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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活口不隻你一個,我隻想要一個名字,就算你死了,我也有的是辦法從其他人嘴裏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秦易沉聲說道:“我這搜魂煉髓之術可以持續三天三夜,發癢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你的內髒,骨骼,還有皮肉會慢慢融合成一團,再也不分彼此,三天之後,你將變成一個隻會蠕動的肉*團,不能吃飯,不能說話,不能聽,就連人形也無法保持,卻偏偏死不了,就算自殺也做不到。你若是不想變成那樣,就趁早招供,我耐心不多,五分鍾後你若是再不說,就再也不必說了。”

那首領也是刀山血海闖過來的,聽到秦易以平淡的口吻談論著自己的下場,卻也不禁麵色發白,但他畢竟是被主家一手訓練出來的,從小就被洗腦,要想讓他就此背叛卻不可能,因此隻是保持著沉默。秦易心恨他們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施展刑罰一方麵是為著逼供,另外一方麵卻是為了讓這些人受些折磨。這時見那首領不說,也不繼續逼問,冷笑一聲,將之晾到一邊,隨即起身,走向其他人。

連同那在外望風的兩人在內,十幾個黑衣人如今全都躺在院子裏,秦易也懶得一一審問,心念動處,十幾道勁風激射而出,打在這些人的穴道之上,隨後說道:“你們的來曆,就算不說我多少也能猜出些,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誰願意說就點點頭,第一個說了就可以活命,剩下的人,就等著三天後變成怪物吧。”他剛才和那首領說的話並沒有瞞著其他人,在場的黑衣人雖然不能說話行動,眼睛和耳朵卻不受影響,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幫黑衣人雖然也算得上心誌堅定之士,但秦易所說的下場委實是太過可怕,身上的奇癢更是無法忍受,秦易在一邊冷眼旁觀了頓飯的工夫,突然一招手,將一名黑衣人攝到自己麵前,念頭移動之間,已經解開了他身上的禁製,接著說道:“阿堅阿破,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務必問詳細些。”

鐵堅和鐵破這時也已經到了院子裏,他們自從隨著贏月兒到了帝京,除了起先一年在王府做護衛,餘下的時間都是在緝捕營中廝混,一直熬到如今掌管帝京四分之一地區的治安,自然對審訊是行家裏手,遠比秦易自己專業多了。此時眼見得那黑衣人已經被摧毀了意誌,雙雙答應了一聲,提著那渾身無力的黑衣人進了屋子,開始詢問起了口供來。

秦易並未隨著他們進去,在院子裏找了塊石頭,大馬金刀地坐下,靜等鐵破二人問出來結果,對身邊那些拚命掙紮的黑衣人卻是熟視無睹。

殺人者恒殺之,這些人雖然隻是幕後主使者的工具,但既然敢來動他的兄弟,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眼下這些人隻不過是利息,秦易早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那幕後之人是誰,絕不會再容其活在這世上。

又過了十幾分鍾,鐵堅和鐵破已經問完了口供,秦易功力通玄,與他們雖然隔著間屋子,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待到兩人從裏麵出麵,便沉聲說道:“你們且先將這些人的屍體處理一下,然後去找月兒,尋個穩妥之地安頓下來,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說著揮手之間,那些黑衣人的身體已經砰然化為一蓬蓬血霧,隨即身形一晃,不見了蹤跡,鐵堅鐵破二人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

秦易身形如電,不住穿梭進夾層空間而後穿出,如果有人此刻在看到他,就會驚駭地發現,他的身影幾乎在同時出現在一條長達幾十裏的直線上的幾個地方。

對自家媳婦有非分之想在先,對自己兄弟意圖不利在後,如今更是派出人手,打算將自己的家鄉斬盡誅絕,蒙定,蒙衝,秦易暗暗咀嚼著這兩個名字,心中充斥的,隻有無窮的殺機。如果不是現在最要緊的是追上那些派往神山郡,如今已經走了兩三小時的人馬,他早已經闖進相國府,將蒙家上下斬盡誅絕了。

蒙定派出的死士騎乘的都是快馬,而且一人雙騎,歇馬不歇人,配合以戰氣助長馬力,雖說在官道上需要控製馬速,兩三個小時也已足以跑出去兩百裏地了。加上那黑衣人隻是知道蒙定派人去鐵家村,走的是什麽路線卻不清楚,秦易隻得一邊趕路,一邊以神識搜索,因此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才感知到前麵幾裏的地方有一隻百餘人的隊伍正在前進,心中不禁大喜,暗道:“這半夜三更還在趕路,又有這麽多人馬,想必定是那蒙定所派之人無疑了。”一個空間穿梭,已經到了那幫人前麵。

剛剛現身,那幫人已經趕到,秦易也懶得和他們廢話,當下現出身來,大喝道:“相國有令,讓你等馬上回轉!”

