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似乎對豬腳的性格頗有些看法啊,做個調查,看看大家喜歡什麽樣的主角。
那索特怒哼一聲,一邊加大了壓製秦易的勁氣力道,一邊說道:“雅嵪(書友飛翔的烤鴨),都這般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王子被殺,若是不把這小子捉住,你我都逃不過族王責罰。”
那雅嵪便是用遊絲般的勁氣纏住秦易之人,這時已然從林中走了出來,乃是一個身材瘦高的中年人,卻並非精靈,而是一個人類,藍發碧眼,正是典型的北方諸國居民的長相。此時他走到被怒濤拳牢牢壓製在原地的秦易麵前,並未馬上出手,反倒背著手在秦易圍著秦易轉起了圈子,嘴裏嘖嘖連聲,說道:“看這小子不到二十歲,一身武技,居然能夠殺死王子,隻怕不下五品境界,這般年紀有這樣的成就,實是難能可貴。”
索特怒道:“你胡說些什麽?還不快點動手把這小子殺了。”他隻覺一道又一道勁氣自秦易體內衝出,維持自家的怒濤拳形成的力場已是越來越吃力,竟然隱隱有被對方掙脫之勢。
雅嵪笑道:“自然是要出手的。”身子突然急速後退,一記肘擊撞在索特心口之上,後者登時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形委頓在地,雙目圓睜,一隻手指著對方,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雅嵪冷笑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枉你還是個人類,死心塌地為精靈族賣命能有什麽好處?這塞恩王子不過是個小精靈崽子,就敢對我指手畫腳,若非為了那一年數萬金幣的傭金,你當老子願意給這小畜生當保鏢?”
說著輕輕一頓,接著說道:“況且那精靈族王最是護短,這塞恩乃是她最寵愛的王子,如今卻在我等保護之下死掉,雖說是他自己一意孤行,非要甩掉我等來這裏伏殺連日來襲擾之人,族王豈會聽你我解釋?就算能夠將這小子千刀萬剮,隻怕到時你我也逃不脫幹係。與其回去送死,不如直接拿了寶物離開——塞恩身上帶著的寶物不在少數,拿出去任意一件就夠老子逍遙幾年的,精靈族再強橫,也不過是在林海中稱雄,我隻需回到北麵,他們能奈我何。”
這雅嵪似乎被壓製久了,這時說起話來竟然滔滔不絕,索特嘴裏鮮血不住地往外湧出,身上氣息越來越弱,終於支持不住,普通一聲倒在地上,當場氣絕。雅嵪得意之極,正要邁步走到那精靈王子塞恩身邊搜索寶物,忽地突生警兆,身形向前縱出十餘米,猛地轉過身來,隻見那被索特怒濤拳力場困住的少年正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己對麵,一陣陣洶湧的戰意如潮水般從他身上湧出,饒是雅嵪身經百戰,在這仿似化為實質的戰意麵前也不禁感到心寒。
秦易先前被困在怒濤拳的力場之中,那索特乃是四品巔峰的武士,戰氣修為在他之上,想要脫身自是千難萬難。但秦易本就是遇強愈強的性子,打不過別人暫時退走的事情或許有,放棄抵抗投降卻是絕無可能,當下一麵調用起所有能夠調用的力量,硬撐著不被對手力場壓垮,一麵卻在暗暗將勁力灌注到雙拳之上,準備給對手出其不意來一記重的。
就在此時,一股細若遊絲卻堅韌無比的能量突地從他眉心處鑽了出來,隨即如水乳*交融般匯入到混元功之中。那遊絲般的能量雖是細小,在層次境界上卻不知比起他的混元功來高出多少,這時轉化過來,登時便使之在數量上增加了若幹倍,錯非那些運行混元功的通道都經曆過千錘百煉,又曾經經曆過龍血煉體,早已被撐*爆。不獨如此,融入這能量遊絲之後,混元功已是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若是將原來比作川流不息的流水,如今雖是流轉速度依舊,質地上卻變成了粘稠厚重的水銀。
秦易先時還被那暴增的能量撐得筋脈鼓脹,頗不舒服,到得後來,混元功運行全身數圈之後,卻隻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暢達,無一處不可使力運勁,每一寸皮肉筋骨之間都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突破了五品巔峰之境,進入到四品境界。
這索特說起來也是冤枉之極。若是他一上來便直接動手擊殺秦易,後者就是不死也會重傷,偏生他與那雅嵪合作多年,兩人武技一剛一柔,一明一暗配合慣了,因此出手便是慣用招數,借用力場將對手困住,以待雅嵪用暗勁將之結果。哪知雅嵪竟然起了異心,居然對自己動手,辛辛苦苦練就的怒濤拳,反倒為秦易做了嫁衣裳,令風天機遺下的戰狂訣中那一絲戰意傳承受到他不屈戰意的激發,在外來壓力下完全與秦易的功法融合。
這雅嵪和索特原是遊走在林海之中的兩名獵人,專門以捕捉販賣靈獸為生,後來因為得罪了北方諸國的一個豪強,隻得逃入林海。他二人當初曾經機緣巧合之下救過一位精靈族的大長老,故此竟然投奔了精靈族,那精靈族王此時已經得了神諭,思及日後若是統一林海,向外擴張,免不了要有熟悉諸國形勢之人做向導,便將二人留下。
這兩人之中,雅嵪的心思最是靈巧,一向刻意討好精靈族各位大佬,索特卻是真心實意感謝族王收留之恩,對其忠心不二,因此十來年下來,竟然被當做了自己人,此次族王之子塞恩前來前線曆練,兩人居然被派做了保鏢首領。若非塞恩聽說了自家斥候連遭狙殺之事,偷偷帶人跑出來想要建功,待到戰事結束,兩人免不了會成為塞恩的心腹,日後在精靈中的前途不可限量,隻是此時,這一切已然盡成泡影。
且說雅嵪,原先隻道秦易在索特的怒濤拳之下必然會身負重傷,這才毫無顧忌地先行殺了索特,這時眼見他渾身上下戰意激蕩,好似準備捕食獵物的怒豹一般,哪裏有半點受傷的痕跡?心中便是一驚,他生性謹慎,這時未曾弄清對手底細,不願貿然出手,隨即便說道:“這位兄弟,你我無冤無仇,如今對你下手之人已然被我殺掉,你我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覺得不甘,我倆便平分那塞恩身上的寶物,你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