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霜的話語和動作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一陣哄堂大笑,連她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笑聲落地,李十珍總算找到了一個插嘴的機會。“你不是在上學嗎?怎麽又回來了?”
聽到李十珍的問話,慕容秋霜剛要回答,就在這時,一陣優美的手機音樂聲響了起來。慕容秋霜忙掏出手機,按下了就接聽鍵。
“你個死丫頭,又跑哪去了?”電話裏響了起慕容薇香的聲音。
“我就在咱們家原來的門臉房這呢。”慕容秋霜說。
“你沒事去那裏幹什麽?還不快給我回來。”慕容薇香又喊了一聲。
“我就和他們聊聊天,一會兒就回去,丟不了,你就放心好了。”慕容秋霜說。
“你給我快點回來。你姐聽說你回來了,可能一會兒要回來。”慕容薇香說。
“什麽?我姐要回來?那我這就回去。”慕容秋霜一邊說著,就站起了身來,揮動另外一隻小玉手朝李十珍他們擺了幾下,就快步出了房門,回家去了。
慕容秋霜的話,在坐的幾個人都聽到了。牛蘭嵐是最沒什麽反應,因為她跟那位慕容秋春根本不認識。其次是蕭清玉,她的反應也不大,隻是用眼睛瞧了李十珍一眼,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裏麵反應最大的,當然是李十珍了。“她要回來?這些日子她去哪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她。”李十珍心裏想著,就要站起身來,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對。自己去了算怎麽回事?按常理說,她和自己可是沒有一點關係。自己就這麽冒冒失失地闖了去,叫個什麽事啊?再者說了,剛才在電話裏,自己也聽到了,慕容薇香似乎對自己非常反感,連慕容秋霜到自己這裏來,她都不樂意。就更不要說自己冒然登她家的門了,隻不定,她有什麽好臉色呢?”
蕭清玉知道李十珍與慕容秋春的關係,所以一眼就洞悉了李十珍的內心想法。牛蘭嵐也聽說了這件事,而且她本來就冰雪聰明,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因此上,二女互相對了一下眼光,誰也沒再開口。
“還是等晚上再說吧。也許她今晚會住在這裏。”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便把欲立不立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勉強笑了笑掃了蕭清玉和牛蘭嵐二女一眼說:“你們怎麽了?剛才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這麽一會兒就變啞巴了?”
牛蘭嵐見李十珍如此,便忙笑了笑說:“我來給你們說個笑話吧,保管你們笑得肚子都疼了。”
蕭清玉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呢,聽牛蘭嵐如此一說,忙高興地說:“我最愛聽笑話了。什麽笑話這麽好笑?你快點說說,讓我們都聽聽。”
李十珍也不想影響二人的興趣,也忙說:“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講吧。如果一會兒說得不好笑,你可小心我們倆罰你。”
牛蘭嵐笑了笑說:“這天底下哪有這麽的道理?我好心給你們講個笑話,說不好還要罰?這讓人哪說理去?”
李十珍也笑了笑說:“這天底下就有這麽不講理的事。你要是不快點說,看我怎麽收拾你?”
牛蘭嵐裝出一付異常害怕的樣子說:“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還不行嗎?這可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你就快點說吧。別在那裏發什麽感慨了。你要是再不說,可小心有人真要罰你了。”蕭清玉說著,也眼角瞟了一下旁邊的李十珍。
“那好吧。我就給你們講一個屁的笑話吧。”牛蘭嵐笑著說。
“屁”這個字,對李十珍來說,那是異常的敏感。要知道,他之所以落在這步田地,還不就是因為一個屁呀?如果沒有那個不合時宜的屁,他還在上界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呢,哪會來這下界受這種苦?
就在李十珍內心把“屁”這件事從腦海中翻出來的時候,牛蘭嵐已經開講了。
就聽牛蘭嵐說:“有一對戀愛中的青年男女在公園約會,忽然那個女孩特別想放屁。可是當著男朋友的麵,她又怕一不小心鬧出動靜來,便想了個辦法。
她對那男的說,‘你聽過布穀鳥叫嗎?’
那男的沒想到,她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便老實地回答說,‘沒聽過。’
那女的笑了笑說,‘我給你學聽好嗎?’