這一隊百餘人正在趕路,突然間前方出現一個身影,接著如雷般的吼聲入耳,卻是不禁一愣,那為首之人本能地勒住了韁繩,問道:“可有手諭和信物?”

他這一問,秦易頓時對這幫人的身份確認無疑,長嘯一聲道:“到地獄去要信物罷!”身化狂風,向著眾人席卷而來,幾十道龍形勁氣隨之衝出,轉瞬間就衝到了人群中間。

這些人雖然也都是一時的精銳之選,但在蒙衝看來,覆滅一個小小的鐵家村自然用不著派太多的高手,更何況蒙平就在神山郡當郡守,有他這地頭蛇在,自然越發是萬無一失,是以派出的人手中間,隻有三名五品武者,餘下的都是些六七品之人。以這幫人的實力,加在一起也擋不過秦易一隻手,哪裏能夠抵擋得住後者這含怒的全力一擊?一時之間驚呼慘叫,連同馬匹的嘶吼聲響成一片,眨眼的工夫,百多人全都如同破口袋一樣被拋上了天空,隨即在空中炸碎成無數血肉碎塊。

秦易一擊得手,身形卻仍舊凝立原地,眼睛盯著一邊的樹林,如山似海的威壓噴薄而出,牢牢籠罩了那占地不過百十平米的小樹林,似乎下一刻就會發出淩厲無比的一擊,把這片樹林夷為平地,同時喝道:“出來!”

一股絲毫不下於秦易龍威的威勢在這時衝天而起,隨即隻見一個獅鼻海口,滿臉虯髯的老人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緊緊盯著秦易,說道:“你既然也是地品強者,為何要違反盟約,隨意濫殺無辜?一舉手就是百餘條人命,好狠辣的手段!”

這老人身上散發出的威勢雖然並不如何強烈,但極為凝重,任憑秦易龍威如何洶湧衝擊,卻是如同海中礁石一般巋然不動。這情形被秦易察知到,心中不禁一凜——就算是雷匡這樣地品中階的強者,在他這龍威之下也決計做不到無動於衷,聯係到之前被對方侵入到接近百米的距離方才知曉,哪裏還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

但秦易是個遇強愈強的性子,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倒是隱隱有一股興奮,戰意從心中熊熊燃起。與此同時,身上的威勢卻一斂,那鋪天蓋地的威壓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更加危險,仿佛從一隻正在張牙舞爪,恐嚇對手的猛獸變成了隱藏在草叢裏,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靈獸。

這種突然之間的反差令那老人也不由一愣,接著眼中泛起一絲警覺之色,身形停在距離秦易不足百步的地方,嘴裏卻繼續說道:“五百年之前,西方聯盟和奇印以及南方諸國的地品強者共同定下盟約,自此以後,除非是兩國交戰或者本身受到冒犯,否則決不可向地品以下的存在出手,更不可隨意屠殺平民。縱然你是剛剛進入地品,卻也應當聽自家長輩說過這盟約,老夫供奉堂供奉蒙雲,今日既是被我碰到你在此違背盟約,說不得要請你去一趟供奉堂。”

秦易從習武開始,先是靠著前世記憶和自己的摸索,而後又得到風天機和風定的傳承,對這所謂的盟約卻是從來未曾聽說過。他連續和蒙平蒙定結仇,此刻對姓蒙的人本能地便有一種排斥和不信任感,這蒙雲又是開口便給他扣了一柄大帽子,口口聲聲,如同教訓晚輩,審訊囚犯一般的口吻,頓時將之劃到了敵對一方,怒喝道:“要打便打,這麽多廢話作甚?”

身形欺進,手腳並用,轉瞬間便是三十幾拳,二十幾腿,蘊含著規則之力的招數封鎖了以蒙雲為中心的近千米半徑的空間,滾滾的天地靈氣更是隨之急速湧來,化為一支支銳利無比的箭矢,隨著秦易的招式朝著蒙雲射來。

蒙雲活了幾百歲,常年和西方聯盟的高手交戰,經驗豐富之極,這時雖然被秦易搶了先手,卻並不慌亂。身形急旋之間,一道道急速旋轉的漩渦浮現在身邊,將那靈氣凝聚的利箭紛紛絞成了粉碎,同樣蘊含著規則之力的雙掌揮舞之間,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嚴密的防線,將秦易的拳腳牢牢擋在了外麵。隨後隻聽一串悶雷一樣的響聲不斷響起,狂風大作,勁氣四下飛射,隻是這一照麵兩人交手散逸出的勁氣,便充斥了數百米內半徑的空間,蒙雲先前藏身的樹林早在第一時間就被夷為平地,此後兩人拳腳上蘊含的規則之力的碰撞,更是讓整個空間也出現了一絲絲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