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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卻是合情合理,彭寧一時也不禁啞口無言,過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不是還有老七在嗎?他一身修為,決不在老大之下,且他成為供奉的事情還未傳開,西方之人必定還不知道,如果那法師真有圖謀,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到時候老七躲在暗中,隻要那法師一出手,便可當場擒獲,豈不是比我們在此幹等著要強得多?”
“老七正在閉關,隨時可能有突破。”蒙雲說道:“他如今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之境,是我們所有人裏麵最有希望晉升為天品的,晉升的時間也許是一百年後,也許就在明天。”他的話隻說了一半,所有人卻全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秦易正麵臨突破的契機,卻被打擾的話,就算計天被救活,也絕對是得不償失。一個天品強者和一個初晉的地品,這兩者哪個重要,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彭寧和計天之父相交莫逆,年輕時更曾經受過其救命之恩,他為人最是恩怨分明,蒙雲所講的道理他自然清楚,但要他看著計天就此氣絕,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呆了半晌,突然一跺腳,說道:“罷了,老夫當年一條命是計言救的,今日就將這一條命還給他便是。”說著掠到計天身前,將他上半身抬起來,一手按在他後心上,就要運氣逆行血脈。
這種逆行血脈的法子和風晴施展的大風族秘術效果相近,在原理上卻不同:後者是以施術者本身生命力同被治療者的傷勢進行置換,無論是中毒還是受傷,又或者被魔法傷害,都可以收到效果。前者卻是通過施術者的血脈逆行,產生一種有選擇性的吸力,將被治療者體內的有害物質或能量吸出來,對於物理傷害卻沒有什麽用處。此法在奇印的武者當中並非是什麽秘密,隻要三品以上的境界都能夠使用,但因其對施術者危害極大,極有可能威脅到性命,因此除非是至親至今之人,否則極少有人施展。
供奉堂的幾位供奉相處百年,怎肯看著自己的兄弟冒險?贏天澤剛喊了一聲,“老六不可魯莽,待我再想想別的辦法。”突然隻見彭寧一聲不響,仰天栽倒在地,臉色在瞬間變成了青黑色,卻是一副中毒的樣子。
這些供奉全都是久經戰陣,經驗老到之人,在彭寧倒地同時已經察覺到情形不妙,急忙閉住口鼻的呼吸,同時體內的戰氣全速運轉。怎奈為時已晚,隻覺得一股陰寒之氣瞬間流遍全身,幾乎要凍結血脈,接著全身無力,紛紛軟軟地倒在地上。
一聲得意的長笑在屋中響起,隨著這笑聲,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計天突然站了起來,帶著陰測測的笑意掃視了一遍贏元等人,最後目光停在了彭寧身上,說道:“總算你還有幾分良心,看在你剛才作為的份上,等一下給你個痛快便是。”
到了這時候,幾名供奉哪還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是誰搞的鬼?彭寧雖然身中劇毒,身子無法動彈,神誌和言語卻沒受影響,此時又驚又怒道:“你為何要如此做?供奉堂有哪點對不住你?”
計天仍是一副陰測測的笑容,配合上那青紫的臉色,顯得分外的猙獰可怕,“供奉堂有哪點對不住我?這奇印乃是我計王蒙三家和贏氏共同打下的,如果不是供奉堂撐腰,憑什麽讓贏氏稱王?如果贏氏不是皇族,我那計遠孩兒又豈會被人殺了,我還隻能忍氣吞聲?”
“若不是因為你們,我豈會為了突破遠走海外?若不是因為你們,我豈會為了突破不惜以身煉蠱,將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說到痛處,他的麵孔扭曲得不似人形,聲音變得越發的尖利,如同鬼哭神嚎,聽起來格外刺耳。
直到這時,彭寧才發現了計天的異常,饒是以他的修為心境,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你居然練了陰陽蠱母術!”
