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春被母親這一追問,不想說也不行了,便想了想說:“我覺得跟他要四十五萬比較合適。”
慕容薇香想了想說:“那我們就跟他要五十萬,等他還價。”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他呢?”慕容秋春問。
“我的傻女兒,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怎麽能主動去找他呢,那樣的話,我們就失去了主場優勢,呆會兒我就把他叫過來,讓他來我們這裏談。等他來的時候,你再和我配合著點,保管賣個好價錢。”慕容薇香笑著說。
“你讓我怎麽配合你?這我可不懂。”慕容秋春說。
聽到這話,慕容薇香更笑了,“傻丫頭,你隻需要該笑得時候笑笑,該點頭的時候點點頭就行了。”
“明白了。”慕容秋春爽快地應了一下,笑可是她的拿手項目,而且她的笑容一直就很迷人的。凡是有過和她接觸的人,都會這樣認為的。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們現在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就打電話叫他過來。”慕容薇香說。
一家四口人,很快就把晚飯吃了。
李十珍這裏已經開張三天了,可惜沒有一個病人上門。江伯村隻是一個城中村,來這裏的外來人本來就不多,而村裏的人,收入又不高。一次診金就算是一千的價格,對他們來說,已經很高,就更不要說,李十珍那裏每天還要漲一千了。
每天麵對這個結果,李十珍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畢竟自己不被別人認可,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這個結果似乎全在蕭清玉的預料之中,所以她幾天表現得異常乖巧,什麽事都會順著李十珍的意,絕不會沒事找事,故意找別扭玩。
要說李十珍每天一個病人也沒有,似乎也不準確,他還有一個試驗性的病人,原來的傻瓜,現在叫做蕭冰潔的。她在李十珍的精心照料下,算是完全恢複正常了。不過為了鞏固療效,李十珍現在每天還是要給她繼續一次針灸的。
李十珍的這些針,雖然就是從普通的五金作坊裏定做出來的不鏽鋼針,但在他拿到手以後,對其中的每一根,都耗費仙氣進行了點化,那效果自然就非凡品可比了。這仙氣本就是從李十珍體內發出去的,自然能和他心意相通,這每根針紮下去,就如同一個微型探頭一樣,能更加詳細地探查出病人內部的情況來。從而更有利於李十珍了解病情的進展情況。
李十珍隻上午坐堂,下午根本不坐堂。現在又根本沒有病人,那就更加輕閑了。今天他也是剛剛從外麵吃完飯回來。這幾天蕭冰潔因為大病初愈,所以李十珍一直就沒有帶她,而是讓她留下來陪著蕭清玉,全靠自己每天給她們倆個帶飯回來。
“十哥,一個病人都沒有,我看你還是降降價吧。”蕭冰潔說。
李十珍怎麽聽這話,怎麽象是蕭清玉教給她的,便笑了笑說:“那以你這個小腦袋說,應該降到多少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玉姐吧。她什麽都知道。”蕭冰潔一句話,就把蕭清玉出賣光了。
蕭清玉聽到這話,臉微微一紅說:“你瞎說什麽呀?我哪什麽都知道?這種事,當然是隻有十哥最清楚了。你說是吧?十哥……。”最後這個十哥,叫得又甜又柔又膩,差點把個李十珍膩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李十珍還要說什麽,就在這時,一陣音樂聲響了起來。李十珍忙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李十珍,我是慕容薇香,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你有事嗎?”李十珍問。
“有時間就好,那你來我這一趟吧,我們談談房子的事。”慕容薇香在電話那頭說。
一提房子事,李十珍立刻想起來了,自己當初和慕容薇香說過買下這處房子的,大概是有信了,便隨口應了下,然後掛斷電話,和蕭清玉打了聲招呼,然後鎖上大門出去了。
此時天剛剛黑不久,雖然是個城中村,但大街上還是有點人的,昏暗的路燈照在低窪不平的路麵上。李十珍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了慕容薇香的家。
慕容薇香、慕容秋春、伍良旭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都從屋裏迎了出來。
