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楊小儀大叫了一聲,忙從李十珍懷裏掙紮了出來,“李大夫,你快去救救貞姐吧!”
李十珍當然知道楊小儀口中的“貞姐”是誰,忙問:“貞貞也來了?她呢?人在哪?”
“就在九診堂的門口。”楊小儀說著也不管李十珍同意不同意,拉起他就往九診堂跑。
慌慌張張的楊小儀,又對江伯村的路徑不熟悉,根本不認識去九診堂的路了。李十珍和楊小儀的角色很快就發生了變化,開始是楊小儀拉著李十珍跑,後來就變成了李十珍拉著楊小儀跑了。
等他們一路狂奔著跑到九診堂大門口的時候,這裏早就人去路空了。哪裏還有楊貞貞的蹤影?隻有她那輛破麵包車依然停在那裏,好象是在告訴李十珍,楊貞貞曾經來過這裏。
“快上車!”李十珍不由分說,拉開駕駛室的門就坐了上去。楊小儀也忙拉開後麵的車門一頭鑽了進去。
好在楊貞貞剛才下車的時候,並沒有把車鑰匙拔下來,這讓李十珍省卻了不少時間。他腳下一踩油門,手上一轉車鑰匙,“嘟……”地一聲打著了火,二話沒說,掛上車檔就竄了出來。
坐在後麵的楊小儀一個冷不防,身子來回劇烈地一晃,惹得她“哎呀!”一聲驚叫。
“怎麽了?”李十珍忙回頭看了一眼問。
“沒有什麽。”楊小儀忙回答。
李十珍忙收回了目光繼續專注地開車了。楊貞貞那輛破麵包車被李十珍開得象飛起來一樣。
很快,李十珍他們衝出了江伯村,然後拐了幾拐就上了大街。大街上車水馬龍,李十珍就算駕駛技術再高也沒有辦法開得太快。更何況,他又不知道楊貞貞被劫持到哪裏去了。就這樣盲人瞎馬地一通亂撞,怎麽可能追得上虎堂那幾個家夥呢?
李十珍闖過幾道紅燈之後,他們車子很快就要衝出繁華的市區了,可是仍然沒有楊貞貞的一點影子。
“他娘的!”李十珍罵了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李大夫,這可怎麽辦?貞姐被他們劫到哪裏去了?”楊小儀在後麵焦急得又要哭出來了。
“他娘的,本童子哪知道楊貞貞被劫哪去了?要是知道的話,還不早就殺過去了?”李十珍心裏這樣罵了,但嘴上可不能這樣上,隻能是好言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貞貞的。”
“李大夫,你說的可是真的?可不許騙我?”楊小儀用渴望的眼神凝視著李十珍開車的背影說。
“我怎麽會騙你呢?”李十珍說著忙中偷閑地往後瞟了楊小儀一眼,又怕自己這句話分量不足,又說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對不對?”
楊小儀其實也和李十珍沒見過幾次麵,當然說不出李十珍何時騙過自己,並且此時正是需要心理安慰的她,馬上點頭應道:“是的……是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把貞姐救出來的。要不然,我們去報警吧?”
“報警?”聽到這個詞,李十珍苦笑了一下說:“你以為警察會管這件事嗎?他們根本就是跟這些黑道上的穿連襠褲的,指望他們,你想都別想了。就算他們真的想管,等他們查出來,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其實,李十珍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如果自己去報警,那不就等於自投羅網了?說不定,警察不會去抓什麽虎堂的人,反而會把自己抓起來。那可就是個大大的麻煩了。
楊小儀雖然對李十珍的話將信將疑,但她也親耳聽到過,好象那些人根本也沒把警察放在眼裏。況且,她也親眼看到過李十珍殺人。雖然那是被迫不得以,是為了救自己的命,可真要是讓警察知道了,也未必是件好事。這個淺顯的道理,楊小儀還是懂得的。
“好象那些人,說是虎堂的?”李十珍問了一句。
“我也記得他們是這樣說的。李大夫,你知道虎堂在哪嗎?”楊小儀忙問。
李十珍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但又怕楊小儀恢心忙說:“不過我有個朋友應該知道虎堂在哪裏?”
“那就快給你的朋友打個電話問問呐?”楊小儀催促道。
李十珍又是無奈地微微晃了晃腦袋說:“我的手機壞了,上麵記的電話號碼全丟了。”
原來,三才酒吧一戰,李十珍的手機也曾救過他的半條命,替他擋了一隻飛箭,不然的話,李十珍還得受傷。所以他那手機也為此壽終了。連帶著手機卡也不知道失落到哪裏去了。裏麵的電話號碼自然也就無從查起來。就算李十珍想再補辦一張卡,可是那張卡是注冊在牛蘭嵐名下的,他想補也補不成。
“那可怎麽辦?”楊小儀又急了。
李十珍忙寬慰地笑了笑說:“你先別急,我們可以去開車找他呀。”
“對呀!”楊小儀好象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覺得眼前一亮忙又催促道:“那就快去呀。”
李十珍這個時候已經調轉車頭,向魚花路的大石橋急馳而去。一路上,他又闖了幾道紅燈,沒用多長時間就趕到了大石橋。
破麵包車停在了橋邊,李十珍立刻拉開車門跳下了車,回頭又囑咐了楊小儀一句,“你在車上等我,千萬別下來。”
楊小儀忙乖巧地點頭“嗯”了一聲,乖乖地坐在車內,看著李十珍邁步上了大石橋。
李十珍在大石橋附近找了一圈,不巧得很,也沒見到聞人世富的蹤影。“他娘的!這小子又跑哪去了?放著生意不做,該不會又去泡妞了吧?”李十珍輕聲罵了一句。
無可奈何的李十珍,隻好又走回到破麵包車旁,拉車門上了車對楊小儀說:“你餓不餓?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飯,我那個朋友還沒來呢。我們邊吃邊等他。”
“我不餓。”楊小儀剛說完這句話,可是她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
“還說不餓呢?肚子都叫了。”李十珍說完,不由分說拉住楊小儀那透骨香的玉手把她從車上硬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