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又他娘的被發現了!真他娘的衰到家了。”李十珍心中暗罵了一聲。他聽得幾個聲音裏,根本沒有慕容秋春那甜美的聲音,就打算立刻離去,但還是有些不死心。
就在這時,慕容薇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死人呐?還不快去看看!”
伍良旭應了一聲,緊接著,裏屋的燈亮了起來。伍良旭從床上爬起來,拉開裏間屋的房門走了出來。“他娘的!這門怎麽開了?”剛罵完這一句,找到門旁邊的開關,把燈打開,然後才走到房門口,往外看了看。
“他娘的,難道是有了賊?怎麽院子門也開了?”伍良旭罵了一聲,又不敢大聲聲張,生怕被老婆罵沒用,隻好順手摸了根棍子,然後才拉開院子裏的燈,顫顫驚驚地走了出來。
“關個門,你還想關到過年呐?”慕容薇香在屋裏又喊了起來。
“大門也開了。我去把它關上了。”伍良旭隻好又應了一聲。
“一定是你晚上喝了幾口貓尿忘記鎖大門了。”慕容薇香的喊聲從屋子裏飄了出來。
“我記得清楚清楚,把大門鎖好了。”伍良旭辯解道。
“你關好了,它自己會開了?難道還出了鬼不成?”慕容薇香又喊了一聲。
“鬼到不一定,說不定有賊了?”伍良旭這個時候已經把大門重新鎖好,又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後迅速回到屋內,把房門關好。
李十珍在趁他鎖大門的時候,已經把幾個房間串了一遍,根本沒有發現慕容秋春的蹤影。不僅沒有慕容秋春的蹤影,連慕容秋霜的影子都沒看到。這讓李十珍多少有點失望。
李十珍在伍良旭關房門的時候,一閃身從他身邊鑽了出來,到了院內,開了大門,一路揚場而去。
伍良旭剛剛關好到房門,就聽到院門被大風刮得一陣亂響。
“他娘的,老子剛剛明明把大門鎖好了,怎麽又開了?”伍良旭罵了一聲,拎著那根棍子,又走了出來。他奓著膽子又在院子了找尋了一圈,然後又罵罵咧咧地重新把院門鎖好,這才又回到屋內。
“他娘的,真是見了鬼了。我明明把門鎖得好好的,怎麽被風一刮又開了呢?”伍良旭一邊罵著,一邊脫鞋上了床。
慕容薇香不免又把伍良旭數落一頓,我們在此不提。
李十珍從慕容薇香家出來,到了大街上,就想打道回府了。可是轉念一想,還是先別回去,先把困擾了自己很久的珍珠項鏈的事,先解決了。
李十珍想到這裏,就剛要打算把自己藏著的那輛警車放出來,開車直奔萬全路的鑫盛珠寶行。這車也放出來,李十珍他又改了主意了。
“他娘的,本童子堂堂上界正神,怎麽能總是做這雞鳴狗盜之事呢?不行,這次本童子一定堂堂正正地讓他們把錢賠給我,如果他們敢不賠的話,哼哼……”李十珍想到這裏,不自覺地冷笑了兩聲。
冷笑之後,李十珍忙心中默念咒語把那輛警車又收了起來。然後又忙遁去身形,一路快速地回到九診堂睡大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十珍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軌跡,照樣是上午坐堂,沒有病人上門,下午睡覺聊天。那位公羊欣靜也沒有再來過。
“十哥,那個公羊欣靜該不會真得不來了吧?”蕭清玉問了起來。
“應該不會。她可是個名人。不要說那麽一條假珍珠項鏈,就算是真的,隻要她想要,還是有許多人搶著給她送?”牛蘭嵐說。
“可是誰又能斷定那條項鏈是假的呢?說不定,十哥這次真得看走了眼呢?那就是一條貨真價實的珍珠項鏈呢?”蕭清玉說完這話,有意朝李十珍笑了笑。
李十珍這次可是一點都沒生氣,也笑了笑說:“你這話也不無道理,就算的大羅金仙也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是我了呢?”
“大羅金仙你見過?”牛蘭嵐問。
“我當然見過。”李十珍這句話,未經大腦考慮隨口就說了出來。這話也出口了,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這話怎麽能隨便說出來呢?這可怎麽辦?如果她們追問,我有該如何回答?”
就在李十珍心裏犯難的時候,蕭清玉聽了他的話,先是“咯咯……”地嬌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你就吹吧?你見過大羅金仙,隻怕是在夢裏見過吧?”
