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營業員又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問:“剛剛我們經理不是讓你去,隔壁的農民銀行或對麵的工業銀行取錢嗎?”
“這兩家銀行我都去了呀。”錢微倩開始解釋了,“我先去的隔壁的農民銀行,我跟他們一說。他們就問我是什麽戶口?我告訴他們了,我就是這裏的市民。那人農民銀行的人說了,隻有農民才能在農民銀行取錢,而我是城市戶口,是不能取在人家銀行取的。”
錢微倩的話,剛剛說到這,大廳內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的人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而幾忙銀行的工作人員,全都暗暗佩服人家農民銀行的人,“高!實在是高!”
錢微倩聽到大家說笑,竟然還回頭,朝大家瘋笑了幾聲。
六號營業員很想知道,工業銀行的人是怎麽忽悠錢微倩,便忍不住問道:“那工業銀行的人是怎麽說的?總不會說,他們隻讓工人取錢,不讓農民取錢吧?”
聽到六號營業員的問話,錢微倩忙把頭扭了過來,一本正經地說:“人家才沒這麽說呢。我可是工人,他要是這樣說,就應該取給我錢了。”
“那他們到底是怎麽說的呢?”六號營業員又追問了一聲。
大廳內所有的人,這個時候,也都全住了聲,又很想想人就工業銀行又會什麽高招,把這個瘋女人打發走了。
“我去了對麵的工業銀行,跟他們要錢。可是他們說,這裏是公行,隻給公的取錢,還說我是母的不能取。最後人家還好心地給我出了主意說,你隻是一個低等的賤人,隻能去聯行取,因為廉就是賤的意思,我一聽這話很有道理,所以就又回來了。你快點給我取錢吧。”
大廳裏的聽到她後來的幾句話,沒有一個人不開懷大笑的。不要是那些取錢的,就算是銀行的工作人員,也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大家心裏在不住地感歎,“額滴神啊!如今這社會,可真是一個全民忽悠的社會,人人都是忽悠高手,這要想把一個麻煩忽悠出去可真難啊!”
就在六號營業員和大堂經理相對傻眼的時候,一個救星充出現了。你問會是誰?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銀行的行長。這位行長,在辦公室內,就聽到大廳一陣一陣的笑聲,不知道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下來親自查看一下。
行長剛剛一進大廳,就聽到了滿堂的笑聲。不但顧客在笑,就連那些銀行工作人員,無一不笑得前仰後合的。顧客是上帝,身為行長的她也管不了這些,但那些銀行工作人員,她還是能管上一管的。
“你們都怎麽回事?不好好辦公,笑個什麽?”行長威嚴地說。
如果換在往常素日,這一聲大吼,早就讓人畏懼了,不會有一個人再敢笑了。可是今天,這招全生效了。
人們聽到她的吼聲,非但沒有停止大笑,反而笑得更厲害了。有的人,都笑得快上不來氣了。
行長被人笑得有點莫名其妙,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又一聲大嗬:“你們都笑什麽?都還想幹不想幹了?如果再笑,明天就別來上班了。”吼完這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這一來笑聲真的是止住了,但一個喊聲又冒了出來。
“行長,行長,你先別走。我這裏有事要向你請示一下。”六號營業員忙大聲呼叫了起來。
一聽這話,行長隻好停住了腳步,又轉回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六號窗口問:“有什麽事?快說!”
六號營業員見行長回來,並沒有直接回等行長的問題,而是對錢微倩說:“這是我們行長,你有什麽事就對她說吧。你的事隻有她才能做主。”
錢微倩一聽說旁邊這位就是行長,忙把紙條遞了過去,說:“我要取錢。他們就是不取給我。”
行長根本不了解情況,接過錢微倩遞過來的紙條看了看,當看完了臉色微微一變,厲聲對所有的銀行工作人員說:“真是亂彈琴,瞎胡鬧!”
大家聽了行長的話,不知道她的啥意思,全都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都集中到行長身上。
行長訓斥完了這些銀行工作人員,這才裝過身來對錢微倩和藹地說:“錢女士,不是我們這裏不接待,隻是你是法老派來的,級別太高了,象我們這麽家小銀行哪裏有資格接待你這種大人物呢?我們級別根本就不夠嘛,你要取錢還得到央行去才行!”
行長說完這句話,把紙條還給了錢微倩,然後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錢微倩拿著那張紙條,也歡天喜地走了。
笑聲再次充滿了整個大廳。所有的人,都對這位行長的處理問題的能力,從心裏往外地由衷佩服不已。
慕容薇香夫婦也和眾人一樣,在看了這麽一幕生動地活話劇後,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了。把因和女兒失去聯係而造成的煩惱,一下子衝淡了不少。
總算輪到他們的號。在他們把錢存好後,出了銀行的大廳,然後就急步轉進了旁邊的胡同裏。
這個時候,已經是快正中午了。那些來慕容秋春婆家搜查的警察都已經回去了。隻是他們家的旅館已經被一張長長的封條,給封上了。
慕容薇香夫婦看到這那張封條時,立刻就急了。不知道,女兒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女兒現在怎樣?
