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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武學說起來容易,若無絕頂天賦和精深造詣,隻怕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是無路可循。但凡此等武學,必是最為切合創造者自身,在旁人使來不過能發揮八*九威力,在其用來卻可有十二成的威能,縱然越級挑戰也非不可能,最是厲害不過,秦易這一番卻是憑空得了莫大的好處。

星空之中不覺時間流逝,兩人如走馬燈似地團團旋轉,眨眼間交手已經有數千回合。秦易隻覺全身上下酣暢淋漓,混元功運行開來,如臂使指,無處不得通達。舉手投足之間,種種從未想過的神奇招數仿佛自動湧出來一般,往日需要用上兩三招,七八分力才得做到的事情,如今隻需簡簡單單的一拳一腳,花上兩三分力量便可輕易做到。論功力,秦易依舊不過是五品巔峰的境界,若論戰力,這時的他卻可勝過這一戰前的兩三個自己。

戰到此時,那金甲武士招數又是一變,一掌虛虛按向秦易,看似輕飄飄地毫無力道,平地裏卻頓時湧起無窮潛力,從四麵八方將他牢牢包裹在內。秦易正要強行突破,突然間靈光一閃,雙手握拳,在空中劃出兩個圓形,旋即並在一處,向前擊出,隻見兩條相互纏繞旋轉的青色蛟龍陡然從他雙拳上飛出,隻是一眨眼,便如同鑽頭一般穿透了金甲武士發出的力場,向他直射過去。這一招戰技卻不見於前世今生各種武學,而是在金甲武士威逼之下從風卷殘雲悟出,勁氣化作雙龍,可稱作雙龍擊。

那金甲武士隻是一伸手,已然將那兩條蛟龍握在手中,隨即將之捏碎,化作點點光雨,口中卻縱聲大笑。秦易靜立在原地,先是沉默片刻,隨即也跟著大笑起來,笑聲暢快至極。

笑了半晌,那金甲武士終於停了下來,看向秦易,說道:“好小子,不枉我那本尊將我留在這裏等你數百年。我這戰狂訣強橫霸道之極,非經龍血煉體之人,強行修煉必然會爆體而亡。我當年機緣巧合,得以浸浴神龍之血,脫胎換骨,這才練就了一身武技,雖是留下傳承,卻隻道再難有人能夠習得,不想竟然遇到你這體內也有龍血之人,當真是上天垂憐。小子,這戰狂訣你可是全都記住了麽?”

秦易肅容道:“隻記得五六分,若是再打一陣,恐怕能夠記得三四分。”

金甲武士笑罵道:“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隻是我這分身在此數百年,所餘的力量也僅能支撐這麽久,你要想再打下去,卻是不能了。趁著我這分身消散之前,你有何疑問隻管提出,過時不候。”

秦易此刻早已知曉,此地便是那戰狂訣書冊內部的空間,眼前之人便是風天機留下的一縷分身,心中對這能夠創出戰狂訣這樣的奇功,又能夠自創一片天地的強者佩服之極,聞聽此言,連忙問道:“前輩預言之中曾經說道,精靈滅,同族現,大風歸,如今前麵的話已經應驗,不知前輩可是有回到我等所來之地的辦法?”他雖然在這世界長到十幾歲,心中卻仍是將前世的世界視為家鄉,自從聽得風天機的預言之後,心中便存了能夠回加的僥幸之心,此刻終是忍不住。

哪知風天機卻說道:“我知你所說乃是我族祖先所來的地方,隻是我何曾說過能夠回到那裏?所謂回歸本源,另有他意,此事你日後自會明白。”

秦易心知風天機必然不會欺騙自己,心裏不免有些失望,但他生性堅忍,不過片刻就將這等思緒排除腦海之外,又問道:“前輩既能預知晚輩來此,又道出晚輩的根底,想必也知曉晚輩因何來到這世界,還望不吝指教。”自從龍血池中一番境遇,加上這風天機的預言,秦易已可確定,自己來到世界絕非偶然,後麵定然另有隱情。

風天機笑道:“你道我當真無所不知不成?天機雖是如日月之行,可以根據種種跡象測知其前行方向,但終究難以揣測,即便是我也不過隻能窺得百之一二,且隻能把握大略。如若不然,我早在數百年前便已知曉有你這等可以承繼我衣缽之人,何必將這傳承石留在外麵,直接告訴後人將其交與你不是更好?”