所謂的蠱,可以用來稱呼各種毒物相互吞噬,產生變異之後的產物,也可以用來指這些變異生物所誕生下的蟲卵。這些蟲卵都是些體積微小的孢子,能夠在生靈體內寄生繁殖,破壞其器官,甚至操控器神誌。蠱毒原本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當年奇印的先祖奉始皇帝之命南征時,在南方的荒蠻之地剿滅了不少的部落,也得到了其煉製蠱毒的方法,在穿越之時也一並帶了過來。隻是這世界的法則畢竟和華夏並非完全相同,因此能夠存活下來的蠱毒種類少之又少,加上煉蠱之術本身就風險極大,煉成之後也對身體有巨大損害,因此千年以降,蠱毒之術日漸失傳,到了如今,幾乎不再流傳。
但彭寧身為計言的至交,卻是知道,在計氏之中還保存著一部相當高深的煉蠱功法,名喚陰陽蠱母術。此術最邪門的地方便在於其並非是將毒物煉製成蠱,而是把諸種毒蟲納入體內,以獨特的功法將其毒性吸收,並獲取這些毒蟲的部分特性加以融合,進而將自身煉製成蠱。一旦修煉成功,便可以化身萬蠱之母,念動之間,就能夠生產出無窮無盡,各種各樣的蠱毒來,並以神識操控傳播,如果練到高深處,其蠱毒甚至可以製服地品甚或天品高手。適才贏元等人便是在一時不察之下,被蠱母釋放出的孢子侵入體內,這陰陽蠱母術的威力可見一斑。
隻是陰陽蠱母術雖然霸道,副作用也是極大:由於毒性的刺激和與毒蟲的融合,修煉者的身體會發生變異,變成介乎人和蟲之間的形態;除此之外,這功法中的陰陽兩字也並非隨便用的,若想變為蠱母,就必須身具陰陽兩性,這樣才能通過自身的繁育,創造出重重蠱毒的孢子來。換句話說,凡是修煉此功的人,最後都會變成半人半蟲,不男不女的怪物,因此計氏雖然保存著這本書,卻從來沒有一人會去習練,年深日久之下,除了曆代族長,就連那些族中的長老也不知道有此書的存在。
彭寧當年在計氏之中可說是行走無忌,曾經在計言的藏書之中見到過這陰陽蠱母術的秘本,對其練成之後的特征並不陌生,隻是之前心切計天的安危,加上從未想過有人會瘋狂到去修煉這種邪法,因此未曾想到這上麵。此時聽到計天的說話聲,又看到他那青紫的臉色,卻是頓時醒悟了過來,不禁怒叱道:“你瘋了不成?居然練習這樣的邪法,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計言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計天冰冷的目光掃過彭寧,突然怪笑起來,原本漸漸平靜下來的神情又複變得有些瘋癲,仿佛被彭寧的話觸動了他的心事,“好一個臉麵。為了臉麵,我不得不放棄心愛的女人,任由她嫁給自己的兒子,為了臉麵,我不得不看著親生兒子管別人叫爹,卻隻能管我叫爺爺,也是為了臉麵,我和最心愛的女人唯一的兒子被人殺了,我卻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我在海外漂泊了這麽多年,終於悟出來一個道理,什麽臉麵,榮耀,全都是狗屁,這個世界上,隻有力量才是真實的,當年我力不如人,隻得忍氣吞聲,如今我有了力量,所有欠我的,欠我那計遠孩兒的,我都要加倍索要回來。”
他聲音越來越大,就連房頂也震得有些簌簌發抖,所幸這房間原本就是用來商議要事的所在,隔音極佳,就算在屋裏打雷外麵也聽不到,否則免不了會驚動屋外之人。一道道灰色半透明的氣流如同觸手般從他的背後探出,向著六位供奉伸過去,“你們隻是利息,”計天咬牙切齒地說道:“先解決了你們,然後是贏氏全族,最後是贏月兒那個賤人,我會用這世上所有的酷刑去招呼她,然後讓她去服侍我的計遠孩兒。”
一隻巨大的火鳥突兀地出現在空氣中,繞著計天的身體飛快旋轉了一圈,那由無數蠱毒組成的觸手頓時在熾熱的高溫之下灰飛煙滅,下一刻,一個古怪生硬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來:“計天,別忘了你的承諾,他們是我的。”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穿長袍,頭戴尖頂帽的身影緩緩浮現在眾人麵前。