當他們拿起電話,再次撥打女兒的手機的時候,還是和上次一樣,根本就沒有人接。
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李十珍在抱走慕容秋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走她的手機。而警察對那玩意也不感興趣,所以,當然就沒有人接了。
慕容薇香夫婦又去警察局打聽,那知道,也是沒有一個人知曉此事。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先回家去了。
慕容秋春在慕容薇香和李十珍大聲談錢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她實在不好意思,現在就出去見自己的母親。
如果母親問起自己怎麽會在李十珍的臥室裏,那自己該怎麽解釋?在百般無奈的情況下,隻好選擇了逃避。
李十珍在給完慕容薇香錢之後,雖然還是很困乏,但既然開診所了,總得要象那麽個樣子吧。盡管他自己定的規矩,隻坐半天堂,而今天隻怕連半天都不到了,所以,他隻好落坐,繼續當他的大夫了。
蕭清玉見李十珍根本不提屋裏那個女人的事,也不好直接相問。但她自己的職責,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她還是依照慣例,先伺候完李十珍洗漱,然後才把蕭冰潔叫了起來,又把她伺候好了。這才去忙著泡了幾包方便麵,三個人一起吃了。
“十哥,我要看電視。”蕭冰潔放下碗也不等李十珍答應就往李十珍的臥室跑了過去。
李十珍到沒攔著,但蕭清玉卻喊了起來,“你別去,快回來。”
“為什麽?”蕭冰潔停住了腳步,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蕭清玉。
“叫你別去,你就別去。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有的人會很不高興的。”蕭清玉略帶酸味地說。
“誰會很不高興?十哥,是你嗎?”蕭冰潔問。
李十珍忙笑了笑說:“怎麽會呢?別聽你玉姐瞎說,我有什麽不高興的,你願意看電視就進去看好了。”
“好嘞!看電視去了。”蕭冰潔高興地歡呼了一聲,就一頭紮進了李十珍的臥室。
慕容秋春聽到有人要闖進來,心情也是一陣的緊張。緊張得她,忙用被子蓋住了自己頭,生怕被別人看到。
蕭冰潔進到屋內,眼中隻有那台超大的電視,一時並沒注意到床上還有個大活人,等她到處尋找遙控器找不到的時候,才把目光注意到床上。
見李十珍的被子還散在床上,便喊了起來,“十哥,你個大懶蟲,又不疊被子!”
蕭冰潔埋怨完了李十珍,又喊了一聲,“玉姐,你快來幫十哥疊被子吧!”
“要疊,你幫你十哥疊吧。我現在可是不敢進去。”蕭清玉說。
“疊就疊,你以為不會?”蕭冰潔說著,伸出兩隻小手,就去拉床上的被子。本以為輕鬆就拉動了,哪知道一拉,竟然沒有拉動。
“咦……?”蕭冰潔不禁發出了一聲疑問,再仔細往床上一看,見被子下麵顯出一個人形來。
“媽呀!這床上怎麽還有個人呢?”嚇得她連忙鬆了被子。
慕容秋春被外人發現了,臊得滿麵通紅。這種感覺就是象偷情,被人當場抓住了一般。
隻不過,現在整個身子隱藏在被子下麵,這情景還好些。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些人。她現在盼望著李十珍快進來幫自己解圍,可又怕李十珍進來幫自己解圍。這種複雜的心態,外人是無法了解的。
蕭冰潔在嚇得鬆了手之後,見床上的人沒有一點動靜,也就不害怕了。她畢竟隻是個幾歲的孩子,小孩心性,好奇心自然更重。
她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又爬上了床去,伸手一撩被子的一頭。這一下,慕容秋春促不及防,被子被這個小調皮的小家夥拉開了一角。她忙伸手想拉回被子,但還是慢了一點點,半張臉露了出來。
“哇!姐姐你好漂亮啊!”蕭冰潔看到慕容秋春那半張白玉無瑕的臉由衷讚美了一聲。
既然已經被人就小孩子看到了,慕容秋春也就不那象剛剛那樣緊張了,她不等蕭冰潔再拉,自己就把頭上的被子主動拉了下來。
當她發現這個小孩自己認識的時候,便問了一句:“你是傻瓜?”
這一句不打緊,蕭冰潔立刻不滿意了,小臉立即沉了下來,小嘴也撅了起來,不高興地喊著:“你才是傻瓜呢!我看你就是個大傻瓜,大大的傻瓜!虧我剛剛還虧你漂亮呢!哼……!”
慕容秋春沒有想到,原來自己見過的傻瓜會幾天不見,變成了如此聰明的一個孩子,便忙又說:“算姐姐說錯了總行了吧?你就原諒姐姐這次,下次姐姐再也不這樣叫你了。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
聽到這位漂亮姐姐主動向自己道了歉,蕭冰潔這才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我叫蕭冰潔。姐姐,你叫什麽呀?”
