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十珍的一聲嗬斥,蕭清玉和牛蘭嵐都是麵色一變,幾乎同時說:“十哥,你這是怎麽了?我們剛剛是和你開玩笑呢。你怎麽就急眼了?”
說完這些話,二女相互對視了一眼,“咯咯咯”地嬌笑了起來。
李十珍並不傻,馬上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牛蘭嵐笑夠了說:“今天就由我來伺候你洗腳吧?”說完這話,轉身就往外屋走。
“還是我來吧。你今天剛剛到,正是,新來的人,摸不著門。你今天先跟我學習學習,明天你再來?”蕭清玉也追了出來。
“這又不是什麽高精尖地技術活,有什麽需要學習的?你伺候他這麽多日子來,也該輪到我了。”牛蘭嵐說。
蕭清玉見牛蘭嵐一定要堅持,也就不再勉強了。在蕭清玉的指點下,牛蘭嵐用電水壺燒好了水,然後找出洗腳盆,再把洗腳水兌好,這才由牛蘭嵐端著進了裏屋。蕭清玉又把平常為李十珍洗腳是,自己坐的小凳子拿了出來,讓牛蘭嵐坐,這才看著牛蘭嵐把李十珍的一雙大腳放進水裏,輕輕地洗了起來。
洗腳雖然不是什麽技術活,但牛蘭嵐也是初次為男人洗,因此,那心情可說是有點複雜的。李十珍可說是,已經習慣了女人為自己洗腳,所以說,並沒有太大的感受。
腳洗完了,牛蘭嵐又順手把李十珍換下的襪子也洗了,這才把洗腳水端了出來。
“好了。今天別看了,該睡覺了。”李十珍對蕭冰潔喊了一聲。
“嗯!”蕭冰潔應了一聲,把電視機的遙控器交給了李十珍,站起身來就要出去了。
“十哥,這才幾點呢?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想睡覺?”蕭清玉笑著問。
“今天有點累了,想早睡會兒。”李十珍一邊說著,一邊躺在了床上。
“今天蘭姐剛來,就多聊會兒嗎?反正白天也沒什麽事,大不了,白天你再睡會兒?”蕭清玉緊挨著李十珍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推著李十珍的身子說。
“好啊……好啊。”蕭冰潔本來就不打算回去睡覺,現在聽到這話,一把就把電視機搖控器從李十珍手裏搶了過來,開始翻看動畫片了。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柔語哀求是很難讓人拒絕的,更何況,牛蘭嵐也進來幫腔呢。
“那好吧。”李十珍隻好又把身子坐了起來,與牛蘭嵐、蕭清玉三人坐成一個品字形,又探手抓起她們每人一隻小手,輕輕握在自己的大手裏揉捏著。
牛蘭嵐的手因為剛剛沾過水,所以還有些濕。“我發現剛剛為你洗了一次臭腳,就把我的手給熏臭了。”牛蘭嵐笑著說。
“是嗎?我聞聞。”李十珍拽起牛蘭嵐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尖上,使勁地**了幾下鼻子說:“沒有啊。我怎麽沒聞出來?”
“那是因為你的鼻子不好使唄。”蕭清玉在旁邊接過話茬。
“妹子,平常你用的都是什麽護膚品?看把你水靈的,好象一掐就出水兒一樣。”牛蘭嵐說著輕輕地摸了蕭清玉的嫩臉一下。
“蘭姐,你的皮膚也很好啊。摸起來滑滑膩膩的。”蕭清玉說著也摸了牛蘭嵐的臉一把。
“和你比起來差遠了,該不是他給你用了什麽靈丹妙藥了吧?”牛蘭嵐說。
“哪有啊?他隻不過,前幾天才給我買了點護膚品,剛才你也全看到了,就是我屋裏那些。”蕭清玉說。
“看來,妹子你真是麗質天成,秀靨比花嬌,玉顏比春紅,肌膚勝雪……”牛蘭嵐還要再說下去,被蕭清玉的嬌笑聲打斷了。
“蘭姐,這你這幹什麽,你要作詩啊?要說肌膚勝雪,有一個人比我可是白多了,就是這個屋裏,也有比我白的呢。”
“誰?還會比妹子你白。”牛蘭嵐說。
“有一位春姐,那皮膚才叫一個白嫩呢,隻是她好幾天都沒來了。等她來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蕭清玉說。
“不是這句,你剛剛說,這屋裏還有比你白的?她是誰?難道是……”牛蘭嵐說著把李十珍和一旁的蕭冰潔掃視了一遍。李十珍是談不上白嫩的,蕭冰潔雖然也不錯,但比自己還要黑一點,就更不要說和蕭清玉比了。
“你看不出來吧?”蕭清玉笑著把小手從李十珍的大手裏抽了出來。
“還真是沒看出來。你到是說說她是誰?”牛蘭嵐也把小手抽了出來。
“就是她。”蕭清玉指了指旁邊的蕭冰潔,然後站起身來說:“不信,你就自己看看。”
“她?”牛蘭嵐懷疑地看了看蕭冰潔,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見蕭清玉站起了身,也跟著站了起來問:“看什麽?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蕭清玉走到蕭冰潔旁邊,蹲下身去拉起她的一條小腿說:“小潔讓蘭姐看看你的腿好嗎?”
