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眼睛更是沒閑著。

麗麗見這個家夥用那種眼神隻打量自己,心裏也有些氣,便瞪了李十珍一眼喊道:“看什麽看?難道你還沒看夠啊?還不把被子拿上來,給我蓋上點,再這樣,明天肯定會感冒的。”

這句話,到是提醒了李十珍。他剛想探身子把那床被子拿上來,但要是這樣拿的話,自己的身子就得趴在麗麗的背上,因為那床被子,在她那一側,非這樣,不可能夠得著。但李十珍一時還不想這樣,如果他那樣一做,這就更說不清了。他隻得站起身來,跳下床去,繞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被子,胡亂地給麗麗蓋上了。

當他為麗麗蓋被子是時候,才發現床單上那幾點若有若無的斑斑點點。他繞到床上另一邊,又趴在床上,仔細看了看,見那果然是血跡,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也曾經看到電線杆上、廁所裏、胡同裏,反正是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過這種修複的小廣告,所以說,現在這個東西已經不足為憑了。

麗麗見他趴在床上看那戰跡,小臉也羞得紅了起來。“看什麽看?那都是你幹的好事!”

李十珍聽到她這話,把眼睛一瞪,雖然不是目露凶光,但也差不了多少,反正是嚇得麗麗忙住了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李十珍見她閉了嘴,這才把目光放柔和了一些說:“這事,我自然要查清楚,如果真象你說的那樣,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但如果不是的話……哼哼”說到這裏,他用鼻子哼了兩聲,沒有再下去。

“查?你還想怎麽查?你剛剛沒看到嗎?那就是最好的證明。”但凡涉及到女人這種事,女人是很少會退步的,麗麗就更是如此。人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她這還沒好呢,就為這種和李十珍據理力爭起來了。

“那些東西都不算數,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李十珍自信地說著上了床。

“你……你要幹什麽?”麗麗聽到他這話,馬上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情景,那就是這個家夥,拿著一個類似放大鏡的東西,趴在自己身下,分開自己雙腿,還可能拿個手電之類的東西,不住往自己的花心那照,還可能……還可能……,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幹什麽?我自然是要檢查了。你以為弄點那種東西就能蒙混過關嗎?我可告訴你,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李十珍一臉邪笑地看著麗麗。

“你……你……你是誰?”麗麗被他幾句話弄得,還真有點害怕起來,如果不是屁屁疼,隻怕早就把小身子縮成一團了。

聽到麗麗的問話,李十珍本能地就想報號說,“我乃是醫神童子是也。”但一個“我”字剛剛出口,他就馬上意識到,這話對誰都不能說,便改了口,“我那就告訴你,我可是一名大夫。這點小事,能難倒我這個大夫嗎?”

“哦……”聽到這話,麗麗才常常地出了一口氣,她還真怕李十珍會報出一個什麽,我是殺人惡魔之類的話來,那自己就真可能死定了。

“你哦什麽?難道你不信?”李十珍反而感覺有點奇了。

“我信,我信。晚上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門上還寫著診所兩個大字呢,我怎麽會不信你是個大夫呢?”麗麗忙解釋說,“隻是……隻是……你想怎麽檢查?你……你……該不會真的那樣吧?”

“那樣?”李十珍剛剛說出這句話,就馬上意識到自己又犯傻了,這話還用問嗎?但為了掩飾自己,便故意說道:“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就是要那樣檢查。”說完這話,還故意“嘿嘿”笑了兩聲。

麗麗一聽他真要那樣檢查,心內立即大窘,一張小臉更加紅豔了,忙找理由說:“可……可是,我現在屁股讓你打的生疼,翻不過身來。”

李十珍看到她那樣子,感覺甚是好笑,就更想逗她一逗,便想了想說:“這有何難?你站起來不就行了嗎?大不了,我受點委屈,蹲在你下麵幫你查。”

“你還受點委屈?”麗麗聽到這話,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她見李十珍執意如此,自己就算反抗,估計也是於事無補,便強忍著嬌羞和傷痛,雙手一撐床想站起來,但剛剛一動,就感覺屁屁一陣鑽心般的疼痛,疼得她“哎喲”輕叫了一聲,又重重地跌回了床去。

