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茶下去,再加上剛剛在三才酒吧那一場大戰,現在一閑下來,李十珍頓時感覺餓了。

“你這裏有什麽吃的?”李十珍直接了當地問。

“原來李大夫還有吃宵夜的習慣?那好,請你稍等一會兒。”說完這話,皇甫園雅站起身來,向廚房走去。

李十珍聽著自己饑腸如鼓的聲音,身上感覺一陣疲乏。他可不管什麽禮貌不禮貌,身子向旁邊的扶手上一歪,鞋也沒脫,就搭在另一側的扶手上,躺在了那寬大的沙發上,閉上眼睛,想稍微休息一下。

哪知道,李十珍這一躺下去,就身不由己地沉沉睡了過去。等皇甫園雅做完夜宵,來叫他去吃的時候,李十珍已經去見周公了。

皇甫園雅輕輕喊了兩聲,李十珍隻是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根本沒有想起的意思。皇甫園雅隻好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進臥室取了一個蓋的,給李十珍蓋好,然後自己去睡覺了。

李十珍這一覺睡的時間可真是不短。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這還是讓不爭氣的肚子鬧醒的,如果不是餓得實在難受,說不定,他會睡到天黑,才可能醒過來呢。

“哎呀……好餓呀!”李十珍翻了個身,沒睜眼,就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小玉,給我拿點吃的來,快餓死了我。”

李十珍喊完,見沒有人應聲,這才睜開眼,看到室內那寬敞明亮空間,以及那豪華的裝修,讓他想起蕭清玉她們已經被人劫得不知去向,自己現在身在皇甫園雅的別墅裏。

李十珍忙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下時間,才輕聲自言自語地說:“他娘的,都睡到這早晚了。我怎麽突然就睡了過去?這要是……隻怕被人殺了都還不知道呢。”這樣一想,不覺見冒出一身冷汗來。慌忙坐起身來,檢查了一下渾身上下,見哪個零件都還完好無缺地存在,而且胳膊上、腿上的傷也好了許多,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皇甫小姐……皇甫小姐……”李十珍連喊了數聲,而且一聲要比一聲高,但沒有聽華皇甫園雅的回音,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管她呢……先吃飽了肚子再說。”李十珍邁著謹慎的步伐,往皇甫園雅昨天去做宵夜的那個方向走。這並不是說,李十珍要小心謹慎,隻是他腿上的傷,需要他謹慎,他不想都不行。

皇甫園雅這棟別墅的廚房也相當寬敞豪華,而且收拾得也相當幹淨。李十珍從裏麵找到一些吃的東西,也顧不上好吃不好吃了,什麽冷了涼了的,便張開那大嘴,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李十珍吃得很急,也很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覺得飽了。李十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然後這才轉回到客廳裏。

“看來這皇甫園雅是上班去。”李十珍這樣想著,便又坐回到沙發上去。剛剛坐定,才發現茶幾上放著一張紙箋。

李十珍拿了起來,原來是皇甫園雅臨走時留下的便條,大概意思是讓李十珍千萬不要離開這裏,等晚上回來,她還有事向李十珍請教之類的話。

李十珍笑了笑,便把那紙條又放了回去,重新躺在沙發上。略微休息了一會兒,又喝了杯菊花茶水,這才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仔細檢查自己的傷勢。

李十珍所用的外傷藥本就是這個世上最好外傷藥,再加上在搗藥罐儲存了這麽長時間,藥效自然了得,僅這麽短的時間,便僅止了痛,而且開始愈合了。

看到這個療效,李十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在心中默念咒語,從懷裏掏出那包銀針,又按照上次的穴位為自己針灸了起來。

這次由於時間充裕,李十珍沒有象上次那樣,隻是簡單地左右旋轉幾圈了事,而是把幾個穴位上同時紮上針,坐在那裏行針了半個小時。這效果比上次就強多了。

半個小時之後,李十珍把這些針全都起了出來,又裝回到懷裏,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受了傷的胳膊腿。雖然不能跟平常比,但已經行動無大礙了。尤其是腿上,隻要不是做太劇烈的運作,隻是簡單的走幾步,外人應該是不容易察覺了。

