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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族自號叢林之子,於這叢林之中的作戰,追蹤,隱匿行跡之上,絕對可在林海各族中排在前三。但這幫精靈再是如何高明,終究比不過靈獸,這些時日以來,無論那行走在林海之中的精靈怎樣藏匿,隻要被摩雲雕從上空飛過,必定逃不過其靈覺和如電雙目。
秦易這時說道:“我等已然在此地搜尋了一整天,眼下天色已晚,老雕受得了,它那兩個手下卻隻怕未必受得了這等勞累,再往前搜索十裏,若是仍無發現,便返回大風城。”兩女聞言頓時發出一陣歡呼,這騎乘靈獸便如騎馬一般,初時不覺如何,時間久了,難免腿酸腰痛,更有天上罡風吹拂,她二人雖是自願隨著秦易來此,終究還是覺得腳踏實地更加舒服。
三人駕著坐騎,又向前行了十來裏,堪堪到達折返處,秦易忽地“咦”了一聲,對贏月兒和風晴道:“你二人可曾看出下麵有什麽不對了麽?”
他們三人這些天每日以大風城為中心,騎著靈獸在轉圈巡視,早已對這一帶熟悉無比,兩女循著秦易所指向下望去,隻見前麵數百米處,一棵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立在那裏,風晴終是在林海中長大,一眼便看出了反常之處,說道:“這棲鳳樹上怎地如此安靜?”
贏月兒在林海之中日久,也自聽說過棲鳳樹樹之名。此樹高大無比,長成後可達上百米。能活上數千年,林海各族相傳乃是神鳥鳳凰的居所,故此得名。隻是究竟有沒有鳳凰棲息其上無人得知,反倒是其通體散發的一種味道,可避各類毒蛇猛獸,就是食肉靈獸也不願接近,更可屏蔽靈獸的靈識,因而便成了林中一幹弱小生靈的聚居之地。秦易等人前些日子也曾數次經過這裏,那一群棲息樹上的飛鳥隻管自顧自地在其上起落鳴叫,全然沒有其他鳥類遇到摩雲雕時那噤若寒蟬的樣子,摩雲雕也不願上前,隻是遠遠飛過,但今日那樹上休說飛鳥,便是連活物也不見一個,靜悄悄地頗是透著幾分古怪。
贏月兒說道:“此處必然有精靈族的伏兵,人算虎,虎亦算人,想來他們這些時日也已摸清了我們的行動規律,竟然在此地設下埋伏。若是未曾事先發覺,隻怕等我們到了近前,那樹上就會是一陣亂箭,隻是如今既然已被發現,說不得隻好請他們當一回獵物了。”說著從背後取下弓箭,就要射出。
風晴忽地攔住她道:“我若是精靈族,斷然不會隻留一處伏兵,這棲鳳樹整個林海無人不知,精靈族號稱叢林之子,又怎會犯下在其上埋伏,驚走鳥獸的錯誤?姐姐且不要出手,免得打草驚蛇。”
贏月兒也自醒悟過來,正要放下弓箭,秦易卻道:“這是虛實相間之計,若是我們除掉那棲鳳樹上的伏兵之後鬆懈下來,那躲在暗處的精靈就會趁虛而入。”
一雙眼睛精光閃閃,緊緊盯著前方的棲鳳樹,沉聲說道:“除非是三品以上的強者,否則方圓數百米之內,絕難老雕和它兩個手下的靈覺,但若是三品強者,哪裏不能躲藏,又怎會故意在這棲鳳樹上布下圈套?這計謀看似巧妙,卻遠沒有躲在其他地方突襲穩妥,如此看來,這設伏之人的武技最多不過和我差不多,唯有在這棲鳳樹附近才可躲過靈獸的探察。我等隻需如此這般,管教他有來無回。”對兩女麵授機宜一番,隨後繼續前行。
到得距離棲鳳樹百餘米處,贏月兒突地出手如電,一道箭光從她那四石強弓上射出,直奔棲鳳樹的樹冠射去,轉瞬之間就到了近前。這時隻見那樹冠之中也飛出一支利箭,正正擊中贏月兒發出之箭,旋即力盡墜地,贏月兒的箭雖是變了方向,卻仍自向前飛了數米方才向下落去。隻這一箭,就足見那躲在樹冠中之人的箭術或許在贏月兒之上,功力卻略有不如。
風晴這時也已出手,箭似流星,贏月兒的箭剛被擊飛,已然衝入到樹冠之中,隻聽一聲悶哼,一條人影已然衝天而起。此人穿著一襲與樹葉同樣顏色的綠衣,身材纖細,一隻肩膀上還帶著風晴射出的長箭,正是精靈族中最為擅長伏擊狙殺的獵手。
精靈族裏的獵手與大風族的死士相類,本身武技未必有多高,卻都是以命搏命之人,為達目的,分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這時那獵手左麵肩膀已然被長箭前後貫穿,鮮血不住順著箭杆流下來,卻渾然不以為意。身在空中,一張嘴吐出一枚鵝卵大小的珠子,拿到右手用力一捏,隻見一道血色光芒閃過,那獵手的身體頓時消失不見,化為一道長有兩米,手臂粗細的血色巨箭,閃電般向著贏月兒射來。
這一招喚作魔殺血箭,是血精靈一脈獨有的秘技。那血精靈乃是精靈族中的異種,天生血中帶毒,又在降生之時從娘胎中帶出一枚血珠,與自身性命相關,隻需將之捏碎,就可把全身血肉化作一道溶蝕萬物的血箭,不中目標絕不消散,實是與敵同歸於盡的厲害手段。
血精靈數量極少,便是精靈族中也破有人未曾見過,贏月兒自是不知那獵手的身份,更不曉得這血箭是何來曆,但她在林海中久經戰陣,性子早已不複剛離家時的粗疏,此刻眼見這血箭詭異萬分,已是加上了十二分的小心。一拍座下飛行靈獸的腦門,那靈獸會意,展翅向高空飛去,打算避開魔殺血箭,那血箭在空中一個轉折,竟然跟了上來,速度比之剛才猶要快上幾分。
贏月兒見狀眉頭一皺,到了此時,她也知這血箭有蹊蹺,雙手擺出一個蓮花般的形狀,隨即向外一推。但見一道道幽藍色的光芒從雙手間射出,在空中化作一個由無數光芒組成的蓮花,向著那血箭撞了過去。
這一記戰技出手,便是贏月兒自己也並無多大把握能夠對付那血箭,隻是想使之緩上一緩,以便想出對策。哪知剛一接觸,那魔殺血箭頓時從頭至尾,在瞬息之間就化作一條冰棍,直挺挺從天上掉下來,落到地上,摔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