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女能和睦相處,李十珍從內心裏高興。

俗話說,家和萬事興。沒有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後院起火的,就連皇帝老子也希望自己後宮和睦,那他才能專心坐朝理政。

李十珍作為醫神童子的附身,他在上界之時,可從來沒有過家的經曆,當然天談不上持家的經驗。不過最近因為有了蕭清玉,他所看的電視節目也不象過去一樣單一了。每每他想看的時候,都被蕭清玉、蕭冰潔姐妹給否決掉了。所以,一些無聊的電視劇、電影也慢慢進入了李十珍的法眼。這讓他對下界的家,有了更多的了解。

三個女人一台戲。雖然蕭冰潔還隻是個小女孩,但畢竟也算個女的。這一來,可就沒有李十珍插嘴的份了。

在吃飯的時候,蕭清玉自然要把口罩摘下來的,隻是慕容秋春現在的心思隻放在李十珍身上,加之,李十珍隻介紹她叫蕭清玉,所以她並沒有發現蕭清玉的破綻。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李十珍在旁邊雖然看著心中大樂,但總有一種把邊緣化的感覺,便隨口說了一聲,然後一頭鑽進了自己的臥室裏,看電視去了。

慕容秋春很想跟進去,但又怕被蕭清玉笑話,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和她們兩個閑扯起來。

蕭清玉有意不讓慕容秋春進去,所以,便無話找話地和她胡扯起來。其實,女人們見麵之後,基本上無話可說的時候,非常少。多數情況是好象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慕容秋春看著蕭清玉吃完了東西,又搶著幫她收拾了幾下。再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她心裏一直記掛著自己的父母,很想回去看看。盡管李十珍一再說,這一切由她自己做主,但一向柔順的她,還是想再和李十珍打聲招呼再走,因為這一去,晚上她可能就回不來了。她怕李十珍會為此生氣,再說,她也很懷念和李十珍在一起,那種死去活來的感受。

“玉妹妹,我要回家去一趟,先進去和他打聲招呼。”慕容秋春說。

“他……?他說誰呀?”蕭清玉調皮地問。

這話問的慕容秋春有點不好意思,忙用微笑掩飾說:“他就是你的十哥唄,難道你還不認識了?”

“我的十哥,我當然認識了。我隻是想知道,我的十哥是你的什麽人?”蕭清玉笑著問。

蕭清玉這句話可是問到了慕容秋春的心坎上,她現在自己也鬧不清,自己該算是李十珍的什麽人?盡管她和李十珍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且李十珍似乎也很看重自己,但李十珍並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定位。其實這也不能怪李十珍,畢竟她還有個黑鬼丈夫。想到這裏,慕容秋春隻好與硬了硬頭皮說:“他是你的十哥,當然也是我的十哥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哦……?原來她也是你的十哥呀?”蕭清玉狀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秋春。

慕容秋春被她的表情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一時又不好發作,隻得神情古怪地笑了笑,不再回答,怕引出蕭清玉更多打趣的話,便站起身形轉身進了裏屋。

李十珍正在裏屋看電視,聽到房門響,扭頭去看門口,見慕容秋春麵色微紅地鑽了進來,便主動打招呼說:“怎麽了?”

慕容秋春朝李十珍甜甜地一笑,湊到他的跟前說:“沒什麽。剛剛和清玉說閑話了。”話說到這,先頓了頓又說:“我想現在回家去一趟,可能晚上就回不來了。畢竟……畢竟我們現在……現在……”說到“我們”兩個著,慕容秋春不知道該如果把話說下去,一連重複好幾次,才把聲音放低了些,“名不正、言不順。你說,對吧?”

聽到“名不正、言不順”幾個字,李十珍心中也是一動,但他現在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置他和慕容秋春的關係,也不好對她承諾什麽,便輕輕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還是暫時先住在娘家好一點。”

“嗯……”慕容秋春應了一聲,又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吧!”李十珍說完這句話,目送著慕容秋春出了門口,便又自看自的電視節目了。

慕容秋春到了外間屋,又和蕭清玉和蕭冰潔打完招呼,便出了街門回娘家了。

慕容薇香和伍良旭正在家中為女兒擔心,不知道她那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正相對暗自歎息,突然見女兒好好地進了院子回來了,忙驚喜地迎到了院子裏。

幾經噓寒問暖,一家人回到屋中,落坐後,問起了慕容秋春婆家的事。其實慕容秋春知道也並不比慕容薇香夫妻知道多多少,她隻是聽李十珍說了那麽一句,便隻好先表現得暗自神傷了一陣,隻推說,也不知道為什麽警察就突然來了,具體什麽原因自己一點也不清楚。

