大約在整個莊園的中下部。現在他走的方向是往下走。工夫不大,那棟還亮著燈的樓就顯現了出來。原來是一家酒吧。“天一酒吧”四個大字映入了李十珍的眼簾。

“先生,有什麽需要我為你效勞的?”一名服務生見李十珍推門進來,忙迎了上來。

李十珍掃視一下酒吧的大廳,都這早晚了,竟然還真有不少人。“有什麽吃的,我餓了。越快越好!”

服務生一聽這話,不由得多看了李十珍兩眼,應了一聲轉身走了。李十珍聽到服務生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土包子!”

李十珍也沒和他計較,盡管他現在能明了別人的心中所想,但畢竟人家隻是想想,又沒真的罵出聲來,你總不能不讓別人想吧?李十珍隻是習慣性地搖了搖頭,自我嘲笑了一下,便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

李十珍坐下來工夫不大,服務就給他端上來兩個盤子,裏麵有烤腸、肉、蔬菜等等。“先生,你需要什麽酒?”服務生放好盤子恭敬地問。

李十珍分明聽到服務生心裏在說:“你個土包子能知道什麽?也不知道這土包子有錢沒有?你要是吃完不給錢的話,那今天可就有你受的了。”

“把你們這裏最貴的酒,給我來一瓶。”李十珍低頭伸手抓起一根烤腸,咬了一口,頭也不抬地說。

服務生一聽這話,微微吃一驚忙說:“先生,我們這裏最貴的酒是珍藏版赤珠霞,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一瓶。”

“那就是它了。”李十珍嘴裏嚼著烤腸含混不清地說。

“這個土包子別是來吃霸王餐的吧?這麽多錢的酒,我還是先收了他的錢,免得到時候一會兒麻煩。他要是拿不出來,找人把他扔出去就算了。”服務生哪裏會知道自己的心聲,被李十珍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先生,這麽貴的酒,需要先付費才行。”服務說。

“不都是先吃飯後就錢嗎?難道你怕我吃飯不給錢?”李十珍把嘴裏的烤腸咽了下去,又抓起一根咬了一口,頭也不抬地說。

“先生,是這樣。如果你要的是普通的酒水那是可以後付帳的。象這種珍藏版的赤珠霞都是要先付費的。這是店裏的規定,我也沒辦法。希望你多多理解。”服務生說。

“他娘的,真麻煩!”李十珍罵了一聲,一隻手拿著烤腸繼續往嘴裏塞,另一隻手在身上**了起來。

“嗯……?我的錢呢?明明記得放在裏麵了,怎麽沒有了呢?”李十珍故意把身上的口袋翻了個遍。

服務生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一下,但沒有立刻發作。因為他也知道,這個地方可是不同於別的地方。這可是整個湖藍最高檔的別墅區,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盡管眼前這個家夥看起來象個土包子,說不定是哪家來的窮親戚,想來這裏開開洋葷。

“你慢慢找,別著急。”服務生嘴上這樣說著。心想,“如果他找不出錢來,我就找人把他扣下來,讓他電話讓他的親戚來贖人。”

“怎麽就找不著了呢?剛才出門的時候,記得就放這裏了。”李十珍手伸進衣內掏著。

“怎麽了?”一個如珠走玉盤一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了起來。

聽到如此美妙的聲音,李十珍忙停止了翻找動作,扭轉回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