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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這一問並非無的放矢,這種從肉身到神魂的完全融合最為凶險,而且充滿了變數,誰也不敢保證在融合後占據主導的一定會是優勢的一方。那虛空巨蟒生性凶暴而貪婪,毫無理性可言,如果讓他主導了合體之後的血蛟,對於自己而言並非是什麽好事:蛟龍雖然對真龍有著天生的臣服,卻也對真龍的血脈充滿覬覦之心,傝侓為人忠信,能夠節製諸這種欲望,換了阿莽,卻是不一定了。
他剛才的問話,看似平淡無奇,內裏卻蘊含了龍族中獨有的問心術,這種借助血脈的力量施展的法術,可以讓下位龍族在上位者麵前坦白無遺,甚至自己幾歲尿床的事情都會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秦易也是在進階天品後,才從解封的部分神龍傳承中得到這法子,火候還遠遠不夠,隻能夠趁著傝侓不備,偶爾用上一次,但此時卻已經足夠了。
蛟龍的血統雖說是不純,好歹也算是龍族一員,和身負神龍血脈的秦易也算得上是半個同胞,如果不是不得已,他絕不願輕易將之滅殺。此時得到傝侓的肯定回答,總算是放下心來,不禁鬆了一口氣。
正打算安撫對方幾句,而後嚐試著能不能將其帶回主界,卻見傝侓突然間單膝跪倒在地,雙手在身前畫出一道玄奧的符號,一道血色的光芒隨即從兩眼之間竄出,向秦易射去。
這一下卻是有些出乎秦易的預料,看著懸浮在自己麵前的那一滴精血,秦易目光一凝道:“傝侓兄,你這是做什麽?”
傝侓仍是保持著那單膝跪地的姿勢,說道;“你我有言在先,隻要你讓阿莽進化,我便會認你為主,我一生從未違背承諾,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秦易自從認出了傝侓身上的血脈起,就存了將之收服的想法,不然也不會費那麽大的功夫為他和虛空巨蟒療傷,又在幫著他兩人化蛟。隻是傝侓的心性極為堅忍,他若是不願,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屈服,更何況如今的傝侓已是天品強者,自然更需要一定策略。秦易的本意,是接著同族之名,設法將之誘拐到主界,而後再慢慢收攏,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出來臣服,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其實這樣的事情,在華夏龍族並不算稀奇——真龍之所以能夠占據龍族之長的寶座,除了自身的強大和純正的血脈對同族的威壓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跟隨在他們身邊,並被其認可的的龍族,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脈的純度也會緩緩提升。因此之故,除了那些剛剛出生的幼龍,幾乎每一條真龍身邊都會有一大幫的同族追隨者,其中尤其以蛟龍為多,對於真龍的臣服追隨,和對真龍血脈的貪婪渴望,幾乎是每一條蛟龍與生俱來的矛盾性情。
見傝侓心意已決,秦易也不矯情,在其獻出的蘊含本命精華的精血上畫出一道禁製,隨即收入冰炎珠,和神魂碎片存在一處,兩者間算是結下了主仆契約。這契約雖然比不上終極契約的約束力,卻足以讓秦易主宰傝侓的生死,而且,對於後者這樣言出必踐之人來說,哪怕不用任何的保證,隻是一個口頭的承諾,就足以讓他從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一趟的崩壞界之行,秦易可說是大獲豐收:晉身天品,收服了冰炎珠這天界神器不算,還收攏了一幫至少是地品中階的仆人,和傝侓這天品的手下。然而最大的收獲卻還是華夏血脈的覺醒,有了這幾乎天生就是為修煉存在的血脈相助,秦易日後的修行速度,至少會比先前快一半。
秦易來這崩壞界的目的至此已全數達到,他拿了那一幫天品老祖勢在必得的冰炎珠,自然是走得越早越好,當下略事休整了一番,帶著一幫新收的手下,就要離開冰炎穀,前往來時的空間通道。