慕容秋春看著蕭冰潔那一派天真的模樣,感覺自己也好象重新回到了童貞時代,笑了笑說:“姐姐叫慕容秋春。你的名字真好聽,是誰給你起的?”
“是玉姐姐給我起的。”蕭冰潔說。
“玉姐姐?”慕容秋春剛剛就聽到蕭冰潔這樣叫來著,馬上意識到,外間屋剛剛說話的那個女的,就應該是蕭冰潔口裏的玉姐姐了。
她不知道,李十珍和這個叫“玉姐姐”的到底是什麽關係,自然就不好亂說了。但她現在急需要和李十珍好好談談,但讓她就是樣出去麵對李十珍和那個“玉姐姐”,她還真有點緊張。
當她的目光,看到床邊的蕭冰潔時,便生出一個主意,“我說小妹妹,你幫姐姐去叫一個人好嗎?”
“叫人?叫誰呀?”蕭冰潔剛剛說到這,立刻似乎恍然大悟地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把玉姐姐叫來吧?我告訴你,我玉姐姐看漂亮了。可是,可是,玉姐姐沒有你長得白。雖然玉姐姐也很白,但比起姐姐你來,還是差那麽一點點。”蕭冰潔說著,竟然伸出一根小手指,用大拇指比劃著指甲蓋那麽一點點的樣子。
蕭冰潔的動作引來了,慕容秋春一陣陣的嬌笑。她現在覺得蕭冰潔簡直是太可愛,她一伸手,就把蕭冰潔摟在了懷裏,輕輕地親一下。
“哇……,姐姐,你的嘴好香啊!”蕭冰潔又發出了一聲感歎。更引得慕容秋春嬌笑不已,忍不住又在蕭冰潔的臉上大親了幾口。
“姐姐別親了,別親了,好癢啊!”蕭冰潔連連晃著小腦袋躲閃。
“好,那姐姐不親了,不過,你得把一個人給我叫進來。”慕容秋春忙把嘴湊在蕭冰潔的耳朵邊上小聲說。
“姐姐,你想叫誰進來呀?該不會想讓十哥進來吧?”蕭冰潔問。
慕容秋春聽到會,忙點了點說:“小妹妹,你真聰明,這次你猜對了。”
“十哥,十哥!姐姐讓你進來一下。”蕭冰潔根本沒出去,靠在慕容秋春懷裏就大喊了起來。
這一下鬧得慕容秋春又是一陣大疚,粉麵立即又染滿了紅霞。
李十珍早就聽到了裏麵的對話,也猜到了,慕容秋春定是想讓自己進去,現在聽到蕭冰潔的喊聲,便笑應了一聲,然後站起身子,走了進去。
李十珍見蕭冰潔正半躺在慕容秋春懷裏,便對說:“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你這位姐姐說點事。”
“不嘛,不嘛,我還要看電視呢。”蕭冰潔立刻不同意。
“不行,必須得出去!”李十珍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
蕭冰潔見李十珍這付模樣,便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得掙脫了慕容秋春的懷抱,撅著小嘴,十分不情願地出去了。
李十珍見她出去了,隨手把房門也關上了。然後這才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床邊上。伸手不由分說,就把慕容秋春摟在了自己懷裏。
慕容秋春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見自己根本不可能掙脫李十珍的懷抱,便也就隻好由他去了,隻是把自己的身子,又微微調整了一下,好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
美人在懷,初嚐美味的李十珍,當然不會這樣僅僅是老老實實的摟著慕容秋春,一隻祿山之爪,很自然地就順著慕容秋春的白嫩的玉頸往下一路探了下來。直到被兩座山擋住了行進的道路,才對這兩座山峰發起了進攻。
慕容秋春被他一陣揉捏,感覺身子直發軟,嘴裏直想哼叫,便忙伸手按住了,在衣服內在做怪的那隻祿山之爪輕聲說:“你先別這樣,你好好的,我有話要對你說。”
“有什麽話,就這樣說吧。”李十珍的祿山之爪是停了,但絲毫沒有要拿出來的意思。
慕容秋春怕他還繼續做怪,便把另一隻手也加上,雙手一起按住了衣服內那隻祿山之爪。她生怕李十珍再做怪下去,自己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怕到時候,自己把剛剛想好的詞都會忘記的。
李十珍見慕容秋春遲遲不說,便又追問了一句,“你不是剛剛說,找我有什麽事嗎?有什麽事,現在就說吧。我聽著呢。”
“我想……我想,讓你放我回去。”慕容秋春猶猶豫豫地說。
“放你回去?”李十珍重複了一句,然後說:“你什麽時候想回去,就可以回去。我根本就沒關著你呀。”
聽到李十珍這句話,慕容秋春不免又有點失望起來。她本以為,李十珍一定會死命地要留下自己的。自己都把下麵的話,都想好了,沒有想到,現在根本就用不上了,人家根本就沒想留自己的意思。
不留想留,留又怕留,就是慕容秋春現在心態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