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湖藍州州立電視台新聞專訪欄目節目主持人——皇甫園雅,歡迎大家收看我們的節目。”

皇甫園雅說完這句話,迎來台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十哥,快看!這不是我們那天在飯店見過的那個皇甫園雅嗎?”蕭清玉興奮地說。

“不錯,就是她。怎麽了?”李十珍說。

“我感覺電視上的她,好象沒有本人漂亮。”蕭清玉說。

聽到這樣一說,李十珍也注意觀察了起來,看到電視那個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優雅異常的皇甫園雅,又把自己那天在飯店中無意碰到的她,比較了一下,感覺還是電視這個似乎更可愛一些。

“我到覺得電視裏的她,比那天還可愛一些。”李十珍說。

“我是說漂亮,沒有說可愛。你懂不懂?”蕭清玉說。

“那你沒有聽說過,女人是因為可愛才漂亮的嗎?”李十珍說。

“那你覺得我,是可愛還是漂亮呢?”蕭清玉歪著頭問李十珍。

“我們家小玉,當然是既可愛又漂亮,而且還聰明了。”李十珍笑著說。

“一聽你這話,就不是實話,虛頭巴腦的。”蕭清玉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臉上還是掩飾不住地笑開了花。

“今天我們欄目十分榮幸地請到了,咱們湖藍州裏兩位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的人物,她們就是州警察局長梅琳達和市警察局長馮真紅二位警官。讓我們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她們二位的到來。”皇甫園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梅琳達和馮真紅出現在鏡頭裏。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李十珍大感興趣了起來,也不再和蕭清玉爭論了,專心致誌地看了起來。

“十哥,換一個吧。我要看動畫片嘛。”蕭冰潔對這類節目異常不感興趣,馬上喊了起來。

“看什麽動畫片?呆會兒再看!”李十珍嗬斥了一聲,然後又問:“昨天,你玉姐教給你的字,你都會寫了沒有?”

“都會寫了,不信,我寫給你看看?”蕭冰潔自豪地說。

“你去外麵把它們都寫出來,讓我看看。”李十珍想把這個搗亂的小家夥打發走。

“那我要是都寫出來,是不是就可以看動畫片了?”蕭冰潔問。

“隻要你全寫對了,還要寫得好,就能看動畫片了。”李十珍說。

“可以看動畫片嘍……”蕭冰潔高呼了一聲,從床上跳下去,就一溜煙地跑了。

“二位局長,在我的印象中,我們湖藍州這是有史以來,采取的第一次大規模的宵禁行動,不知對不對?”皇甫園雅按照事先擬定好的方案,開始發問了。

馮真紅和梅琳達互相看了一眼,馮真紅說:“還是請梅局長來回答這個問題吧,畢竟我剛剛調到湖藍市裏不久,對市裏的情況不太了解。”

“那就請梅局長給我們大家介紹一下,你看怎樣?”皇甫園雅說著把目光轉向了梅琳達。

“在大家的印象中,象我們湖藍州這樣的宵禁行動,不要說在我們這個州,乃至全國都是很少采用的。我們東升國自建國以來,據我所知,采取的宵禁行動,也不會超過十次,而且大部分都是發生在首都——神京。在我們湖藍州,這可說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梅琳達說。

“從梅局長,你剛剛的介紹中,讓我們了解到,宵禁行動是一項非常重大的事件,可以這樣理解吧?”皇甫園雅麵帶職業性的微笑問。

“十哥,我看這個皇甫園雅的笑容,還沒有春姐的好看呢,你覺得呢?”蕭清玉說。

李十珍點了點頭說:“她哪有你春姐笑的好看?”

“人們都說愛情是盲目的。我看你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蕭清玉說著笑了起來。

聽到這話,李十珍也笑了。

“那你說,是這個皇甫園雅漂亮還是春姐漂亮?”蕭清玉問。

“怎麽又是這種問題?下來她是不是又該問,你覺得是我漂亮還是皇甫園雅漂亮了?”李十珍想到這類問題,就感覺煩燥,但又不好我種事發作,隻好用一種最消極的辦法來對付她,那就是漫不經心地隨口說了一句,“都漂亮。”

蕭清玉本來也打算再問問,自己和皇甫園雅比起來誰漂亮的,但見李十珍這種情景,也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問不出口。因為她也看出來了,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得到的答案一定和剛剛那句完全相同,那就是“都漂亮。”三個著了事。

