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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記戰技喚作長虹斬,乃是那三品武士最得意的工夫之一,此時情急之下,已然是全力以赴,一擊出手,一身的戰氣已經去了四成。隻是秦易適才展現的拳勢太過驚人,他心中實是沒有把握一定能夠將其攔住,也顧不得調息回氣,身形前移,來到那惡少前麵,手中寶劍化作一條模糊的光影,轉瞬之間就是十幾劍,緊隨在那長虹斬之後,向著秦易刺去。
這武士心裏也有盤算:他這一番攻擊雖說未必能夠奈何得了對手,卻足可將之纏住,隻要片刻功夫,那三名四品武士便可趕回,到時憑借四人之力,加上那些兵士,擒下對手自然做不到,保住自家少爺卻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這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但是終究低估了秦易的實力——那長虹斬和隨後的十幾劍先後落在秦易身上,卻連半點油皮也沒能蹭破,甚或連前行的速度也未曾稍慢。那三品武士這時一身戰氣最多剩下不到一半,眼睜睜看著對手勢如雷霆,衝著自己撞了過來,卻偏偏顧忌著身後的少爺,隻得硬著頭皮,一抖寶劍迎了上去,心裏卻驀地閃過一絲明悟:“眼前這少年,雖是作出一副勢殺少爺的樣子,真正的目標卻恐怕是自己。”
正思忖間,秦易一拳已經出手,那三品武士隻覺一個碩大無比的拳頭在瞬間占據了整個天地,無形的威壓如海潮般洶湧襲來,令得他心神為之震撼,雖然舉劍相迎,手上卻不由得慢了一下。這等強者爭鬥,一線之差便是生死之別,那武士的功力本就不及秦易,又被他設計消耗了一多半的戰氣,這時又自分神,哪裏還能擋得住秦易的拳頭?蓬地一聲響,先是寶劍被拳勁震成碎片,隨即拳勁裹挾著那寶劍的碎片,全數擊中他的身體,當時就將他一個身子打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這一番經過說起來繁瑣無比,實則不過是數秒鍾的事情,這邊秦易擊斃了三品武者,將那惡少擒下,那邊贏月兒等人也已閃過那沒了法師操控的光索,拳劍齊施,將一幹兵士殺了個屁滾尿流。
秦易環視一眼,見那三名四品武士已經舍了贏月兒等人,正勢若瘋虎地朝著自己撲過來,顯是下了決心,就算是拚命也要救下自家少爺。當下一個閃身,到了那三名對手跟前,拳打腳踢,仗著肉身強悍,一招換一招,頃刻間便將三人全數擊斃。
那惡少平素仗著老子的勢力,在這迷霧港和周遭的城市之中橫行無忌,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眼見著秦易將自己視為最大倚仗的幾名強者如斬瓜切菜一般殺了個幹幹淨淨,早已嚇得麵無人色,好似一灘爛泥軟在地上,嘴裏不住喊道:“我父親是阿雷斯神教的大主教,你若殺了我,神教必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秦易本待一拳斃了這膽敢對贏月兒和風晴起壞心思的惡少,聞聽此言卻不由得一愣:自從諸神不再顯於世間之後,一應宗教早已沒落,但看這惡少不過是個紈絝,隻因有個當主教的老子,居然會有三四品的高手為之保鏢,又能驅使城裏的兵士,顯見這什麽神教的勢力不小。隻是他想遍所知神詆,卻未曾找出這個什麽阿雷斯神,便問道:“阿雷斯神教是什麽東西?”
這時贏月兒等人幾乎將圍困自己的兵士殺了個淨盡,一時半刻之內,到時不虞再有敵手到來,秦易索性借著這機會將對手的底細問清楚,也好做到知已知彼。
那惡少雖是嬌生慣養,對那所謂阿雷斯神教卻頗是忠誠,聞聽秦易之言,臉上竟然現出一絲怒色,喝道:“你又是什麽東西,膽敢對阿雷斯神不敬……”話未說完,隻覺無邊的威壓迎麵襲來,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這惡少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了秦易這蘊含龍威和戰狂訣的威壓侵襲?頓時隻覺心膽俱裂,嘴上猶自強撐道:“阿雷斯神威能無邊,早晚要降臨凡世,你若識相,趕快將那兩個女子獻與吾神,還可饒你一命,不然神靈發怒,定叫你全部親族,變為齏粉。”
秦易聞言,心中突然一動,暗道:“這惡少不過是個紈絝,居然對這什麽阿雷斯神如此崇信,如今口口聲聲說要把月兒她們獻與神詆,隻怕先前的所謂調戲,也並非馭電所說的那麽簡單,此中必然大有蹊蹺。”
贏月兒這時等人已經圍攏過來,聽到此言,贏月兒對秦易道:“阿易,我適才在街上也曾聽過一些人提起這阿雷斯神教,似乎在城裏頗有影響,上至城主,下到百姓,這城裏倒有四五成的人都是信奉那個什麽阿雷斯神的。這家夥適才就瘋言瘋語,一會兒說要我們加入神教,一會兒又胡言亂語,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那隊兵士原本是城裏的巡邏隊,到了這裏,居然被他隨意調動,這神教怕是頗有一些來頭。”
秦易的本意,原是想問清楚那惡少的來曆之後,就一拳將他斃了,然後駕船遠走高飛,憑著自家真龍血脈對水性的精熟和風火神鷹在天空相助,就算那惡少的親族有能力追來也是不怕。然則此時卻是改變了主意,一抬手,一掌拍在那惡少的頭頂,將之打昏,接著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麽話回到船上再說。”一行人旋即展開輕功,風一般朝著那海船所在的港口奔去。
那惡少在迷霧港素來惡名昭彰,城中之人一見是他出麵,早都躲得遠遠的,周遭幾條街上都沒有了行人,一幹店鋪也是全都關門閉戶,他那些手下和兵士被殺了半天,仍是沒有一個人敢於接近兩撥人原本所在之地。直到秦易等人登上海船,起錨揚帆出海,惡少的家人這才得到消息,十幾名四品高手連同四名三品高手,逐電一樣趕到了海邊,哪裏還見得著海船的影子?