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向公羊欣靜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公羊欣靜便忙住了聲,睜著一雙美麗的秋水注視著他。

“欣靜小姐,”李十珍笑了笑,繼續說:“你說的這些造假的方法固然很重要,可這並不是眼前我最需要的。”

李十珍的話,剛說到這裏,公羊欣靜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未等李十珍把話說完,便馬上接了下茬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先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這種造假的方法很專業,一般的鑒定人員很難鑒定出來的。我也是找了好幾個人,才鑒定清楚的。我也是就想提醒你一下,你要想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件事,隻怕有些困難。”

李十珍一邊聽她的話,一邊點了點頭。

公羊欣靜見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又繼續說:“當然,如果你隻是想把這貨退還給他們,讓他們把錢退給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你還想讓他們十倍賠償你,隻怕會困難許多。先不要說這種造假手法相當高超,就僅僅是他身後的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我道是很想知道知道,他們身後到底有什麽樣的強大勢力,讓你這位有名的大記者都感到這樣為難?”李十珍笑了笑說。

“李大夫,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算什麽?我隻不過靠一嘴混飯吃的小記者,在那些高官顯貴眼裏,根本算不什麽?他們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我們這些人的小命。就更不說,端了我們的飯碗了。那簡直太小兒科了。”公羊欣靜說到這裏,無奈地笑了笑。

李十珍本就不想為難她,現在見她把話說到了這種份上,明顯就是不想幫忙的意思,便笑了笑說:“不管怎麽說,我也要多謝的你幫忙。隻是我很想知道,這家叫鑫盛珠寶行的,他們的後台是些什麽人?”李十珍不想在和她繞圈子,直接了當地問了。

公羊欣靜早就料到有此一問,也早就在心內打好了腹稿,現在見她發問,也就沒有任何猶豫地笑了笑說:“這點,我也沒有打聽清楚,隻是我聽人說,他們的後台是一家黑人貴族。而且是很有勢力的那種,但具體是哪家,人家也沒告訴我。我也不好去深究,還請你多多諒解。”

李十珍不知道,公羊欣靜是真的知道,還是知道不想說。現在也不管了,“既然人家不想說,我也就別死乞白賴的讓人家說了。”李十珍這樣一想,就笑了笑說:“既然如此,那我再另外想辦法吧。不論怎麽說,這件事都讓你多費心了,沒啥說的,改天我請你吃頓便飯,還希望你欣靜小姐千萬不要推辭,萬務賞光啊!”

公羊欣靜見李十珍說得誠懇,也就不好立刻加以拒絕了。她朝李十珍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大忙。既然李大夫盛意拳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這幾天不行,我的事情都排滿了,等過了這幾天,我電話聯係你吧。”說到這裏,才想起還沒有李十珍的電話號碼呢,便問道:“你這裏的電話多少?等我有時間了,給你打電話。”

“我們這診所沒有電話,你還是記一下我的手機號吧。”李十珍說著,就把自己那個吉祥的手機號碼報了出來。

公羊欣靜畢竟是見過大市麵的人,她沒有因為李十珍報出的號碼而表現出特別的驚訝,僅僅是多看了李十珍兩眼。“我現在撥過去,你的別接就行了。”公羊欣靜說著,按下的撥號鍵。李十珍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他忙掏出來,看了一下便把公羊欣靜的手機號碼也存了起來。

雙方存好對方的手機號碼,各自把手機收了起來。李十珍又笑著開口了,“如果我要通過正常的途徑,應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公羊欣靜見李十珍還是一味的執迷不悟,心中不免有些無力感,淡淡地笑了笑說:“如果你一定想要那十倍索賠的話,正常的程序是你可以先行和對方協商,協商不成的話,你可以去商務局投訴。商務局在接到你的投訴後,找專家對商品繼續鑒定,如果鑒定結果確實存在質量問題,那他們應該不但會支持你的投訴請求,而且還會對違法商家處以高額的罰款,甚至是吊銷他們的《營業執照》。但如果經過鑒定,商品質量沒有問題的話,那你的訴訟請求就得不到支持。如果你再想取得賠償的話,那就隻能是上法院打官司了。如果走到那一步,你就得要花錢請律師了。”