牛蘭嵐也跟著笑了起來,“就是。我覺得他也是在夢中見過。”
這下到是給李十珍找了個很好的托詞,他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心裏在想,“他娘的,本童子沒有見過大羅金仙,誰還見過?這個世上,除了本童子見過以為,隻怕再也沒有外人見過了?他娘的,原來說實話,有時候人們會當成假話。反而說假話,更多的人會當成實話,這世道,就是這樣怪!”
李十珍正在內心大發感慨,忽然房門一響,緊接著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麽事這麽高興啊?說出來也讓我聽聽。”
一聽這話,李十珍、蕭清玉、牛蘭嵐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門口,笑聲也止住了。原來從外麵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別過幾日的公羊欣靜。
李十珍一見,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著說:“你怎麽悄無聲息的進來了?怎麽沒聽到汽車聲?”
蕭清玉、牛蘭嵐也都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忙著給公羊欣靜讓座。公羊欣靜也沒過多的客氣,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坐了下來。
“快去給欣靜小姐倒杯茶來。”李十珍笑著吩咐道。
牛蘭嵐忙應了一聲,找紙杯給公羊欣靜倒茶去了。蕭清玉心裏有鬼,當然不願意在此多作停留,也忙找了個借口,進裏屋和蕭冰潔一起看電視去了。牛蘭嵐在倒完水之後,也就離開了。
“她們怎麽每次見了我都象避瘟神一樣,緊躲著我?”公羊欣靜笑著問。
“她們當然是怕被你這位大記者暴光唄。”李十珍笑著說。
“隻怕是你倒的鬼吧?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幹什麽?”公羊欣靜笑著說。
“都說女人是老虎。你既然是女人,當然也是老虎了。而且是隻名副其實的母老虎。”李十珍和公羊欣靜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討厭!”公羊欣靜露出了一絲小女兒態,嬌嗔了一聲。然後話鋒一轉說:“我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一會兒車就來接我了,今天可是沒時間和你閑聊天。”
李十珍還想問一下,你的車去哪裏了,可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笑了笑改口說:“那就快說吧。我可不敢耽誤你大記者的寶貴時間。”
“好了……好了,別亂貧嘴了。我今天抽時間來,是來和你說項鏈的事的。”公羊欣靜說著,忙打開隨身帶的小包包,從裏麵拿出了李十珍那條項鏈,輕輕放在桌子上。
“我向有關專家打聽過了,正如你所說的。這上麵的珍珠確實是假的。不過這造假技術已經相當高超了。除非是特別內行的人,否則一般的人是無法分辨出來的。”公羊欣靜說到這裏,看了看李十珍,見他聽得很認真,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就又繼續說了下去。
“現在人們生活條件好了,珍珠的需求量很大,所以,就引起不良商人盯住了這塊廣大的市場。這造假的方法也是在不斷的翻新中,讓人防不勝防。據那位專家講,這些人黑了良心的人,通常都是先製造一個珍珠用的小加納球。這種小加納球的原料有多種,比較常見的有,充蠟的空心玻離球、實心玻璃球還有一種就是用很厚的貝殼磨成的小圓球,當然這種還算好的,更差的上前甚至直接用塑料球、陶瓷小球。把這種小加納球製造好以後,就是準備上光液或所謂的真珠精·液。當然,這類**的成分配方也有多種,並且逐年改進。過去用過從魚鱗中提取出的一種叫做鳥嘌呤的物質,讓它溶於硝酸纖維液中製成。後來,又經過改進,改用碳酸鋁的晶體來製造這種溶液。等把這些溶液製造好之後,再將我們剛剛說的那種小加納球浸泡進去,經過多著浸泡,球表麵產生像珍珠一樣的光澤,這樣一顆完美的假珍珠就算製造成了。”
公羊欣靜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大套東西,感覺有些口渴了,端起那杯茶,淺淺地喝了幾小口,然後又用目光看了一下李十珍,見他聽得很專心,而且臉上始終帶著那種淡淡的微笑,也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說了起來。
“至於你買到這種假珍珠,是最近才出來的新工藝新技術。它的小加納球也是用貝殼做成的,但外表用的是合成樹脂了,而且加入的一些極細小的晶體,這樣,摩擦起來就不會產生那種光滑感,而是象真的珍珠那樣,有一種粗糙感。”
李十珍聽著公羊欣靜象專家一樣的解說,有點失去耐性了。他見她還要繼續說下去,便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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