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利夏聽了羅賓三彪的話,知道他已經想出主意來了,忙問:“老大,你有什麽高招?快說出了,讓我們領教領教。”

羅賓三彪又沉吟了一下才說:“你立刻找人放出風去,就說那個女人是被虎堂的人劫去了,明白嗎?”

瓜田利夏的腦子也很靈光,不然的話就不會被羅賓三彪依為心腹,聞言立刻翹起一個大指說:“老大,你太高了……高……實在是高。我怎麽就想不出這麽好的一石二鳥的計策呢?”

羅賓三彪被瓜田利夏誇得臉上雖然沒什麽變化,但心裏還是美茲茲的。“你他娘的就知道順情說好話,快點去辦吧。這件事要是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是!”瓜田利夏應了一聲,但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又問道:“老大,如果兄弟們查到那個李十珍該怎麽辦?難道……”說到這裏,他沒有把下麵的話說出來。

羅賓三彪當然知道瓜田利夏下麵要說的話,便毫不遲疑地說:“如果發現他,立刻向我報告。至於接下來的事,要做好兩手準備。總之,一句話,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他幫咱們把虎堂挑了。那咱們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三才幫的每一個人,都要有為幫裏獻身的精神,就連我也不例外,明白嗎?”

“明白了。”瓜田利夏應了一聲,便不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去執行羅賓三彪的命令了。

虎堂的人在忙著查真凶,三才幫的人在忙著散布假消息,青龍會的人當然也得到消息了,當然也沒閑著。畢竟青龍會現在與虎堂是合作關係,他們共同的敵人就是曾經橫行一時的三才幫。

一時之間,好象整個湖藍地麵上,大大小小的黑道都在動,隻是各自的目的並不相同罷了。幾大黑幫同時動作,可把湖藍地麵上的警察忙活壞了。從州警察局到市警察局,再到各地的分局,直到最基層的警署,無不是全力戒備,不敢稍有疏乎。所有警察的休假,全部被取消了,就差調軍隊進駐了。

湖藍市裏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可是這個時候的李十珍卻正在歌舞升平,有三個美女陪伴著,其樂融融。

皇甫園雅在李十珍醒後不久就趕回來了。如果不是旁邊有楊小儀在,隻怕她早就合身撲到李十珍懷裏了。

“你們吃午飯了沒有?”皇甫園雅問。

“我是剛剛吃過早飯,一點都不餓。要問,你就問她們吧。”李十珍笑了笑說。

“你這可真是,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別人了。要知道,這可是在你家……,你怎麽能不管客人吃飯呢?”皇甫園雅開玩笑地說。

這話說得李十珍也笑了,忙解釋說:“是她們自己說,還不餓呢。是吧,小儀?”

“哪有啊?我們早就快餓了。就是你不肯管我們飯吃。到現在還說,是我們自己說不餓?雅姐姐,我們都餓癟了。你快點給我們點吃得吧。”楊小儀一邊說,一邊裝出可憐惜惜的樣子,還向皇甫園雅伸出那透骨香的纖手,做著要食物的動作。

李十珍和皇甫園雅都被楊小儀可愛的動作,逗得笑了起來。李十珍當然笑得肆無忌憚。皇甫園雅當然不能象李十珍那樣,咧著大嘴笑,而是笑得異常優雅甜美。

楊小儀在自己說完那番話後,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也驚動了房間裏的楊貞貞。

時間是撫平人傷口最好的靈藥。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心裏調整,楊貞貞的心情開始向好的方向上發展了。畢竟在這個社會上,貞操這種東西已經墮落為一種可有可無的裝飾品。活著,換句話說,生命在人們心目中才是第一位的。記得曾經看過這樣一則小故事,有一位女孩問男孩:“如果我某天遇到了一個歹徒,他欲對我施暴,你希望我怎樣做?”

男孩想也沒想就回答:“聽他的話,然後回家。”

“為什麽?”女孩驚奇地問。

“隻要你安全回來,就是我最大的安慰,其它的都可以重來。”男孩說。故事到此,女孩就哭了,哭得很厲害,她知道,這是一個值得她寄托一生的男人。

當然也有人為此辯解說,失去的貞操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但還有比貞操更加寶貴的東西,那就是生命和愛。為了自己的親人而留下生命,是對生命的一種負責。

活著是一種責任。不是嗎?生活中,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有人因此而尋求短見,但多數最終又放棄了。為什麽呢?是因為沒有自殺的勇氣?還是其他?

