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李十珍接過夔悅雪手中的聽筒問道。

“嗯……”皇甫園雅聽到李十珍的聲音,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說:“昨天晚上,你沒生氣吧?”

李十珍笑了笑說:“沒有。”

“沒生氣那就好。我有個姐妹,想求你幫點忙。”皇甫園雅說。

“讓我幫什麽忙啊?是不是她也要做‘女兒身再造術’啊?”李十珍輕笑著問。

“討厭了……不是了。”皇甫園雅大發了一下嬌嗔,“是這樣的,她們家開了個鋪子,總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去那裏搗亂,你不是和三彪子……嗯……要不然你跟他說說?”

李十珍以為她又有什麽事,原來就是這麽點事啊,“好,這事我知道了,你告訴我她們家那鋪子在什麽地方,叫什麽就行了。”

“她們家那鋪子在雙夏坡西路,叫發發超市。”皇甫園雅一聽李十珍滿口答應了,馬上高興地說。

“我記住了。等呆會兒我告訴三彪子就行了。”李十珍說。

“謝謝了。”皇甫園雅說完這句話,又輕聲說了一句,“晚上我回去陪你。”然後就忙把電話掛斷了。

李十珍無奈地笑了笑把電話掛上了,邁步走了回去,問豐功偉,“這個雙夏坡西路,現在是誰的地盤?”

“雙夏坡西路……”豐功偉把這個地名輕聲重複兩遍,一時竟然沒有想起來,便扭頭看著計規說:“你知道雙夏坡西路是哪的地盤嗎?”

計規想了一下說:“雙夏坡西路那地方都出了市區了,好象是一個叫宰德的家夥拉了幾十個人,叫什麽玩意來著,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主人,你問他幹什麽?”

聽了豐功偉和計規的一問一答,李十珍知道了那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幫會,“那地方離誰的地盤近?”

豐功偉和計規對視了一下,豐功偉說:“要說離咱們三才幫誰的地盤也不近,咱們在東,他們在西,根本不搭地,對了……那地方應該離龍在田的地盤最近。”

李十珍點了點說:“嗯,我知道了。”

這人呐,就是不禁念道,李十珍三個人剛剛談到龍在田,這龍在田的電話就打來了。

“主人,”龍在田的聲音,隨著李十珍的接聽鍵按下去,就傳了出來。

“說吧,是我。”李十珍應了一聲。

“米田宮剛剛給我打電話來了,”龍在田說。

“他說什麽?”李十珍迫不及待地問。

“他說,他的人去過了。軒轅柔琬說了,現在不能放人,而且抓進去的人已經把你給供出來了。軒轅柔琬的意思讓你親自去一趟,他們才肯放人。”龍在田說。

“她要見我?”李十珍問。

“是的。主人,你看這事怎麽辦?”龍在田說。

“這事我知道了,你就別管了。對了,雙夏坡西路那裏是不是離你的地盤很近?”李十珍問。

龍在田怔了一下說:“還可以吧。那窮地方,又偏又遠的。主人,你怎麽對它感興趣了?”

“那裏是不是由一個叫宰德的家夥把持著?”李十珍又問。

“好象是吧。主人,他是不是得罪你了,我這就帶兄弟們給你滅了他。”龍在田氣勢洶洶地道。

李十珍本打算讓龍在田收服了他就算,現在聽了龍在田這番惡狠狠的話,如果自己再說,隻是收服了他,好象氣勢上連龍在田都不如了,“好吧,能滅就滅能收就收,你自己看著處理吧。總之一句話,把那塊地盤奪回來就行了。”

“主人,你就放心吧,收拾他還不是小菜一碟。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龍在田說。

“對了,你給我記住一點,隻占地盤不收錢,也不許騷擾那裏的商家,明白沒有?”李十珍說。

“明白,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兄弟們還看不上眼呢。”龍在田說。

“就這樣。”李十珍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手機收起來,又喝了幾口茶。李十珍吩咐一聲,“走。”豐功偉和計規忙站了起來,跟隨他走了出去。

汽車駛出了水天一色莊園,豐功偉問:“主人,我們去哪?”

“先去驢市交警中隊,把車要收回來。”李十珍說。

李十珍他們的汽車很快就到了驢市交警中隊。在路上,豐功偉已經給他那位副中隊長打過電話了,當他們的車剛一進交警中隊的大門口,就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等候在那裏了。

他看到豐功偉的車進來,忙緊走幾步走了過來。豐功偉停好車,推門下了車。那人忙熱情地問候了一聲,“偉哥,你來了?”