剛要抬起腳,秦易的心中突然一動,驀地轉過身,看向隨在身後的法魯,兩眼中精光暴射,無邊的威壓隨之散發出來,緊緊鎖定眼前的奴仆。
“我們幾個等了數百年,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冰炎珠誕生靈智,還沒等動手就被你搶了先,如今我不過是一縷分神在此,你就這樣的反應,未免過於小心眼了吧。”在真龍的威壓之下,原本不過地品中階的四翼飛豹居然絲毫沒受到影響,麵無懼色地看著秦易,嘴裏侃侃而談,居然不是人形種族和其他生靈間常用的神識交流,而是用的主界通用語。
這個世界的交流方式可分為兩種,一是語言交談,一是神識的交流。實力弱小的生物無法承受神識交流對於神魂的衝擊,隻能夠選擇語言,這其中,又以主界的通用語為所有人形生物的通行語言,以一種近乎原始的吼叫,為一切靈獸和智獸的通用語言。但對於大多數強者,尤其是非人種族的強者來說,神識交流才是他們最常用的,除了在掩飾神魂波動上略有欠缺,這種快捷且無視種族,能更好表達思想的方式,幾乎堪稱最佳的共同手段。
不過這種情況僅限於天品以下,對於到達天品,能夠幻化人形,將聲帶結構也變為同人類一樣的非人強者來說,人類的通用語才是他們最喜歡的交流形式。這種習俗據說是源於諸神統治的時期,諸神都是人形,因而各種生靈都以能夠化作人形,用人類的語言說話為榮,到了今日,這已經變作了非人強者們顯示身份和修為的一種手段——無論是智獸還是靈獸,能夠口吐人言的,必定是天品強者
但法魯隻是一個地品中階的智獸,別說天品,就算是到達地品巔峰,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此時的表現,卻是讓那些知道他底細的同伴心生詫異。
秦易卻是一副早在預料之中的樣子,兩眼緊盯著法魯,滔天的威壓沒有絲毫放鬆,依舊緊緊包裹在後者身邊,好像要將他碾碎一樣。
“照閣下這個說法,我若是從現在起就惦記這崩壞界,到幾千年之後,是不是就有資格占據整個崩壞界?”秦易的詞鋒銳利,寸步不讓,“你這分神隱藏了這麽久,如今卻主動現身,應當不是隻為了和我見上一麵的吧?——你有三句話的時間說明來意,過了時間,休怪我下手無情,毀了你這條分神。”
那隱藏在法魯神魂深處的天品強者的神魂,沒料到秦易居然會如此直白且不留情麵,他原本準備了一大堆說辭,想要勸說對方按自己劃下的道走,此時卻是半點也用不上。呆了半晌,這才苦笑道:“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請閣下同我們合作,以求離開這崩壞界而已。”
見秦易並沒有動手的打算,這才略微放下些心來,繼續道:“在下緹綸,論起輩分來算是這法魯的祖父,和另外四個老家夥一起,被此地生靈尊稱為老祖。”
秦易在來此修煉之前,藍老便曾經將所知的崩壞界的一些險地和強者詳細告知於他,這緹綸就是其中之一,一身修為,已經接近了天品巔峰。
天品以後的晉級艱辛無比,絕大多數人隻能永久止步於初階,達到中階的百不足一,達到巔峰的更是鳳毛麟角。與之相應的,不同層級的實力差距也是極大,二十幾個天品初階未必能敵過一個中階,至於天品巔峰和中階之間的差距,幾乎已經不是數量能夠彌補了。當年若不是崩壞界的所有天品智獸和蠻獸聯手,又借助秘法借用了整個空間之力,隻是非克爾一人,就足以將他們滅殺,即便如此,也讓崩壞界受到重創,毀滅的時間大為提前。
秦易如今雖然進階為天品,並且仗著種種的積累一舉提升到初階頂峰,接近中階的層次,比起緹綸來卻還是遠遠不如,即便加上了傝侓和其他手下也是如此。
若是五名老祖中的別人在此,他就算是不敵也未必會有什麽顧忌,大不了滅殺了這一縷分神,而後在其趕到前到達空間隧道,一走了之就是。但這緹綸卻不同,此人是六翼飛豹之後,一向以速度驚人著稱,據說能夠在瞬息間橫穿整個崩壞界,除非他拋下新收的手下,自己突破空間壁壘去逃命,否則絕逃不過對手那閃電一樣的追擊。
心中念頭如電般轉動,秦易在瞬息間已經做出決斷,臉上的神情不變,語氣卻緩和了許多,說道:“原來是緹綸老祖在此,真是失敬了,卻不知老祖準備怎樣同在下合作,又打算如何離開此地?”