看到美麗照人的慕容秋春,李十珍的心情好了起來。幾個人見麵分別打了招呼,然後把李十珍讓了進去。分別落坐後,又給李十珍端上茶來。
“李大夫,你那診所生意怎麽樣?我看可你那大招牌和戶外液晶屏做得很漂亮啊!”慕容秋春笑著問。
聽到這話,李十珍越來越頭說:“到現在還沒開張呢。”
“是不是價格定得太高了?我可看你那大屏幕上的報價了,比市裏所以的大醫院都高許多呢。”慕容秋春說。
說到價格算是說到了李十珍的痛處,說實話,現在他現在也不想談這個問題,但看著慕容秋春那笑容如花的樣子,又是一片關心,自是不忍心一口頂回去,隻好說:“我到不這麽認為。我覺得價格不應該是問題。反正這個價格是不會動了。今天沒人來,明天還會繼續漲下去,一直漲到診金一萬為止。這是鐵定了的。”
慕容薇香聽出了李十珍話語裏的不善,忙差開這個話題說:“好了,好了。李大夫醫道獨特,他要這麽高的價格,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就別瞎操這份心了。我們還是先說說房子的事吧。”
李十珍一聽這話,立即有了精神,剛剛的些許不快,一衝而散。“記得前幾天你說過,你要回來商量商量,看來是有結果了?那就說說吧。”
“這次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們家裏都商量過了。既然你這麽喜歡那處房子,我們就賣給你了。你看怎樣?”慕容薇香說。
“那好啊!你們想要多少錢,盡管說,隻要我出得起的,都不是問題。”李十珍一開口就又說錯了話。
這一來,慕容薇香心裏就更有底了,“聽他這口氣,好象隻要我賣給他,多少錢都無所謂的樣子?那我就再加十萬,先試探試探他,不行的話,到那個時候再降下來也不遲。”心內打定了主意,便笑了笑說:“其實也沒多少錢。對你李大夫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才六十萬,不多吧?”
如果現在坐在慕容薇香對麵的不是這位不通行情的李十珍,而是換作任何一個稍微懂點行情的人,都會大吃一驚,甚至有衝上去踹她一腳的衝動。但今天偏偏是她運氣好,碰到了這位李十珍,那情景就大不相同了。
李十珍剛剛在千豐路租了間房子,光房租就有八十萬,現在這裏賣給自己才要六十萬,他當然感覺不太貴了,不但不貴,反而覺得很便宜呢。
“六十萬?不多,我要了。”李十珍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慕容秋春也開始相信自己老娘剛剛說過的話了,看來這個家夥真是驢糞蛋——表麵光,其實就是一包子大糞。
慕容薇香就更是意外了,沒想到自己大著膽子說了這麽一句,就多掙了十萬,自己剛剛和女兒商量的,全白費勁了。同時,也不免有點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那自己剛剛還不如說七十萬呢。反正這個傻子的錢,自己不掙白不掙,就算自己不掙,也隻會白白便宜了別人。
看來這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是很有市場的。
“李大夫,你辦事就是痛快!我就願意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慕容薇香說著還豎起了一根大指,朝李十珍比劃了一下。
媽,人家李大夫是幹大事的人,還能在乎這兩小錢呀?”慕容秋春笑得更加迷人了。
其實從內心來講,在李十珍認識的這幾個女人中,他一直覺得慕容秋春的笑最好看,這大概也有先入為主的緣故。俗話說,千金難買美人一笑,有慕容秋春這麽迷死人的笑容,李十珍覺得自己花得這六十萬值了。
李十珍也跟著她們娘倆笑了。
一樁對慕容薇香一家來說,最大的一筆交易,就在雙方的歡笑聲中談妥了。既然雙方都同意,這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慕容薇香拿出了早早就準備好的合同,先讓李十珍過了目,然後雙方就簽字畫押了。
李十珍也想盡快把事情了結了,就說了一聲,回去取錢。然後到外麵胡亂轉了一圈,然後拿了十萬元錢回來,算是交了定金。餘下的錢,當然隻能等明天再給了。至於說過戶的事,李十珍根本就沒問。既然他不問,慕容薇香也就沒有提這個茬。
又坐了一會兒,李十珍見天色已然不早了,就回去了。
一進門,蕭清玉見李十珍興高采烈地樣子,就忙問:“怎麽樣?這房子買下來了?”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這房子以後就是我的了。”李十珍說著把剛剛簽的合同掏出來,遞給了蕭清玉。
蕭清玉拿過合同來一看,就大聲尖叫了起來,“什麽?你花六十萬就買了這麽所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