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腳步聲應該是三個人的聲音,而且其中有一個人的女人,隨著幾聲高跟鞋踏在樓梯上的聲響,樓梯口出現了一女二男三個人。女人很年輕,兩個男人則是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

走在後頭的兩個男人到是沒什麽,隻是當這個女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似乎整個屋子一下都亮堂了起來,那光芒不僅僅是她身上的珠光寶器之光,還有就是這個女人自身發出來的豔麗之光,那種光芒散發到每個身上,都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李十珍見過的美女不記其數,免疫力自然強大的很,就算如此,他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心內不由自主地發出了“此女隻應天上有!”的感歎。

坐在旁邊的宋世界那可就差得遠了,雖然他也見過象蕭慧那樣的美人,但和麵前這個女人比起來,就如同螢火之光與一把手電筒發出的光芒相比較一般。他初一見這名女子,就驚得嘴都合不上了,渾身都被一種無力感所替代。

有位達人說過,什麽叫絕色美女?那就是當一個男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會發軟,隻有一個地方是硬的,那才能稱得起絕色美女。

宋世界現在基本上就是這種感覺。他現在突然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身子已然站起來一半,但雙腿還那樣彎著,這個姿式可是夠難拿的。

這個女人到沒什麽大反應,而是徑直向另外一把椅子走了過去。

後麵跟著的中年男人,忙搶前一步,把那椅子往外拉了拉,又掏出紙巾來擦了一遍才說:“九夫人,你請坐。”

“嗯”被稱為九夫人的女人,這才往前又跨了半步,剛剛要曲身坐下,突然感覺一股濁氣從自己的大腸中衝了出來,直向自己後門衝了過去。她想強行忍住,但這股氣流似乎很強大,根本就不受她的控製,直接衝破了自己的後門,隨著一聲響亮的“卟……”的一聲,原來是美女放了一個響亮的屁。

一聲屁響驚天地,也驚醒了宋世界。他忙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差點流下來的口水,尷尬地笑了笑。

沒想到,那位九夫人也正為自己剛剛那個屁感覺異常尷尬,也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要說機靈還是剛剛那位擦椅子的中年人,隻見他回身就給了旁邊另外那個年輕人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大罵了一句,“你他娘的放屁也不挑個時候!”

那年輕人突然被人打了個耳光,感覺異常委屈,一手捂著臉忙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放的,是夫人……”

他還要再繼續說下,“啪”的一聲,另一個臉上又挨了一下,“分明就是你放的,你還敢胡說?”

年輕人沒想到自己會又被打一下,忙伸手去摸另一半臉,但嘴上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我是說,夫人嫌那椅子太髒,怕你擦不幹淨,再吹了吹。”

李十珍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宋世界也感覺這話太可笑了,隻是不敢象李十珍那樣笑得大聲,而是強忍著“噗嗤”一聲偷笑了起來。那位中年男人做夢也沒想到,他會給自己來這一手,“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

再看那位大美人,被幾個人笑得,一張本是白玉般的小臉,立即染滿了紅霞。她轉身狠狠地瞪了自己兩個手下一眼,然後更是大瞪特瞪了笑得最大聲的李十珍兩眼,恨不得上去狠抽這個家夥一個大嘴巴,可是一來有桌子擋著,二來對方根本就沒做什麽,自己好象也找不出打人家的理由來,但這個恨算是埋下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九夫人在瞪完眾人之後,也勉強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眾人在她坐下來之後,也都慢慢收住了笑容。這裏麵,當然是李十珍笑得最早,收得最晚了。

宋世界為了打破尷尬局麵,忙站起身來,為幾位做引見。

他先一指李十珍說:“木下總管,這位就是想租房子是李十珍李先生。”

介紹完李十珍又對李十珍說:“李先生,這位就是我們以後的房東家的總管,木下俊平先生。”

“木下總管,不知這位是……?”宋世界介紹完雙方,又看著那位絕色美女問。

“這是我們九夫人,至於名字嗎,你們就不必要知道了。”木下俊平說。

“哦……哦”宋世界忙應了聲說:“九夫人,你好。在下宋世界,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多多指教!”說著伸出手去,還想跟她握握手。

結果被那位九夫人輕輕冷哼了一聲,玉麵往旁邊一閃,隻給了他半個側臉,那手根本就沒抬起來。這讓宋世界感覺又是好尷尬,這手收回來不是,伸出去更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木下俊平說話了,算是替他解了圍,“宋先生,你們這裏的合同都準備好了嗎?”