當問她這一天去哪裏的時候,慕容秋春自然又得以謊言相對了,隻好自己去找人打探消息了,自己的手機和隨身帶的包包一不小心竟然被賊偷走了。這一番謊話說下來,雖然也有不少破綻,但一向對女兒信任無疑的慕容薇香夫妻也就全信了。

慕容秋春又是一番安慰,然話又說了一些,應該想方設法搭救慕容秋春那黑鬼丈夫之類的話。全讓慕容秋春一句,她自己會想辦法之類的話,打發掉了。

慕容薇香一家雖然生活在這湖藍市裏幾代人了,但一直是身為賤民的,哪裏認識官場上的人,現在女婿出了事,隻能全靠慕容秋春自己周旋了。

慕容薇香了怕女兒為自己丈夫的事著急上火,慕容薇香還把今天在銀行的所見所聞,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逗得慕容秋春轉憂為喜,不斷地嬌笑連連。

是晚,一家人吃了晚飯,又說了幾句閑話,就各自安歇了。婆家已然被封了,慕容秋春無處可去了,隻得又重新回到了娘家來住。

慕容秋春第二天又象往常一樣,繼續回銀行上班,隻是在下班後,路過九診堂時,進去和李十珍打個招呼,當然難免到裏屋和李十珍溫柔一番,一解相思之苦。

警察局也曾到銀行找慕容秋春了解一些情況,但都被慕容秋春一問三不知打發掉了。盡管警察也曾懷疑過她的回答是假話,但似乎也看不出任何破綻,也就隻好先放過了她。

對慕容秋春來說,似乎生活又歸了平靜。正點上班,正點下班,吃住在娘家,又能時時與李十珍幽會一番,也算是順心如意了。至於那個黑鬼丈夫已經被她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十珍那裏也差不多恢複了往日的生活,每天上午坐堂,照常是一個病人都沒有,而且眼看著診金的價格就已經漲到一萬元了。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改變的話,那就是慕容秋春基本每天都來這裏向他報個到。雖然不會有什麽實質性地行動,但還是時時不能滿足一下口手之欲的。

江伯村裏路過診所的人,看到那個每天變化的價格變動表,除了譏笑、嘲笑外,就再沒有其他的表情了。幾乎沒有一個相信,會有人花這麽多錢來這裏看病,除非那人本身就是神經病。

這來看病的病人是沒有來,但官府中的人到被引來了。

這天李十珍上午,李十珍正坐在椅子上和蕭清玉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閑話。突然一輛汽車停在門口,從裏麵下來兩個人。

李十珍正對著們門口。蕭清玉坐在李十珍側麵,突然聽到房門響,忙把頭扭了過去。門開處,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兩個人都穿著製服,男的是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人,女的則是一個正在妙齡的女子,在一身製服的映襯下,更顯得婀娜中透著幹練,既然有女性的嫵媚,又有一股陽剛之氣。

李十珍當然不知道他們穿的這身製服代表著什麽意思,但蕭清玉當年在網吧的時候,可是見過多次了,見到這些人,便身不由己地先站了起來。

李十珍可就沒那麽多事了,而是上下打量了來人兩眼,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是來看病的?”

那妙齡女子沒說話,那個中年人先開口了,“我們是商務局的。”說著話,忙翻一了下上衣口袋,從裏麵拿出一本證件來,在李十珍眼前晃了晃,然後就忙著收了起來。

“商務局的怎麽了?”李十珍把眼皮一翻說。

“我們現在懷疑你無照非法行醫,請你出示一下《營業執照》。”中年男人神態莊嚴地說。

“《營業執照》?那是什麽玩意?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猛然想了當初慕容薇香提醒過自己的話,“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那些手續?”

妙齡女子見李十珍在那裏愣著神,而旁邊站著那個戴著大口罩的護士,略顯驚慌的樣子,也說了一句,“你們該不會是真沒有《營業執照》吧?如果你們真是無照經營,那不但要沒收全部非法所得,還要處營業額五倍以下的罰款。”

聽到妙齡女子說話,李十珍情不自禁地把頭扭向了她的一邊,聽她的聲音和普通女子聲音略有不同,聲音不象普通女子那樣高吭,反而略帶一點鼻音,這就讓她的音色低沉了不少。

蕭清玉原來常見這些人員去自己上班的網吧,每次到那裏都是老板親自出馬,不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拿出錢來才能打發掉的。她不知道李十珍會怎樣處理這種問題,自然是不敢多說話了。但見李十珍神色異常坦然地坐在那裏,這心裏突然踏實了許多,也把站著是身子重新坐了下來。

兩名商務局的執法工作人員,何曾吃過這一套?他們到哪裏,哪裏的人不是恭敬恭敬地迎接,然後是熱情接待,今天的冷遇是他們見過的絕無僅有的一次。

“如果你們再不拿出《營業執照》來,那我們可就要按規定,依法取締你的診所了。”中年男人說。

“依法取締?什麽意思?”李十珍終於開口了,不過語氣神色一點都不友好。

有人會反問這種白癡的問題,這還是在他們執法生涯中遇到的第一次。就這麽一會兒的工夫,李十珍就破了他們兩項記錄,頓時讓他們火冒三丈了。

中年男人立即大吼了起來,“依法取締就是封了你這個黑診所,從此不得再營業。”

“黑診所?”說到這裏,李十珍故意笑了笑說:“我這家診所,從裏到外,你哪裏見到黑顏色了?我這裏可是通體雪白的!”

