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成夫婦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趕到了蟠龍嶺,然後辛辛苦苦地爬過了幾座高山,總算找到了李十珍說的那個白洞。可惜的是,那隻是個荒洞,不要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田中良還是不死心,不顧北江成的勸阻,又到裏麵找尋了一番,當然,那結果也是可想而知。
田中良夫婦忍不住站在洞外,把李十珍罵了一痛。這一罵,田中良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北江成能說出話來了。
“你……你……你能出聲了?”田中良高興地喊了一聲。
聽到田中良的喊聲,北江成也才意識這回事,也馬上高興地說:“是啊,我怎麽突然會說話了?”這句話,說得異常連貫,再也沒有被笑聲打斷。
“咦……?”田中良又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注視著北江成。
田中良這一聲疑問,也讓北江成馬上意識到,自己突然不再那麽想笑了,他高興地說:“我好象好了,不再想笑了。”
“是啊,我也發現了。”田中良一把抱著北江成,高興得哭了起來。這是高興的淚水,是幸福的淚水。
北江成也一把抱住田中良,高興得流下了眼淚。一種劫後餘生之感,在兩個人的心頭,升了起來。
田中良夫妻二人哭了一陣,又笑了一陣。幸好這周圍都是山石樹木,否則的話,要是被人看到,還以為他們是精神病呢?盡管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李十珍的功勞,但也不再罵李十珍了。
“我好餓呀?你帶沒帶吃的,快給我點吃的。”北江成突然感覺肚子裏一陣咕嚕咕嚕地叫聲。
“有……有……有,我帶了。”田中良說著,忙把隨身帶食物拿了出來。北江成這些日子大概真是餓壞了,一把抓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你吃慢點,又沒有跟你搶?再說了,你這些日子沒有好好吃東西,還是一次少吃點,不然的話,我可聽說,對人的腸胃不好。”田中良看著北江成那吃相,忙從旁勸阻了起來。
這點常識,北江成也是懂得的。隻是剛才肚子太餓了,就再也顧不得了。現在被田中良一勸,便朝她笑了笑,放慢了吃食的速度。他一次也沒太敢多吃,隻是微微感覺不是很餓了,也就暫時停止進食了。夫妻二人這才互相扶持著下山,找到了那輛在山下等候的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見到二人下來,好奇地問:“這山上真有神醫?”
北江成和田中良互相對視了一下,還是田中良先點了點說:“就算是有吧。”
出租車司機聽她說得含糊也就不好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看著北江成說:“看你的氣色比來的時候,可是好多了。”
北江成點了點頭說:“是啊。”
“咦?你能說話了?”出租車司機也是大奇地問。
“是啊。”北江成說。
“那神醫是怎麽給你治的?這麽快,你就能說話了。”出租車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
北江成看了看田中良,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給我治的,反正就是好了。我們先別說這些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聽到北江成的催促,出租車司機不敢怠慢,發動著汽車,然後一路向湖藍市飛奔而去。
北江成夫婦剛剛到家,消息就被小六得到了。
“什麽?他的病竟然真的好了?”小六有些不相信地又問了遍。
“六哥,千真萬確。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那男的再也不整天張著大嘴傻笑了,而且氣色也好了很多。”小六的手下回答。
“這麽說來,這個姓李的,還真有兩把刷子。這麽多大醫院都治不了的病,竟然就這麽簡單被他治好了。你們問沒問,他是怎麽治好的?”小六問。
“派人去問了,他們說,也不知道怎麽就治好了。”小六的手下說。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治好的?那他們這麽急著往山裏跑什麽?”小六說。
“這個……可就不知道了。我們派了去的人也沒敢問。如果我們這樣問了,那不是明擺著,讓人家知道,我們在跟蹤人家嗎?這還不讓他們生疑呀?六哥,你要是想知道,要不然,我們把他們抓來問問?”小六的手下說。
小六想了想,揮了揮手說:“還是算了吧。這件事以後就不要提了。你們也都回來吧,別盯著他們了。”
“是。”小六的手下應了一聲,然後就轉身告辭了。
“看來隻能走下一步了。”小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然後就去找偉哥了。
不說偉哥和小六他們商量怎樣對付李十珍他們,回頭我們再繼續說李十珍。
李十珍這兩天一直在思考著怎樣改良那個美白液。既然診所這裏一直入不敷出,那就隻好另辟蹊徑了。他希望用這個美白液,打開一片天地。
上次配方中所用的那些藥物,從美白效果講,應該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對於這一點,李十珍還是充滿信心的。可惜是美中不足,就是那個味道,確實難以讓人接受。不要說那些愛美的女孩子,就算是自己這個神仙附體的大男人,也未必能接受得了,更何況還要長期使用呢?
當然如果這事放在上界,根本就不叫個問題,大不了多加一味去除異味的仙草,就萬事大吉了。可現在是在下界的凡間,這就成了大問題。李十珍還一時真想不到,該用何種藥物去除自己那“上中白”的味道。
“難呐……連本童子都給難住了。這要是回去讓自己的師兄們和師傅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呀?連這麽點小事都整不明白?”李十珍正在心中暗暗發著感慨,蕭清玉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打斷了。
“十哥,這幾天看你整天在思考,你到底想什麽呢?”蕭清玉問。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你有什麽事,就不能告訴我們一聲嗎?”牛蘭嵐說。
“我這可是在為你思考?”李十珍笑了笑對牛蘭嵐說。
“為我?什麽事為我呀?”牛蘭嵐不解地問。
“為你還能有什麽事?你到是自己好好想想。”李十珍說。
牛蘭嵐本就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被李十珍這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你在想那美白液的事?”