“他娘的,讓你小子辦這麽點事都辦不了,老子能不來嗎?”豐功偉罵了一聲。

那人聽了這話,並沒有生氣,反而滿麵陪笑地說:“偉哥,你罵得對,誰讓我沒那本事呢?”

在兩個人說話的當口,計規早已幫李十珍打開車門,把他請了下來。

豐功偉見李十珍下來說:“你他娘的別管我扯了,有什麽話,你跟我主人說吧。”

“你主人?”那人怔了一下,忙把頭順著豐功偉的目光轉了過去,瞧向李十珍的方向。

“主人,這就是我剛剛跟你提起的那個四毛,大號叫茅史,是這裏一個狗屁事不不管的副中隊長。”豐功偉介紹完茅史,又介紹李十珍,“這就是我家主人了。”

茅史聽了豐功偉的介紹,沒頭沒腦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十珍了,怔了一下。李十珍朝他淡淡地笑了笑說:“你就是四毛是吧?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先生。”

茅史聽了這話,忙熱情地跟李十珍打起了招呼。兩個人寒喧了幾句,茅史問:“李先生,你是先去看看你的愛車,還是到我那辦公室先坐會兒?”

“車就不用看了,還是去你的辦公室吧。”李十珍說。

“那……李先生,請!”茅史異常客氣地為李十珍引路,將李十珍請到自己的那位於三樓的辦公室。

進到屋內,請李十珍坐下,端茶遞水,忙活了一陣後,又寒喧了幾句後,茅史才把話漸漸引到正題上。

“李先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茅史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李十珍,見他朝自己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你什麽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她?就算你得罪了我們的中隊長,甚至是大隊長,都比得罪她強。”

李十珍聽這個家夥話裏有話,頓時來了興趣,“聽你這話,我到要聽聽,這個小黑丫頭,有什麽名堂?”

“這個古靈啊……”茅史說到這,又怕李十珍不知道說的是誰,忙解釋道:“就是扣押你車的那個小黑娘們。你別看她隻是個最最普普通的交警,這可真是朵帶刺的黑玫瑰,我們這裏的人誰也不敢惹她。她在我們這裏,簡直就是沒有頭銜的中隊長。連我們大隊長,都要賣她的麵子,不敢惹她不高興,就更別提我這個什麽都不管的副中隊長了。”

豐功偉聽這茅史這家夥羅裏羅嗦的,罵道:“你他娘的,有話就直說,繞什麽彎?難道她是法老的公主不成?”

茅史聽了這話,朝豐功偉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道:“這個我可不清楚,不過也說不定。反正有一點,我們都是聽說了,她的來頭大得很,是馮真紅親自讓人安排下來的,具體是什麽出身,還真沒有人知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必然是出身黑人貴族。也不知道,她怎麽就來我們這了?”

“鬧了半天,你小子也不知道,囉嗦這麽半天,你以為我們主人,有這閑工夫聽你胡扯呀,你就說吧,她想怎麽著吧?不就是要錢嗎?”豐功偉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李十珍,沒有敢再說下去。

茅史聽了這話,又是陪了一番笑臉道:“偉哥,你別發火啊。要不這樣,我這就把她給你叫過來,有什麽事,你們當麵鑼對麵鼓,你看怎麽樣?”

“有什麽話,你跟我主人說,問我幹什麽?他娘的!”豐功偉又罵了一聲。

茅史又是“嘿嘿”笑了兩聲,把頭轉向了李十珍,用詢問的目光注視著他。

李十珍朝茅史淡淡地笑了笑說:“我看你這主意不錯,就照你說的辦吧。你去那個黑玫瑰請過來吧。”

茅史聽完這話,忙向李十珍點了點頭,說了句,“請稍等。”然後就開門出去了。

工夫不大,茅史就回來了,先是朝豐功偉“嘿嘿”笑了兩聲,才對李十珍說:“李先生,恐怕你還得在這多耽擱一會兒,古靈她出去巡邏去了。我已經用電台喊過她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

聽了這話,李十珍說:“那就等會兒吧。”然後,茅史又是給李十珍等人倒水,陪著他們閑聊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就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然後門一開,一朵身穿製服,英姿颯爽的黑玫瑰,從外麵飄了進來。