有人認為那是一種責任使然,為了親人而活著,盡管自己再痛苦,也是值得的。要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失去親人了,隻要人健在,一切都是次要的。君不見,生活中多少傷殘者在堅強地活著,有的人甚至一出世就失去了勞動力,但父母都不離不棄,隻要親人在身邊,那就是幸福。

對於人的死亡,無論哪一種方式,都會給親人留下永遠的傷痛。所以,對於遭遇強奸的女性,應該以生命為重,哪怕你認為失去貞操而不值得留在人世,都是不負責的表現。人,既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也要為親人負責,讓自己好好地活著,才不枉此生。更有甚者,甚至提出,當女性不幸遇到這種情況時,最好的辦法是遞上一個安全套,嗬嗬……說什麽,冒死反抗是人類的恥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好了,這個話題就不再做討論了,反正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圍繞著貞操權與生命權的孰輕孰重的問題,“護貞派”與“保命派”展開了針鋒相對的激論。這種爭論,可能還會一直爭論下去。

楊貞貞在放棄反抗的當口,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就是保命。盡管事後,她感覺異常痛苦,這也是人之常情。她甚至有些埋怨李十珍為什麽不早一刻來,那自己就能免遭強暴的厄運。可惜,時間不能倒回去,她慢慢在心裏解勸著自己,這心結也就解開了不少。現在聽到外麵的歡笑聲,就慢慢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盡管楊貞貞的心結解開了不少,但隻一夜的工夫,她還是明顯憔悴了不少。臉上也失去了往日那自信的光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憂鬱之色。

“貞姐,快點過來。你說說,你肚子餓不餓?”楊小儀一路小跑著,走到楊貞貞跟前,拉著她走了過來。

“什麽餓不餓?我現在一點都不餓。”楊貞貞不知道,剛才他們再聊什麽,隻是她確實感覺不餓。

李十珍聽到這話,立刻高興了起來,笑著說:“怎麽樣?還是貞貞最好,人家一點都不餓。我沒說假話吧?”

楊小儀一聽這話,立刻拽著楊貞貞的手,使勁搖晃了幾下埋怨道:“貞姐,你怎麽這樣啊?你看,一下讓他抓住理了吧?”

“他?他是誰呀?”皇甫園雅聽出了楊小儀話裏的語病,立刻笑著問。

“他就是他唄。”楊小儀說著,抬起玉臂伸出那透骨香的玉指點了點旁邊的李十珍。

“哦……”皇甫園雅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就是他呀?”

“雅姐姐,你好壞呀!”楊小儀說著粉麵微微一紅。

“我怎麽壞了?你不是說他嗎?難道你還有別的意思?你倒是說說看。”皇甫園雅一向伶牙俐齒,何況是金牌主持,這嘴上的工夫,又豈是楊小儀一個山裏出來的小丫頭可比的。

這幾句話,說的楊小儀又是一陣臉熱發紅,還想再爭辯解釋幾句,被楊貞貞攔了下來說:“小儀,你是說不過雅姐的。你也不想想,人家是靠什麽混飯吃的。如果連你個小丫頭片子都說不過,豈不是浪得虛名了?”說完,笑了笑看著皇甫園雅。

皇甫園雅可不想和楊貞貞爭論什麽,便笑了笑,把話題轉到別處去了。

“既然你們倆個都不餓,那我買的好吃的,就不給你們吃了。小儀,來,跟我去拿好吃的。”皇甫園雅說著,上前走了兩步,伸手就去拉楊小儀的手。

楊小儀也高興地拉住皇甫園雅的手,一蹦一跳地跟著她到院子裏的車上拿吃食去了。

盡管李十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畢竟他見到了自己最難堪的一幕,楊貞貞在他麵前就象沒有穿衣服一樣,感覺不自在。

“坐下吧。別光傻站著了。”李十珍笑了笑說。

楊貞貞朝李十珍笑了笑,在他側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現在外麵不太平,你們姐妹可能要在這裏多呆上一段時間才行。”李十珍說。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楊貞貞話說到這裏,感覺眼睛有點發熱,鼻子有點發酸。

“這怎麽能怪你呢?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怪隻能怪那些該死的家夥。”李十珍說到這,頓了一下說:“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你也就不用太難過了。一切向前看,未來是美好的。”

楊貞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這才想起來,忙問:“怎麽就你一個人?蘭嵐、小玉、小潔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