這崩壞界不僅是主界的俘虜和獵物,也是生活在其中的所有生靈的巨大囚籠,其他空間的生物要想進出雖也是困難重重,卻遠沒有此處土著所受到的束縛大——崩壞界的生靈,隻要離開這空間半步,就會被主界之力無情抹殺。要想安全地脫離此地,隻有兩個辦法,一是實力超越天品,達到神獸的層次,二是和這一界之外的生靈簽訂主奴契約。
崩壞界的毀滅已是定局,沒有人願意為這即將踏入末路的空間當殉葬品,那幾個天皮老祖想要得到冰炎珠,無非是想要借助其力量進階神獸。但如今冰炎珠已經歸秦易所有,沒有他的同意,別人就算是得到了也派不上用場,這些天品強者要離去,儼然已是一個大問題——溫多這些人或者有可能與人簽訂下不平等契約,蜶嵁和緹綸等人卻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的。
緹綸道:“我也不瞞你,我們幾個當初的想法,是憑借那冰炎珠的力量,激發體內祖先留下的血脈,進而突破自身的瓶頸,一舉進階為神獸。如果我們五個能一同晉升,憑借五人的力量,不僅可以讓自身逃過崩壞界這個牢籠,更可以抹去主界在其他生靈身上留下的烙印,讓這裏所有的生命都夠逃離此地。但就在三個月以前,此地的星象突然發生了改變,老烏龜耗費十分之一力量,總算是從那變動的星象裏得到了一個預言,卻為我們指出了另一條路。”
他所說的老烏龜,正是五名天品老祖中的靈眼神龜,這個種族最擅長預言魔法,就是天界諸神在有所行動的時候,也往往會詢問麾下那些神獸級別的神龜,看他們是否從時間的長河裏看到了自己所做事情的最後結局。論戰鬥力,這神龜在五名老祖裏隻能敬陪末座,卻憑著這預言能力,隱然是五人裏的領袖。
緹綸頓了頓,又說道:“按照老烏龜那個預言,崩壞界的毀滅,將會在最遲一千年後到來,到時候,所有的生靈都會被狂暴的風暴撕為碎片,沒有人能夠逃脫,而即便我們得到冰炎珠,要想打破血脈的限製,至少也要五千年時間。”
此言一出,除了傝侓在這崩壞界再無牽掛,沒什麽反應之外,溫多等人都不禁心中一驚:脫離崩壞界的法子,這空間隻有少數天品強者知曉,其他人卻是毫無所知。靈獸和智獸的生命遠較同級的人類為長,這些人都有地品修為,最少還有幾千年好活,若是真的如靈眼神龜所說,全都會趕上那場末日災劫。
正在驚疑間,卻聽緹綸又說道:“老烏龜得到了這則預言之後,絞盡了腦汁,終於找到了一線生機,這生機卻是在一個外來者的身上。”
“但崩壞界自從被主界吞噬之後,整個就被包裹在主界之中,除了多年以前有外人來過之外,從來沒有其他空間的生靈進入。尤其是自從那幫長著翅膀的鳥人被我們全數殲滅之後,那唯一連通外界的空間通道更是平添了無數險阻,就算天品強者想通過,也是九死一生。為了實現這預言,我們一幫天品的老家夥幾乎拚了老命,總算令那通道穩定了下來,又有意四處放風,說要給得到冰炎珠的人重賞,為的就是能夠引來那預言中可能出現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