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浮動的心

“,你有必要說明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要采用別的模特?”還沒走到會議室,一路上Ben忍不住就開始質問起來。

“我是這次DOMO的設計者,我有權選誰來展示我的作品。”John一邊走一邊隨意地用皮筋在腦後挽起了一個小馬尾,並沒有因為Ben的質問而停下腳步。

“可我是負責人!”Ben強調道,“不是說我們不願意采用其他的模特,可你總得先要把想法告訴我們,讓我們知道對不對?你現在在發布會上莫名其妙地突然說要額外加模特,這讓我們怎麽辦?……況且DOMO是由JMC推出的!”言下之意,你john必須要把所有的想法告知JMC,不能擅自做主!

聞此,john停住了腳步,“ok。”聳肩看向身後的Ben,見他也沒接口,John繼續說,“我打算額外在采用一個模特,負責‘白與黑’的白……怎麽樣,你現在知道了?”

礙於John的時尚界的地位,而且他也是JMC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請來的設計師,所以即使Ben現在很生氣,生氣他的擅自做主,也隻是好聲好氣地說,“JMC推出的新品一般都是由JMC旗下的模特代言,不會找別的……”話還沒說完,也因John接下去的一句給咽了下去。

“既然你們不懂我的設計理念,我對作品的追求,那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合作下去了,嗯哼?”

Ben當然不能灑脫地說不合作就不合作,正當他尷尬地找著措辭說些什麽時。身側突然想起一聲陰沉而帶著危險氣息的聲音!

“你們站在這幹嘛?”正巧開會結束的曲熠經過這,“不用開發布會?”後麵一句明顯是問Ben的,話語裏更是帶著高高在上。

“曲總。”見是曲熠,Ben連忙頷首打招呼,並把大體的事情給陳述了一遍,而John則是始終麵露怒意地站在那。

聽著Ben的闡述,曲熠了然地挑動了下眉,“John,我們好商量!”隨後意識著他們進會議室再說。

會議室

“那你想要誰負責‘白’呢?”曲熠磨砂著麵前茶杯的杯口,說得有些漫不經心。

對他曲熠來說,其實他根本不在意什麽DOMO新品,也不在乎John這個知名的設計師,所以他不會因為John是知名設計師就會苦口婆心。

“我想采用‘天國淚’的出演者,秦小柰!……”

聞此,曲熠神情微斂,臉上的漫不經心收起,甚至眉宇間凝著一抹戾色。想到John對她不加掩飾的讚許,曲熠心裏就非常的不舒服。

John說得很認真,“而且她的氣質非常符合我設計作品的靈魂……”

John還在說著些什麽,而曲熠仍是微低著頭,指腹磨砂著杯口,那頎長而又濃密的眼睫毛遮住了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眸。

“而且……”John意味深長地頓住,偏頭看向那個一言不發的曲熠,直到他抬起頭看向自己後,John才繼續道,“況且,曲總對她也挺照顧的不是?想必應該也不會拒絕吧。”雖然是疑問,但話語裏不免肯定的力度。

“哦?”聞罷,曲熠嘴角輕輕地挑動了下,眼裏閃過一絲陰鬱,“怎麽說?”

“小柰的新聞不是你壓製的嗎?”言下之意,很明顯!

小柰?叫得如此親切?

鼻稍發出輕微的一聲冷哼,曲熠重新垂下眼睫,從容地淺飲一口杯中的茶,眼神漫不經心,“因為她的新聞裏涉及到了我,就這麽簡單。”

“是嗎?”John笑著反問。

兩人都是聰明人,話點到為止即可~

兩人碰了一下眼神,誰都沒有繼續點破。

“好。你是設計者,所以你說了算。”突然,曲熠話鋒一轉,“是她找你的嗎?”說真的,他很在乎這個問題。

“沒錯,因為她現在需要錢!”John回答得也不含糊,“她的一個朋友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

果然!

曲熠勾唇一笑,心頭也暗跳了好幾下。看來那個離潼隅真的對她很重要啊,想到這,心裏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甚至有些後悔,剛才答應她會做手術!

淡淡勾唇冷笑的曲熠,總帶給人一種陰謀的感覺。就如此時……

醫院

離潼隅從剛才突然暈倒一直到現在,仍在昏睡著。睡夢中的他不知是夢到了什麽,俊逸的眉宇間始終糾結在了一起。

而秦小柰則安靜地坐在床邊,就這樣收斂著呼吸看著熟睡中的隅,時不時伸手撫平那糾結在一起的眉。微紅著雙眼仔細地看著他的一切,他的眉,他的眼,到他的唇,每一件組成器官看上去並不出眾而僅僅隻是端正,可當他們結合在一起時,卻可以完美到這樣讓人嫉妒。

“隅……”即使秦小柰嘴角邊噙著淺笑,但那雙執黑的眸瞳中的傷痛一瞬間讓病房裏的氣氛壓抑了下來。

隻是,剛才還如湖水般平靜的深眸突然漸漸無措起來,甚至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朦朧。秦小柰發瘋一般的拚命摔著腦袋,想要把腦中,曲熠那張薄怒卻帶著心疼的臉給甩掉!

“秦小柰,你是不是太貪心了點……”虛無縹緲的聲音從嘴裏溢出。

有些痛苦地看著那張睡顏,那張妖孽一般的俊臉,一遍一遍,像是自我催眠一般告訴自己,她愛得是隅!起碼現在是!

可每一次類似狡辯的說服就會讓腦中,曲熠那張臉越來越清晰。

“不……不……”秦小柰有些急促的想要否定,想要甩去腦海裏的那個身影,可偏偏卻愈發的強烈起來。

秦小柰承認,她愛曲熠已經愛到了心塏裏,但是恨他也已經到了骨子裏,可為什麽,腦子裏有得隻是那張薄怒的臉,沒有這個對自己放開一切的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