電視中,已經開始由梅琳達介紹此次宵禁行動的戰果了。

“我們此次宵禁行動的目的,就是嚴厲打擊‘三會’分子。當然在打擊這些非法組織的同時,也破獲了不少普通的刑事案件。我想大家應該明顯感覺到,湖藍市的治安狀況得到了明顯好轉,雖然不能象傳說中的那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大家的安全感明顯提高了。”

“請問梅局長‘三會’分子是指的哪些人?”皇甫園雅明知故問地說。

自出鏡以來,一直是梅琳達在出風頭,她也感覺該是讓馮真紅露露臉的時候了,畢竟之前,隻有她的專訪,而自己是橫插進來的。如果再如此喧賓奪主的話,會讓她更不痛快,盡管她是自己的屬下,但還是要注意配合的嘛。想到這裏,梅琳達說:“關於這件事,我想還是請馮局長給你和大家解釋一下吧。”

“馮局長,那就請你給我們大家解釋一下,什麽叫‘三合’分子?”皇甫園雅把目光轉向了馮真紅,鏡頭也對準了她。

“所謂的‘三會’分子,就是最近常常活動在我國的三個非法組織的總稱。它們分別是人人平等促進會、男權運動委員會和反歧視聯合會。它們經常散布反對法老的言論、反對現行的國體、政體以及經過製造一些恐怖事件。”馮真紅說。

“那它們都製造了哪種恐怖事件呢?馮局長,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不妨給我們大家透露一兩件這種事件?也好讓我們大家對這些非法組織的罪惡行徑,有一個感官的認識。”皇甫園雅問。

這些台詞,早就設計好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早就和廣大電視觀眾見麵了。馮真紅現在總算輪到自己的重頭戲上場了,便微微正了正身子,讓自己顯得更挺拔一些,還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說起這類案子,我想大家都應該還能記得。就在不久以前,我們市裏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的特大搶劫案。”

“馮局長,你指的是州立特藥專賣店,那件搶劫案?”皇甫園雅神情配合得恰到好處地問。

“不錯,就是這件案子。”馮真紅說。

“那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真象新聞報道上說的那樣,是所謂的‘三會’分子幹的?”皇甫園雅問。

“不錯。我們現在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件案子就是‘三會’之一的人人平等促進會幹的。”馮真紅說。

“這件案子都哪裏露出冰山一角的呢?”皇甫園雅說。

“說起這個案件的破獲也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我們市警察局在對全市的旅館,例行檢查中,非常偶然地發現了部分被搶劫的藥品和醫療器械。然後,我們市警察局在州警察局的領導下,順藤摸瓜順利地打掉了人人平等促進會的一窩點。也正是因為這次行動,才讓我們認識到打擊‘三會’非法組織的急迫性和重要性。因此,州市兩級政府才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組織了這次宵禁行動。”馮真紅說。

“我們先拋開這此宵禁行動的戰果不提,我想,我們大家都想知道一下,就單單這次州立特藥專賣店搶劫案,我們的警察局共抓獲了多少名人人平等促進會分子?”皇甫園雅見馮真紅一激動有點跑題,就及時用話語把話題又拉了回來說。

聽到馮真紅在那裏大吹特吹,李十珍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黑鬼娘們,把自己的電話報警一舉給抹煞了幹幹淨淨,這一下全成了她們警察局的功勞了,跟自己再沒有半點關係了。”

蕭清玉注意到了李十珍的表情變化,忙用玉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問:“你笑什麽呢?這事有什麽好笑的?”

“沒什麽好笑的。隻是覺得,這年頭吹牛不上稅的真多。”李十珍扭頭看了蕭清玉一眼說。

“吹牛?”蕭清玉不解地問:“你說那個馮局之在吹牛,你怎麽知道的?”

李十珍當然不想讓蕭清玉知道,州立特藥專賣店這個案子又是自己做下的,便笑了笑掩飾地說:“也沒什麽。你看她剛剛說話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怎麽沒有看出來?”蕭清玉又看了一眼電視說。

“那是因為你太小,當然看不出來了。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李十珍說。

“我寫完了,給你看看,對不對?該我看動畫片了吧?”蕭冰潔一路喊著,高高地舉著一張紙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