李十珍又把傷口仔細觀察了一下,就打算把那身衣服穿上。這才發現,那衣服內側上還是沾了少許血跡,再一看那雙鞋上,更是如此。如果不上因為,鞋的顏色是黑的,隻怕會更加明顯。

“不知道,這鞋上的血跡讓皇甫園雅發現了沒有?要是讓她發現了的話,不知她會不會多事向警察局報警。”李十珍這麽一想,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曾跟她說起過,自己是路上被人打劫的,如果她一旦好心發現,主動向警察局報警,那自己可就又有麻煩了。

“還是萬事小心些為妙。”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就把那衣服和鞋全收進了搗藥罐裏,再估計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應該沒有大的妨礙,便光著個身子滿世界找洗澡的地方了。

總算讓他在樓上找到了洗澡的地方。簡單地衝洗了一下,把身上沾著的血跡洗了下去,這才又掏出一套衣服和鞋等物穿戴了起來。

“還是先找個地方,先休息休息,養精蓄銳,一旦有什麽意外情況,也好對付。”李十珍這樣想著,便打算找個地方再睡上一會兒再說,哪知這個時候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十珍根本沒想去理它,可是那電話好象有意和李十珍叫上了板,在那裏一個勁地響個不停。

“他娘的,誰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反正不會是找自己的,別管它。”李十珍自言自語這樣說,但身子還是向那電話機走了過去。

當李十珍伸手想拿起那電話機的時候,它突然不響了。“他娘的!本童子想接,你他娘的又不響了。”李十珍罵了一句,一屁股坐在電話機旁邊的沙發上,兩眼死死地盯著它,在心裏暗暗下著決定,“這次,隻要你一響,我就毫不客氣地接。”

可是那電話好象有意與李十珍做對一般,他在那了坐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那電話機再也沒響過。

“他娘的!本童子想接了,你他娘的又不響了。”李十珍自言自語著站起身來,向二樓的臥室走去。

李十珍剛剛上了二樓要推開臥室的房門,客廳裏那電話機又響了起來。李十珍畢竟是腿上受了傷,行動起來還是多有便的,氣得他不再去管它,邁步進了臥室門,一甩手把房門關了起來。

皇甫園雅這房間隔音設計得很好,房門一關,整個世界清靜了,再也聽不到那煩人的電話機聲響了。

“他娘的!想跟本童子叫勁?本童子就不接你,可你能把本童子咋的?”李十珍罵了一句,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順勢倒了下去,合衣躺在床上。兩眼望了一陣天花板,然後又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李十珍在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他要判斷一下,蕭清玉她們被誰劫走了。李十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除了三才幫那個偉哥外,誰還可能劫持蕭清玉。

其實,他心裏也很清楚,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因此上,他心裏反而不象原先那樣急了。畢竟他的智慧不是幾年,也不是幾十年,那是不知幾千幾萬年的智慧,豈是常人所能及的?

他也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會不會蕭清玉她們根本就沒在三才幫的偉哥手裏,可他又實在想不出,能到哪裏去?那就隻好暫時先向三才幫要人了。

“等本童子傷好之後,一定再去找那個偉哥和三彪子問清楚。如果蕭清玉她們有任何不測的話,那我就把三才幫蕩平了,殺他個雞犬不留。”李十珍在心裏暗暗下著決心。

李十珍心裏有了計較,便把蕭清玉她們這件事暫時放在了一邊,開始思考皇甫園雅的事來了。

昨天晚上,李十珍是又累又痛,根本沒精力去想皇甫園雅的事,現在休息好了,傷也不痛了,精神頭也足了,便把這事也想了起來。

“他娘的,這個娘們這回怎麽對本童子如此熱情?和上次在湖藍大酒店裏完全象換了一個人似的。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她這樣對待本童子,一定有什麽目的。該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要是她想害本童子的話,那可就別怪本童子不客氣了。”

李十珍在臥室躺在床上,根本聽不到客廳裏的動靜。他哪裏知道,客廳的那台電話機幾乎快響瘋了,每隔幾分鍾就響一次。如果李十珍在客廳的話,他肯定又會大罵一通了。那台電話瘋狂過一陣之後,總算歸於平靜了,不再亂叫了。

李十珍在飯飽之後,見始終沒有什麽動靜,一陣食困襲了上來,不覺間上眼皮又和下眼皮打起架來,竟然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