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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歡喜間,隻見那幻影魔蛇身上火光一斂,化作實體,一條鋼鞭似地尾巴已然狠狠抽在了秦易身上,諾恩斯心中頓時大喜,隻道對手這一下不死也要重傷。哪知秦易身形隻是晃了一下,旋即便渾若無事地抓住了那魔蛇的七寸,向自己甩了過來,心下不由大驚,急忙將卷軸重新展開,想要將魔蛇收回其上。不料試了兩次,竟然毫無動靜,心知自己下在魔蛇體內的禁製已然被對手震散,眼看著幻影魔蛇一顆碩大的蛇頭越來越近,諾恩斯忙不迭取出一根法杖,向前一指,隻見一道閃電從上麵躍出,劈在魔蛇身上,頓時將之變成了一段焦炭。
這法杖乃是上任長老交與諾恩斯的寶物之一,可以射出相當二品魔法的閃電,且無需準備時間,但隻能使用三次便會報廢。前任長老和諾恩斯自家都曾經用過一次,平日裏被他視若珍寶,指望著將之傳給下一任長老,也算是一個傳承,哪知今天竟然被眼前這不過五品的小子逼著用了最後一次,一根救命法杖就此變成了廢物,心中之怒已非言語可以形容,狠聲道:“小子,你可是要找死?”
說著扔掉法杖,又取出一個水晶球,正要施法,忽見那摩雲雕躲過巨網,已然到了秦易下方,秦易腳尖一點,正在下落的身子再度躍起,隻是瞬間就到了自己跟前。諾恩斯忙不迭地催動巨鷹,向後退去,同時將手中水晶球向前擲出,隨即用手一指,那水晶球頓時爆裂開來,化作一片晶霧,將秦易包裹在內。
這晶霧內蘊含著一股陰寒之氣,當時便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塊,隨即向地上落去。諾恩斯那水晶球裏封印的乃是一個三品法術,寒霧一出,數十米直徑內全都會被凍結起來,便是三四品的武士,在這轉動不靈的空中也休想躲開。看著那冰塊越落越快,諾恩斯終是鬆了口氣,想道:“此番雖是驚險連連,卻總算除掉了那可惡的人類,接下來卻是好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行止——精靈族亦非鐵板一塊,自己如今部落全滅,隻有數十個殘兵,要想保住地位,便隻有投靠某位大長老了。”
思忖未畢,突然覺得前心一痛,低下頭一看,隻見一隻手赫然穿過自己身體,從胸口伸了出來,心中不由大駭。正要轉身看看身後是何人暗算自己,又覺一股大力在體內爆炸開來,整個身體頓時化作漫天紛飛的血肉,從天上掉落下來。
這出手之人正是秦易。他自從那日借助黑光魔虎的魔焰龍血煉體之後,全身已然變成鋼筋鐵骨,寒暑難侵。這晶霧凍結速度雖快,卻也傷不得他,反倒成了絕佳的掩護:諾恩斯看著那晶霧結成冰塊,卻全然未覺秦易已經借機用千斤墜沉到晶霧之下,又趁他不備,在摩雲雕身上借力到了他的身後。諾恩斯身為法師,本來耳目便不如武者靈敏,此刻心神鬆懈之下自然更無察覺,竟然輕易就被秦易接近身後,稀裏糊塗地做了亡魂。
這一番交手,說起來話長,實則不過十數息之間。待到秦易從那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巨鷹上躍到摩雲雕背上,眾精靈已經降到距離地麵不過數十米的高度,秦易又發幾箭,射殺了數人,餘下之人已然落到地上,也顧不得自家的坐騎,竟然分散開來,向著四麵八方逃遁而去。
秦易自是不肯放他們離去,仗著摩雲雕眼力超凡,隻是在空中搜尋,若是發現地麵有精靈活動,當時便是一箭。這些人雖是不乏實力高強之輩,怎奈此時先是家園被天災所毀,接著心中戰無不勝的長老也被對手斬殺,早已沒了鬥誌——精靈一族看似驕傲,實則比人類脆弱得多,這等打擊之下,能夠想起逃走已是不易,對秦易的追殺竟是全無防範。每每長箭從後心或頭頂貫入,那些精靈方才反應過來,卻隻得掙紮幾下,便已然斃命。如此搜索了幾個小時,三十餘名精靈之中隻有六人活了下來,聚成一團,如飛般向著叢林深處趕去。
秦易駕著鷹在空中飛了半天,卻見這一行人也不知是有意選擇還是慌不擇路,竟然向著大風族本支的方向奔去。他本來有心將這些人全部除掉,忽地又轉變了心思,心道:“風晴這小丫頭心事極重,每日裏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心中無一刻不在想著要報仇,何不將這些人留與她,也好讓宣泄一番?”打定主意,當下騎著摩雲雕,越過眾人,直奔贏月兒二女前行的方向而去。
贏月兒和風晴雖知道秦易有摩雲雕代步,仍然想著自己若是走得太快,隻怕秦易尋找起來也要大費周章,故而兩日來走走停停,兩天多的時間不過走了常人三分之一的路程。有了這層延誤,秦易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二女。從天上落下,風晴第一個跑了出來,問道:“那天湖現在如何,精靈穀是否已經覆滅了?”
秦易點了點頭,將在天湖所遇全部告訴了兩女,然後說道:“隻是如今那精靈族如今仍有幸存者,並且正向此處趕來,此地叢林茂密,摩雲雕施展不開,卻隻能從地麵伏殺了。”
話音未落,風晴已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眼噙著眼淚,神色間卻是堅定無比地說道:“大恩不敢言謝,奴婢願履行前言,從此做牛做馬,永隨主人左右。”
秦易嚇了一跳,忙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嘴裏說道:“晴兒妹子不可如此,我與風正長老和大風族淵源極深,此番為他報仇也是理所應當,此前些許戲言,切切不可當真。
風晴道:“奴婢當日在父老鄉親的英靈之前發下了重誓,豈能更改?無論主人如何想,奴婢此生,絕不違誓。”
秦易無法,隻得看向贏月兒,指望著她能夠勸說這倔強之極的丫頭。贏月兒會意,走到風晴跟前,輕聲道:“晴兒妹妹,狂風部落現今隻有你一個人了,你若是做了阿易的奴婢,又有誰來重振部落,傳承血脈?如此一來,豈不是辜負了風正長老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