“好。”蕭冰潔兩眼根本就沒離開電視機,隨口應了一聲。
說起這個話題,李十珍也把視線轉過來。自上次,發現蕭冰潔兩條腿的膚色不同後,李十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次去山裏給楊貞貞的母親治病的時候,自己有過靈光一閃,但很快就給扔一邊了。現在被蕭清玉又提了起來,他自然就把這件事想了起來。
“是呀!”牛蘭嵐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蕭冰潔那條小腿,感覺光潤細膩異常,而且白晰得異常,確實如蕭清玉所說,顯然比自己和她的都要白一點。她好奇地又拉起蕭冰潔的另一條腿看,發現和這條比起來差遠了。
“她的兩條腿怎麽不一樣?”牛蘭嵐驚異地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開始我見她的時候,兩條腿也差不多,可是沒多少日子,就開始有點不一樣了,現在更是非常明顯了。”蕭清玉說著話,又把蕭冰潔的兩條褲腿整理好,然後站了起來。
牛蘭嵐也跟著站了起來,二女重新回到座位上。
“我如果能象小潔那樣,該多好啊?”牛蘭嵐感慨地說。
“你想象小潔那樣,一條腿白,一條腿黑?”蕭清玉故意問道。
“不是的。我是說,我的皮膚要是能象小潔那條白腿一樣,該多好啊!”牛蘭嵐似乎還在回味小潔那腿白嫩的腿。
“哦……我還想呢。現在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弄成這樣的?能有什麽辦法?”蕭清玉說。
“我們這裏不是有位神醫嗎?他難道也不知道?”牛蘭嵐說著把頭轉向了李十珍。
“他呀?早就看過了,也沒看出什麽毛病來。你就別指望了。”蕭清玉說著,故意撇了撇嘴說。
“哦。十哥都沒有什麽主意,別人那就更別提了。”牛蘭嵐聽了楊貞貞為她母親治病的經過,還是有些崇拜的,現在那是更不用說了。
“誰說不是呢?”蕭清玉說著話,伸手輕輕推了推李十珍說:“十哥,你想出辦法來了沒有?我和蘭姐都想有小潔那樣白白嫩嫩的皮膚。”
李十珍聽到這話,輕輕搖了搖頭說:“還沒想出來。”
“那你就再好好想想,你要是都弄不明白,這個世上,我們也就別指望別人了。”蕭清玉說。
“你說的這到是實話,我要是都不明白的事,你們還能指望別人?”李十珍不客氣地說。
“所以呀,你得快點想啊。我和蘭姐可都等著呢。”蕭清玉說。
“好……好……好。我快點想,我從現在就開始想,這總可以了吧?”李十珍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說。
“好了。你也別逼他了。許多事情不是這麽簡單的,有時候需要一個靈感。有了這個靈感就突然想明白了。你現在隻怕把他的頭撬開都不管用的。”牛蘭嵐理解地說。
“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李十珍沒想到牛蘭嵐會如此理解自己,有些激動地抓起她的一隻小手用了握了握。
“哎喲!你別用這麽大勁啊?都快讓你握斷了。”牛蘭嵐故意誇張地喊了一聲,然後笑了起來。
蕭清玉、李十珍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怕什麽?就算他給握斷了,也會用什麽靈丹妙藥給你治的,或者用點什麽聖水給你一洗就好了。”蕭清玉在旁邊打趣地笑著說。
“那你怎麽不讓他把你的握斷,再用什麽靈丹妙藥或聖水給你治啊?”牛蘭嵐把手從李十珍的熊掌裏抽了出來說。
聽到“靈丹妙藥”和“聖水”幾個字,李十珍的腦海裏又是靈光一閃,現在聽她們倆個還要爭吵,忙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要再說話。
蕭清玉和牛蘭嵐見李十珍表情凝重,都不敢再說笑了,全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地轉動秋波,注視著李十珍。
李十珍的腦海裏象過電影一樣,把從見到蕭冰潔(當時還叫傻瓜)的一幕幕都回想了一遍,忽然一個場景浮了出來,再把前前後後的事情聯係到一起。他情不自禁地說了一聲:“我明白了……明白了。”
聽到他這話,蕭清玉和牛蘭嵐二女,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地問:“你明白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