“霍倫!”西方五國和奇印征戰千年,對於彼此的地品強者可說是了如指掌,此時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誰。
“是我,”名喚霍倫的法師心平氣和地說道,仿佛在和多年的老友打招呼,“好久不見了,我的老朋友們,不過我想,錯過今天之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
說著轉過臉,對計天說道:“我們有言在先,這些人必須完好無損地交到我的手裏,如果你有意忘記了這一點,我不介意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提醒你。”手腕一翻,一個玩偶小人出現在手裏,接著略微用力捏了一下那玩偶的腦袋,計天頓時悶哼了一聲,臉色越發變得青紫,雙手抱著頭,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體,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這種替身玩偶的煉製極為不易,在整個西方也不多見,是法師用來控製手下的絕佳物品,玩偶在手,那些被迫將一絲神魂輸入到其中的人的生死就在持有者一念之間。但其使用同樣有著限製,便是隻能以之控製實力不如自己的人,計天不過是初晉地品,莫倫卻已經在地品初階上呆了百多年,眼看就要邁入到地品中階,想要控製住他自然不成問題。
一道厲芒在計天的眼中閃過,隨即消逝不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平複下來,卻是不發一言。
霍倫也不理他,從懷裏拿出一瓶藥水,法杖輕點,激活了上麵的魔法,又將裏麵的藥水灑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來,隨即法杖一揮,六道無形的力量托著贏元等人懸空而起,落到了六芒星的角上。之後又對計天說道:“等下我使用的魔法最忌打擾,且這對每一個人隻能使用一次,你務必要看好這裏,如果在完成之前被人闖進來破壞,就會前功盡棄,再也沒有機會得到這麽好的材料了。”
計天一條命在人家手裏攥著,隻能聽命,此時點了點頭,說道:“我曉得,你隻管放心,這幫老匹夫自信得很,這院子裏從來沒有警衛,而這附近的護衛都已經被我的手下調走,換上了我的人開看管,斷不會有半點差錯的。”
霍倫不再說話,隨即走到六芒星的中央,手一揚,一大六小七塊光華閃閃的寶石應手而出,分別懸浮在了六大供奉的頭頂和自己的正前方——儲物護腕這樣的東西,對他這樣的地品法師雖然珍貴,卻並非得不到。隨即又取出一把小刀,將自己的手腕割開,任由鮮血滴落到那最大的寶石之上。
贏天澤早年曾得到過一本千年前的黑魔法師的筆記,那魔法師已經達到了天品,卻被諸神派人追殺,隻留下了這一本筆記在世間,其中對西方的各種高深魔法,尤其是黑魔法都有極為詳細的介紹,因此對於西方魔法的了解頗多。此時一看霍倫的所為,便知道他打算做什麽,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霍倫,你也是西方聯盟的頭麵人物,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煉製血傀儡,如果傳揚出去,無論奇印還是西方,你都休想再有立足之地。”
這血傀儡也是黑魔法的一種,乃是以活人為材料,將之生生煉製成類似僵屍一樣不知疼痛,不知恐懼,以活人的鮮血為食,隻知服從和殺戮的存在。煉製的材料生前的實力越強,煉製出來的血傀儡就越可怕,像六大供奉這樣的地品強者如果被煉成傀儡,戰力絕對可以超越地品巔峰。
西方五國雖然名義上禁止黑魔法,但那隻是針對一些不肯為自己所用,或者太過臭名昭著的法師,事實上,五國聯盟內部就訓練有一批精通黑魔法的法師,專門從事一些見不得陽光的行動,以霍倫的地位,使用一兩種黑魔法不過是小事一樁。但血傀儡這種法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