秦易知他所言不虛,當下也不再問,隻是就著修習戰狂訣的若幹疑問向風天機請教一番,後者一一作答。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但見風天機一個身子緩緩分解開來,化作點點星光,逐漸消散到星空之中,卻是分身能量耗盡。

隻聽風天機最後說道:“小子,你既能得我武技,彼此也算是有緣,切記戰狂訣的精要乃是一往無前,遇強越強的一股戰意,最是重意不重形,你何時能夠忘卻所有窠臼形式,何時這戰狂訣方算大成。我觀你似是另外練有高深武技,若能將戰狂訣與之融合為一,當可獨樹一幟,來日境界必將在我之上。你若爭氣,我等總有再見的一天,我去也!”

話音剛落,那星海和人影同時崩潰,秦易隻覺一股莫大的力量傳來,頓將他狠狠向後推了一把。待到醒悟時,依舊是置身在院落之中,那傳承巨石挺立如故,身邊贏月兒和風晴二女,連同不遠處站著的風源,似是對他的一番遇合毫無所知,那風源猶自說道:“風易兄弟可是打算以滴血之法探查這巨石的奧妙?此法我族曾有數十位先人嚐試過,卻無一成功,隻怕是行不通的。”

秦易當然知曉這些人之所以無法成功,實是因為體內缺乏了神龍之血,也不說破,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石頭在此數百年,至今無人能夠解開其中之秘,我也隻是姑且一試而已,如今看來,這天機聖者的遺寶怕是與我無緣了。”

風源算了算時間,對三人道:“神光大陣馬上就會再度發動,你我還是盡快離開,若還想參悟這遺寶中的隱秘,不妨在日後再來。”當下帶著秦易三人沿著原路越過院牆,離了這處宅院。剛剛落地,身後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直入天際,整座宅院隨之又被紫光包裹。

秦易雖是得了風天機的傳承,卻也知道這等武道無上秘技最是容易引人覬覦,休看風定等人如今將自己視作同胞,禮待有加,一旦得知此事,難保不會動別樣的心思。故此秘而不宣,又怕兩女嘴巴不牢被人套出口風,竟然連贏月兒和風晴也瞞了下來,每日隻是如往常一般練武論道。

如此又過了數日,秦易正在住處默默研習如何將戰狂訣與己身武技融合,隻見風闊從外麵走了進來,急忙迎上前去,笑著說道:“闊二哥不是奉命公幹去了麽,今日怎地有暇來此?”

風闊這一月正好輪值,率著一幫武士,每日在城池外圍巡邏,此番卻是數日來第一次回到城裏。這時說道:“我原打算歇息一番在來找易小弟,不想剛回府中便遇到有人奉了家父之命來通知你商隊已然到達,便討下了這個差使——隻不知你找那商隊究竟為何?”

秦易聽得商隊到來,自己回家有望,心中頓時大喜,笑道:“小弟有些私事,要隨商隊到北方諸國一行,隻怕不日就要動身。”他曾得長老會告誡,直到此時仍自未將真實身份說出。

風闊聞聽秦易之言,眉頭一皺,說道:“我族之人數十年前也曾去過北方諸國,在那裏頗受歧視,此後更是因為戰亂頻起,不少王公貴族打主意讓族中同胞充當丁壯送死,全都撤了回來。這幫人與我族無論外貌習俗都有不同,一向瞧不起我等黃膚黑發之人,易小弟若非有什麽緊要之事,還是不要去的好。”

秦易知他是一番好心,說道:“闊二哥所言極是,隻是小弟和家姐當真有要事,便是到了北方諸國當真有什麽不便,卻也不得不去上一趟。”

風闊見狀,知道他心意已決,尋思了片刻,忽地抬起頭來說道:“既是如此,你且隨我來。”說罷領著秦易出了門,一路向著山下走去,曲曲折折走了半晌,終於到了山腳下的市集之中。

這市集原是大風族特意設來招待外來之人的地方。大風族規,非本族之人不得進入大風城,是以來往的商隊全都被安排在了此地,加之地處林海諸多種族的中心,被各家商隊選中作為交易集散之地,每到每月月中和月底的墟日,市集中的人流竟然比之大風城還要稠密。

此時正是墟日的前一天,各商隊雖是早已趕到,卻並未開始交易,一個個或者呆在住處整理貨物,或者三五成群談論行情,交換消息,街上卻是沒有多少行人。風闊帶著秦易匆匆而行,又過片刻,終於到了一所宅院的門前。

這宅院地方幽靜,門口也無人把守,風闊亦不客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口中同時說道:“巴諾爾可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