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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望族?”鐵家村的宗祠外,秦易疑惑地重複著鐵破剛剛說過的這個名字,“那是什麽?”

在擊傷了錦袍青年之後,秦易沒有再為難繼續為難對方,那少年倒也硬氣,一個人背走了自己的同伴,隻是臨走時的眼神卻分明告訴眾人,這個梁子已經實打實的結下了。已然對兩人來曆有所了解的鐵破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自己的父親,也是鐵家村的村長鐵山。此時,鐵家村的眾長者正在緊急商討對策,而作為事件的直接當事人,秦易隻能在此等候消息。

“三大望族不是什麽,而是我奇印最強大的三個家族。”鐵破知道,自己這位兄弟自幼生長在山村之中,除了與武道有關之事,對別的事情可以說是不聞不問,論起對國家大事的見識來,並不比普通山民高多少,當下耐心解釋道:“這三大家族分別是蒙氏、王氏和計氏,三族祖先都是開國元勳,乃是元武大帝立國之時的左膀右臂,曆代以來皆是人才輩出,為我奇印的棟梁。三族子弟遍布朝野,又與贏氏皇族代代聯姻,便是當朝帝王也要敬重三分,三族嫡係子弟皆和王族一樣享有除叛國謀逆之罪外免罪一等之權,如果說我奇印還有什麽人能淩駕律法之上,三大望族便是其中之一。”

“那兩人便是三大望族的子弟?”秦易隨口問道。

鐵破苦笑道:“確切地說,應該是三族的嫡係子弟。我所在戰堂之中便有一位長老是蒙氏族人,據他所說,整個奇印帝國隻有計氏族人才擅長打造軟劍,而即便是計氏之中,也隻有嫡係子弟才有資格佩戴軟劍。那錦袍青年不過二十五六,卻已是七品巔峰即將突破六品的武士,縱然在計氏嫡係之中隻怕地位也不低,那少年雖不知是何來曆,然能與其為伴,恐怕也非常人。這一番,我鐵家隻怕多難了。”

“易哥,對不起,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卷進來。”說這話的正是鐵堅,他氣旋雖然被破,人卻沒有太重的傷,在得知事態的嚴重之後,便執意要在此陪伴秦易。這個俊俏少年此時滿臉通紅,又是慚愧,又是擔憂,竟然差點落下淚來。

“你是我兄弟,”秦易漫不經心地說道:“休說此事錯不在你,便是有錯,也容不得別人來教訓你,更不要說下這樣的重手。”

——我秦易的兄弟,無論對錯,隻有我能管教,卻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早在認下鐵家村中一幫兄弟之後,秦易便用自己的拳頭讓遠近各村的同齡人明白了這個道理,對他來說,計氏也好,三大望族也好,無非就是比那些村子的人多些,勢力大些,要欺負別人隨便,要想欺負自己的兄弟,卻是萬萬不行。

這一次的事情,秦易早已了解得很清楚,無非是村中少年得知鐵堅和鐵錘入選戰堂之後,攛掇著他們當眾顯露一下功夫,卻不料那錦袍少年經過村口,對兩人的本領大加嘲諷,雙方都是少年心性,爭執之下便動上了手。這在武風盛行的奇印原本極為尋常,打過一場,點到為止也就罷了,不想錦袍青年竟然下重手擊散了鐵堅的氣旋。這種事情,別說秦易事先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算知道了,也會對那青年照廢不誤。

隻是秦易終究並非渾人,深知此舉雖說為自己的兄弟出了氣,卻也等於替鐵家村招惹來了一個難以抵抗的對頭。秦易從小在這村子長大,雖是外姓,卻從沒受到任何排擠,村中長輩視他如子侄,同齡人視他如兄弟,他早已將這山村視為自己的家園,此時得知對方的來曆,已是暗暗下定決心,如若計氏真的前來尋仇,便由他一人承擔,說什麽也不能連累鐵家村。

正思忖間,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鐵山連同村中幾位主事長者魚貫走出宗祠,來到三人麵前。

“山叔……”鐵堅正要開口講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卻被鐵山抬手止住。

“秦易,”鐵山目光炯炯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沉聲說道:“你本非我鐵姓之人,卻在我鐵家村住了十幾年,如今闖下大禍,鐵家村也保不住你。從今日起,不準你在鐵家村十裏之內出現,否則休怪我鐵家翻臉無情。”

“還有你,鐵堅。”鐵山的目光轉向年輕的鐵氏子弟,“你身為鐵氏族人,卻無視族規,擅自與外人爭鬥,不僅丟盡鐵家顏麵,更為鐵家招來強敵,實是罪不可赦,我今日以族長身份,將你逐出鐵氏。從今日起,你不得再以鐵氏子弟自居。”

“啊……”這消息對鐵堅來說如五雷轟頂,將他震得暈頭轉向,一時之間竟然隻知呆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了其他反應。

“爹,鐵堅隻是年幼衝動,並非有意犯錯,再說,他氣旋被破,此時身上還帶著傷,您將他逐出鐵氏,又讓他上哪裏去……”鐵破話沒說完,便被鐵山的破口大罵給堵了回去。

“逆子!”鐵山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平日引以為傲的兒子,好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身為長房長孫,不思幫助族中端正族規禮法,反倒替一個被逐出的不肖子弟求情,你安得什麽心?”老頭似乎越說越氣,一個嘴巴抽在鐵破的臉上,“還不快快與我將那個外人和不肖子趕出村子!”

鐵破隻覺熱血上湧,當下大聲說道:“鐵堅與人切磋較技,卻被人無緣無故地震散氣旋,大好前程毀於一旦,他何錯之有?秦易一個外姓人,路見不平挺身而出,為鐵堅討回公道,又何錯之有?我鐵家雖非豪門大戶,但代代以來皆以鐵骨忠義傳家,今日之事,實非鐵堅與秦易之恥,而是我鐵家村上下三百戶,近千男女老少之恥!”

“啪!”又一記嘴巴打在鐵破另外一邊臉上。“忤逆不孝之徒!”鐵山幾乎是咆哮著吼道:“你竟敢如此說話,難道真以為我便奈何你不得?”他遊目四顧,大聲對眾長者宣布道:“我以族長之名,在此宣布,鐵破忤逆生父,罪不容恕,自即日起逐出鐵氏。”

說完不顧眾長者的規勸,扭頭拂袖而去,竟是再也沒看被他宣布驅逐的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