這一來算是給宋世界找了個台階,他忙把伸向了桌子,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了過去說:“都準備好了,都準備好了,請你先過過目。”

木下俊平接過那份合同隨意地掃了幾眼。說實在話,這種租房的合同,有什麽好看的,隻不過是一張紙而已。木下俊平要看,也隻過是走走過場而已,他隻看了看上麵的錢數,就把它放在了那位九夫人跟前,然後又恭敬地擺了一下。

那位九夫人連玉手都沒動,隻是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動了幾下,便吐出了幾個非常悅耳動聽的幾個字,“這個價錢不行,在此基礎上再加十萬。”

她的聲音是非常好聽,但聽到宋世界和李十珍的耳朵裏就不那麽悅耳了。“再加十萬?”那這個錢誰出?是李十珍還是宋世界出?

李十珍到不是很著急,反正這裏租不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再租,他是無所謂。但宋世界可就不一樣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李十珍這麽個下家,這要是錯過了,還指不定下次又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九夫人,你說再加十萬是什麽意思?”宋世界忙問道。

九夫人用眼角瞟了一宋世界一眼,不緊不緩地說:“再加十萬,就是說,我們作為房東要再多收十萬的房租,明白了嗎?”

一聽這話,宋世界可是真有點急了,忙問道:“那這個錢該由誰出呢?”

“這個,自然是由你們兩家出了,難道還由我出不成?至於這十萬,你們怎麽分,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不然的話,這房……你就別想轉租出去。”九夫人的話說得雖然異常好聽,但語氣卻是斬荊截鐵、異常堅決。

宋世界一聽她這話,可真是著急了,這房要是轉租不出去,那這損失可就全是自己的了,關鍵是現在急需要用這筆錢。他從來沒見過這位九夫人,更談不上什麽交情,但他和木下俊平還是打過幾次交道的,便用求助的目光,看著他說:“木下總管,你看這事?”

木下俊平看著他的求助的目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這事我也沒辦法,既然九夫人這麽說了,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加十萬,我們簽合同;要麽,你別轉租出,你自己留著用也行。宋老板,你還是自己考慮考慮吧。”

“可是你們這麽隨便加錢,也不符合當初我們簽的合同啊?”宋世界見相求無望,便開始拒理力爭了。

“這點你說不錯,但也沒規定你能轉租他人啊?”木下俊平給他來了個反唇相擊。

“這……這你們不是不講理嗎?要不然,你們把剩下的房租錢退給我,這房子我不租了。”宋世界急著站了起來,向他們伸出一隻手,做出要錢的樣子。

“退錢?你想退房子?這可是你違反合同,你覺得你能拿回錢去嗎?”木下俊平冷笑了一聲說。

“這……這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宋世界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了。

“道理?我們講不講道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做法是合法就行了。如果不行的話,你可以去法院告我們呐?”木下俊平說。

李十珍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感覺甚是好笑。雖然不能百分之百斷定是對麵這個女人臨時搞得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與剛剛那個屁有絕對的關係。這個女人,因為剛剛出了醜,而自己又笑得那麽肆無忌憚,她想借機報複自己,可惜呀,這次你算找錯的了對象。

李十珍一邊這樣想著,情不自禁地把眼光看向了對麵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正用一雙美目注視著自己。四目相對,就好象兩軍對壘一樣,誰也不肯先把目光收回去。這一來,成了一場眼光大戰,真正無硝煙的戰爭。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兩人就算是在做生死對決了。宋世界和木下俊平兩個人,已經爭吵得麵紅耳赤了,兩個人是在進行著一場唇槍舌戰。

一個房間內,同時擺下是兩個戰場,一個有聲,一個無言;一個靠嘴,一個靠眼;要知這兩場無煙的戰鬥勝敗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