“怎麽了?”李十珍第一次露出了關懷的神色。

“還不都是你害的,害得人家哪都疼。想站都站不起來了,你要是想查,就過來扶我一把。”麗麗說到“查”字,臉上不覺又是一燙。

李十珍現在不想再逗她了,他現在急需要把這件事弄明白,便說:“你不用站起來了。”

聽到這話,麗麗又會錯了意,忙問:“那你是想把我翻過來查呀?還更疼,還不如我站起來呢。”

“也不用翻過來,你隻要把手伸過來就行了。”李十珍說著伸手去拽麗麗的一隻藕臂。

麗麗聽到這話,才算放下心來,順從地把手遞了過去。李十珍抓過她的玉手,三根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調了一下息,寸關尺,號了起來。號完了這隻手,又下床繞更另一邊,號了號另外一隻手,這才讓他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真如麗麗自己所說的那樣,她真是剛剛**不久。這讓李十珍心中大惑不解,“這個小色女,張口玩了幾個帥哥,閉口,讓我爽的,怎麽還會是完璧呢?”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但事實就是事實。李十珍當然不會昧著良心說,不是。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你確實是第一次。”李十珍語氣比原來好多了。

這一來,麗麗就象得了理一樣,“那你剛剛還那樣打人家,我讓你賠。”

“賠?怎麽賠?”李十珍問。

“那我不管,反正你打了我,就是你的不對,你必須得賠我。還有……還有,你必須要對我負責,而且要負責到底,你聽明白了沒有?”麗麗這個時候,可有點有恃無恐了。

女人,就是這樣,自認為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男人,那個男人就要理所當然地為自己負責。而從來不考慮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是什麽。

“這話,我們可得把話說清楚。是你自己要跟進來的,又不是我把你搶來的。”李十珍本有些愧疚的心,被麗麗這幾句鬧得,又煩了起來。

“就是你搶進來的,就是你搶進來的。要不是你硬拉人家進來,人家才不會跟你進來呢?”麗麗忙又喊又叫了起來。

李十珍是想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麽上到自己床上來的。他隻是感覺,不會是自己把她拉進來的。不過,幸好還有個第三者在場,我把蕭慧叫進來問問,不就全明白了?

李十珍剛剛想喊蕭慧過來,發現自己一直都是那樣光著身子,而被子又被那麗麗占領著,他隻好先找自己衣服穿了。等他把掉在各處的衣服找全了,穿在身上時,這天已經算是大亮了。他上下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無不是之處,開口就要喊蕭慧過來證實一下。

就在這時候,麗麗說話,“你穿著衣服,這是要幹什麽去?”

“我呀”李十珍說出這個兩字,故意頓了頓,才朝趴在床上的麗麗笑了笑說:“我這就把蕭慧叫過來,當麵問問,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拉誰進來的?”

“蕭慧?你說她是蕭慧?”麗麗聽到這個名字,高聲喊了起來。

“不錯,她就是蕭慧,怎麽了?”李十珍被她鬧得有點不知所以然了。

聽到李十珍的肯定,麗麗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忙掩飾性地說:“沒什麽,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李十珍還是不相信的看了看她,見她被自己的目光嚇得小臉都開始有些白了,馬上想到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一浮上心頭,頓時讓他打消了讓蕭慧過來對證的想法。他現在要考慮的是,該怎麽處置這個小女人的問題,而不再是昨天晚上誰先主動的問題,那個問題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這筆糊塗帳就這樣被擱置了起來,以後再也沒糾纏清楚,李十珍對那段記憶似乎永遠缺失了一樣,總是想不起來,到底那晚是怎麽回事。直到若幹年後,他再問第三者蕭慧時,蕭慧也隻是笑了笑說,她也記不清當時的情景了。

雖然還有一個人可問,那就是傻瓜,但傻瓜怎麽可能記得這些事呢?剩下的,就隻剩下雙方當事人了,隻是他和麗麗各執一辭,就更是說不清楚了。而且這種事,總不能每次都拿到桌麵上討論一番吧。到後來,李十珍幹脆就對它進行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的處理辦法,那就是——有選擇性的忘記。再也不去想,再也不提這事了,就象看書一樣,徹底把這一頁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