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感冒,全身沒力氣,但是既然答應了大家,拚了命也要兌現諾言,這一章算是補前兩天的,後麵還有。另:狀態不佳,寫的可能有些不理想,大家有什麽意見,隻管在書評區提出來。繼續呼叫紅票收藏。
贏月兒聞聽此言,臉上不禁飛起兩朵紅霞,自覺有些對不住秦易的一番信任,連忙說道:“好啦,此事確是我不對,不該事先瞞著你。隻是晴兒妹妹一個人留在大風城,舉目無親,實在是可憐,你若還不消氣,我這裏向你賠罪可好?”說著湊到秦易麵前,雙手抱拳,不住打躬作揖,一派女兒家的嬌憨之態。
休說秦易原本並未惱怒,便是有千般怒火,在這等嬌態麵前,也不免煙消雲散。當下睜開雙眼,長歎一聲,正要說話,隻聽巴諾爾遠遠說道:“風易兄弟還沒休息麽?”
這商隊之中盡是北方諸國之人,其相貌與奇印西方諸國頗為相近,對黑發黃膚之人也是頗多排斥。巴諾爾雖是老板,又曾受風闊救命之恩,卻也不好強迫手下之人接受秦易等人,隻得讓他們跟在商隊後麵,歇息之時單獨用一處帳篷。風晴原是扮作小廝混在商隊之中,自是免不了受些窩囊氣,那贏月兒一招手,她便如飛趕到,也不無這方麵的原因。
秦易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迎向巴諾爾,說道:“巴老板怎地有空來我這裏?可是有何見教?”林海北方諸國隻有貴族方才有姓氏,這巴諾爾一介平民,名即是姓,大風族之人按照習俗,將他名字的第一個字當做姓氏,秦易也入鄉隨俗,管其叫起巴老板來。
巴諾爾一個圓滾滾的身子好似在地上轉動的酒桶般走了過來,臉上卻全無平日那副幾乎看不見雙眼的笑意,轉而代之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對秦易說道:“風易兄弟,此地隻怕有些不太對勁,等一下若有狀況發生,你們幾人最好馬上與大隊會合,終究有個照應。”
秦易知道這巴諾爾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能夠在這危機四伏,種族林立的林海之中平安走過幾十年,必然有其獨到之處,這時見他說得鄭重其事,急忙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巴老板不妨說出來,我們幾人雖然沒什麽大本事,對付一兩個毛賊卻也不在話下,說不定能夠幫得上什麽忙。”
巴諾爾與大風族交往多年,深知該族裏麵人人習武,高手輩出。這一男兩女三個少年年紀雖輕,卻敢獨到北方諸國,尤其是眼前這少年人,雖是相貌樸實無華,但身材高大,如淵渟嶽峙一般,雙目開合之間更是精光四射,顯然非同凡人,說不定真能幫上忙。當下歎息一聲,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原來這巴諾爾在這林海與北方諸國之間充當行商已有三十多年,對這一帶的路線最是熟悉不過。此地距離大風城約有百多裏,說起來也屬大風城的外圍,每年都有武士對其進行清剿,靈獸猛獸幾乎絕跡,反倒是種種小獸禽鳥極多,然則從商隊在此地歇息到現在,周圍竟然沒有一隻走獸,一隻飛鳥經過。
秦易雖未學過兵書,前世之時也曾從種種途徑獲知了不少戰陣之事,自是知道此種情況意味著什麽,當下臉色凝重地問道:“巴老板可是覺得周圍有埋伏?”
巴諾爾點頭道:“不錯,幾位長住大風城,少在林海走動,自是不知這無邊林海之中的種族多有擄掠商隊和外族之人的習慣,前腳與之交易,後腳動手強搶之事每每發生。所幸大風族處事公道,武力強橫,諸多商隊這才選擇大風城當做交易地點,十餘年來,被劫之事倒也少了許多,隻怕今遭是讓我等遇上了。”
秦易心知巴諾爾的擔心隻怕十有八*九會成真,他如今武技大進,單打獨鬥,便是四品強者也敢與之一搏,卻是不怕那些盜匪。但如今身邊跟著一個贏月兒,一個風晴,雖都是武技不弱,終究還隻是兩個小姑娘,令人放心不下。思索片刻,已然打定主意,對巴諾爾說道:“巴老板,我這兩個女伴還請你代為照顧,如今敵暗我明,在下這就去周圍打探一番,如有發現,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這商隊之中也有數十名保鏢,雖然最高不過六品,大多數隻有八*九品,到底人多勢眾,贏月兒兩女與他們在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秦易說完,又轉身對兩女囑咐幾句,讓她們暫時與巴諾爾的商隊匯合一處。那贏月兒乃是奇印軍神之女,雖然不好兵事,耳濡目染之下,見識依舊比之常人高出不少,也已看出此刻的險惡情勢,又深知秦易之能,當下隻是到了句小心就不在言語,風晴見贏月兒未曾反對,也自順從。
秦易安排完畢,緊了緊全身上下,無一處掛礙,又將火鱗獸骨雙劍留與兩女,這才身形,轉瞬間消失在遠處的密林之中。
這商隊歇息之地乃是林間的一處空地,地形隆起成一個丘陵,四下情勢,一覽無餘,那巴諾爾也是精細之人,在丘陵周邊設下了若幹明崗暗哨。秦易思之,對手若當真在這丘陵周邊設伏,地點必然遠在數裏之外,崗哨視線不到之處。若是以此為半徑將整個丘陵周圍全部設為包圍圈,隻怕沒有數千人斷然做不到,為了這區區百多人的商隊便耗費如此人手,林海之中還沒有哪個種族會如此做,是以這設伏之地必然是在商隊附近的若幹點上,隻待商隊全部睡下,毫無防備之時展開突襲。
巴諾爾的商隊說大不大,也有一百多人,其中入品的武士也有三十多人,更有一瓶六品中階的武者作為領隊,商隊中的其他人也多是孔武有力,曾經經過戰陣廝殺的。這樣一股勢力,若想將之一口吞下,對手若是沒有五品以上的武者,數量至少也得是商隊的一倍,這樣算來,附近能夠藏匿的地點便極為有限了。
秦易心中想著,身形卻不停頓。一個身子化作有形無質,似有若無的淡影,如風馳電掣般在密林之間高速奔馳,神識同時如海潮般一波一波地向四外釋放開來,轉眼間就在丘陵外圍轉了一個大圈子,來到北麵的一處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