“嘀嘀……”幾聲汽車喇叭響,公羊欣靜忙站了身形說:“實在抱歉,今天我太忙了,真是沒有時間同你細說了,如果要打官司的話,最好花錢請個好點的律師,那樣勝算會大些。最後我再勸你一句,依我說,把退款拿回來就算了。”她還要再說些什麽,外麵的汽車喇叭聲又“嘀嘀……”地響了起來。

“你不要往外送了。再見!”公羊欣靜說完,再不理會李十珍,忙邁著急促的步伐,出了九診堂的大門,上了汽車,從車窗內向李十珍揮了揮手,就迅速離去了。

送走了公羊欣靜,李十珍回到屋內重新坐了下來。“他娘的,又是什麽狗屁黑鬼貴族,本童子還就不信這個邪。難道本童子還怕了你們不成?”他正在心裏這樣想著,牛蘭嵐和蕭清玉從裏屋走了出來。

“我看,要不然就算了吧。能拿回退款我看也就行了,不必要為了這個和他們打官司吧?”牛蘭嵐勸道。

蕭清玉雖然沒有說話,李十珍從她那目光中讀出來的意思,也和牛蘭嵐差不多。

“不行,這件事決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讓他們賠我們十倍的價錢,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李十珍用不容商量的口氣說。

牛蘭嵐還想再勸幾句,見李十珍態度堅決又感覺自己的手被蕭清玉輕輕拽了一下,便呶了呶小嘴,沒有再說什麽。

蕭清玉見此情景,隻好換了一個輕鬆點的話題說:“十哥……,你的美白液什麽時候才能研製好啊?我們可都等急了,如果你再研製不好,隻怕我們都要變成老太婆了。”

牛蘭嵐也打蛇順杆爬,笑著說道:“是啊!你看我這臉色,這幾天變得又黑又黃了,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你還是快點把那美白液研製出來吧。”

李十珍這幾天不是想慕容秋春的事,就是想怎麽拿到那十倍賠償的事,把本來事情的重點都給扔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被蕭清玉、牛蘭嵐一提,才把這事想了起來。他笑了笑說:“你們放心吧。很快就研製好了。下午我就再去做實驗,爭取這幾天就把它研製出來。你們放心好了。”

“那……我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可不讓我們等得花兒都謝了。”蕭清玉玩皮地笑了笑說。

“就你這朵花兒想謝,還早著呢。”李十珍笑著,伸手在蕭清玉那粉雕玉琢的瑤鼻上輕輕刮了一下。

“十哥,你好討厭呐!又刮人家鼻子。人家的鼻子都讓你給刮蹋了。”蕭清玉說著,還故意誇張地用小玉手揉了揉自己挺立的瑤鼻。

牛蘭嵐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立刻笑了起來。李十珍也笑了。蕭清玉自己也笑了。

中午吃過午飯,李十珍把她們倆個人送回九診堂,也沒有休息,立刻就讓出租車返了回去,直奔千豐路自己租的房子。

這裏現在除了自己儲存那“上中白”外,再也沒有什麽違禁品了,因此上,李十珍打開房門的時候,再也不用象原先那樣小心翼翼了。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習慣性地四下觀察了一下,這才把房門打開,然後閃身鑽了進去。

進到房子裏麵,回身剛要順手把房門鎖上,就見兩個警察突然出現在房門,不容分說,伸手推房門就走了進來。

李十珍見這個兩家夥一點禮貌都不懂,便沒好氣地問:“你們是幹什麽?”

走在前麵的一個警察,豎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肩牌說:“你眼睛瞎了,沒有看到我們是警察嗎?”

“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能亂闖私宅吧?”李十珍不客氣地說。

後麵的警察一聽這話,立刻氣也上來了,“我們懷疑你這裏正在幹違法的勾當,我們要例行檢查。”

“你們說檢查就檢查?要想檢查可以,先拿出《搜查令》來。”李十珍這些日子,果然沒有白在凡間呆,現在連這些事情都知道了。

後麵的那個警察被李十珍的話,問得一愣,剛要對李十珍動粗,被自己的同伴攔住了。

前麵的警察從警時間較長,見過的市麵比較多,他從李十珍那有恃無恐的口氣中,聽出來了,眼前這個家夥不是個善茬子,而且能租到這種門臉房的人,家中多多少少,也會有幾個閑錢,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為好。這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仙,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說穿了自己也不過是個小警察而已,在那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麵前,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