李十珍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想得怎麽樣了?”牛蘭嵐忙問道。
“大問題是沒有了,就是好有點小問題。”李十珍說。
“什麽小問題?”蕭清玉也來精神。
“就是這個味道,怎麽把它變得好聞一點。”李十珍說。
一說起這個味道,牛蘭嵐和蕭清玉不由得都輕輕皺了皺眉頭。牛蘭嵐說:“就上次你那藥的味道,說實話真是不咋的。要是讓我往臉上抹?還真是有點那個……。”
盡管牛蘭嵐沒有把話說出來,但李十珍還是明白她的意思。他笑了笑說:“放心吧。下次一定不會那個味道了。這東西還治病的藥還是真有點不一樣。為人治病開藥,可是從來不用考慮味道的。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所以說,對病人來說,再苦的藥,再難聞的藥,他們也會捏著鼻子喝下去。這美白液可就大不一樣了。這本來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如果味道太差的話,我想用的人肯定不多。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那還用說?就你原來那個所謂的美白液,我想十個女人裏頭,最少有七八個不會喜歡的。就算有一二個喜歡的,那也一定是醜八怪的那種。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怎麽感覺那味道,有點象尿的味道。”牛蘭嵐說到這裏,還煞有其事地**了一下鼻子,好象仔細回憶著那味道。
“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李十珍在心裏暗暗點了點頭,“這還算你有見識,那本來就是本童子的仙尿。什麽叫象有點尿的味道,應該說,本來就是尿的味道。”他一邊想著,一邊在內心偷著樂,“誰讓你們這些女人喜歡臭美呢?這下就讓你們美個夠。你們不是整天愛幹淨漂亮嗎?本童子就成全你們,讓你們把尿擦得滿身滿臉都是。哈哈哈……”
“蘭姐,你這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原來我也覺得那味道怪怪的,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讓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果然就是有那麽點味道。”蕭清玉也**了一下鼻子說。
“原來,你也聞出來了?我早就聞出來了,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說出來怕我們十哥大人很沒麵子。”牛蘭嵐笑著看了看旁邊含笑不語的李十珍一眼。
李十珍感覺自己該出來解釋一下了,便笑了笑說:“這……我有什麽沒麵子的?那些都是藥的味道,我也沒辦法”最後不打自招地來了一句,“又不是我的味道。我這不是一直在想辦法呢嗎?你們總得容我點工夫不是?”
“那你就快點把辦法想出來呀?我覺得象這種東西,你最好把它弄得香噴噴的,這樣女人一見才會喜歡,就算價錢貴點,也沒多大關係。就算你一時不能把它弄得香噴噴的,最少不能也異味,就算有也不能太重了。可不能象上次那樣,讓人一聞就覺得惡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要是你那樣的話,估計就算是白送給人家,人家還不一定會要呢?”蕭清玉說。
“就是。就你研製的那什麽美白液,就算白送給我,我都不感興趣。那麽重的味道,別人怎麽樣,我是不知道,反正要是我的話,你白送給我,我也不敢用你那玩意。”牛蘭嵐跟著蕭清玉附和道。
李十珍爺兩女你一句,我一句,鬧得有點上火,現在總算找到了牛蘭嵐話裏的語病,立刻笑著反擊道:“你不敢用我什麽玩意?”
被李十珍這麽一反問,牛蘭嵐也發覺了其中的語病。蕭清玉也聽了出來,馬上笑著問:“是啊?你到是說說,你不敢用他什麽玩意?快說呀,快說!”
被蕭清玉這麽一擠兌,牛蘭嵐臉上登時一紅。可明明是自己把話說錯了,又不知道該用什麽話繼續反駁,直急得她張牙舞爪地向蕭清玉撲了過去。這次未容蕭清玉躲到裏屋,二女就打鬧在了一起。
四條玉臂在空中飛舞,四條玉腿進進退退交織在了一起,兩頭秀發,化成千根絲萬根線,又如黑色瀑布一般飛濺向四周。嬌笑聲,喘息聲混合在一起,奏成了一隻美妙的音樂。
“好了……好了,別鬧了,算我不對還不行嗎?”蕭清玉畢竟年輕一些,不敵“惱羞成怒”的牛蘭嵐強大的攻勢開始求饒了。
牛蘭嵐得勢不饒人,抓著蕭清玉的一條胳臂喘噓著說:“你說,你下次還敢不敢?”
“我的好蘭姐,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這總行了吧?”蕭清玉說。
“那你先把手鬆開,我就饒了你。”牛蘭嵐說。
“好……那我先鬆了。你可不能再鬧了。”蕭清玉說。
“好。隻要你鬆手,我就不再鬧了。”牛蘭嵐說。
“那我們可要一言為定。你可不許反悔,反悔的是小狗。”蕭清玉說。
“好。反悔的是小狗。”牛蘭嵐說。
得到牛蘭嵐的承諾,蕭清玉這才先鬆開了手。牛蘭嵐隨後也鬆開了。
“你看看,把我的頭發都弄得亂成什麽樣了?”蕭清玉埋怨道。
“我還不是一樣?這還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瞎說,我也不會那樣的。”牛蘭嵐一邊用手梳理著頭發一邊說。
蕭清玉也學著牛蘭嵐的樣子,揮動著一隻玉手梳理著自己的秀發。
“算了,我們還是進去好好梳梳吧。”蕭清玉說著,就快步往裏屋走去。
“我也去。”牛蘭嵐了忙跟了進去。
李十珍除了坐在那裏訕笑,又能幹什麽呢?笑鬧過之後,李十珍又開始思考怎樣改良那個美白液了。又過了好一陣子,蕭清玉和牛蘭嵐才一起從裏屋走了出來。二人除了把秀發梳理整齊之外,還都換了件新衣服,令李十珍耳目為之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