那男的一聽,當然高興了,連聲說,‘好啊……好啊。’
一聲那女的就‘布……’地一聲放了一下,然後馬上又用嘴學了一聲‘穀……’。見那男的沒有異常反應,便放心大膽地連放帶學地叫了幾聲,總算把那個屁放完了。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那男的,‘聽清了嗎?’,你們猜那男的說什麽?”牛蘭嵐說到這裏,又有意賣了關子。
“說什麽?”李十珍和蕭清玉幾乎同時問。兩個人說完這話,又互視了一下。
“你快點說呀,我可不想猜了。”蕭清玉急忙問道。
牛蘭嵐看了看蕭清玉,有瞧了瞧李十珍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那男的說,‘放屁聲太大,沒聽清。’”
聽到這裏,蕭清玉已經忍不住“咯咯……”地嬌笑了起來,李十珍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牛蘭嵐在講完後也笑了。
這個屁的笑話,讓本就這此事敏感的李十珍,又生出一絲感觸來。
“看來屁這個東西還是有點意思。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海倫娜的時候,她也是不小心放了個屁,結果是把她那美好的形象破壞得蕩然無存了。可就算是那樣,還讓是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腳,順走了自己十萬元。盡管後來自己把她……可是那次的麵子還是丟了。這樣說來,自己和屁這個東西可能相克。隻要有屁出現的時候,一定會對自己不利。這……以後可得多加注意才是。”
想到這裏,李十珍忽然想起自己晚上要進行的行動,“難道今天晚上,還會對自己不利?不然的話,牛蘭嵐怎麽會忽然講這麽個並不高雅的笑話呢?”轉念又一想,“他娘的,本童子還會怕了誰不成?大不了,就要搗藥杵敲爛他的狗頭!”
這樣一想,李十珍的心裏也就釋然多了。在和蕭清玉、牛蘭嵐的說笑聲中,李十珍暫時把慕容秋春的事放在了一邊。
等到了晚上深夜時分,李十珍觀察了一下,聽那屋裏的人都已經熟睡了,他這才悄悄起身,開了房門,又重新鎖好,這才消失在了夜色中。
深夜的江伯村是安靜的,但不是寂靜的,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狗叫。但整個村莊是昏暗的,幾乎各家各戶都已經熄燈睡覺了,隻有那昏暗的路燈還挺立在那裏值守著,忠實地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因為有了白天的想法,李十珍今天還是格外加了小心。他找到了一個死角的地方,先是仔細看了看前後左右,又不放心連天上多看了幾眼,心想,“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在上麵看著我沒有?”
想到師傅,就自然而然都又想到了那個屁,以及牛蘭嵐下午講得屁笑話。又讓李十珍忍不住暗暗笑了幾聲。見周圍確實沒有人,又把精力集中的耳朵上,仔細地聽了聽,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才心中默念咒語,遁去了身形,然後飛一般都向慕容薇香的家走去。
李十珍走得很快,神仙附體的他,就這樣,比平常人跑得都快。本來就不遠的路,沒用多長時間就趕到了。
慕容薇香家院落的大門已經上了鎖。可這並不能擋住李十珍。他隻微微動了一個小小的仙術,就很輕巧地把門弄開了,然後一晃身形閃了進去。進到院落內,李十珍略微頓了頓,側耳聽了聽屋內的動靜。這院子內是一片漆黑,連大街上的路燈光都照不到這裏。屋內的人,顯然已經熟睡了,沒有一點意外的動靜。
李十珍想起了,上次來夜探的情景,竟然還被人家發現了。“這次要不要給裏麵的人,都來一道催眠仙氣?讓他們先睡上幾天幾夜,一來算的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戒,二來,自己尋找起來也方便。”李十珍想到這裏,便向走到了房門前。心中默念咒語,然後手輕輕一揮,房門上的鎖就又被他打開了。房門成了虛掩狀。
李十珍小心翼翼地輕輕把房門推開一道縫,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生怕鬧出動靜來,所以這次他開得異常小心,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把房門輕輕推開。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李十珍開得小心沒有用,老天爺好象有意為難他一樣,就在他把房門開到快容得下一個人的時候,天氣突然起了變化,一陣狂風無緣無故地刮了起來。
這風不僅大,而且來得猛,並且風向也恰到好處,正是衝著這房門的方向一陣猛吹。“咣當”一聲巨響,房門就被大風吹開了,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誰?”幾個驚呼,從不同的方向,幾乎同時傳到了李十珍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