“你!你!……”李十珍一句話,氣得那中年男人臉都差點青了,抬手指著李十珍的鼻子,說了兩聲“你”,竟然一時找不出什麽好詞來了。

那妙齡女子聽到李十珍的話,到是被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隨著她那櫻桃般的小嘴一開,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銀牙。這兩排銀牙,是李十珍見到過的下界最漂亮的牙齒,不但潔白、小巧而且顆顆晶瑩如玉,泛著淡淡的白光,尤其是在那兩瓣紅唇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耀眼,讓人有上去.舔一舔的衝動。

李十珍看著妙齡女子那兩排銀牙,神色微微一怔,但突然見到一隻熊掌伸到了自己的麵前,這,他哪裏能容得?

他抬手“啪”地一掌打落了那隻熊掌,然後厲聲說道:“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再敢再我麵前晃來晃去的,小心我給你剁下來。”

“哎喲!”那中年男人的手背,被李十珍輕輕一打,差得把他的骨頭打斷,一陣鑽心的痛讓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你他娘的敢打我,你這是暴力抗拒執法,看我下來怎麽收拾你!”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吼著,還想抬手指著李十珍的鼻子,但想起了他剛剛的警告,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便愣是沒有敢在抬手指李十珍。

“暴力抗拒執法?”李十珍哼哼冷笑了兩聲,身子隨之站了起來,然後繞過了旁邊坐的蕭清玉,就往中年男人身前湊了一步。

李十珍的這個舉動嚇得那中年男人忙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頓時大變,連連喊著,“你……你……你想幹什麽?”連說話都不成句了。

李十珍麵道微笑地看了看他說:“我不想幹什麽?你剛剛不是說我暴力抗拒執法嗎?那我就是想問一問,什麽才叫暴力抗拒執法?”

妙齡女子見情形不對,發現自己的同伴嚇得那模樣,也猜到,剛剛李十珍那一下,一定打得不輕,便忙說:“老井,算了算了,今天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個叫老井的中年男人使眼色。

“那好,今天我就看在冀眉的麵子上,暫時放過你們。我勸你們趁早自己關門,如果下次再讓我們查著,可就沒有這麽便宜的事。”老井說完這句話,便忙向門口挪了幾步,打算奪門而逃。

“站住!”李十珍低聲吼了一下,嚇得那個老井連忙停住了腳步,神色驚慌地看著李十珍說:“你……你還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我就想問問你,你剛剛說的那個什麽狗屁《營業執照》該由哪辦?”李十珍一臉嚴肅地說。

聽到這句話,老井、冀眉,包括蕭清玉都把眼神看向了李十珍,他們全都弄不清李十珍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老井就被李十珍剛剛輕輕打了一下,就嚇破了膽,他不知道這個話該怎麽回答,怕萬一自己答錯了,那這位還不再打自己呀?就算不多,就算打兩下,自己也受不了啊?想到這裏,便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同伴——冀眉。

冀眉畢竟年輕,而且沒有吃過李十珍的苦頭,見同伴向自己求教,也沒想那麽多,便直接回答:“《營業執照》當然是由我們商務局辦理了,如果你想辦的話,可以去我們那裏申請。”

聽到“申請”兩個字,李十珍不禁又露出了一絲笑意,心裏說話,“這天底下,還敢有讓本童子去申請的東西?”

冀眉見李十珍竟然笑了,也露出了笑容,那位老井也忙擠出了一絲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來。

“那把你們剛剛那個什麽證件給我拿出來看看。”李十珍說。

聽到這話,老井和冀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李十珍說這話是何意,但又不敢直接反對,隻好各自翻自己的衣服口袋,把兩墨綠色的證件交到了李十珍手裏邊。

李十珍在接老井的證件時還沒有什麽,但在接冀眉的證件時,就有意把手往前多伸了一點,順勢在冀眉的玉手上輕輕摸了一把。

冀眉感覺心神一慌,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李十珍先拿起了美女冀眉的證件看了看,原來這位美女的芳名就叫冀眉,又拿起老井的證件看了看,原來老井的名字叫井忠瓦。

李十珍看到這個名字,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