計規見過古靈,還不顯什麽。豐功偉可是玩女人的老手,可是從來也沒見過這麽俊俏的黑美人,不由得呆了呆,心裏暗暗罵道:“他娘的!一個黑女人怎麽會長得這樣迷人?老子狠不得現在就幹她一炮。也太他娘的的漂亮了。看那頭發,看那眼,看那鼻子,看那嘴……沒有一個地方不美的。我他娘的怎麽沒在大街上見過她呢?要是早知道,就算死了,也得先幹她一炮再說……”

豐功偉這些齷齪想法向潮水一樣從心裏湧了出來,湧進了李十珍的腦子裏,“他娘的,再敢胡思亂想,我騸了你。”李十珍將這個想法,用控心通傳給了豐功偉。

豐功偉好象從心底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個聲音,驚得他心髒微微一顫,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再也不敢生出雜念來了。

古靈進來先向茅史打了聲招呼。茅史忙說:“古小姐,這位李先生是為那輛車的事專程來找你的。”說完這話,又朝李十珍說:“李先生,有什麽話,你就當麵和古小姐談吧,我還有點別的事,先忙去,對不起了。”說完這話,也不等李十珍答應,站起身來,邁步就往外走,臨出門還說了一句,“你們談、你們談。”然後就帶上門,消失了。

豐功偉見茅史如老鼠見到貓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剛開口罵了一句,“他娘的!”就被古靈一聲清吼,打斷了。

“你給我住口!你當這是什麽地方?以為是你家呀?敢再這裏撒野,再敢口出不遜,當心我把你抓起來!”

豐功偉被古靈這句話噎得老臉一紅,剛吐出一個“你”字,就見李十珍正用眼瞪著自己,便強忍住胸中怒火,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隻是在心裏把古靈及其全家都問候了一個遍。

李十珍用眼神製止住了豐功偉,轉過頭來,麵帶微笑地看了看站在自己麵前,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古靈說:“古小姐是吧?我是來取我那輛車的,什麽規矩你說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李十珍麵帶微笑都看著自己,古靈也不好再發作了,但仍沒好氣地說:“你故意阻礙交通,按規定罰款三千,吊扣駕駛證六個月。我想,這罰款你應該帶來的了吧?如果帶來了,就把罰款交了,再把駕駛證交給我,憑行車本,就可以把車領回去了。”

錢對李十珍來說,不算什麽事。可是這行車本,還沒有從物業公司要回來呢。至於那駕駛證,他是根本就沒有。

看到李十珍那猶豫的神色,古靈還以為李十珍不想交罰款呢,便正色道:“這罰款是一定要交的。我想這兩天,你也找過人了。還是那句話,你找誰也沒用。如果不交罰款,就算你把馮真紅找來,這車你也開不走,不信咱們就試試。”

豐功偉也是道上的風雲人物,何曾受過這種氣?一個小小的交警什麽時候放到過他的眼裏,見她那付狂妄的樣子,再也忍受不住了,“你他娘的狂什麽狂,再敢跟老子狂,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古靈又何曾挨過這種罵?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她二話沒說,抬手一巴掌就向豐功偉打了過去。

豐功偉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豈能輕易讓她給打到,腦袋忙往旁邊一閃,古靈這一掌就走空了。

“你還敢躲?”古靈嬌詫一聲,底下就飛起了一腳,朝著豐功偉的腿就踹了過去。屋內地方狹小,如果是在空地上,豐功偉肯定能躲過去,剛才他那一閃一躲已經靠在後麵的座位上,再往後已經沒地方躲,眼看就要被古靈這一眼踢中了。就在時,李十珍出手了。

他總不能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人當麵打?那也太沒麵子了。他本上坐著的,這時候,手一伸,快捷無比地抓住了古靈那纖細地腳脖子,輕輕在上麵一捏,微笑著說了一句,“有話好好說,動手幹什麽?”

古靈長這麽大也沒吃過這種虧,腳踝被李十珍輕輕一捏,又是痛又是羞,借力往上一縱,飛起另一隻腳直踢李十珍的麵門。

李十珍並沒站起來,頭往旁邊一閃,抓住古靈腳踝的手突然一鬆,這一下,古靈身體一下失去支撐點,整個人向地上落了下去。

古靈好象也練過兩下子,她並沒有慌亂,忙在空中身子旋轉了一下,伸手輕輕一點地麵,一下子跳了起來,晃了兩晃,總算站穩了。

古靈站在那裏怔了一下,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伸手從腰間拽出了一付手銬,“你們竟敢襲警?我現在要拘留你們。”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